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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闪-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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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吐了口气，然后耸肩。
“她挥了挥手，旅店爆炸了，我也受到重伤，接下来就这样被你跟踪……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
梓翎并不是很意外。
虽然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是杀手，但是想要得到的情报，终究还是在意料之内。
只是，梓翎不止是想要知道这些。
“……我明白了。那么，你看到她往什么地方走了吗？在那样的局面下，她应该会在出手的下一刻就赶紧离开的吧？”
“嗯，确实是这样……按照常理来说，这样思考没错，但很遗憾，我没有看到，当时只顾着离开现场了……唔……”
侧过脑袋想了想，年轻人还是补充了一下。
“如果当时是我处在她的情况下……应该……会去市中心吧？人越多的地方越好。只是猜测而已，不用相信我。”
“是么？……总之，还是谢谢你了。”
说完，梓翎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该问的，便转过身，将落在地上的手枪捡起，同时说道。
“这个我先拿走了，再见。”
“……喂喂，不带这么强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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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那些杀手应该会以为我跑到了市中心或者其它人比较多的地方了吧？”
夕阳渐沉，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径，金发的小女孩以及样貌平凡的少年走在那里。两旁是杂草丛生的废弃草地，脚下的路面则是由正方形的石板所铺成，在小径的尽头，有一个拐角，不知道通往哪里。
两人就这样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但是，尽管如此，也没有把整栋旅馆轰成废墟的必要吧。”
面对金发女孩的话语，少年皱着眉，对她的行为很是不赞同。而金发女孩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确实没有这个必要，反正任那些杀手们调查，也无法得知我们的下落……只是刚刚被人盯上了，顺手解决掉而已。我抑制了输出，不会产生太大的伤亡。”
“……是这样就好了。”
少年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他们继续走着，经过那个拐角，离开了这条小径。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一处被废弃的公园。
损坏的秋千，生锈的金属单杠，凹陷遍地的沙坑，满是枯黄的草地，配合即将沉入地面的夕阳，散发出一股荒凉感。
“这里……是入口？”
“不，”
金发女孩看向废弃公园的一个角落，在阴影下，能隐约地看见一个人的轮廓。
她继续说。
“只是来杀一个人罢了。”
第十二章 两人，死亡，紧跟
根据那个杀手的推测，梓翎半信半疑地到了市中心，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不过，就算沙琪真的在这附近，如果她有意躲藏，梓翎确实没什么信心能找到她，这样一想，反而是找不到沙琪才比较正常。
到了晚上，接近九点的时候，梓翎走到街道上，接着站在当时遇到杰斯特·史密斯的地方，回忆着他对自己所说的“情报集合”的地点，然后便前进，再右转，进入一条小巷，走到底，发现这是死路，一面墙堵在那里，但是这墙上有一个能容许人钻过去的洞口。梓翎迟疑着，还是钻了进去。
墙的另一边是一条小径，两旁则是杂草丛生的废弃草地，梓翎观察着周围，喃喃道。
“这里没人……那个家伙说走到底……应该还要继续前进吧？”
小径的尽头是一个拐角，梓翎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九点了，“情报集合”没有出现在这里，那么，应该是在更前面。
于是梓翎继续向前走，经过那个拐角，走出小径。呈现在少女面前的，是一处被废弃的小型公园。
损坏的秋千，生锈的金属单杠，凹陷遍地的沙坑，满是枯黄的草地，背景则是漆黑的夜色，黑暗宛如雾气一样，笼罩在四周，看不清公园的全貌。
感觉就像被隔离在城市外一样，明明距离热闹的街道不是很远，却听不到那里的声音，而那里的灯光也传不到这里。
好安静……
就在梓翎在心里发出感叹的时候，在被黑暗掩盖的、看不清楚的区域里，有细碎的声音响起。
感觉就像是一个人从蹲着的姿势变换成站立，衣物间会产生摩擦声那样，这种在平日里并不会被特别注意的声音，被梓翎确切地听到了。
这里有人。
但是，感觉不对劲。
无法用语言来表示，只是下意识地感觉不对劲。
