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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河-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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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可是六亲不认谁都敢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还是顺了他吧。狗子咚地一声跪在了姜小云面前,哆嗦着说:
“姜总,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啦!对天发誓!我从没有监视你的意思,更不敢出卖你。我是在门口偷听过,那我是怕周星吃亏。凭良心说,你俩都是我的哥,收购藏宝的事也是我引起的,俩人都有恩于我,我只想从中斡旋摆平此事,不想闹出什么大事来。可是,这事还是闹大了。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话说,一句话,我对大哥你忠心不变,一切听你安排,听你发落,只求你别伤害周星。”
狗子的态度早在姜小云的预料之中,他这种人毛病不少,但还讲点哥们义气,也很好掌握和控制;否则,姜小云岂能听任他偷听这么久。现在是该收缰的时候了。姜小云又换了一付极诚恳的面孔,双手将狗子扶起,说:
“兄弟呀!起来吧。做人苦,做人难啦!做当家人就更难了!你是不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苦楚哇。扪心自问,我姜小云是个无义之徒吗?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是个贪婪的人吗?天知我也。我要那么多钱干吗?我的后半生又能用得了多少钱?凭我现有的财富,我全家人两辈子也用不完啦。我为什么还要拚死拚活在商海打拚?因为我贱!我不忍心将华鑫集团下属数百员工弃之街头而不顾。我做梦都想让你,让周星,让跟随我的兄弟姐妹都过上世界大同一般的好日子,可容易吗?我呕心沥血,活得累呀!谁能理解我?周星能理解吗?你能理解吗?理解万岁!”姜小云突然掉下了眼泪,狗子有些被感染,但没有被感动。他总觉得姜小云更像个三流演员,骨子里缺少周星那样的真诚。姜小云并不擦去泪水,又继续说:“要生存发展,就要面临残酷的竞争。可大环境如此,处处有人向你伸手,贪官前腐后继无处不在。你想办成一件事就得顺应潮流,就得有礼在先,还得忍着肚子疼不能说。你以为我收购周星的三件藏宝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大错!特错!我是为了接工程,为了大家有饭吃,有好日子过。”
狗子终于忍不住顶了一句:“可你不该叫人去偷自己的老兄弟,更不该弄出人命案来!前前后后四条人命啦!”
“不对!三条,大头壳是被警察击斃的。不对!还是不对!我从来就没有叫他们杀人,他们只能是自作自受,与我无关。我只是用错了人,一失足成千古恨。”
“无关?不是你叫他俩去偷,能弄出这么多事来吗?”狗子的胆似乎壮了点,声音也不再哆嗦了。
“我没叫他们去偷,这也是他俩自告奋勇的。周星的倔脾气你也知道,他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五百万他都不心动,你能有其它的办法吗?”姜小云估计狗子下面又要说什么,便抢先补上一句:“狗子,我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我甚至做好了准备,事成之后,我会在适当的场合,用适当的形式补偿周星的损失,价值只会超过五百万。”
狗子没话说了,但还是挤了一句出来:“现在弄成这种局面,你说怎么办?”
“还能有什么办法!该知道的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我不想连累你,立功的机会我只能留给自家兄弟,你去公安局举报我吧,我不怪你。当年楚霸王乌江自刎,一颗头颅还留给家乡的子弟兵去立功呢。”姜小云摆出一付大义凛然的样子,真意在试探狗子。
狗子却说:“大哥,我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能用兄弟的头去换自已的前程吗?上次你冒险救我,这恩我还没报呢。滴水之恩当湧泉相报,这道理我懂。废话别说,你就说现在怎么办?万一有人找我调查,我该怎么说?”
“万一有人找你调查,你就这么说,……。”姜小云压低嗓门轻声嘀咕了一阵,又恢复正常的语调道:“我会把一切都摆平的。多余的话你别说,话越多,漏洞越多。”
狗子见姜小云话停了下来,以为没什么事了,就起身告辞,姜小云却说:
“别忙走哇,我还有件重要的工作要交给你去办呢。从今天起,你就是华鑫茶艺轩的经理,日薪三百元,另加每日名烟一条,每日三餐及宵夜也全包了,奖金另算,年终还有百分之五的分红。你也知道,这是我新开办的茶道棋牌馆,日进斗金,非信得过的自家兄弟,我是不会让他去那儿的。这个茶艺轩兼营赌业,但从不当场收取现金,而是以卡代金,场外结算。赢家由老板负责当场结清。输家的欠款部分由老板派人上门催讨。赌场实行一条龙服务,包吃,包住,还包特殊服务。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关节都已打通,头面人物也有股份。”
狗子心中又兴奋激动了起来,由衷地感激姜大哥的栽培提携。
为了大案告破的事,周星特意与宫勇刚通了一次电话,谈及了自己的怀疑,提及夜猫子和大头壳都是华鑫公司的人,而且都有前科。宫勇刚说自己也有不同看法,正准备去找马建功局长谈谈。
马局长对宫勇刚会去找他有所预料,当然也有所准备。在马建功的办公室,俩人一坐下,半句废话也没有,便针尖对麦芒地干上了。马建功开门见山地问:
“事出意外,大案告破,你又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但我觉得疑点重重,过早宣布大案告破,是否草率了点?”
