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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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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敢落后,甭说别的,咱这只队伍,就他娘的没出个孬种。别管是废了惨了,就没出过逃兵。为啥,为的就是公子您仁义无双,爱兵如子。这回守城,打巷战,谁不是报了必死的心,可是没说的,公子金枝玉叶的都豁出去了,我们这穷贱命算啥。弟兄们,干了拼了,仗咱打赢了,主公没个封赏,弟兄们谁也不计较,因为那仗是为了公子打的,有你在就好。可是——可是,就算没有奖赏,也不该罚呀——”

李三身后,十几条汉子,像推到包谷杆子一样呼啦啦全都跪下来,张五也哭道;“公子,张五是个粗人,不会说话,心里就有一句,想问问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给个说法。”

我心头一阵火热:“说,你说,你起来说。”张五倔强道;“俺不起来,俺就想问问公子,咱兄弟们是不是立了功,该不该给奖赏。为啥,不给咱饭吃?”

我强自压制心中的暴怒,沉声道;“张五哥,你说的都对,咱是立了功,应该给奖赏,那没错。”张五是个直性子,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哭了,直挺挺道:“那为啥,冀州兵有锅盔吃,我们却要喝糊糊,这是咋回事,我们都是罪人。”

“张五,你他娘的,别蹬鼻子上脸,我废了你。”昌豨大声叫骂着站起来。“谁也不许这样跟公子说话,老子弄死他。”

“昌将军,俺打心眼里尊敬公子,绝对没有放肆的意思,俺就是想为弟兄们讨个公道。”张五忽然又在落泪。

李三道;“弟兄们,浴血奋战,九死一生,竟然连一顿饱饭都换不来,大家心中都憋着气呀,公子,这样要出事的。不是看在公子你和我们同甘共苦的份上,人早就散了。本来这样的年月,我们说不得什么,可是为啥人家就能吃饱,我们这些在前边冲锋陷阵的,反而要忍饥挨饿——”

李三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脚步声传过来。乌桓大将突利句,从外面进来,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道;“二公子,末将有话要说。”

众人的脸色登时大变。沮授最害怕的就是乌桓兵闹事。这些人远离草原,给汉人卖命打江山,可没抱着什么国际人道主义的高尚情操,他们是为了要吃饱饭。沮授在分配粮食的时候,已经对他们做了偏袒,规定两天吃一顿锅盔,可是乌桓人普遍运动量大,爱骑马,所以食量也大,那点东西连塞牙缝都不够,饿得一个个像虾米一样猫着腰走路。最近听说已经有人开始杀战马充饥了。

突利句是被我俘虏回来的,由于对我很佩服也向往汉人的花花世界,所以自愿留下,我让他做文丑的副将,统帅黑龙骑。乌桓人直肠子,你对他好,他就往死了对你好。突利句觉得我信任他,就无条件的服从我的命令,把我当做‘长生天’一系列的东西来拜。打个比方说,我让他撞南墙,他绝不会撞北墙。本来乌桓兵早就嚷嚷着要跑了,都是突利句一手给压下来的。他还背地里做乌桓兵的工作;“操,回草原去干什么,中原多好,花花世界美女如云。还有二公子这么好的将军带领,有肉一起吃,有苦也一起吃,比他妈的楼班和蹋顿强上一百倍还多十倍呢。”

乌桓兵都说:“这道理我们懂,也知道汉人江山好,跟着二公子混,也比跟着楼班痛快,可是在草原上,虽然有时候也吃不饱,但总不至于饿死,这鬼地方,再不走,给匹马,都骑不上了。”

突利句一瞪眼,拔出胡刀,吼道:“在他娘的嚷着要走,我送你狗日的见长生天去。”这句是用汉语说的。狗日的这个单词他用的不错,是文丑教的。

可是,这封信一出现,他也压不住了。别说压不住,第一个跳起来的就是他自己。

“公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别人能吃饱,我们乌桓人吃不饱。”突利句心想,你们种族歧视,虐待外宾,老子不服。

我听着这话不对了,怎么成了乌桓人吃不饱了。文丑嚷道:“老突,你放什么屁呢,谁说就你们乌桓人吃不饱,我和公子,还有汉人兄弟那个吃饱了,你说?”

