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sd花流]伤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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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北荣治的目的很简单。”藤真皱眉：“他想先伤我们中原武林的原气，再进攻中原。”
“我们打不打，他都会进攻。”仙道有些懒懒地说道：“倒不如先除了他。”
洋平不再说什麽，那个流川有什麽好？怎麽有这麽多人帮他，他们都不怕死麽？看著樱木更是时时关注流川，洋平突然有些恨，恨什麽？不知道，可是他却清楚他心目中的樱木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流川对打打杀杀没什麽兴趣，只不过说起来那泽北到底是他的哥哥，听到这麽多人在商量对付泽北，他心中自然是有一丝不舒坦，不过泽北要是从此不来中原就好了──
现在的情形看来，也似乎只好这样了。
湘北中人却没出席这聚会，因为他们要照顾身上有伤的两个人：木暮与三井。等流川回来替他们换了药以後，樱木才完全放下心，他方才好生担心那些人会怀疑流川，因为洋平方才在质疑流川、质疑泽北为何给他金玉狮王？
幸好有天才替流川做证，否则真不知会怎样。只是洋平为何要那样做，他应该知道那样做会带给流川多大的危险？不过一想到那泽北是流川的亲哥哥，樱木就不禁心烦意乱。
三井有些抱歉地看著湘北的众人，所幸他与木暮受的均是些外伤，流川静静听他讲述离别後的事。
原来在离开湘北不久，三井便获得消息那金玉狮王在山王，他传了信回湘北可是久等没人来接应便忍不住偷入山王的皇宫，想不到一进去便中了埋伏，那泽北亲自等看他们，想是对方要生擒他又不想让他受太重的伤。
说到这儿，三井的眼中禁不住露出一丝惭愧，因为泽北的武功真的是匪夷所思，他还完全没看出一点儿来路便已受制於人，要不是木暮突然冲过来相助，那泽北可以不伤到他的。
樱木听他说到这儿，心中极其不服，可是想与泽北相比的心却更胜。
“我们没接到你的传书。”宫城说道：“是不是泽北故意引你上钩的？”
“也许吧。”三井叹了一口气，看著已恢复原气的流川心中止不诠感慨。他现在面对小师弟时感觉好上太多，亦没以前那样郁闷。三井转眼见到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木暮，正定定地看著他，突觉微有些不好意思。
流川不懂，只觉三哥变了，有些像多年以前的三哥，这样很好啊。
樱木也有同感，唯有安西叹道：“他们伤好後定有一阵不会留在湘北。”
樱木不知父亲为何说这话，不过见三井有点尴尬便大咧咧地岔开话题，随後拉著流川出去看那金玉狮王是否真的，哪知流川眼珠一翻头也不抬地告诉他早服用了
“什麽，你这个笨狐狸。”樱木闻言气得直骂：“要是那东西假的怎麽办？要是有毒怎麽办？”
“反正还有半年我不服金玉狮王也会死。”流川淡然道：“早死晚死有什麽区别？”
“什麽没区别？”樱木气愤愤地按著流川的双肩：“你有没有想过本天才的感受？”
“……”流川见樱木想都没想就说出这话，不由呆住了，他看著樱木犹自後怕的神情，心中感动，忍不住轻轻伏在他怀里：“白痴。”
本想骂他千遍的樱木见流川这样反倒没了主意，反正流川现在好好的，相信那泽北倒不至於害他亲弟弟，况且泽北的武功那样高，若真的想对流川做什麽也不会下毒吧。
***
服下金玉狮王後的流川状态一天比一天好，他已可以想起两种人格时所发生的事，恢复後的他最常做的一件事却是与樱木花道比剑。
天天如此让他有些厌烦，不过那白痴似乎挺高兴的──虽然每次输的都是他，但是流川所感受的压力也是一天比一天大。
流川明白樱木体内有著一股强大的末知力，也不知要多久，一年、或许两年吧？总有一天樱木的武艺有可能会胜过他……
不！怎麽允许白痴胜过他，每次想到这儿，流川都会鞭策他勤练武艺，只有这样才能永远在樱木前面，白痴的目光才会永远在他身上，不过如果若然真有一日他败给樱木……
流川看著在另一边休息的樱木，略停了一下思潮：若真是那样，他也会替樱木高兴的。


第十三章
中原群侠来到关城，本来洋平是坚决反对让流川跟随的，他想流川留在京城。可是樱木坚持要与流川一块前去。
有什麽办法？仙道自是帮樱木，牧绅一自是相助藤真，所以流川便与他们一起来到了关城。
流川不明白樱木那朋友为何老是看他不顺眼，不过流川也没有把洋平放在心上，只要樱木相信他便好。