“你是怀疑战友的能力,还是怀疑案件本身?”
“我只对事,不对人。”宫勇刚说。
“那好。这案件原本是由你负责的,罪犯却误撞在蓝红兵的枪口上。这种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过去也不少。这是好事!省了我们许多麻烦,也节省了我们的警力资源。当然,此案原本由你负责,听听你的不同意见也是应该的。”
“马局长,既然这样,我就直言不讳了。”
“你说吧,我洗耳恭听。”马建功也的确想知道宫勇刚有些什么不同见解,知已知彼才能发现自己的疏漏之处,才能百战百胜。他给自已和宫勇刚分别点燃一支香烟,这腾腾的烟雾有如战场的硝烟,在各自胸中悄悄地弥漫开来。
“马局长,我觉得此案还远未侦破,死去的夜猫子和大头壳后面还有幕后策划者,有更大的阴谋。我的理由有几点:第一,据周星说盗宝行动共有三次,手段也是逐步升级,令人防不胜防,大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意思。这种行为不像是散兵游勇所为,而是有计划有组织的行为。第二,盗宝不是最终目的,而是为了获取某种更大利益的需要;否则,他们不会下如此大的决心,甚至不惜行凶杀人。第三,知道三宝的存在和价值的人,除去周星家中的人外,只有曾在周星三A策划中心做过事的狗子,和华鑫集团的董事长姜小云知道。再就是周星请来家中的古玩文物鉴定专家,那是位七十余岁博物馆退休的资深研究员,一生见过无数宝贝,他不可能作案,也不具备作案的条件。第四,姜小云曾委托狗子做说客,愿出五百万的高价收购三件藏品,可见他心情之迫切。但他的收购愿望却被周星不留余地地拒绝了。周星对我说,他和姜小云是孙家井的老邻居,在事业上还数度合作过,但姜小云的恶劣品行、腐败和为利益不择手段的德性,最终使他们分道扬镳了。第五,周星还提供了一条线索,姜小云从没有爱好收藏的嗜好。凭他与姜小云交往的经验判断,姜小云可能是为了某件大事的行贿需要,所以他才拒绝将藏品卖给他。第六,现已证实,死去的大头壳和夜猫子都是华鑫姜小云的手下员工,这一切难道都是偶然和巧合吗?第七,大头壳为什么要杀死夜猫子,又为什么要碎尸?作案和碎尸的地点又在什么地方?第八,如果夜猫子和大头壳是一伙的,在疯老太偶然发现有人偷盗的情况下,夜猫子会杀死自己的母亲和其他人吗?……”
宫勇刚一连串的为什么,竟让马建功背心渗出了冷汗,他甚至有些后悔与姜小云做这桩风险极大的买卖;但悔之晚矣,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凭着自己手中权力的优势,没准还能柳暗花明又一村。尽管心率已有些慌乱不齐了,马建功仍拿着局座的腔调说:
“好了,宫勇刚!你的为什么也太多了,那我也谈谈我的不同看法吧。一个过去不喜欢古玩字画收藏的人,现在就不可以喜欢?如今从有钱人到平民投资古玩市场并不是新鲜事,很正常吗!难道想得到宝蕆的人就一定心怀叵测?就一定是为了行贿?就一定是在搞腐败?甚至一定会为夺宝而杀人?像姜小云这样有实力的企业家,完全可以用收购的方式合法地达到目的,事实上他也是这样做的。既便他的收购失败,天涯何处无芳草,他无须在一棵树上吊死,可以在拍卖行中另觅所爱。关于三件藏品的知情者,我是这样看的。狗子既然能把此事告诉姜小云,就有可能将此事告诉更多的人。狗子,夜猫子,大头壳三人都有前科,又都在华鑫工作。臭味相投,物以类聚,你能保证狗子不曾对他俩提起过三件藏宝的事?而夜猫子和大头壳在知情后顿起偷盗歹心,盗宝时,因被疯老太发现而杀人灭口;亡命逃跑时,为独吞财宝他们又相互残杀,这一切不就合情合理了吗。”
“不,这件事不能孤立地看!直觉告诉我,它和上次黄小轩之死有某种潜在的联系。”
“直觉!办案能光凭直觉吗?你是越扯越远了,这么多年的刑警你是怎么当的?”
