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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动(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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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明肆意地笑起来:“那不是属于我的东西,咳咳……”他笑得太畅快,扯动了伤口,开始频频咳嗽,却还要断断续续地说:“其实,在一种情况下,我也许会答应扮演一下离尉的角色……” 
  周扬的眉扬了一下。 
  “准备一间房间,几个人,几根粗的铁棒。”陈明笑:“我也许能让你重温一下离尉临死前……” 
  重重的拳头击中腹部,打断了陈明的话。他蜷缩着倒在地上,周扬跪下,粗暴地勾起他的下巴。 
  “你疯了。”周扬咬牙切齿。 
  虚弱的身体令陈明有点恍惚。他失神地看着视线中渐渐模糊的脸,吐出两个字:“彼此。” 
  轻轻地,象垂死的天鹅般,缓缓把头挨到冰冷的地板上。晕过去了。 
  周扬看着他晕倒在脚下,凝视着他,默默用指端抚摸他合上的眼睑。 
  “还是睡着的时候,才会可爱一点。”他不满地喃喃,站起来,走到门外:“跃在吗?” 
  陈跃走过来:“周先生,有什么吩咐?” 
  “这里差一条地毯。” 
  “地毯?” 
  “地,”周扬指指躺在地板上的人:“地太潮湿了。”

  第二十三章

  于是,一切慢慢沉淀,慢慢胶着。 
  陈明开始断断续续地做梦,梦很长,很难醒来。他梦见周扬温柔地亲吻他,轻轻拥抱他,凝视着他,微笑。他常常为这痛哭,只是分不清眼泪真的淌了,还是留在梦里。 
  “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可以。” 
  “凭什么?” 
  “凭我爱你。” 
  “看清楚点,你看清楚点,周扬,”他说:“你有这么大这么炯炯有神的一双眼睛,为什么永远都象个瞎子?我不是离尉,别把对离尉的话对着我说。” 
  实在无力吼叫的时候,陈明会难得的安静下来。周扬会默默坐在床边,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记得我唱过的歌吗?” 
  “记得你不穿衬衣,被我抱下草地。” 
  “记得你答应过我,永远都不离开我……” 
  “我真不明白,”周扬抚摸着他被铁链锁起来的手:“那天你跪在地上不肯离开我,你明明已经知道自己不是离尉,为什么会忽然变了?你爱我的,不是吗?你对我说,你愿意代替离尉,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跪在地上,求我不要赶你走。” 
  “我是答应过,我是这样盼望过,”陈明冷笑:“可是现在我发现自己做不到,人总不能不自量力,是不是?”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周扬不解地问:“你本来就忘记了过去,你的脑不是我洗的,那些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不能接受现在拥有的?你要情人有情人,要亲人有亲人,要兄弟有兄弟,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得到的东西。你为什么不能象以前那样?” 
  不曾料,周扬也会屈尊降贵。 
  没了不可一世,强权就是公理的跋扈。 
  他只问:“为什么不能象从前那样?” 
  陈明沉默。 
  地下室没有窗户,他晒不到阳光的脸苍白而消瘦,日渐凸显的颊骨使人更觉得他的倔强。他发亮的眼睛扫了周扬一眼,别过脸。 
  “我恨你,我恨你那么爱他……” 
  替代,或否。 
  残缺的自尊,残缺的自我,除了恨,还有什么可以维持? 
  粗糙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周扬指尖微微用力一捏,就让他疼得直皱眉。经过这么一段日子,他的身体对痛楚越来越无法忍受。 
  被缚的手挣了挣,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起来。 
  “呜……”陈明后仰着脖子,被分开的双腿扯动了伤口。 
  “啊……”被扩张的甬道令他忍不住轻轻呻吟。 
  “我不会让你离开。”周扬痛苦地发泄着欲望。 
  陈明喘息着惨笑:“不离开又能怎样?我一辈子都不会是离尉。” 
  “你为什么不能就当自己是离尉?” 
  “怎么当?他光彩夺目,颠倒众生,陈明有什么能耐?”如受伤狮子般,吃疼地低吼。 
  周扬不再说话,更加粗暴。狠狠插入,狠狠抽出,再狠狠插入。 
  “别怕,我不会伤你。” 
  “做到你求饶好不好……” 
  耳边温柔传来的,是声音,还是回忆? 
