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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巧丫鬟 作者:仟佰禾(晋江vip2.14完结+番外 红楼同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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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忙,我有话要问你。今儿个可有谁来看过董师傅,或者她去了什么地方不曾?”
这无缘无故,也没进冬月,早上走时尚且活蹦乱跳,何至于突然就病这般厉害呢?柳儿心里便存了疑惑,盯着冬儿回话。
冬儿略想了一想,道:“倒也么什么外人来过,只将将午饭工夫,二姑娘身边翠儿姐姐过来找胖丫姐姐,董师傅屋里听见了,便叫了进去说话,就没别了。”
“翠儿走时神色如何?多久离开?之后董师傅可叫你进来伺候过可有说过什么没有?可有不对劲之处?”
冬儿想了想才道:“后来胖丫姐姐叫了我去做事,却不知那许多。不过听春儿叽咕,很说了一会儿,好像之后董师傅便躺下没起来,午饭也没吃一点儿,我们也不敢过去叫,还是王妈妈收拾了去,下晌看不对,找刘嫂子叫了大夫来着。”
柳儿心里烦乱,翠儿想必也是来找她,一向怕董师傅怕,跟老鼠见猫似,哪里有许多话和董师傅说。必是董师傅有话与翠儿讲,两人又素无交接,能说什么呢?少不得明日找翠儿问上一问。
很刘嫂子请大夫来了,却不是常来那个,给董师傅诊了脉,重开了药,不过原来方子上加减了剂量,又添了几剂,又重抓了药。
外间重熬上,打发困顿冬儿去睡了,柳儿自看着药吊子。
天交五鼓时候,同样一宿没睡王妈回来了,看了一眼茶盘上晾着药碗,“如何了?怎就这般重了?”
柳儿简要说了情形,顺手倒了碗茶给王妈,“正好妈妈回来,正愁待会儿给董师傅灌药。不知,栀子姐姐可生了么,男娃女娃?一晚上可真真是辛苦你老了。”
王妈脸上尚有熬夜疲色,却有些笑模样儿,接过茶碗狠喝了一口,放下才道:“七斤重大胖小子,母子平安,倒是个有福气。”
王妈回来,柳儿心里也踏实了些,两人给董师傅灌了药,又定下早饭时再喂些米汤下去,灶房那边熬着,王妈方走了。
能灌下去药,柳儿倒是放了一半心,好歹牙关撬开了,想来喂粥水也不难。
一夜未睡,天色微明,柳儿索性把银吊子里剩下烂烂白粥都喝了,入口淡而无味,她现也没胃口,可不吃也不行,白日还有不少事呢。
头一件,角门一开,便叫了春儿过去叫翠儿来说话,再三叮嘱,定要把翠儿叫来。
她自己则拿了个荷包,里面是一锭二两银锞子,出了角门,径自去那府里前院,找杨婆子,塞了荷包,请了假,直说董师傅病了,要人伺候。
杨婆子是个见钱眼开,当即同意了,至于她如何跟主子说,却不关柳儿事儿了。
她一个小丫头,即便没她做针线,也耽误不了大姑娘嫁妆,对杨婆子来说,还真算不得事。
春儿却没把翠儿找来,倒是带了话,只一句:“董师傅都知道了。”
柳儿一瞬便明白,翠儿跟董师傅本无交集,不过她近日那点儿糟心事儿,对有心人来说,该知道都知道了,必定是董师傅面前露了行迹。
看着仍旧昏睡董师傅,柳儿又是愧疚又是心酸。
还没得着她孝敬什么,倒是受了拖累,只可恨自己身小力单,别说自家自身难保,便是伺候董师傅,也不知能得几日光景了。
即便自己脱了樊笼,也得几年功夫,董师傅这个身板,能过得几年也难说。
想着想着,神思恍惚之中,鼻子发酸眼眶发热,眼泪断线珠子似落下。
“我还没死呢,哭什么丧”俨然是董师傅语气,只有些气虚声弱。
“师傅,你醒了,感觉如何?可能吃些东西?”柳儿抹了泪水,忙靠上近前。
“口里一股子怪味儿,且倒些水来漱漱。”
虽说气色仍然很差,双目却多了几分神采,能觉着味道了,到底让柳儿心宽了不少。
先扶起董师傅,背后塞了靠背,靠床头,倒了温水,呷了一口,拿了漱盂借着,漱了几次方妥。
到底短了精神,董师傅靠了半晌,略养了一养神,睁开眼盯着柳儿,“我这身子不过熬日子罢了,其实活着也没什么趣儿你替了我活计,原想能轻省几日。因此你也很不必如此,我并没有安着什么好心,不过你自己用心,又有这样天赋,我适逢其会罢了”
