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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搁浅-那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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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上车时总会意味深长的看我几眼,那涵义就是,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啊,社会的悲剧啊。于是,我明智地决定闭上眼睛装睡。
十点差十分,到了植物园门口,左右一看,也没见着半个帅哥。
半个小时后,我迟钝的反应过来,我真的被放鸽子了!
果然啊,医生的话,是不能相信的。
我愤愤然,遂又打了好几个电话,竟然关机。太阳已经开始变得毒辣,我悲哀的买了十块钱的门票,决定要对得起来去的公交费。
一进植物园,空气骤然变凉,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将阳光隔在高耸的枝桠之外,形成一个天然的避暑所,仿佛另一个天地。
我犹豫要不要汇报一下失败的进展,思索再三,也没勇气主动给宗晨电话。随意了,大不了就黄掉,无所谓。
早就听说植物园有条小道可以进去,无需买门票,今天倒被我瞎转给发现了,遂喜滋滋的决定以后每周都来散会步,也算不枉此行。
出去时,发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似乎是阿木,搂着个长卷发的女人,我擦了擦眼,已不见踪影,心里一跳,他不是去青岛了么?况且,头儿留的是一头利索有致的短发。
◆第05章
我们的人生都有个至此在后退不得的临界点;另外虽然情况十分少见;但至此在前进不得的点也是有的。那个点到来的时候;好也把坏也罢;我们都只能默默接受;我们便是这样活着。
…………《海边的卡夫卡》
对于意外发现朋友的男人外遇这类事情,其实是不能太过于热心的,这个我有深刻的惨痛教训,不提也罢,思索再三,决定先观察一段日子,等有了确凿证据再说,主要是,头儿和阿木已经订婚了。
从植物园回来,我在博库书城下了车,躲在二楼看了大半个下午的书,直到夕阳西下,才打道回家,这个医生,太可恶了。
又消磨了一天啊,我揉揉发酸的肩,陡然发现只吃了早饭和一个面包,打算出去先填饱肚子,附近有家桂林米粉,好吃又实惠。
刚踏出门,手机便响了,一看,竟然是卫大帅哥,我用三秒钟,猜他是前来道歉的,还是觉悟到压根没有这个小学同学甲,前来质问的,随后,我底气十足的接起。
“喂,盖地虎吗?”卫医生很有幽默细胞啊。
“是啊,镇河妖,莫非你被道士给收了?”我可是很担心你这位老同学的。
“……”那边又是一阵轻笑,“对不起啊,医院临时来了一个急诊患者,需要手术,也没来得及和你说。”
“唉呀,是外科医生?”我来了兴趣,不知为何,一向对拿手术刀的白大褂很有爱。
“嗯。”声音微微放低,“你在哪,我请你吃饭吧,作为赔礼。”
听说外科医生很有钱,我很不客气的选了平日怎么也不会去的一个西餐厅,哦,什么桂林米粉,见鬼去吧。
“好,原地等着,我过来接你吧。”初次见面,便这么有绅士风度,想到自己的险恶用心,我有些良心不安。
见到卫衡的一瞬间我怔住了,粗略估计,大约呆了有七八秒,照片上的他,可没真人这么……有感觉啊。感觉是个很印象派的词语,往往用来形容无法形容的一些东西,真要认真的探讨探讨何为感觉,却也着实有些困难,就如蒙娜丽莎的微笑,一样诡异而朦胧。
虽然我暗恋加明恋,对宗晨有企图近十年,可公平说来,卫衡确实比他更有吸引力,估计也是桃花遍地开的主,我甚是忧愁,为我的大单子。
如果说宗晨是件雕刻完美的艺术品,那卫衡便是活过来的雕刻品,一个生冷一个真实,一个眸内是冰凉的午夜大海,一个是碧空如洗的秋日晴空,一个一板一眼的让人想要逃开,一个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我悲哀的想,宗晨啊宗晨,若我先遇到的人是卫衡,估计也早被他迷得昏头转向了,你那样闷骚的性格,怎么和这位绅士的外科医生竞争啊。
虽说对“爱的感觉,”这种东西也讲究个时机问题,正如那句“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宗晨你,刚好就赶上了那一步,我便对你死心塌地的,导致对这位白大褂不能有更深一步的坏念头,委实有些不划算。
回到我发了七八秒呆的那会,卫医生也正用那双迷死人的犀利扫描仪上下打量我这个冒牌老同学,许久,才眼带笑意的朝我伸出手:“原来是你啊,方艺靖。”