突利句苦笑道;“老文,公子,我的汉语表达不太好,我是说,为什么前方将士都吃不饱。”

前方将士,这四个字,像四把剑刺入我得心,袁谭怎么搞的,难道故意的。我们在前面拼命打仗,他竟然不发粮饷,怎么对得起死难的将士。可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先把士兵的哗变压下去再说吧。

我看着突利句,想了半天;“你回去,给我十五天时间,我一定让大家吃饱,如果做不到,本公子任凭你们处置。”

乌桓人不会假客套:“公子说话算数。”

“愿立军令状。”

突利句道;“公子,不是我不信你,是我手下的狼崽子们,心里不服,你可一定要说话算数,否则我可控制不住他们了。”

我伸手把张五和李三掺起来道:“张五哥,李三哥,信得过我的回去跟弟兄们说,说我十五天之后,必定把粮食送来。别的话,我也没有了,你点个头,摇个头,都行。”

李三激动道:“公子,你何苦把事情揽在身上,此事原来跟你无关的。”

我叫道:“朱灵,取纸笔来。”

军令状立好了,让李三和突利句分别拿到营寨去稳住人心。我这里却要准备启程。

“我带俊义和高览张绣将军回去,玉宇,你留下来和大家守城,不要让李典有可乘之机。”

冀州鏖战

第三十一章真相大白

士兵出去之后,文丑当着大家面,冒出一句:“要带兵回去。”我楞了一下。

昌豨道:“我带一万骑兵跟着。”

文丑冷厉的眼光扫视众人;“公子,文丑有句话不吐不快。”我道:“咱们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文丑道:“最近听闻,崔琰先生已经下狱,周仓又被投闲置散。主公下令召荀彧先生和子龙将军回冀州任职,把淮南的兵权转交给汪昭,后来遭到拒绝。加上,又故意的克扣黎阳兵粮饷,事情明摆着,他要对你下手了。公子你可不能不防啊。”

沮授叹气道:“大公子之心,我早已洞悉,怎奈——”我一阵心悸,想着和他感情自幼不错,难道权利的魔杖真的如此厉害,可以令人疯狂。

朱灵道:“公子,三公子的事情,是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昌豨厉声道;“我去点兵。”沮授道;“慢着——此事不宜张扬,就算带兵去,也不能走大路,否则,去了跟没去一样。”

我心里一阵后悔,自己机关算尽,竟然把事情搞得更糟,大哥袁谭被权利迷昏了头,一味的向手足发难。难道历史真的不能改变。

我道:“我带一千士兵,从大路走。昌豨和朱灵带一万人昼伏夜出走偏僻小路。不要让人发现。我入城后,如果有事,你们即可发难,如果没事,你们在悄悄地退回来。”

沮授摇头:“如果被人发现了,就是谋反,那时真凭实据,公子你更加危险。”我道;“那先生的意思是?”沮授道;“这样,如果主公没有异常,公子就主动报告,说是城内的粮食不够,要调回一部分来,这样就可以掩饰过去。如果,大公子,有意发难,公子千万不可手软。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冀州的形势,已经不允许你多做考虑了。”

张郃沉声道:“大公子荒淫无度,百官全都离心离德,百姓差不多要死光了,二公子不如取而代之。”

文丑和沮授突然跪下来道:“公子,我二人非佞臣,只是请你救救青冀幽并四洲百姓,如果再让大公子这样下去,四州之地早晚归属曹操不说,只怕几百万黎民全都要死光死绝了。”

高览也说;“大公子十五税九,大兴土木,屠杀大臣,冤狱无数,凡是一言不合的,即刻枭首,妻女或为官妓,或充入后宫。听说最近命郭图带人在街上明察暗访,凡是有敢于诽谤讽喻朝政者,当场斩杀。郭图狗贼,每日杀的人都要上百,冀州城此刻已经没人敢出门了。”

朱灵忽然哭道:“我姑母一家十口,只因和郭图的儿子的丫鬟的舅舅的干儿子发生过口角,被郭图带人去,非说讽喻朝政图谋不轨,结果满门被杀,女眷全部被人——公子,冀州完了。不出门又怎样,看到长的有姿色的女子,还不是跟到家里去,当众**——”

张郃道;“此事我也听说了,冀州的富商大贾,已经被郭图用各种手段敲诈干了,郭图也不是为了自己,主要还是把钱用在建造铜雀台上。”

沮授悲声道:“此台与纣王之鹿台已经没有两样了。”

张绣道:“我还听说大公子无比宠幸刘备,让他的两个兄弟为司隶校尉,管理城中的亲兵卫队和城门军,连岑壁和彭安都要受其节制。刘备督造铜雀台,把规模设计的无比豪华宏大,尽心竭力的要把冀州的钱财花光才好。”

沮授痛声道:“我本无反意,怎么竖子乱政,请二公子不必迟疑,取而代之。”

昌豨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公子,此刻能救百姓于水火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下决心吧。”

袁谭不适合做主子,他没有政治头脑,要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以。我不会杀死他,把他的权利削了就完

“可是,我出师无名,天下人根本不会心服,表哥高干,会听我的话吗?他要是造反投奔曹操怎么办?老三会听我的话吗?”