柳儿欲言,董师傅摆手,又喝了口水,“你听我说我是个没用人。得了你这几年细心伺候,没什么能给你,很多事情,顺手而为罢了,为我自己便宜,却不是为了你感激。你事儿昨儿我听说了,却帮不了你。原想着我若是有那个命,得你一直伺候,多活几日,到时候你也大了,出去嫁了人,凭你才貌本事,出去混口饭吃也容易。如今倒是我对不住你,好歹一场主仆,护你不得,却让我情何以堪,不过越发觉着自个儿没用罢。”说完呼吸起伏,似颇为费力。
柳儿忙上去给她抹胸口,轻声道,“师傅很不必如此,生死有命富贵天,跟师傅有何干系,不过人屋檐下,不得已。至于伺候师傅,本就是柳儿本分,一点子气力而已。然师傅不吝赐教,柳儿获益良多,亦有师生之谊,何来对不住之说。师傅这般说,岂不是折煞柳儿么。倒是柳儿,不能长长久久地孝敬师傅,到底辜负了您。”
将心比心,柳儿倒不觉着董师傅对她好,是理所当然。
跟对了主子,未必就意味着能有了好着落。
身家性命,捏别人手里,生死便人一念之间。
董师傅死活,自家尚且做不了主,何况一个蝼蚁般她。
第34章 而今脱却囹圄去
……
董师傅病,说起来是一股急火,火走易经,平日又有些个旧症候,一下子便病倒了。
如今虽说心里憋着话说开了,但是症结还,柳儿生死未卜,让她如何能安心养病。
柳儿瞧着也不是法儿,若董师傅一病有个好歹,她罪过就大了,当下内心思忖。
到底董师傅人清醒了,能配合着吃药吃粥,粥是王妈重灶房熬了,加了几味补品,都是惯常董师傅发病吃。
柳儿例外收拾利索,回到内室,看董师傅合着眼,脸色仍旧难看至极,想了想,坐到床边脚踏上,轻声道:“师傅不必担心,到底没到后一步,不定过几日,这事儿就淡下去了”
董师傅忽然睁眼,定定看着柳儿,“虽说生死有命,可到底也要挣上一挣,你还小呢,不能毁这里你一向是个有算计,可是有什么主意不成?若有了盘算,但凡能帮上你,只管和我说!生死关头,很不必顾虑太多。”
说顾虑,柳儿还真不是没有,别也就罢了,只一件,这董师傅她就放不下。
如今却如何也不能说这话了,不是给董师傅添堵么。
以董师傅傲气,如何愿意自己成了累赘。
似是知道柳儿疑虑,董师傅闭上眼,幽幽地道:“我这病我心里有数,养养罢了,没甚么要紧。倒是想死了干净,可罪孽未赎,还得留着这口气”
柳儿低着头,仍旧没开口,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除了张婶子,也就董师傅,尚且能比她正经亲人亲几分,人情冷暖,能遇上个真心以待不易。
“你此回若能逃出生天,将来有心,才能有机会照应我一二;若不能,事到临头自顾不暇,何来如此这般徘徊不定。说不得你过太不堪,我看着上火,一病死了,你倒也成全了我。我倒没啥,只怕你自家心里过不去呢。”说毕便不再开口,只闭目养神,似耗了精气神儿。
柳儿到底还是沉默了半晌,才低低地道:“或许有法子离了这里,府里也奈何不得我。只,还望师傅说到做到,长长久久地活着,让柳儿有机会孝敬一二。”
“放心,即便我解脱了,自有你报恩时候,人死如灯灭,可烛台尚,少不得收拾呢。”
半晌,两人都没言语,柳儿起身,想去把董师傅活计做一做,量多做些。
“去吧,我养养神。活计就不必管了,没人能强着我做事,母鸡活着才能下蛋不是。”
董师傅是这么说,柳儿到底还是做了一个多时辰针线,心里合计着自己这糟心事儿,该如何下手。
午饭后,干妈来了。
这两天张婆子也顾不得顾忌,来了直接拉了柳儿回房说话。
“我仔细寻思了又寻思,也不能坐以待毙,万一躲不过,你这辈子就算完了。实不行,咱们还是用老法子,弄个病,和常来往大夫打好招呼,出去也未必不能。”
柳儿抓住干妈手,轻轻拍了拍,低声道:“不急,干妈,如今我倒是有个想法,只不知能不能行通,万一成了,倒是漫天云彩俱散了。”
张婆子素日是个有主意,如今也急了,忙道:“说说,有主意总比抓瞎强,可是需要我做什么,只管将来,没有不行。”
“倒也没那么要紧。我听说,有位赖老太太,是个有来历,跟府里偶有走动,连老爷也要恭敬着。这位赖老太太,喜欢伶俐齐整女孩儿。我想着,是不是试上一试。成了便罢,不成也不过这么着,不搭什么。”
张婆子虽来时日不如柳儿,也轻易进不去正房伺候,该知道消息倒也不少。