  陈明闭起眼睛,死死拽着禁锢四肢的铁链。 
  周扬吻他的脸,低声安慰:“别哭,不要哭,你从不哭的。” 
  不,我常常哭的。 
  你错了,我是常常哭的。 
  陈明以为周扬会很快崩溃,至少有十次,他以为周扬会在他面前崩溃。 
  周扬快疯了,或者,他已经疯了。 
  无法想象,看到了离尉的骨头,看到了离尉临死前的录像,周扬会不疯狂。 
  但周扬踏在边缘,来来回回。 
  “为什么不疯掉?”陈明有时候笑:“这样才不会太痛苦。” 
  地下室的陈设越来越多。可惜,满墙的刑具都没有排上用场,周扬愤怒的时候往往用自己的身体充当刑具。 
  周扬很少回去二楼自己的套房,很多时候他呆在这里,其余的时间,大概都在书房。 
  没有什么新鲜事,除了锁链、狂暴的性爱、毫无用处的争论,一条替身与死也不当替身的死胡同,陈明找不到方向。 
  周扬同样。 
  能让陈明震动的,是某日透过地下室的门看见的一张年轻的脸。 
  年轻的脸,惨红的唇,颤抖个不停的睫毛。 
  陈明僵硬了很久,嘲讽地动动双手,让套在上面的镣铐叮当作响。 
  “别认错,我不是你哥。”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惨笑着吊儿郎当。 
  猫儿似的眼睛睁得老大,眨也不眨,静静盯着他。 
  “我不是离尉,离尉死了,”陈明渐渐保持不住唇角的讥笑,大力晃动着铁链:“看什么?我不是你哥,我自己也有亲妹妹,滚!滚开!”他大吼。 
  薇薇终于眨了眨眼,她退后一步,看着陈明。 
  “滚!给我滚!” 
  娇小的身子猛然转过身,抖动着肩膀飞跑而去。 
  地道里,传来哀哀的哭声。 
  陈明在地下室里放声大笑,晃动着镣铐,象跳一曲谁也不会明白的舞。 
  “我不是你哥,你哥已经死了……”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了,陈明还在喃喃地摇晃着铁链。周扬大步走进来,举手就给他两个响亮的耳光。 
  “你比狼还狠心。”他咬牙切齿地说。 
  “比狼还狠心又怎样?”陈明咬牙切齿地笑:“反正我长得象一个死掉的人,你们谁也忘不了的人。” 
  腹部骤然挨了一拳,陈明抬头,被又一个耳光打得眼冒金星。 
  “你这个疯子,疯子!”周扬用手肘擂,用膝盖撞,沙哑着喉咙:“为什么就不能回到从前?从前有什么不好?你到底执著什么?” 
  从前,那些夕阳下,朦朦胧胧的从前。 
  数不尽的甜言蜜语,患得患失搀满蜜糖的从前。 
  空气中,飘荡着周扬低沉歌声的从前。 
  “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 
  “我知道你不是离尉,我只要你妥协一点点,象我这样妥协那么一点点。” 
  要?不是求吗?我那和我一般,濒临绝境的爱人。 
  你在哀求吗? 
  象我当日跪在地上,求你莫把我看得比离尉一把枯骨更轻? 
  象我当日力竭声嘶,求你不要把我永世定在替身的刑台上? 
  “……从前,回到从前?” 
  打开锁,陈明从铁链上滑下来,倒在垫了厚实地毯的地上。 
  有人搂着他,痛苦地抿着他唇角的鲜血:“别这么执著,哪怕是妥协一点也好,让我们回到从前。” 
  从前,是离尉未死的从前?是陈明未知道自身命运的从前?是尚未看见那些枯骨的从前?是你还没有毁灭唯一属于我的东西的从前? 
  “你做不到,你怎么折磨自己也做不到。我永远不会忘记离尉,没有人能使我忘记离尉。”周扬哽咽着问:“你曾经做得很好,你曾经让我们都得到过快乐,你安慰了所有人。回到从前,回到你不会嫉恨离尉的从前。” 
  “不……” 
  “为什么?为什么!”周扬怒吼,摇晃着他单薄的身子。 
  “从前……”他睁开被打得肿起来的眼角,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凄然无奈地笑:“从前,我还没有这样深爱你。”

  第二十四章

  那日起,陈明被移出地下室。 
  周扬再没有对他动过手,两人面对彼此,象有无形的墙隔在之间。 
  “你不用太爱我,不需要太爱我。” 
  “别怕,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让别人再伤害你。” 
  陈明成了一个不能动弹的玩偶,周扬定时为他注射针剂,令他手脚无力,连站也站不稳。每天,他被周扬抱到浴室洗澡,被周扬抱到桌边喂饭,被周扬抱回床边。 
  周扬到书房办公的时候,会把他安置在一边的沙发。 
  沙发还是很舒服,象他从前在上面小睡时那样舒服。 
  “别再让小白脸往日本跑,没日没夜的玩女人,受得了吗?”周扬从容地下达一个又一个指使:“给他找个懂事点的漂亮妞,好好哄哄他。” 
  “这事很危险,不能让老狼插手。他一定要去?不行,把他调到加拿大的牧场去,就说我说的。” 
  “通知弟兄们,不许在光头他们面前提起离字,连类似的音都不许提?” 
  “薇薇……又把自己关在房里?我办完事就看她。派人好好看着,出了差错,自己了断。” 
  声音越来越轻,周扬小心地放下电话,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贪婪地望着。 
  睡着了? 
