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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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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苦集?
这个问题,郝陵则喝醉的那天,我苦苦的在思索了一晚,仍未找达答案。现在问我,何为大苦集。我根本就答不出来,何为大苦集。是生离死别?是求不得苦?是爱别离苦?又或是这些集在一起呢?
我泣不成声,根本就答不出他的问题。他轻轻的叹出一口气:“觉和,给她们备车送她们下山。”
“师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听到他那声叹息之后,会感觉痛入骨髓。我像是很害怕他眼中的淡淡的失望,那轻不可闻的叹息像是烙在了我的心上不可剔除。
“是,师父。”觉和师在他身后,恭敬的一躬身便退了开来。
“看过之后记得回来,楞严尚有三卷未完,你要记得。”他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我。眼神里像是闪过一丝的无奈。而他的那句楞严尚有三卷未完,你要记得就像是有回声般的在我耳朵传递。
“师父…”
“我本欲让你跟随他们一同拜塔,可似乎还是没有到这个机缘。去吧!你看不到沈居士也不会安心的。”他转过身边走边说,那声音明明很轻,却又一字未漏的传入我耳中。我就这样,看着他走入丈室。他那被风吹起的僧袍,留给我的背景,我像是看过了无数次的,我双眼的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掉。
我坐在觉和师安排给我的车里,黄书递给我纸巾忍不住的问我:“你见过妙湛师?”我摇摇头,在梦中见过的情境,怎么能算见过呢?“看你们的样子,我以为你们见过的。”她笑了笑。
“很多年前,我做过一个梦。梦里,很多人因我而死。那些死了的人就躺在我家的走廊之中,我看着那些人,我跟他们说我教你们念佛,你们就会解脱。结果,他们就跟着我念,陆陆续续他们就都走了,可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他披着头发,指着我说你凭什么想这么轻松的就让我们放过你。我见他那个样子,我就害怕,就往里房间走。我记得我的房间里一个佛龛,佛龛外面有个窗子。我见他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天一下子就黑了起来,打雷闪电,很是恐怖。可是,这个时候我见到了一位出家师父,他双手合手,穿着玄色的僧袍立于大殿的台阶之上。那一瞬间,整个天空亮了起来,大殿后面放着百宝光明。”
我已经很多年不曾回想起这个梦境了,可我没有想到我梦中那位法师会是这普渡寺里的妙湛和尚。
“你的意思是说,你曾经梦见的那位法师是妙湛师?”黄书在听完我的梦境之后,以一种惊鄂的语气像我确认。
“是,我不会记错他的样子。”他的样子,像是印在我脑海里已经生生世世了的一样。我确信自己不可能会记错他的样子。就像,他的话深深铬在我心里一样。
奇“等会郝特助会在医疗中心门口接你,另外在观察室外的还会有沈先生的太太,父亲,亲戚,记者。你可挺得住?记者对于你从未出现已经很是好奇了,等会也一定会拿这个作文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黄书看着我,一向平静的睛神有一丝的担忧。
书“有你们在,不会有事的。”我只能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他们,我相信沈岩现在留在我身边的人都是他最信任的人。
“谢谢!”黄书拍了拍我的手,司机正好把车停在了SM医疗中心的大门口,我见到郝陵则已经守候在门口,身后全是记者。
郝陵则给我打开车门,一脸担忧的和黄书交换了一个眼神,只见黄书轻轻的点了点头,便扶着我下了车。此时,守候已久的记者又像是发现了新的题材般兴奋起来。
郝陵则和黄书左右两边护着我,医疗中心的保全人员将记者隔在我一米之外。“陵则,他现在怎么样了?”我转过身子,郝陵则脸上的忧郁之色,我让感觉沈岩的情况已经是非常的不好。
“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刚抢救过来。所有的医生都在旁边守着,可也都尽力了。现在也只是等你来…”郝陵则的话,无非是想告诉我,在等我来见最后一面。“子语…”郝陵则皱着眉看着我,我看了他一眼,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怎么已经停下了脚步。
至从知道沈岩的身体状况之后,这样的情景不知道已经预想了多少遍。可我现在才知道,我预想的情境都不对。我没有想象当中的那般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我也没有想象当中的那般冷静自若。我就像没有了主意的摆设,脑中一片空白。哪里还知道疼痛,又哪里需要冷静自恃?
