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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仪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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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帝顶着沈赫一副笑容意味深长,先是指示守忠往沈赫酒杯中添满酒,才假作愠怒的问:“卿家可是欠了朕一个大大的人情,要记得还哟~~”沈赫显然也有些醉意含笑反问:“恭请圣意,要微臣怎么还?”
  昊帝迈进一步“卿闹着告假,朕准了;反复进言劝朕,不宜远行不宜大张旗鼓,朕也依卿所请。”忽然几乎成附耳低语“延召,快去快回。真决定秋狩之后于冬祭时行改立之事。而卿家依然要仗剑执笏,襄政在朝。待骧儿满束发之年,便携其入朝观听朝议。朕不会看错他,此子的才能,日后绝不会落于其父之下。若放任流于野外,太是可惜,天理也不容。”
  沈赫沉思半晌,又转向万荣的位置看了一眼。骧正由舅父领着,与谢淳父子兴致勃勃的谈论着什么。静默之后,沈赫终于双手擎起酒杯朝昊帝躬身回复:“臣···谨遵圣意。只要当时沈骧有足够的慎持之能,效忠之性,臣亦会举贤不避亲格才适用。”——“极好,朕与卿击掌立约。”昊帝随即将手掌举到两人之间。
  沈赫强忍着笑,与昊帝轻拍了手掌随后又相握在一起,终还是忍俊不禁:“圣上以击掌为约,似是防着臣使赖···”“哎~~嘲风不会狡赖。然适当其时,必会寻出足够充分理由,推翻今日承诺。朕有太多经验,岂能不妨?”两人随后笑得要撞到彼此。
  邓绶和左相曹岳、代职鸾仪卫都统领贺远等人寒暄了几句,从侍宴内侍手中换了清茶慢慢啜饮着。同时目标明确的搜寻着几个方位。
  昊帝与沈赫正播着手指,计算筹划着某些事,若不是算人数则是在算日期。谢淳与万荣正在谈论着关于谢淳受伤的事;沈骧从谢琛手捧小碟中捏着小点心吃的津津有味;太子睿嘉则如木偶一般,立于距离皇驾不远的位置,对着弟弟的交谈,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
  看到此邓绶已经颇有酒涌上头之感。即使还未查清太子宫内状况,就眼前情形也足以看出六七成,太子之位正缓缓向睿骐的身边移动着。
  皇帝万寿大庆,皇后居然不能率领受封的诰命贵妇们拜寿会宴;而是由惠妍宫谢惠妃主持。更古怪的,国舅沈赫并为因皇后太子地位动摇而受影响。这一点从宴前沈骧献礼,及开宴后惠妃赐羹就已经说明。即使东宫易主,沈赫仍旧是继世之君驾前最坚实的倚重。
  邓绶不禁暗中咬牙。不愧其‘嘲风’之号,颇具瞻前顾后之能。总是先于旁人几步踩准步伐把准风向,事事切准上位者的喜好脉搏。
  今日不知怎的总是不可避免的想起,那个纵然置于百花绽放之间,亦难掩其出尘之美的女子。禁不住又掸了掸另一只袖子。身上的朝服颜色,十年之后依然是暗沉毫无生气。相形之下,沈赫朝服上那只鹔鹴瑞羽,显然是化为实形真正飞了出来。