……
看来,卫医生的记忆不太好,或者,是眼神不太好。
我干巴巴的笑了几下,也顺水推舟:“是啊是啊。”
情调甚好的餐厅,服务小姐也是个倍个的气质好,当然,男侍从也不逊色,高挑俊朗礼貌绅士,看得我肚子更饿了。
老同学很快点了个菠萝牛扒和红酒,我向来爱吃鱼,便叫了烟熏三文鱼,菜单上万分引诱人的图片以及不低的价格一定无法填饱我的肚子,于是我很明智的又叫了碗意大利面。
卫衡穿的甚是休闲,普通的棉质条纹衫,略深的同色系长裤,头发是染过的亚麻色,硬硬的很有精神,不同于宗晨的柔软服帖,看上去干净爽朗,有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我喜欢闻这股熟悉的味道。
我和他之间,似乎是认识了许久的熟人一般,即便是沉默,也不是陌生人间无话可说的那种尴尬的沉默,反而如久别重逢的好友,纵然什么都不说,也觉得是在交流,他身上有着让人心安的气度,他轻轻晃着高脚杯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极是惬意。
虽然如此,我还得早些话题,增进感情,以便为下一步行动做好准备,
“卫衡,”许是周围的气氛使然,这一声叫的我自己也吓一跳,轻轻柔柔的起鸡皮疙瘩,“那个……你就吃那么点啊?”
他似乎也被我刚刚的那声叫的恍了神,怔然了好久,他微微抬眼看我,若我没看错,眸子里暗藏着的情绪有些不对头。
我心想,哎呀呀,难道这么容易就喜欢上我了,真是魅力无边啊,顿时自信起来。
“你刚刚那样叫我,”他直直望着我,化暗为明的情绪,似乎带着几许深情,我咽了咽口水,难道这么快就要表白了?真是让人害羞呢。
“好像我妈,”他继续道,笑意盈盈,“我妈总是这么轻轻叫我的名字,而且,也总责怪我只吃的少。”
我再一分析他的眼神,那深情生生变成了亲情,我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自作多情综合症。
“呵呵呵呵……”我又干笑几声,还好意大利面上来了,我便认真对付起来,一盘
解决完,我心满意足的喝了几口温开水,“半分饱了。”
卫衡的手就这么伸了过来,外科医生的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他轻轻的用手指擦了我的嘴角,我成功地僵住了。
他神色暧昧,态度宠溺,笑容意味不明,朝我低低说了句话,我下意识的点头。
同一时间,眼角余光看见了那个女人,以及,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无比熟悉的身形。
全身的血液凝固,我僵的一动不动,此时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可笑。
“卫医生。”清清脆脆的声音,如同落地的珍珠,一开口,便让我更加无法动弹,我努力想要抬头,却发现做不到,心跳越来越快,头亦是隐隐眩晕,我急急抓起包,朝洗手间跑去。
我试图稳定自己,想哭又哭不出,急于想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可什么行动都做不了,仿佛是漂浮在云端,恍恍惚惚的,一不小心就要掉了下来,颤着手从包里摸出一个白盒子,又深呼吸几口,这才稍稍平静下来,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的不像话,表情因为惊恐茫然而僵硬,我颓然的靠着墙,刚刚那个声音,那个声音……
那是张筱吧。宗晨的初恋,张筱。
那个我噩梦一般存在的人,美好的让我无所适从的人。
怪不得呢,宗晨,你这么的着急,原来又是因为她。
我又恍惚的回去了,卫衡一脸不解的望着我,宗晨神色冷漠,那个女人,欢快的笑着,说些什么。
原来是这样。
“卫衡,这位是?”那个声音又响起,带着娇嫩的甜糯腔。、
“啊,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我的老同学,”卫衡忽地走到我身边,竟用右手轻拥着我的腰,神色愈发暧昧,我一动不动,任他演着独角戏。
那女人的脸一下变得有些煞然,虽还带着笑,但那勉强之色是看得出来的,她愣愣的看了我几眼,那目光,迟钝的仿佛得了老年痴呆。
“那个,方小姐,也是个医生吗?”她似乎是准备告辞了,却又停了下来,笑着问我。
“不是……”不想听到这个声音,也无法继续待下去,我微微抬头,也不管这个人才见面不到三小时,轻轻拉着卫衡的衣角,语气微微撒娇:“我不舒服,走吧。”
“不好意思,二位,我们先走了,慢用。”卫衡神色不明的看了我一眼,朝他们抱歉一笑,扶着我慢慢走了出去。
宗晨自始自终冷眼旁观,只是有意无意的淡淡一眼,但我熟悉他的表情,他唇角微扬的那某嘲讽,我知道意味什么。