也许暂时躲起来比较好。梓翎是这么想的，然后，尽量以不会被察觉到声响的动作藏回了拐角那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望向不远处。
从那个看不清楚的区域里，走出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着厚实的灰色大衣，戴着一顶几乎遮挡掉半张脸的宽檐帽，好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侦探一样，就差一只烟斗了。而另一个男人穿着廉价的西装，让人觉得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看着那两个男人，梓翎却是轻轻地皱起了眉。
（在这个时间段，会出现在这里的……难道说，他们里面有一个人是“情报集合”？……总之不是正常人……）
她在心里给这两人作出了一个评价，然后继续观察。
那个穿着灰色大衣的男人发出低沉的闷声，双手插在口袋里，没有说话，旁边那个看似正常的男人也有点沉默，半晌，他才主动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被躲在边上的梓翎听到了，不禁脸色一变。
“‘情报集合’被杀了……”
“嗯，应该是她做的吧。”
穿着灰色大衣的男人用沙哑的声音回道。
“‘情报集合’手上应该有让她不得不出手的消息，所以才会被干掉的吧。真是的，果然知道得太多没有好下场……”
“做情报生意的人后果大多都是这样，能在这行全身而退的人太少了。”
另一个男人淡淡地评价道，随即拿出一根烟和一只打火机，在火苗点燃的那一刻，笼罩在附近的黑暗被驱散开一大半，只见在距离那两个男人不远的地方，那块原先看不清楚的区域里，一个人面朝下地倒在凝固的血泊里，没法看到容貌，就连是男是女都不能分辨。
梓翎屏住了呼吸。
那就是，“情报集合”。
但是……已经死了。
听那两个人的谈话，“情报集合”的死因基本可以确定为他杀了，只是，究竟是谁干的？
（总不会是……）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不想武断地下结论，梓翎决定还是多观望一会。
那一边，看上去很正常的上班族男人走到秋千架旁边，靠在上面，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呼地全部喷吐出来。
“结果还是跟那个家伙说得一样，‘情报集合’如他所料被干掉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按照他说的去做么？”
“也只能这样了吧。”
穿着灰色大衣的男人沉闷地回应着，接着抬头看向夜空。
“虽然我也不相信他说的话，但那确实是最大的可能性了，不是么？更何况，我们手上根本没有别的线索。”
“……”
上班族男人仿佛叹息了一声。
“也对，他没有说谎的理由。既然如此，先给分部那边通报一声吧。”
“不需要。”
“啊？”
“上面的人说过了，看到‘情报集合’死了，不用直接通报，告诉一声那个小队就可以了。”
这么说着，穿着灰色大衣的男人拿出一块纽扣大小的金属，轻轻地在两侧按了一下，然后丢到那具尸体上面，继续说了下去。
“先把发信器放在这里好了……收到信号后，他们来不来检查就是他们的事情了，我们也去那个家伙说的地点吧。”
他转过身体，向公园的另一个出口走去，另一个上班族男人吹了声口哨，跟了上去。
躲在拐角那里的梓翎看着他们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终于走了……”
还以为会被发现……
没有被发现只能说是运气好，如果被察觉到了，不知会发生什么。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再去后怕也没有用，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在“情报集合”死亡的目前，自己应该怎么行动。
怎么行动……
不需要多想，方法只有一个，很简单，也很危险。
梓翎把手伸进口袋里，触碰到从那个杀手身上夺来的手枪，感受着枪械的冰冷，不知为何，内心的不安就这样被驱除了一部分。
事情进展到了这一地步，选择退缩就太窝囊了，所以了，她想前进。
把心跳压下，梓翎沿着那两人走过的路线，紧随其后……
第十三章 研究所，入口，追踪
“队长，我们这边收到发信器的信号了。”
这是一条宽约五米的昏暗走廊，没有配备照明，两侧的墙壁都遭到了洞穿或撞击，被毁得几乎无法让人想象它原来的模样。
就在这样的地方，几个人走在里面，他们配备着手电筒，几道明亮的光束往不同的角度照着，似乎在寻找什么。这时，后面的一名女性停下脚步，对最前面的瘦高青年说道。
“这种事，不需要特别地提醒。”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杨煊回过头，淡淡地看了那名女性一眼。
“那个发信器的效用，本来就是用来通知我们是否该进入这个废弃的研究所里的，但是既然我们已经进来了，它无论发不发信号，都不关我们的事。”
“……我知道，但是……为什么我们要在还没有收到信号的时候进入这里？”
“因为沙琪·休格斯来了。”
毫不犹豫地，杨煊给出了答案。
但是，仅仅是这样似乎不能让那名女性满意。杨煊所说的判断的根据，直至现在都没有告诉他们。
