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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千幻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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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便是乌兰乌苏河,夹岸沃田千顷,一片葱绿,近午的太阳,晒在田地上,发出一种特别的气味,使人嗅了觉得陌生而舒服。

他从小路上顺步走着,不知穿过了多少顷田。走着走着,心头开爽了许多。

转过一座小丘,丘后却是一片丈许高的矮林,四下还有篱笆围住。他便随地张望两眼,正想走开,忽然呼的一响,园子中心飞起一块大石,最少也有四百来斤重。

那石头飞上两丈有余,直上直落,向园子中心砸坠,传来噗地一声大响,似乎砸在什么软物上。接着升起一阵笑声,那声音之雄壮,的确是前所未闻。

钟荃摸摸下巴,自个儿吐一下舌头,想道:“我的佛祖呀,怎的有人能够把这石头,抛得像弹丸似的,这种神力,岂不是更在我两臂力气之上。”要知钟荃他本来天赋异禀,小孩子时他气力已大得惊人,加上正宗内家真力的锻炼,更是厉害。可是要叫把这么一块大石,轻易地掷上天空两丈多高,似乎还不可能,横着抛去,大约还可对付,这乃是运力方便与否的关系,除非像白眉和尚,已练成般苦大能力,袍袖拂处,则此石还不止飞起这么高。

念头一转之间,只见那石头又飞起来,也像方才一样,打落在什么物件主,传来沉闷的声音,却不似打在泥地上的声音。

笑声如雷爆发中,他哪还忍得住,足尖点处,轻巧如飞鸟投林,径自穿入林中。

他的身形在树林中,左闪右避,脚下轻登巧纵地点在枝上,丝毫没有发出半点声息。

眨眼之间,已堪堪到了园心,他隐在枝叶丛中,定睛看时,不由得惊愕匪言。

原来这园子中,横七竖八地倒着许多树木,全都是枝于残断,剩下了一十三丈大小的空地。

空地当中一个魁梧大汉,身上衣裳完全破碎不堪,露出一身黑黝发亮的肌肉,头上闪闪发亮,没有半根头发,倒是个天生的和尚。

再看到他面上和手足间,满是泥污,形状煞是骇人,这时他正弯腰去拾那块大石头,只见他垂着两臂,轻轻便将那块巨石抬起来,身躯伸直时,比之钟荃要高出两个头,手长脚大,筋强骨硬,俨是巨无霸再世。

只见他笑声雷响问,蓦然把石头向空中一扔,跟着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霎时间,那块大石直砸下来,正好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背上。本来已经零碎破烂的衣服,这刻被石头一刮,整幅扯下来,已经不成衣了。

钟荃又伸一下舌头,忖道:“原来他浑身的衣服是这样破烂的,我见他方才背上现出白痕,敢情是练成金钟罩的外门硬功。可是错非是这傻大个儿,世上也难再寻出一个人,会把金钟罩练成这个样子,硬往自己身上打石头。别的人即使有金钟罩护体,可也给打扁哪,我钟荃这趟下山,可真算太开眼界,遇见天下唯一的大傻子。”只见他这时高兴得大笑不止,忽地躺向地上,手舞足蹈地滚将起来。

地上原本横着许多树干,吃他乱滚一气,他的衣服固然更加胜下几块破片,那些树干也压得拆裂断折,再不用斧头加工,便可以拿去烧用了。钟荃暗中摇摇头,想道:“这太个儿连裤子也滚破了,等会儿难道光着屁股往外面跑?”忽听那边树林中一个人雄壮地吆喝一声,现身出来。

钟荃一听声音,差点叫出口来,移眼看时,果然是章端巴喇嘛。

章端巴走到大个儿身边,叫道:“方巨,你在地上打滚于吗?快爬起来。”

方巨一骨碌爬起来,身躯虽然庞大,却是十分敏捷利落。

他嘻开阔嘴,在章端巴面前一站,竟比魁伟的喇嘛还高出一头。

他道:“我把这手玩意练成啦,小和尚你真行,我给你磕头。”说着,扑地跪倒,用力磕起头来。

他这一爬下,章端巴又发现他脑袋中有一圈淡淡的白痕,正是必须童身才能练成的油锤贯顶功夫。

章端巴也高兴地道:“起来,我早已看见你的表演啦!”