  一队传膳内侍陆续送上甜品……冰梨酪。谢琛手把瓷盅尝了一口告诉骧:甜爽可口沁凉入脾。骧刚把手摸向瓷盅,就被万荣抬手拿开转手递给了旁边的内侍。谢琛有意把自己的让给骧,被其父制止。万荣见状笑道:“令杰莫责怪孩子。他们二人兄友弟恭乃是好事。实在是骧儿的肠胃宿症近日反复了,故而,无论是舍妹及其朔宁府,还是为兄跟前,都提着小心,不能任他由着性子进食。”
  这番插曲并为闪出昊帝的视线。在商定关于秋狩日期之事后,闲谈话题也顺势落到沈骧及其日前宿症发作上。与此同时,沈骧也随着万荣一同奉召至御前说话。
  昊帝有意问起‘苦主’本人,所谓腹痛宿症不期发作的事,答案尽在昊帝意料中。显然是其父事先嘱咐过的。年幼无知,贪玩贪吃,误食过量辛辣食物烧坏肠胃,不干其他人的事。所以就不需要追究什么。
  饶是已经有真是答案报到御前,听到这番答对,昊帝也还是心情激荡。沈赫给予他最大程度的支持配合,甚至连儿子被整治病倒,都可以最大限度的忍下来,足以证明其赋予座上之人的心意。他要将局势最大程度的控制于平稳中,为昊帝创造最有利的行动条件。
  趁昊帝品茶解酒,并听着身侧睿骐与沈骧说笑;万荣压低声音与沈赫商讨。“此番行程实在说不上松泛。如此莫要令骧儿随行,他胃疾未愈,再经车马劳顿恐经不住。莫如令小妹携骧儿随为兄一同回虞州,权作省亲便了。”
  沈赫以最小动作向内兄摆手,他觉察到昊帝在品茶同时,朝他们的方向看过几眼。心猜必是内兄的善意玩笑触了忌讳。随即轻松笑答:“何劳兄长费心。此番出行虽紧来回半月之余。本来也未安排骧儿随行。况乎他此番病的倒是时候。”
  “两位卿家一唱一和的可是要演给朕看?莫若派一队禁卫驻守到朔宁府去?”昊帝故意沉着面孔插言打断沈万二人。那两人亦如被刺了一下,长身起立向上拜道:“臣惶恐之至,圣上之言委实要折煞臣了。”
  “两位卿家平身,朕不过凑趣玩笑一句罢了。卿等尽可安心。朔宁侯长公子可还是朕的义子呢,这个名号···难道还不够?!”昊帝愈发意味深长道。沈赫轻轻在儿子背上拍拂着,轻言教他:“还不快向上谢恩!”骧会意,朝着昊帝分衣拜倒。
  殿外快步奔进传捷报禁卫,当庭奏报:奉节都护武靖侯独孤澹,亲率豹韬卫劲旅,出奇兵履绝地,剿灭一支骚扰安奉一线数年之久的流匪,特具表报捷,并献上匪首所执兵刃—鹰首金刀一柄,以作为献寿之礼。
  贺寿之际又得边陲报捷,实在令满朝君臣的兴致涨至最高。
  昊帝接受过又一轮联合敬酒赞贺之后,招手把两位皇子唤道近前。只说是乘兴联诗以考量其应变对答能力。于是率先以口占七言起韵:“欣逢绝顶道同谋。”吟罢向沈赫含笑一瞥。沈赫自是听出这句诗中感慨知己相交的快意,随即无言的向昊帝端了一揖以为回应。
  接来一句有睿骐来续:“喜临云乡碧穹游。”显示一派云海浩瀚并暗有化险为夷的意趣。昊帝以为甚合心意好笑点头,看向太子。
  睿嘉依然谨慎谦恭十足,沉思片刻开言:“何德缘会仙家迹。”言方住,则见沈赫身侧位置,沈骧挽手而立不甚明显的摇摇头。睿嘉忍不住转头一问原因:“怎么,骧弟以为为兄续的这句诗有不妥处?”
  骧被当众点名也不扭捏,施礼后答:“仙者可遇不可期。非仅关于德行持守,乃为缘之为止。”一言未完,沈赫将袍袖往儿子身上重重一拂喝道:“放肆。”
  昊帝抬手将骧领到跟前方对沈赫道“朕提议联诗意在乘兴抒怀,无外乎随兴口占本就不予当真。若卿一味拦阻,朕倒要恼了。”
  “臣是恐童言无忌,冒犯圣意。”——“卿差矣。方满幼冲之年,若深谙谨言慎行之道,又岂是至纯赤子。即使如骧,天生聪慧终究还是嬉闹贪玩甚至贪好挑拣饮食,怎会中规中矩的。”说着又转向沈骧温颜问道:“你以为,此句当如何改动为妥?”