然而就在她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她身边的一个男人伸手拦住她，并示意别再问了。
杨煊只是看了那个男人一眼，随即便再度迈出脚步，向更深处走去。
那名女性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然后狠狠地向那个男人瞪去，换来的却是那个男人无奈的苦笑，以及一句简简单单的忠告。
“你应该对那个人不熟悉吧？嘛，出于是伙伴的份上，我要提醒你一句，在他的队伍里，最好别问太多……他不会对你动手，也不会陷害你，但是……你总是会后悔的。”
女性怔住了，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而那个男人则是耸了耸肩，回头跟上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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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野外的一间木屋前，欧阳季琳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此时手表上正在闪烁着米粒大小的微芒，在夜色中很是显眼。
“发信器在发出信号了……但是，杨煊那伙人先一步进去了么……”
“喂，你在说什么啊？”
在欧阳季琳的后方，田坤背靠着一棵树，看着她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便好奇地出声问道。
欧阳季琳把手腕放下，没好气地瞥向田坤，摇了摇头。
“没什么，不用在意……话说回来，你真的准备进去么？虽然还不清楚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但那里毕竟是……总之，里面很危险，甚至是生命危险。”
“哈——？当然要进去了，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不然会被梓翎笑死的……”
“可别后悔了……”
她嘴里嘟哝着，朝木屋门口的方向踏步走去。
“快跟上，别走丢了。”
“哦……”
田坤应了一声，连忙跟上，然后就看见欧阳季琳一脚把木屋的门踹开。
砰地一声，田坤能看到木屑飘在半空中回旋，木门上被踢中的那块地方凹陷下去，有裂缝扩张，还来不及形成一个洞，整扇木门就倒飞了出去，旋即砸在里屋的地板上。
灰尘扬起——
欧阳季琳跨过门槛，而站在后面的田坤张了张嘴，酝酿了一下情绪，于是大声喊出来。
“啊……喂喂！这样子做真的没问题么！？”
“问题？……哦，你是说这扇门？没关系啦，反正这里早就被废弃了，而且本来就是我们MIF的东西，就算有人闲着没事去追究，事后只要说是别人干的就行了，嗯。”
“………………”
……有种被刺激到的感觉。
虽然欧阳季琳脾气不是很好，也曾经把他打晕过，但田坤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竟然会这么野蛮暴力……呃……
走在前头的欧阳季琳陡然停下脚步，一脸怀疑地看着田坤。
“我怎么感觉你在心里说我坏话？”
“没什么没什么……肯定是错觉，快走吧。”
田坤还没有蠢到把心里话全部坦白的程度，欧阳季琳也没有读心术，所以她只是皱着眉看了田坤一会，就回过头，向木屋的里侧走去。
或许是因为很久没人打扫的缘故，木屋的地板上有许多灰尘，上面还有一些比较新的脚印，可能是在这之前有人先进来过了。田坤这样想着，望向欧阳季琳，只见她走到一张木桌旁边，伸手在上面有节奏地敲了几下，下一刻，超出田坤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地板下发出了齿轮运作的机械响声，他看见地板上出现一条较粗的缝隙，接着，这个缝隙越来越粗，越来越宽，直到完全敞开时，地板上出现了一个正方形洞口。
大概是能勉强让两个人通过的大小，洞内侧壁上有攀附用的铁梯。
欧阳季琳看向那个洞口，然后再往田坤那里看了看。
“这是紧急用入口，是当正门被破坏、或者说是正门因为其它原因而不能使用时才会被解锁的。”
“……呃，我们要爬下去？”
田坤挠了挠脸颊，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欧阳季琳点点头。
“没错，要从这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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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究竟要到哪里……”
梓翎跟在那两个男人的后面，经过数条小巷，她发现，那两个人正在不断地远离人烟，快要到野外了。
不，其实……已经在野外了吧？
看着周围的树木以及灌木丛，梓翎心里不禁这样想到。
脚边都是草丛，想要在穿行时不发出声音很难，所以梓翎尽量配合着前面两人的步伐前进，好让他们的前进声掩盖住自己的。如果是之前遇到的那个杀手，恐怕早就已经察觉到自己了吧，不过那两个男人似乎没什么警觉性，梓翎跟了这么久，他们居然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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