方巨十分听话地站起来,章端巴又道:“而且,给你买了这身衣服回来,这是挺大的尺码了,你试试看。”

他连忙接过那些衣服,穿在身上却短小了许多,可是他快活地左顾右盼,十分兴高采烈,那样子是要章端巴称赞他一声才成。

章端巴果然赞道:“喝,漂亮得很。但你要小心啦,别再弄破了,便没有好衣裳给人家看了。”

方巨连连点头道:“是,是,小和尚的话都对,我记住在心里。”

钟荃虽然生性淳厚,这时听了他们的对话,与及那方巨憨头憨脑的样子,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尤其方巨对章端巴的称呼,竟然叫做小和尚,那么其余的人,可都要变成小小人哩!章端巴一点也不在乎他的称呼,却非常慎重地道:“你这一身金钟罩功夫,虽然刀枪不入,却禁不住人家架火烧你。

还有一些人的手掌是红色或是黑色的,你便留点心,不要随便给他摸上你身上,只可以硬给他碰掌,知道么?幸而你先练了十几年天山派的混元功,加上金钟罩。除了绝顶高手之外,便不怕人家点穴,等明儿请我的钟师弟,指点你几手掌法,也就差不多可以了。你要知我密宗的掌法,十分难练,短期内无法学会,钟师弟是武林正宗的昆仑派,他们的掌法套数较多,可以拣些厉害而易练的教你……”

“他是什么东西?“方巨怔怔问道:“也是个小和尚么?”

“胡说,你见到他要恭敬点,要是胡乱喊他,他可要揍你。”

“揍我?哈,哈!”方巨仿佛抓住什么把柄地大笑起来。

“住嘴!”章端巴不悦地叱道:“你笑什么?”

“除了小和尚你之外,谁敢揍我?哈哈……”

蓦然一声暴喝,林中飞出一条人影,宛如大鹰横空,轻飘飘落在方巨身旁。

章端巴喜叫道:“师弟是你……”

这人影正是钟荃,他听了对话,当下觉得有替章端巴树立威信的必要,虽则此刻他一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方巨用蒲扇般的大手掌,笨拙地比比钟荃的高度,然后一语不发,放声大笑。

钟荃哼了一声,狠狠问道:“方巨,你敢瞧不起我么?”

他虽装出狠样子,但心中没有半点怒意,故此装得一点也不像。

方巨却当以为真,摇手道:“小个儿别生气,我给你出气便了。”

章端巴解释道:“他说给你揍咧,师弟。”

钟荃觉得有些滑稽,忍不住笑问道:“这法儿谁教你的,真不笨的主意嘛!”

“我妈教我的,她不准我得罪人,人家一生气,便要我挨揍赔罪。”

钟荃肃然起敬,诚恳地道:“原来你是个大大的孝子,我不揍你了。”

方巨愣了一下,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孝子,那是最好的人,我怎能向你动手。”

方巨啊一声,一把抓住钟荃的肩膀,哭笑难分地叫道:“人家都笑我傻,只有你,哇,哈哈……”

这一着超出他们意料之外,钟荃不知怎样说才好,心中却非常感动。

方巨又含糊地叫道:“你真是小好人,师弟。”他竟学章端巴叫起师弟。

“你应该叫他师兄。”章端巴纠正道。

“是的,师兄好人,小和尚也是。”他连忙改正。

“好了,你别大叫大嚷,我们好好他说一会儿话吧。”

方巨放开巨灵也似的手,乖乖地站在一旁。

钟荃问道:“章师兄,你到底怎样认识他的?他那身横练功夫大俊啦!”章端巴道:“昨夜我离开你,便在城外碰见他,他正好半夜偷偷练那混元功,虽则未练到顶点第三层,却已达到第二层,而且根基非常牢固,尤其油锤贯顶的工夫已经练成,我一时高兴,便指点他从原有根基,改练金钟罩功夫,约定今日在这里会面,这便是全部经过情形了。”

钟荃赞道:“若不是碰着师兄乃是密宗高手,他这金钟罩再也练不成,真是他的好运气。”他转面向方巨问道:“方巨,你的混元功,是谁传授的?”方巨道:“是个老道人,那时我大约七八岁,我的妈苦苦央求他,他摩挲我浑身好久,不住摇头叹气,卒之教我每晚这样练,于是我便一直练到现在。

呢,对了,小和尚,你昨夜给我的银子,我妈不准我随便收下,要我还给你,并且代她谢谢你,银子就摆在那边地上。”

章端巴摇头道:“这怎么行?你妈的病,要银子才能治好呀?”

方巨道:“我妈说,一定不可以胡乱收下人家的银子,情愿她——哇……”他忽然哭将起来,继续地道:“情愿她病死……”

章端巴为难地望钟荃一眼,不知所措,钟荃道:“师兄你去他家里一趟吧,他的妈既是病了……”

章端巴摆手截断他的话,皱眉道:“我生平最怕和妇人说话,这……行啦,师弟,你帮帮师兄的忙,就是你去一趟吧。”

“什么?要小弟去一趟。”

“这是最好的了,他的母亲是汉人,你去正好合适。”

“哦?”钟荃证一下,道:“是汉人么?那小弟便去一遭。”

