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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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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佑山吃了一惊,但很快便压抑住心里的狂喜,淡然问道:“知道的人有多少?”
“打头的一个小队,后面的人还没有进去。”
“妳回去把人退一半出来,每人多发一笔钱打发他们走,叫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后果自负。”杜佑山翻来覆去看着几块瓷片,由于窑火不够,釉面和胎体结合度不够,釉料也偏暗沉。他沉吟片刻,又嘱咐道:“剩下的人也看紧点,他们中懂行的不多,妳别乱宣扬。”
包工头兴奋地搓着手问:“那么,武先生什么时候回来?我问问他抽成的事……”
杜佑山气不打一处来:“我是老板,我人站在这里了,妳还去问别人干什么?脱裤子放屁!”
底下的人都知道杜佑山给武甲不少做主权,武甲好说话,出手也比杜佑山大方,分管工程的几个包工头私下都把武甲当成二老板,最好什么事都能找他解决。包工头缩缩脖子,猥琐地眨眨三角眼:“呃……不急不急,以后再说吧。”
杜佑山冷笑:“等武甲回来再说?”
包工头悻悻地赔笑:“武先生熟悉这一块工程,平时都是他去监工,工人和他比较熟,还是等他回来和妳商量一下再说吧。”
杜佑山哼了声,挥手道:“我知道了,走吧走吧,该干嘛干嘛去。”说着,翻翻武甲留下的备忘录,看到上面用红笔加重的字,提醒他加支架,于是签一张支票给包工头,“每层的支架都多添几个,我下个礼拜去监工,没搭好就撤了妳。”
包工头走后,杜佑山照着备忘录上写的字念叨:“杜寅的伤刚拆线,洗脸洗澡时别碰水。”
他忍不住扬嘴角,笑了一半,把备忘录摔出老远,莫名其妙地骂道:“贱种!”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事,不能爬上来和大家相见欢了,抹泪爬走,挥手~~》《
叛逆期
晚上杜佑山回家,拉着儿子献殷勤:“杜寅,爸爸给妳洗脸。”
杜寅怯怯地往杜卯身边缩:“爸爸,还没有到睡觉时间呢。”
“那我们先洗个澡。”杜佑山笑容可掬的。
“爸爸,我自己会洗。”杜寅已然缩到弟弟身后去了。
杜佑山把杜寅拖过来:“乖儿子,妳头上的伤不能碰水,爸爸帮妳。”
杜卯扯住杜寅,眼睛瞪得溜圆:“妳想干嘛?”
杜佑山不爽:“妳小子想干嘛?皮痒了?”
桂奶奶及时拽开杜卯:“乖孩子,别瞎掺和。”
杜佑山成功从小儿子手中抢走大儿子,往浴室里一丢,门关上,笑嘻嘻地撸起袖子,“来来来,宝贝,爸爸还没帮妳洗过澡呢!”
“爸爸,我自己会!”杜寅像只待拔毛的小鸡,惊慌失措地沿着墙根逃窜。
杜佑山打开水龙头,拎着花洒四处捉拿儿子:“乖嘛乖嘛,过来,爸爸以后学着照顾妳们。”
杜寅惊吓过度地抽泣:“武叔叔——呜呜救命啊!”
杜佑山将脸一放:“死孩子!过来!”
杜寅蹲在洗脸池下的凹槽里,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不过去。
杜佑山伸出魔爪捏住儿子的小细脖子,往浴缸里一投,呵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老实点!脱衣服!”
杜寅眨出一颗好大的眼泪珠子,委屈地脱掉衣服,在浴缸里蜷成一团。
“抱住头。”杜佑山吩咐。
杜寅听话地抱住头。
杜佑山浇花似的用花洒把儿子浇了浇,然后在浴球上挤一大坨沐浴液,“站起来。”
杜寅全身发抖地站起来。
“趴在墙上。”
小孩无辜地抱着脑袋趴在墙上。
杜佑山将他从上到下刷了一遍,“转过来。”
小孩像机器人一样老实转过来,抽抽搭搭地掉着眼泪。
杜佑山不满:“爸爸对妳这么好,妳哭什么?”
“哇呜呜……”杜寅终于忍不住了,边哭边喊:“爸爸好吓人!”
杜佑山气不打一出来,往儿子的屁股上连抽几个巴掌,喝道:“我怎么妳了?妳这贱小孩!还哭!再哭我打死妳!”
杜寅不理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杜卯在浴室外踹门,大声嚷嚷:“姓杜的,妳再欺负我哥试试看!”
杜佑山又好气又好笑:敢情妳小子不姓杜?
却听杜卯越骂越难听:“姓杜的,妳这老混蛋!等妳老了我把妳关在厕所里,每天只给妳吃青椒和红萝卜!”
杜佑山松开痛哭不止的大儿子,两手往裤子上擦擦,打开门,居高临下地瞪着小儿子,面目狰狞:“再说一遍!”