  还是这张沙发好,乖乖的睡了,眉头也不皱了。 
  该死的,瘦得浑身只剩骨头。周扬咬牙。 
  蹲下,无声无息地凑近。平缓起伏的胸膛瘦得肋骨都露出来,到处是斑驳的伤。 
  离,他心疼地叹,离是不会这样留伤的。 
  他仔细观察熟睡中的脸,似乎笃定不会醒得太快,小心地探出一根指头,若有若无地摩娑胸膛上那道白色的刀口。 
  均匀的呼吸喷在脸上,痒痒的。 
  忽然感觉到身后有异,周扬警觉地转头。 
  薇薇站在身后,默不作声地瞅着他。 
  “薇薇?”周扬站起来。 
  他对着世界上最可怕的人物都能从容微笑,可今天对着薇薇的大眼睛,竟有点局促不安。 
  薇薇默默走过来,低头看着沙发上的人。 
  “为什么这么瘦?”她忽然开口。 
  书房里的沉默中,只有陈明轻轻的呼吸声。 
  “这么多的伤……” 
  周扬转过身,冷冷开口:“他自找的。” 
  薇薇默然,轻声叹气:“周大哥,你真狠。” 
  “他不是离尉,我凭什么对他好?”周扬冷冽地讥笑,似乎薇薇哪一句话把他惹急了,火气上来了,转身大步走到沙发前,把陈明一把抓起来拼命晃动:“这是我的书房,不是你的休息间,不许睡,你没资格在这睡!” 
  陈明被惊醒了,没有多大力气地低声说:“别碰我。” 
  周扬似乎明白过来,哼了一声,手一松,让陈明掉回沙发,转身回到书桌前,打开面前的文件。 
  薇薇轻轻挪动脚步。 
  “别过来。”陈明沉声说。 
  脚步僵住了。 
  陈明沉默了一会,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沉沉地笑起来:“我和周扬上床很多次了,他功夫真不错。你不是要杀死离尉之外和周扬做爱的男人吗?你靴子里不是带着一把小银刀吗?” 
  娇小的身子因为他的笑而僵硬,开始颤抖。 
  “来啊,让我看看你配不配当离尉的妹妹。” 
  脚步开始缓缓后退,一步,两步,三步……薇薇转身,快步跑出书房。 
  “薇薇!”周扬追出书房。 
  陈明苦笑着闭上眼睛,不能动,他从内到外,都不能动。 
  心灵到肉体,疲惫万分,真的不能动。 
  周扬回到书房,怒气冲冲地走到他身前。 
  “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金盆洗手,我不要再偷离尉的东西。” 
  “你到底要什么?”周扬伏下,与他眼睛望着眼睛,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到底想我给你什么?” 
  “你什么都能给,”陈明闭上眼,叹气:“可什么都给得不彻底。” 
  什么都不彻底。 
  我不甘,我不甘心。 
  能回到从前?回到从前多好。 
  从前,我还没有那么爱你。 
  渐渐憔悴下去,似乎心一旦沦陷,意乱情迷,不可收拾后,便是渐渐枯萎,渐渐憔悴。 
  陈明没有过激的举动,也没有打算绝食。只是渐渐吃不下东西,渐渐消瘦。 
  周扬没有再带他去书房,白天他一人躺在床上,三名特别护理随时听传,端茶倒水去洗手间,张嘴就有人招呼。 
  陈明觉得自己象猪,吃了睡睡了吃,但肉没有长出两斤,反而更瘦。 
  白天也常常睡着,也许体力更不济了,清醒的时候不多,往往睁开眼,太阳还在日中,时间磨磨蹭蹭,越走越慢。 
  薇薇有时候会在睁眼的时候跳进眼帘,一声不吭,默默凝视着他,已不知多久。见他醒来,转身就走,留下一个匆匆背影。 
  “薇薇……”这天,他忽然开口。 
  薇薇震了震,匆匆的脚步猛然停下。 
  陈明很后悔,不该叫住她,根本无话可说。 
  薇薇转过身,缓缓走到床边,拉开床头的椅子,坐下。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你真瘦。” 
  “是吗?” 
  “周大哥说你很恨他。你不该这样恨他。” 
  “不该?”陈明冷笑:“他轻轻巧巧地按一下鼠标,毁了我的一切,只是为了要一个替身。我不该恨他?对,我什么也不是,牺牲也只是微不足道凡人一个。离尉,离尉是你们的神。” 
  薇薇晶莹的眼睛瞅着他很久。 
  她转头吩咐三名护理:“你们都出去,我要和他单独说两句。” 
  看着护理们消失在门后,薇薇沉吟。 
  “我帮你。”她平静地说,从靴子里抽出匕首,抵在陈明喉咙上:“你什么都没了,还活着干什么?” 
  陈明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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