  沈骧早已觉出父亲舅父在旁面色整肃,心知面临的问答绝非是随口吟诵联诗那么轻松。目光闪动几下灿然笑答:“骧以为,并不需改动。只需调换两个字位置即可。原句中难免令人听后有讹传误解,若换做‘何缘得会···’便可免却被无端曲解之嫌。”
  “朔宁长公子深得其父忠淳辅国之教,这易位换字之法甚合朕心。”听得昊帝鼓掌称好,沈赫万荣不约而同长出口气。正要唤回沈骧,又听上意开言:“既如此,此诗收尾句便赐予沈骧来结。然而,需有解释方可杜绝取巧之嫌。”
  “沈骧遵旨。”骧躬身上拜后童音朗朗清脆:“收尾句对——无限风光险中求。所谓勇者险中胜。非经山穷水尽历练,何干柳暗花明之畅快妙处。不知如此解释,能否入得圣听?”
  “甚妙甚妙!”在昊帝又一次鼓掌大赞带动下,周围呼奇称赞之声不绝于耳。昊帝手把着沈骧的肩背心中不胜欢欣,收尾句颇有几分气度,实不负其少年远游练就的眼界心境。凭此或可想象来日,其心智襟怀非
  区区庙堂可容而需放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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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交寅时,沈赫与改换成精干骑服的安氏、慕超,由万荣和沈骧一路随言笑随送的来至郊外长亭。
  沈赫收缰驻马抱拳行礼:“行至此间,仁兄务请留步。赫一行人皆有快马代步,月内往返当不在话下。只是仁兄千万信赫一劝。莹儿小妹和骧儿母子二人,安然居于侯府之中即可,不宜做出行打算。切勿因一时失察动摇了持衡分量。”沈赫将坐骑提至与万荣并驾位置,刚好伸手可以牵到与舅父同乘的沈骧“为父不在家,我儿需好生陪伴护持你母亲。不得贪玩乱跑,令她为你担惊忧虑。你舅父不日将归任,若遇不决之事,可向谢府令杰舅父跟前问策,不可任性而为。”骧闻言,一对凤目朝着父亲笑得弯弯。
  万荣暗笑妹婿有些絮叨:“延召尽可放心。为兄即使到时归任,亦会留下得用近卫在府上护持,直至贤弟回府。倒是你们这一路上,必是要快马加鞭了。”
  沈赫脸上浮起一层苦笑,黯然点点头。
  骧由舅父抱着两腿立在马鞍上,朝着远处又一次驻马回望的父亲,用力摆着手。回头则对舅父笑道:“爹爹方才那三步一回头的样子,仿佛我真就是个惹祸精似的放在了家里。”——“怎会,他是不放心你。”万荣说着双手一掂,将外甥放稳坐回鞍上“你爹爹正筹备一件大事。偏于此时又是已故安老将军的十年大祭;连你爹爹都说,这一回再不陪安氏大姐回乡祭扫,无论如何说不过去。他的苦衷,非至近之人不会懂。”
  同样的神情,万荣曾于十年前在沈赫脸上看到,同样是说不尽的牵肠挂肚,同样是九死不悔的绝决。此乃是绝不能有任何差池之事,但有分毫疏漏都可能天翻地覆。车经泞泽,船越险滩也不及其万一。
  两日后定涛侯万荣完成贺寿述职,谢了封赐带领随行亲卫百余人,快马离京归任。
  秋阳正好,侯府内园中正是一番清歌慢乐。万氏领着两个儿子并谢琛、睿骐,习文演乐。