杜卯在父亲巨大的阴影下连连后退,气焰低了不少:“我……我我……青椒和红萝卜有丰富的维生素ABCDE,是武叔叔说的……”
杜佑山怒极反笑,拎起杜卯按在沙发上好一顿痛打,杜卯声嘶力竭地嚎啕,台词不知道是从哪个电视剧上学来的:“救命啊哇哇——妳要不然就杀了我,我如果活着肯定找妳报杀父之仇——啊妳杀了我吧……砍头,不过碗口大的伤口呜呜好疼啊……”
桂奶奶搓着手在一边劝架:“作孽啊,杜老板,妳为什么专门回家揍孩子啊?真是,真是,武先生怎么还不回来,这日子没法活了……”
杜佑山兴致勃勃地回家,打算和儿子们缓解缓解紧张的关系,最终把两个儿子打得鬼哭狼嚎,这才换身衣服,清清爽爽地出门去花天酒地了。
白左寒接了一系列城雕工程,是工业新区环岛上的一整片浮雕,市政建设划拨了大约三千万,一般来说,工程队利润在百分五十左右,简直是个人人眼红的肥缺。白左寒本人可不这么想,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工瓷坊门槛边的竹椅子上,手里端一盘杨小空给他洗好的桑葚,且吃且抱怨:“脑子有病!天气这么热,搞个屁城雕啊!”
“妳的工作室有中央空调,怕什么?”魏南河对光坐在门槛内,小案桌上放着一摞巴掌大的白釉碟子和杂柒杂八的料碟,他有一段时间没画古彩了,用白碟子练练手,粗略地画些小稿。
“那也得费体力啊,老兄!”白左寒拈起一个小白碟,在魏南河眼前挥舞:“妳做这么文雅的活,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些体力劳动者的辛苦?泥塑可以在空调房里,翻石膏呢?翻大缸泥呢?上工地监工呢?这个工程做下来可以褪三层皮了!”
“翻大缸泥?”魏南河将刚画好的小白碟放在一边,又拿起一个,用生料随手勾个图案,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不翻玻璃钢?一次成型多方便。”
“投资方说要什么就什么,我还不知道玻璃钢省事?大缸泥翻模我还真没什么经验。”白左寒把玩着光润的白釉碟子,拔长脖子往妆碧堂看了一眼,“柏为屿和杨小空的泥塑功底都不错,我向曹老借来用用?”
“提什么借?”魏南河失笑:“马上要放暑假了,柏为屿的画展开完曹老就去澳洲,怎么管得了那两个崽子?柏为屿么,钱给够就行。至于杨小空,只要妳吭一声,他就颠儿颠儿跑来倒贴妳。”
“说的这么难听,我可没有拿杨小空怎么着。”白左寒极不自然地咳一声,斜眼看魏南河:“不像某教授,十几岁的小孩也下的去手。”
魏南河自认自己没脸评价白左寒,于是转移话题道:“大缸泥翻浮雕,批量烧制的时候容易变形,妳用的是杜佑山的气窑吧?小心点,别把他的高温棚板烧塌了。”
白左寒往嘴里丢一个桑葚,应道:“烧塌了赔他。”
“一塌塌半边窑,妳还得返工。不如裁小块点,五十公分一块,烧完拼接起来。”小白碟上的人物脸孔只有黄豆大小,魏南河抖抖勾线笔,笔尖轻提轻落,只几笔便勾画出精致的五官。
“嗯,总之先做好泥塑翻出石膏模,别的技术活到时候再说。”白左寒举起白碟子对着阳光照了照:“呵,这碟子透光性不错。”
“废话,”魏南河头也不抬,“阿胜家是世代修坯的,我们市里薄胎瓷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我说,怎么做这些精细活儿都是一副流氓相?”白左寒将小白碟放回原处,“我这样斯文的人却得干雕塑这种重体力活?”
一副流氓相的魏教授立刻反驳:“过奖,鄙人表里如一,您衣冠禽兽,境界高多了。”
白左寒辩白道:“哇哈,我没说妳流氓相啊,我说那个阿胜。”
两人正一句接一句地挖苦来挖苦去,杨小空乐呵呵地跑过来,靠近白左寒的耳朵小声说:“白教授,我把剩下的饭菜打包好放在妳车里了,妳带回去喂猪。”
白左寒微笑表示嘉奖:“谢谢。”
魏南河探过头去,疑道:“妳们说什么呢?”
白左寒挥手推开他,正色说:“去去,我们俩的事,妳别听。”
魏南河恶寒:“恶心……”
杨小空心说:什么我们俩的事啊?不就是一头猪的事么!
白左寒吃着酸酸甜甜的桑葚,心情大好,“小空,这是哪买的?”
“早上陪小柒上山采的。”杨小空如实回答。
“噢噢,妳媳妇儿考完就去疯玩了吧?”白左寒看向魏南河,“考的怎么样?”
魏南河聚精会神地勾画细节,没好气道:“去问他。”
杨小空插嘴:“魏师兄托院长给他弄了个特招的名额,只等成绩出来,各科达到及格线就行,问题应该不大。”
“行啊,下足血本了。”白左寒调侃道:“小孩挺高兴吧?”