“我怎么是光凭直觉呢?上次徐拐子就亲口对我说,姜小云是杀害黄小轩的幕后真凶,吴义只是个被收买的杀手。他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承接城南新机场建设工程。众所周知,机场工程投资巨大。面对亿万巨资这块大肥肉,企业家不择手段地竞争不是不可能的。我认为现在这个案件仍和姜小云争工程有关,是有道理的。”
马建功终于把眼睛也瞪圆了,极度不满地说:“有道理,你总是有道理的!我不是给了你机会调查吗?可你什么也没弄出来!我们总不能怀疑一切吧?那是文化大革命红卫兵极左的思潮。干我们这一行,重要的是用证据说话,而不是想当然。你的想像能力也太丰富了,可能还怀疑后面有个黑社会吧?可谁是黑后台?谁是保护伞?利益集团又有哪些人?他们又都干了些什么?证据呢?证据!”
宫勇刚的倔劲也上来了,心里憋着的话便冲口而出:“徐拐子就是证据!大头壳就是证据!可他们为什么都死了?一个死得蹊跷,一个不该在这个时刻被击斃!”
这句话让马建功头皮也发麻了,从内心深处感到了一种威胁,便失态地叫了起来:“徐拐子的死是意外,是天意!大头壳暴力拒捕,难道不该死吗?难道要让我们的干警死在残暴的凶犯手中?”马建功又不解恨地用手点着宫勇刚说:“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
还能说什么呢!宫勇刚强行克制住自己,愤懑地离开了马建功的办公室。
周星有三件藏宝的事,狗子是否还告诉过姜小云之外的人呢?如果有,那他还告诉过什么人?如果没有,那知情者就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古玩文物鉴定专家,但七十余岁博物馆退休的资深研究员不可能作案。再就是狗子,他与周星几十年交往,相互了解,感情尚好,作案的可能性也极小。再说他也没实力没本事调动大头壳和夜猫子这样的人。那剩下的第三位知情者姜小云就不同了,他对“三宝”有欲望有需求,但又不能自己出面去干鸡鸣狗盗这事,却有能力调遣控制大头壳和夜猫子为他效劳卖命。另外,狗子在姜小云身边做事,他还极有可能知道许多隐密之事。……宫勇刚从马建功那儿出来后,为了冷静思考问题,摩托车也不骑了,一路还在想着案子的事。他不想违心地就此结案罢休,便加快脚步向周星的三A策划中心赶去。
周星与宫勇刚对案情所见略同。为避免狗子过于紧张和警惕,便决定由周星再打一个电话给他,落实知情者的事。电话很快拨通了:
“喂,是狗子吗?”
“是呀,不用说,你是周星。我就知道你还会打电话来的。上次我手机没电了,所以中断了电话。”
“你旁边没有其他人吧?”
狗子望了一眼正好在一旁的姜小云,他对狗子摆了摆手示意无人,却凑得更近听电话。狗子这才又说:“没别的人,有什么事你只管说。”
周星没有直入主题,而是寒暄道:“没什么大事,随便聊聊,看你有什么长进。”
狗子不禁得意地炫耀道:“长进谈不上,当了个华鑫茶艺轩的经理,月薪万把块钱吧。”
“恭喜你呀!狗子,当官发大财,乌枪换炮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周星趁机追问。
“昨天……”狗子才说了两个字,急得一旁的姜小云直摆手。狗子会意立即转口:“这经理当了有些日子了。”
“有些日子?只怕是昨天才提的经理吧。”
“胡扯!经理我都当三个月了。我是说昨天就想告诉你,要请你的客。”
“经理都当三个月了才想到请客?也好,有喜酒吃嘛,好事!你定个时间,但今天我另有安排。喂!我想问你个事,有关我那三件藏品的事,除姜小云之外,你还告诉过谁?”
狗子早有准备,所以想也没想就说:“大兄,这件事我实在对不起你!只怪我嘴太快,心里藏不住事,我还告诉过夜猫子和大头壳。没料到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真该死!”
周星用的是免提通话,宫勇刚也在一旁认真听着。
“真的是你告诉他俩的?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我不是再三叮嘱过你不要泄密吗,你也太不够味了。”周星说。
“是真的!但我不是有意要泄密,完全是无意中说漏了嘴。原本我是想赞美你的人品,结果反给这俩坏蛋钻了空子。”
“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当时他俩人正在为赌债的事争吵,还差点动起拳头来,我就过去劝道:‘你两个人不是好朋友吗?好起来割头换颈都行,为这几个臭钱伤了兄弟间的义气,值吗?’夜猫子立刻把矛头指向我:‘你别跟我说光面话!亲兄弟还明算账,世上还有不要钱的人?’我就对他说:‘不要钱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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