“苏缦… 苏缦,沈岩你混蛋,到这个时候了,你记得的也只有苏缦。”我没有想到郝陵则给我推开门的一瞬间,我会看到沈岩的太太对着ICU的无菌病房嘶喊的样子。
苏缦
沈岩是说了什么吗?惹得他太太在这个时候骂他是混蛋?我合上双眼,我不想去看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方惠,你不要这样。”一道苍老而疲惫的男声,提醒着沈岩太太的言行。我想,那应该会是沈岩的父亲或是沈岩太太的父亲。郝陵则拉着我的手,紧了紧。我知道他是提醒我,到了面对这一切的时刻。
“不要这样?那您要我怎么样?结婚的时候,他一声不啃的把我一个丢在新房里去看那个叫苏缦的女人,我说什么了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我想,她再好也不过是一坐孤坟,我是活生生的人,只要我努力,我也可以让他看到我。这么多年来,为了沈方两家的声誉,我心甘情愿,忍气吞声做一个你们心目中的好太太,好媳妇。可是,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在这种时候,他心心念念的都还是那个苏缦的人。那他干吗要娶我呢?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又算什么?”
我还是合着眼,静静的听着沈岩太太的话,那是一个女人这么多年付出的心酸和不甘。我一直以为方惠和沈岩一样,对他们的婚姻都抱着一种商业的利益。我从来不知方惠对于他们的婚姻是这样理解的。
“你们结婚那天,他没有去看过苏缦。”
这个男声我似曾相识,我睁开眼睛。果然,说话的人是苏绒,我的主治医生。方惠像是不信他的话,正欲说些什么。苏绒接着开口道:“那天我在我姐坟前守了一天,我也以为他会来看我姐的。可是他没去…”
苏绒是苏缦的弟弟?我以前怎么会没有想到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姐。说到底,在沈岩心中,你们才是一家人。我算什么…”方惠的脸,已经消瘦的不像她平时的圆润。这一个多月,她该是多么的伤心啊。
“方惠”说话的人是沈岩的父亲,我以前只在报纸和杂志上见过的人,坐在那里的神情还依旧是那么的严肃。在他身后站着的人,应该就是当年在火车上的劝沈岩回家的王管家,我依稀记得他的样子。
“爸”方惠心是似有万般的不甘和委屈,可是为了沈方两家的面子,她还是忍住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陵则不要站在门口了。”沈岩的父亲,站起了身子,跺了跺手中的拐仗。郝陵则像是愣了一下,随即快速的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同他一起进去。我和郝陵则走进病房外的休息室。我快速的向病房里一看,可就是那一看,使我止住了原来还应该前进的步子。那是沈岩吗?我看不到他的脸,我只见他全身上下都插满着仪器的导管,似乎只有依靠这些插管才能延续他的生命。
“子语…”郝陵则拉了拉我,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受不这样的事实。我有些呆滞的看着郝陵则,他每天不是告诉我沈岩还好的吗?这就是还好的沈岩吗?还有沈岩,他每天不都跟我说他还好的吗?这样,算什么还好啊!他和郝陵则一样,都瞒我实情,我应该自己来医院看的。我怎么就傻到相信他们讲的话呢?
“郝则不应该让你太太来的,她怀着孩子呢。”沈岩的父亲走到我和郝陵则面前,看了看表情有些僵硬的我。以为,我是见到了沈岩的样子吓到了。
“应该的”郝陵则也不多说什么,他还是没松懈一丝的盯着我的变化。可除了郝陵则之外,我还明显的感受到了另两人注视着我的目光。我抬起头,寻着那注视者。一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王管家,恐怕他也是在回忆我是谁吧。而另一个,都是我的主治医生苏绒。我迎着他注视的目光,他想在我身上得出什么结论吧?
我把目光又调回到沈岩的病床前,他能熬过去吗?他答应过我,要看着孩子出世的。他说过,要帮我揍这个调皮的孩子的。我不知觉的抚着自己已经七个月的肚子,孩子,你爸爸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一定不会。不要害怕,一定不要害怕。我们要相信他能坚持下来,一定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安慰肚子里的孩子,还是给自己做着心里暗示。
无菌室的病房门打了开来,一个医生走了出来:“郝陵则?岩少有话跟你说。”郝陵则一愣,但也随即像是明白了沈岩的意思。他握着我的手,有些不顾一切的问我:“有什么要我转告的?”