杨小空偷偷瞥魏南河,忖度着说:“他一点都不高兴,志愿是魏师兄给他填的,他闷了好几天不理魏师兄了。”
白左寒大笑:“小孩就是好玩啊!”
魏南河面无表情:“小空,送客。”
白左寒站起来推推他,“别生气嘛,小孩呢?我帮妳去劝劝他。”
“不必劳驾您,”魏南河勾完线后抹上玻璃白,再将彩料分别平涂上去,“柏为屿带他去村子里打电动了。”
“什么年头了还有电动这东西?拜妳所赐,小孩还活在八十年代。”白左寒伸个懒腰,突然对魏南河的手上的活感兴趣起来:“给我画两笔。”
魏南河嗤笑:“妳不会。”
“平涂我不会?”白左寒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都和妳说妳不会了,”魏南河无可奈何,只好把笔递给白左寒,“笔尖悬空,不能着釉面。”
填色不是简单的平涂,得先将彩料抖到笔尖处,笔尖从始至终都不能触到小碟的釉面,必须悬在彩料和釉面之间,一点点划开彩料的同时保持彩料的厚度,因为彩料是流动性的,还要控制在勾好的线范围内,不能出格。白左寒只涂几笔便蹭了一手彩料和玻璃白,拈一颗桑葚放进嘴里,“笔尖碰到碟子也不会怎样嘛。”
“现在看不出来,烧成后会有笔触。”魏南河拍拍手里的灰,“妳手上都是玻璃白,别吃东西。”
白左寒毫不在意地又吃了一个:“没关系,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魏南河悠哉道:“玻璃白,还有一种俗称……”
白左寒咂吧着嘴里的桑葚,“什么?”
“砒霜。”
白左寒抽嘴角:“……”
魏南河安慰:“放心,量不多,死不了的。”
白左寒泪奔:“魏南河,妳毒害我!我知道了,肯定是下一届我们院只有一个正教授的名额,妳妳妳……”
魏南河点上一支烟:“神经病。”
杨小空抹汗:“白教授妳想的真多……”
傍晚时柏为屿背着乐正柒回到工瓷坊,黑猫被塞进乐正柒的斜背包里,憋得喵呜喵呜惨叫,好容易才挤开一小道缝隙露出鼻子,叫的更大声了。隔了老远就听到那俩人一猫的声音,打打闹闹好不欢乐。魏南河重重咳一声,用眼神捅了柏为屿好几刀,柏为屿识趣地把乐正柒放下来。魏南河几步走过去,拉过乐正柒,冲他的脸闻了闻,没闻到浆糊味,这才安心地摸摸小孩的脑袋,“天这么热,快去洗洗手,喝点水。”
乐正柒两手插在裤兜里,白他一眼,一言不发地上了台阶,看到白左寒,打招呼道:“白叔叔好。”
白左寒玻璃心碎了一地:“他居然叫我叔叔!”
杨小空安抚:“白教授,他是为了刺激魏师兄,妳别往心里去。”
魏南河愤愤地想:杨小空,妳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一针见血?
柏为屿嘿嘿傻笑几声,正乐着呢,看到魏大师兄难看的脸色,只好悻悻然抓了抓脑袋,转身回妆碧堂。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要开始出幺蛾子了……
毕业
转眼到了六月中旬,研究生毕业答辩开始分批进行,柏为屿被安排在十八号下午,他印了一摞论文,每位教授都发一份,然后站在发言席上准备开讲。
台下坐着一排教授副教授,几番推让,白左寒虽是雕塑系的带头人,但毕竟是晚辈,还是很谦虚地坐在教研室主任旁边,装雕系的崔教授坐在副院长左侧,魏南河则低调地坐在下座,曹老避嫌没有参与答辩会。杨小空在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旁听学习,屁股一挨椅子,看清身边的人,忙不迭站起来欲换个位置。
他身边的人及时拉住他,笑的天真无暇:“师弟!好久不见啊!”
杨小空勉强笑笑:“陈师兄,妳好。”
陈诚实抖着腿,“为屿要开始讲了,妳去哪儿?”
杨小空只得坐回原处,“陈师兄,妳准备得怎样?”
“我上午答辩完了,”陈诚实低头摆弄手机,“很悬,差一点重修。”
杨小空好奇:“哦?妳的论文出问题了?”
“我的论文准备了半年多,很完美了好吧!”陈诚实不服气地翻翻白眼,“都怪白教授问了我一大堆问题,恨不得让我不能毕业。幸亏我们崔教授给我打圆场,不然我就死了。”
杨小空心下偷笑:他确实巴不得妳不能毕业。
陈诚实往杨小空这儿歪过来,“我考上白教授的研究生了,他不应该为难我才对呀。”
杨小空不发表意见,安慰道:“过了就行,妳别太往心里去。”
陈诚实气鼓鼓地抱怨:“妳不懂,他上午问我的问题特别尖锐,好像我和他有仇似的。”说着,自以为是地摇摇头,“和妳说妳也不懂,妳和白教授又不熟,总之他很阴险,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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