沮授道:“郭援和高干是好朋友,可以让他去游说高干。”郭援恨死袁谭了,当即道:“公子,你就派我去吧,我一定会说服他的,跟着袁谭昏君有什么好的。”

张郃道:“下决心吧公子,没时间了。”我道:“好吧,只是出师无名,害怕事情办不成,不管了,父亲的基业不能败在大哥的手上。昌豨、朱灵带兵押后,我与俊义高览张绣先行,郭援就去并州见高干。我们分头行动。”

天边的薄云飘忽渺茫,淡淡的雾气在清晨中还未消散,秋风掠过树顶,吹落几片仅存的枯叶,给这空旷生机禁绝的大地增加几分凄凉后,身子一旋溜走了。本来应该是成熟丰收的季节,此刻却百里荒凉。只剩下原有的一片肃杀。田野从它宽阔的胸膛里透出一缕浓重的死气。

通往冀州的管道两旁就是这般光景。除了每隔几里就会出现的腐尸白骨外,我没看到一点庄稼的痕迹。田野光秃秃的,就像是点兵的沙场。野草野菜,被挖干净了,树木也都脱了一层皮,精**露的站在那里。这场大旱耽误了三个季节的播种和收获,所以饥饿还在继续蔓延着。

空旷的大路上,若非这阵马蹄响,就是一片死寂。

河边就是冀州,古旧的城墙大部分都长着青苔,太阳刚升起不久,照在上面有种茶绿色。漳河上矗立的高台,华丽而雄壮,睥睨的挺立在我的眼前。

“这就是铜雀台”我心里想着。浩繁的工程还远没有竣工,高台上、高台下、河边、城门口,都有一队队饿得直不起腰来的工匠在忙碌奔波,有的抬木料、有的搬石头,还有的扛着斧凿,被士兵压着,正向河边走。这些人上到六七十岁,下到十一二岁,都衣衫褴褛、瘦骨嶙峋,脸孔煞白,一副死人模样,仿佛来自地狱的一队骷髅兵。阳光下,一排排的刀矛,在他们身后散发着苍白的光,让人丝毫不敢怀疑,这些武器随时可以刺穿人的心脏。监工的鞭子上,不时的发出,啪啪的响声,那是抽打皮肉的声音。每发出这样一声响,就会连带着一声惨烈的哀号。那城墙上、高台上、河堤上,到处都散发着冲天的怨气。这里俨然成了一副修罗地狱的景象。

我和张郃高览、张绣距离城池,尚有半里的时候,就看到城门处一队骑兵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杀出来。带头的是个雄赳赳的武将。骑兵大约有上百,后队压着十几个囚徒,似乎手上脚上都缠了铁链。看来是准备押到河边去处斩的。

张郃眼力好,突然大声道:“三公子和崔先生,二公子,那是三公子和崔先生,还有王修和管统。岑壁带着他们到那里去。”

我凝目一看,真是这几个人,心叫不好。立即大声道:“快,把人截下来。”张郃高览答应了一声,招呼黑龙骑,加快行军,转瞬来到岑壁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岑壁一开始还大吃一惊,那来的一队兵?看清了张郃高览之后,更加惊讶了,这两个小子不是在黎阳吗,怎么跑冀州来了。

崔琰和袁尚,也看到了张郃高览,一起惊讶道;“张将军,高将军,你们怎么——”张郃大怒道:“岑壁,你胆大包天,怎么敢捆绑三公子,还不快放人。”岑壁心想,放人!别作梦了,你算老几,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呢,老子不鸟你。

岑壁大大咧咧,满不在乎道:“我说张郃,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降将,也敢跟我大呼小叫的,告诉你,三公子大逆不道想要谋反,主公叫我把他问斩,这事,你趁早少管,给我滚开。”张郃大怒,举刀就要动手。我和张绣也已经到了,喊道:“俊义,住手。我来和岑壁将军谈谈。”

岑壁愕然转头;“二公子。”语气傲慢而无礼,似乎我此刻已经和袁尚一样,被他压着去处斩了。

岑壁长着一副瘦削的脸,额下嵌这一对老鼠眼睛,和尖尖的下巴配成一副狡猾可憎的相貌。

崔琰和袁尚突然大喊;“二哥”“二公子——”崔琰满脸的胡须已经长的又浓又密,像刺猬的箭毛一样遮住了脸庞,额角上有几处发亮口子,脸上到处是青紫色伤痕,嘴唇上有一道可怕的裂伤,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身上腿上胳膊上,透过褴褛的衣服,也可以看到被严刑拷打的痕迹。应该是长期遭受毒打所致。

崔琰的骨头太硬了,当郭图喝令他这个反贼下跪时,他倔强的直挺挺的站着,连腰也不肯弯,被几个士兵死死的摁在地上暴揍,他还是挣扎着起来,还向郭图吐痰。这可把郭先生激怒了,因为这样死硬的反贼迄今为止还很少见。郭图怒不可遏的喝令大刑伺候,一下子给他上了十五六种刑具,谁知一套残酷的大刑之后,崔琰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这次不但郭图有气,连打人的小喽啰都疯了,心说,这不是让我们丢面子,郭大人还以为老子没使劲办你呢,他娘的。冲过去又是一顿暴打,如此这般,一月几次,能活到今天已经算崔琰祖上积德了。

袁尚赤着脚,骨瘦如柴,眼神灰暗而迟滞,充满了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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