要转告?有什么需要转告诉的呢?当着这些人的面,我能让郝陵则转告沈岩我和孩子都需要他?来了这里才知道,他们一直不让我来的原因是什么。看着他走完最后一段人生的路程,而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更痛苦。
我像是很轻的摇了摇头,郝陵则见我的样子为难的看了黄书一眼。黄书立马走上前,拉着我往一边坐下。就在郝陵则正打算推开更衣室大门,准备换衣服进病房的时候,我喊住了:“陵则。”
“想说什么?”我喊住了郝陵则,郝陵则看了ICU里的沈岩一眼,又看着我,像是有些焦急的在等我要说的话,可我只是看着郝陵则,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我不安的捉住了黄书的手。
“子语”郝陵则的声音,因病房里医生的招手,又急切了一分。
“让他兑现自己的承诺,要不然我答应他的事情也全部无效。”我像是犹豫了很久,最终低着头说出了一直萦绕在心头话。我不知道这句话,能不能带给沈岩生的希望,可我知道,我这句话能给苏绒一个满意的答复。他盯着我看了半天,也无非是想知道我和沈岩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这句话,沈岩能明白,郝陵则能明白,他苏绒也一定能明白。
“知道了”郝陵则的目光,留在我身上停了片刻,像是在思索我这话的意思,可最终他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走进了更衣室。从他离开之后,我明显的感受了大家的瞩目。这其中也包含着沈岩的父亲和沈岩的太太。
沈岩说,如果他死了要把他葬在苏缦身边。可他今天会死吗?我抬起头,看着苏绒。他唇边挂着一抹极其讽刺的笑容,那和他的娃娃脸一点都不相衬。他身旁坐着一对年老的男女,那样子应该是他的父母。因为,那老妇人的样子像极了苏缦。
我站了起,郝陵则已经趴在沈岩床头说着些什么。黄书扶着我走到沈岩父亲面前:“他说,如果他死了,他想葬在苏缦身边。这样,活着时未兑现的承诺,死了就可以兑现了。”
坐在苏绒一旁的妇人,在听我的话之后,失声痛哭出来。我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吧,那样年轻而鲜活的生命。沈岩的老父,抚着额头,一幅悲痛不已的样子。我已经无力再说什么,我转过身看了跟在我身后的黄书一眼:“我们回普渡寺,还差三卷没抄完呢。”
“我们沈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我正欲迈步向外走去,方惠的声音和扣住我的手同时出现。我被她拉扯的一跄踉,如果不是黄书及时的扶住了我,我差点重心不稳的摔倒在地。
“你干什么?”我都没有来得及看清黄书是怎么出的手,方惠本想扣着我的手,已经被她隔开并牢牢的捉在她手中。原本一直坐在角落的司俊和齐朗也一并站在我的身旁,使得我和方惠看起来像形成了对峙的样子。
“黄书,我没事。”只是踉跄了一下而已,没有必要搞得这么紧张。“我不是想做主,我只是传达他的原话而已。”我实在是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我也不想跟他们再说什么。黄书放开方惠的手,但也像是提高了警惕之心的站在我身旁。
“这一生一死的承诺,你说他会兑现哪个?”苏绒将母亲的手交到他的父亲手中,向我走了过来。我看着他,他眼中充满着矛盾。
“生死都是承诺,如果只能兑现一个的话,那又何必在乎兑现是哪一个呢?”生是我的承诺,死却是对苏缦的承诺。可,如果苏缦是我,或我是苏缦我也愿他健康平安,幸福快乐。
“你为什么答应他葬在我姐身边?”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我的身边,他的话也一步一步的深入。他像是把所有人都摒除在外,只想寻求他心中的答案。
我扶住黄书的手臂,我想我需要一点支持的力量:“如果,你姐是我,她也会答应的。”是,我相信如果今天换成苏缦,她也会答应沈岩。我定定的看着苏绒,他也许现在还不能明白我的话。可我相信,他很爱他的姐姐。所以,爱屋及乌他也会爱护,守护她姐姐最心爱的人。
“我早该知道的,要不然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记下那样的病嘱呢。他极尽所有的把细节全部记录在案,也只是怕… ”
“苏医生”我打断他的话,我姑且不论这些人能猜到几分,可我不想当着沈岩太太的面讨论这些事情。
“我们走吧”我见苏绒像也是清醒了过来,我看了这休息室里的人一眼,不再理会他们疑惑的目光和黄书走出病房。
“郝太太”我和黄书没走几步,一位老者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那句郝太太,应该是称呼我的。我转过身,果然是王管家立于门旁。“我们十一年前见过?”他向前走了两步,像是还不确定。必经十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的太久太久。
我看着这个几乎看着沈岩长大的长者,他比十一年前苍老了。我点点头给了他答案。
如果,当初我没有接他的话,帮沈岩抵挡住了王管家的追随。那也许今天我也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我。沈岩也就有可能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
可人生哪又有什么如果可言呢?
守在医疗中心外面的记者,见我和黄书一出现,便又立刻围了上来。黄书立马护着我,把我隔在他们的包围之外。
“岩少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您能告诉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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