当下想了一想,忽地抚掌道:“倒是有这么一说。灶房里婆子们叽咕过,说是荣府大管家老娘,仗着国公府势,也有房有地,奴仆成群。说是,孙子也得了主子恩典,自小读书,捐了出身。”
“就是他家,这边老爷也是巴结着呢。”
“虽说如此,可那老太太毕竟不常来,好像奶奶过寿都没来吧?便是来了,得了她青眼想来也不易啊。想那国公府里,什么丫头没有,那老太太眼界想必不一般呢,岂能如你想那般容易。”
柳儿自是不能说明缘故,只得道:“如今这样,死马当活马医罢。得着机会,总要试试。干妈只管留意着,万一来了,碰碰运气,或有一线生机也未可知呢。这样,总比我们拼死拼活折腾稳妥些罢。”
既然有了一线机会,张婆子人老成精,却不愿坐等,想了半晌,道:“既如此,却想个法子,让那位老人家早些来才好,这么等着,可不是个事儿。”
话是这么说,可张婆子并柳儿,毕竟位卑言轻,交接不上府里主子们,实无法可想,心里存着段心事,只得先搁着。
董师傅病需要静养,柳儿除了伺候她,便是紧着功夫做针线,董师傅硬气,好歹也不能总让人白养着,工夫长了不是个事儿。
如今她多做些,好歹腾出工夫让董师傅躲懒养身子。
万一真跟了赖嬷嬷,开始或许难得空闲做针线,混上一段日子,总能找着空子,倒是也能接续得上。
对能不能跟上一世一样,跟了赖嬷嬷,如今,柳儿也不是很有把握,就着做针线也能静静心不是。
药对症,也能吃下易消化,董师傅晚间到底有些起色,只恹恹地躺着不说话。
柳儿不放心,搬到屋内榻上住,方便晚上照应。
收拾妥帖了,看董师傅一时也不须什么东西,她自家心里有事睡不着,索性拿出她唯一本书来,灯下瞧着。
董师傅书虽多,大多不合柳儿脾胃,这一本《千字文》,倒是柳儿自掏荷包买,读了不知多少遍,烦心时除了做针线,便是看这书打发辰光。
慢慢,看到‘容止若思,言辞安定笃初诚美,慎终宜令交友投分,切磨箴规’之句,忽地想起大丫头禄儿来,垂眸凝思
翌日,早起伺候过董师傅药食,打发了冬儿去找桃儿过来,两人嘀咕了一会儿,送了桃儿出去。
此时去找干妈春儿已回来,少顷,张婆子也找了个空子过了来,娘儿两个找背人处,又是一通嘀咕,张婆子也面色淡然地去了。
午间去灶房取茶饭,碰上边上吃饭表嫂吴贵家,见柳儿提着有些沉重食盒,嗤地笑了,“哎呦我娘唉,姑娘好歹也是有体面,如何做这粗事,仔细脏了姑娘细皮嫩肉呢。”
柳儿本不想理她,忽然灵机一动,停下脚步,看着吴贵家挑眉冷笑,“表嫂只管这里说笑,只把亲戚当外人,吃亏上当,就知道厉害了,多早晚”
欲言又止,似是失言,忙掩饰笑了笑,紧着要走。
吴贵家哪里肯放走她,扔下筷子,起身上前拉住柳儿,一把抢过食盒,“好妹妹,我们可是正经亲戚,我是那没人心人么?走,嫂子帮你送回去,你小孩家家哪有气力做这个。”
柳儿脸上不愿,却拧不过吴贵家气力,只得让她提着,一起进了后院。
吴贵家看院里没人,扯住柳儿低声道:“你知道嫂子这嘴不好,却没坏心,我们好了你也沾光不是。给嫂子说说,可是那秋红有什么不妥。她一个通房丫头,连姨娘都没混上,我总觉着不大托底呢。别还没跟她沾光,先吃了挂落,可亏了不是。”
柳儿自来知道她德行,面上不露,略一迟疑便道:“比起来到底是我们近些,我也瞧不上她做派,只偷偷跟你说一句吧。如今秋红因为我事情得罪了奶奶,只怕日后没她好果子吃。尤其奶奶有个有本事远房亲戚,好像叫什么赖老太太,一旦奶奶求了人家,老爷升了官,承了奶奶情,你到时再看,有秋红站地儿就怪了,能不能还想起有秋红这么个人都难说。只如今,估计奶奶还没想到这一桩,她还能活泛几日罢了。嫂子你,还是别跟她走太近了好些。”
说完,又转头看了看院子,见没人,忙接过吴贵家手上食盒,几步进了东厢房。
此时吴贵家正想心事,哪里还注意柳儿。
下晌,那曾给禄儿传话叶子又来了,两人东厢房外间说话,“禄儿姐姐裙子可是做得了?”
柳儿笑道:“哪里这么了,不过,若禄儿姐姐急着要,今晚我赶一赶吧。说起来,倒是个笑话,晚上做活倒是些。我小时家,邻居有个老太太,姓赖吧好像,时常来家里坐坐,看家里什么东西顺眼,便开口要去,讨人嫌很,尤其喜欢针头线脑。因她有个大户人家管事儿子,少不得求她办事。别人都拿她没法,弄街坊们都爱晚上没人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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