而这一日，樱木一眼见到流川老是发呆，不禁上前问道：“在想什麽？”
“你有把握赢吗？”流川有些发愁：“泽北的武功非常厉害。”
“像狐狸这样的小角色当然是没办法的了。”樱木花道大笑：“只有本天才可以打败他。”
“哼。”流川突然快速拨出剑在樱木没防备的情况下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你使诈！”樱木不服：“这不算。”
流川收回剑：“我们只要赢了三场就行了。”
“可是我想与泽北一战。”樱木沈声道：“真的很想。”
“他是我的对手。”流川冷冷地道：“没你这白痴的份。”
樱木看著流川眼中冒出的火花，知这狐狸也是真的想与泽北比试。可是，就如流川担心他一样，他也同样担心流川的安全。
“放心吧。”流川见樱木不开口，便上前握住他的手：“我不是说过吗，只要胜了三场就行了，所以你一定要战胜你的对手。”
“他们不会让泽北回去。”樱木心想，因为泽北这个人的野心实在是大，之後肯定会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可是樱木也明白流川可能不这麽想──毕竟泽北是他大哥，不过如果是流川与泽北交手的话……
樱木觉得有些麻烦，藤真是不会让狐狸受伤的，那麽这样看来布阵的时候流川一定被不会迎战泽北，只是这一切都要等到後天才知道。
夜晚，流川用过饭後，樱木便来找他出去散步。
这两人哪里是在散步，走著、走著又比了一场，当然还是老结果，这多少让樱木有些泄气，不过他如果连狐狸也胜不了，今後怎样在江湖上行走？
流川这时收剑之时却浅笑道：“你不还早得很呢？”
“你得意什麽？”樱木扔下剑，跨到流川身边趁对方还没有反应，一低头便轻轻吻在流川的双唇上。
“！当。”流川手中的剑也无力地掉在地上。
这白痴发什麽神经？突然对他做这个。
可是，可是流川却拒绝不了樱木这个吻，因为它啄在唇上同时也滋扰著他的心。舌与齿的纠缠麻痹著流川的思惟，他有些生涩地回应那有如远古便已存在的感情，很快便驱使他努力去感受樱木的激情。
樱木在看见流川刚才那抹浅笑时便痴了，没多余的思考就想去吻他，然後天才确实也做到了。
他已记不清在那个晚上究竟抱了流川多少次，可是樱木却清楚地记得在他与流川都疯狂的时刻，他吻过流川，原来他至始自终都是爱著这只狐狸。
是的，但是那个充满霸道而惩罚意味的吻在当时却没能在流川脑海里留下痕迹，那时的流川已快让他逼得神智失常──
所以现在，樱木花道相信这个亲密的动作会永远留在流川的心上。
流川不敢抬眼看樱木，等樱木离开他的双唇後，才把他头伏在恋人的肩上，静静地听著樱木狂乱的心跳声。
樱木感到流川的身子和以往不同，不再是凉凉的，反而有些发热、有些发软，他便自然伸手搂住流川细软的腰支。
流川身子一震，随及低头缩在樱木怀中。
已感到他的身子在发颤，樱木知道流川已动情，他的情人在不自觉间邀请他，可是真的可以吗？经过那夜的事後，樱木一直都小心地守候著流川，不敢越池一步，而现在樱木打算忍下去，可是怎麽可能？
“枫，可以吗？”樱木发觉他的声音也有些发抖。
“白，白痴。”流川现在真想一脚踹死罗嗦的樱木。
看著怀中人那晕红的脸，握著流川轻颤的腰，樱木花道觉得若他再不懂那真是天下最大的白痴了。
***
一夜春意，让樱木直到清晨还在陶醉，可是睁开眼却不见昨日与他缠绵的人儿。流川会去哪？这个关城他又能去哪？
樱木翻身下床，奔出那无人的小屋，可是却依旧不见流川，跑遍整个小镇，没有！手臂间还留有流川黑色的发丝，身上还残留著流川的味道，可是他上哪去了？
回到中原群侠留宿的地方，众人也不知流川身在何处，樱木心中早已乱成一团，没了主见。
洋平见樱木这等失魂落魄突道：“明日就是比试的日子了，方才泽北已命人通知了比武的地点，流川会不会到他哪儿去了？”
“你说什麽？”藤真怒道。
洋平不理会藤真看著只樱木冷冷地说：“泽北必竟是他哥哥。”
“不，不会的。”樱木叫道：“是湘北养育了他，是中原让他成长，狐狸绝对不会背叛我们，他不会欺骗我的。”
“那南烈呢？”洋平冷笑：“还是个完全的中原人呢，不一样做了泽北的手下？”
“别再说了。”樱木吼道，不想让洋平再说出他心中的疑虑，他不想怀疑流川，可是现在流川会去哪儿？
漫长而繁闷的一夜，樱木独自出去了，他要继续去找他的人。
中原的众位高手心中也忐忑不安，现在要回去也来不及了，若那流川真与山王串通一起来引他们上钩……
众人此时也只有把希望全放在明天。
第二天早上，樱木回来了。
还是没有流川的消息，他只有与众人一起去比武的地方，没看见泽北的人来，他们只有等。