  沈驰熬不住一旁琵琶声的引诱,手上正临摹的一篇字,已经是笔划晦涩断断续续。沈骧摇着母亲的孔雀翎大扇,将一条腿抵在八角亭立柱上舒筋压腿,端是惬意。瞥见弟弟写字之间不断走神,便随手捏起食盒中的松子当弹子,往弟弟肩上投一颗。睿骐坐在近侧座椅上,腿上摊开着书册,优哉游哉的品着茶。谢琛慢慢翻着万氏面前一副乐谱,仔细聆听着万氏手中拨响的每一个旋律。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舞乐正兴,院门处有人报,谢府上来人接自家少爷回去,已有马车侯在门外。睿骐等人明白已是官方中收工务的时辰。
  骧借着母亲与睿骐谢琛关照时,取了舅父万荣留下的药品盒回来。万氏见了含笑道:“端是骧儿细心,我倒几乎忘了。如此,莫如你随琛儿回府,将用法剂量抄录下来留给令杰舅父,免得下面人搞乱次序减损药效,也不利你那舅父康复。”谢琛忙挽礼谢过。
  府门前彼此道别,骧和谢琛上来谢府马车。方坐定就见车内放着一张临时路照。不禁掀起车帘问原因。
  谢府老仆无奈作答:今日午后,四门张贴告示……即日起将静街时辰提前至戊时正刻。戊正时外出无论行人车马,一律须持府尹衙门开据的临时路凭,方可行动,并需虽是接受盘查。
  “这位代职的都统领大人,也恁地风声鹤唳了”——“到让你说中了,他本就姓……贺。”沈骧轻笑道。“只不过,鹤立鸡群倒地不是一个品级,就搞得这么鸡飞狗跳。爹爹掌管京城戍防时,哪有这么手忙脚乱。若非是瓜代者疲弱,则只怕是‘忙无好忙。’有人希冀着趁此机会浑水摸鱼。”
  谢琛不满的把袖子一扇嗔怪:“侬就弗能讲些顺耳话?”——“顺耳格话么,有偶~~便是,琛哥越发生的俊美哟~~~”骧逗笑着并挤着谢琛打闹起来,琛忙于应付一时也撇开正型,挽起衣袖还击。
  谢府老仆听到车内玩笑嬉闹声起,连车厢都有些震晃,温言笑哄两位少爷,仔细玩闹见碰疼了胳膊腿儿,很快听到琛笑着喝斥骧罢手的声音。
  此时一队兵士拦住去路,谢府老仆回手从车内摸出路照出示。只听领头队正鼻孔里一哼:“哟~还是大宅高门的子弟,恕在下眼拙没见过世面。方才远远就看见这车厢动静儿十分古怪;怎么着,大户子弟就是这个教养,大街上就操弄起来···”
  话未讲完,车帘一挑,沈骧已低身出了车厢。弗在坐架横梁前立稳,手中一抖,一道白影疾走,那队正脸上已着着实实挨了一记。“本不欲同尔等多缠。但这厮出言污秽不堪,凭空污人清白,忒煞该打。”
  队正捂着脸定睛看清打他的人,居然是一个十岁上下的少年,登时挂不住脸,吆喝着手下人上前捉人。谢府老仆见事情闹僵,忙高喊着“误会”,两下劝解,无奈之下只得报名自家身份。
  闻听眼前少年竟是皇亲,又兼两个少年俱是眉目俊美无双,身姿清秀,又都是十来岁的年纪。那队正反而起了亵玩之意,当下满脸讪笑迈步欺近:“当真是大户的子弟,模样骨骼都不同于凡人,连打人的动作都那么出挑。来来来,公子爷再赏小的一记,这一下子倒要细品品呢···哈···”兵丁们闻听哄笑起来。
  “放肆!”一声断喝使得刚起的戏闹顿时止住。近处一顶四人抬大轿压轿挑帘,长身而出的是邓绶。他立稳身形手握腰间玉带,轿边立时快步闪过两名随从,不由分说的将那队正绳捆索绑扎个结实。
  “公务当中假公济私,罪其一;当街亵辱皇亲世家子弟,罪其二。将这厮交予其上方长官处置。”吩咐完身边人,邓绶转回头。见沈谢二人向后跳下马车,双双拢袖施礼,随之缓和颜色躬身还礼:“两位贤侄何必与这等下作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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