那个与张筱如此相似的女人,不仅相貌,连声音也是,就因为这样,他便爱上她了。
卫衡将我扶到车上,皱着眉,将我看了一番,又凑近细细闻了闻。
“嘿,你是狗么?”我靠着车座,朝他笑。
“硝酸甘油。”他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有些惊讶。
我慢慢靠近他,仔仔细细盯着他的眼看,“诶?是双眼皮呢。”
他一愣,笑了起来,牙齿整齐洁白:“嗯,内双。”
“哦,很好看。”我微微眯眼,轻声说道,“你的眼睛,很好看。”
“你需要休息,”他将我扶起,轻轻拍打我的背,“别想什么,我给你放点轻音乐。”
“谢谢你,卫衡。”
我没想到,这么一来,竟让我认识了卫衡,一个这样的,让人心安的男子,也或者,只是因为他是个医生,要知道,我一向很萌白大褂。
这日,我在他的车上沉沉睡去,暖气开得适宜,催眠曲也刚刚好,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扫而空,平静的仿佛躺在万籁俱静的森林,有着植物芳香与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无法下定决心的我,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我,总是会被你扰乱心绪的我,因为无法与过去告别,所以始终坚强不了,立下的豪言壮志,也在一觉梦醒后消失,这一次,我要试一试。
与我的过去,慢慢剥离,如同蜕皮一般,会痛苦,会流泪,会撕心裂肺,可终究要经历的,我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就这样吧,让我彻彻底底忘记你,因为,我已到达了这个临界点。
◆第06章
我只知道,上帝在造人的时候,一个心情不好,便会产生某些瑕疵品,或者文艺腔的美曰其为,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渐渐氧化变黄,直到枯萎。 …………简浅 =。=
从七八岁开始,我一直在思考一个很哲学也很没意义的问题,人生如浮云,转瞬即逝,那为什么要活着,可惜思前想后也得不出什么结论,久而久之,便再也不想了。
十六岁的我,特喜欢带着悲伤感灰色调的颓废青春小说,于是乎,将生命中一点的小小挫折与无关紧要的伤心无限放大,只觉得世上最悲惨的人就是自己了。那个时候,我将几篇自认为很好很悲伤的文章推荐给宗晨看,然后一脸惆怅道:“我就是被上帝瞄上的苹果啊,随时都会被咬掉一口。”
宗晨竟也意外的沉思几秒,指尖扶了扶镜桥,吐出一句:“没事,这是中国。”
我想了一会,觉得也对,这是观音的地盘,只要不出国,上帝也就有贼心没贼胆。此后,但凡去寺庙,也会诚心诚意的拜拜佛,求各路神仙,让我当个金苹果,可以一直陪着宗晨。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时来运转,我的状态也极佳,之前接下的几个小单子进展顺利,而宗晨店铺的买家也甚是满意,几次三番后,决定下星期一与宗晨签订正式合同。
头儿对我的表现格外欣慰,于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要请我吃饭,时间在明天晚上。结果,明晚,也就是周三晚上,开了个业内的聚会,据说是为了庆祝一个装饰公司在杭州入驻,场面颇为盛大。头儿甚是遗憾的说:“冲突了啊,也罢也罢,你就当那顿是我请你吃的吧。”
什么叫脸皮厚成西瓜皮,都是和她学的!
周三晚,旋转餐厅。
我和头儿挑着卖相甚佳的各式糕点填饱肚子,然后不着边际的瞎聊,我指着正和一群衣着光鲜的人士觥筹交错的阿木说道:“阿木怎么和那个新入驻公司的人都认识,看样子蛮熟了。”
然后林头目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明显富家小姐的丫鬟对乡下丫环的口吻:“本就要一家的,当然得先认识认识了。”
我正琢磨着,都是丫环,这眼神气势也到底不一样啊,倒把她那话里的含义给忽略了。她喝下几口咖啡,继续用那眼神无比痛心的看着我:“简浅浅,你这几日的魂都跑哪去了,别告诉我不知道公司要被收购的事!”
我茫然:“收购?”遂大惊,“哪个瞎眼的大财阀,连我们这个小虾米也不放过?”
她看着已然呆滞的我,甚是焦虑,幽幽道:“蓝田集团……”
“哦哦!”我用力点点头,为了表明并非孤弱寡闻,于是尽我所知的调动脑细胞收集信息,“蓝田集团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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