***
那夜流川在樱木身边惊醒，因为是有人让他醒过来的，而且是在让樱木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
这个人当然是泽北，被这人见到他与樱木现在的情形，流川自是有些不快，不过他只有跟著泽北无声无息地离开，因为泽北的剑就只在樱木身边不到三尺。像他那样的高手，流川实不愿让樱木有一点散失，所以他只有选择走，何况泽北还对他做了禁声的手势。
跟著泽北来到山王临时的王营中，泽北对流川倒是很客气还叫了一桌精致的酒菜，然後他便坐在流川身前直直地盯著这位俊美的黑发少年。
流川奇怪泽北为何不去休息，他不是要与中原的武林人士比试麽？不过流川知道泽北这样盯著他，他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的。
相持了一晚，流川没动过一下桌上的东西。
泽北看了看营中的时刻，突然对流川说道：“现在他们已到了那里了吧。”
“……”
早料到流川会这样沈默，泽北笑了笑：“小枫你也很想他们了吧，只要你喝了你面前的酒，我就让你走。”
流川立刻端起他面前的那酒杯一饮而尽。
泽北眼中露出一丝惊奇：“你可知道那里有毒？”
还是沈默，可是流川却知泽北没有说谎，因为他已感到腹中疼痛。
“我并不想杀你。”泽北叹道：“但你可知道你的朋友一个也回不了中原。”
流川抬头看著他，眼中闪著怒火，泽北笑笑：“我山王的精英几乎全去了那里，你现在可知道我为何把你叫来这里了？”
***
樱木正失魂落魄间，洋平突叫道：“有人来了。”
众人望去却是黑压压的一大片，心下都凉了半截，洋平看著樱木：“是谁说来关城的。”
樱木心中的痛远胜过以往，也胜过在第一次知道流川是银狐的所感之怒，他虽然内心不相信被骗，可是眼前的事实却不得不让他心中滴血。
“被你害死了。”仙道轻笑道，眼中却没有笑容，他没有怪樱木，因为仙道现在最伤心是恐怕就是樱木了，可是要脱身的话……仙道看了一下慢慢逼近的人群，心中知道那希望是渺茫的。
“那流川怎会这样？”清田气道，“就算泽北是他哥哥，但毕竟是我们中原养大的他呀。”
“不，小枫不会害我们的。”藤真说道：“他不是泽北的弟弟……”
等他把流川的身世说完後，樱木已快绝望的心在挣扎：是啊，流川不是泽北的亲兄弟，那他就不会骗他们。
可是洋平此刻却冷冷地说道：“流川知道他自己的身世吗？”
藤真塞语，众人见他那样心中便明白，樱木只觉浑身无力跌在地上。


第十四章
泽北看著流川那双美丽的眼中闪著的恨，不禁出了神：就是这双眼睛，在他十二岁时父皇取的新妃子时，这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深深吸引了他。泽北一点儿也不奇怪父亲为何为了她放弃一切，因为泽北认为若是为了她这一切都值。
不过可惜的是，二十年前的她眼中只有一个中原人，二十年後的他眼中同样也只有一个中原人。
现在他眼前的少年不是他弟弟，泽北知道──他是那样关注父亲的妃子，怎会不知她怀的不是父亲的孩子？
看著流川双眼因毒而痛、因恨而豔的神色，泽北不由呆住了。现在的少年比二十年前的她有著更纯更清的眼睛，而那眼中的神色却和她当年初为父亲妻时的恨与痛一样，让他真的不想杀死流川。
泽北看著犹自强忍前楚的流川说道：“小枫，只要你答应我，不回中原，永远留在山王，永远做我的好弟弟，我就给你解药。”
流川冷冷地看著泽北，然後垂下头，久久不开口。
泽北急道：“你还想什麽？再不服药的话你会死的，小枫！”
“泽北。”流川闻言突然昂头轻轻说道，“我答应你。”
泽北大喜，急忙上前扶起流川，可是流川却出手如电点了他四处大穴。
泽北一呆，见流川挣扎著走出营房。他眼中终於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不是怒，不是惊，只是有些惋惜；在看著流川的背影时，泽北就仿佛就像是见到自己心爱的小鸟飞向别人的怀抱，尽管他早就知道流川会这样做，不过他却还是抱了一丝幻想。
流川来到帐外，见到那外面就只有一匹马，他也不管那麽多，上去後便策马狂奔，驰向方才泽北向他吐露的地点。现在，他只想在死之前告诉樱木，要让他的恋人安全地回到中原。
四肢已渐麻目，眼睛已快看不清周围的景色，每在马上颠簸一下，流川就感到钻心刺骨般的疼痛，不过这有什麽了不起的呢？只要花道，只要他没事就好，流川努力调整好他快散架的身子，伏在马上紧紧抓住缰绳。
剧烈的痛楚已让流川有好几次都快跌下马来，不过心中的那抹红色却艰难地支持著他，花道，花道你一定要等我。
流川一遍又一遍对他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