章端已见他义形于色的样子,禁不住微笑地拍拍他的肩膊,没有再说。

当下两人又谈一些关于剑主波斯巨贾之事,据章端巴所知,那巨贾果真病倒了。

于是约定明日再继续联络,现在便分手,钟荃由方巨带路,径自出林而去。

方巨的家,乃是从这林子再过去五六里路,地方相当偏僻。

钟荃展开脚程,立刻发觉方巨原来天生的一对飞毛腿,迅速得异乎寻常,心中称异不止。

不久工夫,便来到一座牢固而粗陋的木屋,虽然大部分是用木建造,但四周仍有大半丈高的砂砖。

却见双扉紧闭,一块巨石堵在门口,方巨过去挪开石头,然后叩门叫道:“妈,儿子回来了。”叫完后,拉开门扉,大步走进去,钟荃也紧随而人。

这地方自然没有厅房之分,更没有陈设,但屋中却光亮得很。

靠右首墙边,摆着一张榻木,床褥被裳十分丰厚,一个妇人在枕上侧转头,瞧着他们进来。

这妇人双鬓俱白,容颜枯老,但面庞的线条轮廓,仍然觉得相当清秀。

方巨压低声音道:“蚂,这是我师哥,小和尚说的。”

老妇人哦了一声,钟荃连忙赶上一步,恭敬行礼,然后道:“小侄钟荃。

叩见伯母。”

他说的是汉语,榻上的妇人啊了一声。

“小侄敬慕令郎是个大大的孝子,故此不揣冒昧,径来谒见请安,并代章端巴兄解释一事,请伯母有恕唐突之罪……”

她微弱地道:“阿巨快搬椅子请相公坐着,”她说的也是汉语:“咳,自从十二年前,见过天山彭道长一面之后,至今未曾见过我族的人……”她的眼中,已是泪光闪闪。

方巨已搬来一张椅子,给钟荃坐着,自个儿却坐在母亲床头的地上。用那巨大的手指,替母亲揩拭泪珠,一面道:“妈,你哭啦,师兄是最好的人,他一听我孝顺你,便不肯揍我……”

钟荃岔开话题道:“伯母方才提起的,是不是天山二老的彭易老道长?

小侄也曾听家师提过,小侄是昆仑派的。”

细论起来,钟荃未免太过粗心,也不想想在这边荒之地,会有汉族妇人隐居,并且认识武林中的人,她的身世,也就大有思量之处了。可是钟荃心地厚道,阅历又浅,总没有带着三分防人之心,又认定天山是武林正派,这妇人既和天山二老彭易道人有瓜葛,定必也是好人,于是一无隐瞒地将自己的底细抖露出来。

妇人轻喟一声,道:“老身久闻昆仑派是一等的名家正派,代出高人,如今得见相公,果然不虚,只恨福薄缘浅,迄今方始识荆……”

钟荃连忙逊谢,道:“令郎昨晚遇到章端巴师兄,如今已练成金钟罩功夫。章师兄乃是西藏密宗第一高手智军大师的人室高弟,并且是有道高僧。

为人最是厚道热肠不过,昨夜奉赠的银子,务请伯母收下,决无妨碍。”

“得到相公一言,重于九鼎,老身岂敢不信?只是既承大和尚传授绝技,又蒙赐巨金,此恩此德,如何能够报答?”

“妈,我给小和尚磕头去厂方巨忽地插嘴。

“阿巨,这不是叩头便能够报答的恩德,你要知道……”

“伯母,”钟荃忽然打断了她的话,“你休息一会儿再说罢,时候多着呢!”

她软弱地闭上眼睛,方巨连忙从床头处掏出一个瓦罐,探手一摸,忽然叫道:“妈,怎么一点点都没有啦?昨儿不是还有半罐么?”

声震屋瓦,显然心中十分着急。

老妇人震动一下,睁开眼睛,苦笑一下道:“那都是假的,今早妈都倒掉了。唉,彭道长逾期不来,恐怕是凶多吉少。”

她的面色渐渐泛青,难看之极。钟荃心中大骇,眼看这妇人一口气快接不上,连忙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指大的羊脂白玉瓶子,拔塞倒出三粒红色小丸,命方巨立刻给她服下。

这一瓶红色的小药丸,乃是昆仑历代秘传的续命刀圭圣药火灵丹。任何枪刀拳掌的严重创伤,只要服了,立刻保住丹田一口气,不致立刻毙命,以便从容医治。如是轻伤,则几乎可以合口生肌,立刻痊愈。

不过方巨母亲的情形,便不能一概而论,因为这火灵丹只能治刀兵之伤,并非能医百病。只是钟荃一时慌忙,忘了这些,连忙倒出三粒给她服下。

刹那间,方才母亲面色缓和过来,睁开眼睛,居然有点精神,方巨失口号叫一声,却立即掩嘴止住,可是拇指般大滴的眼泪,却直掉下来。

钟荃被他这种至情至性激动得鼻子酸酸的,安慰地道:“方兄弟别着急,你看伯母不是好转了?”话声中带着浓重的鼻音,生像患了大伤风的人说话。

方巨点点头,气息粗大地喘着。

方母在这气氛中,一时倒不知是悲是喜,歇了一下,才能够开口,她道:“钟相公古道热肠,急人之急,老身感激难言。方才慨赠的丹药,敢是贵派刀圭药火灵丹?当年彭道长也曾提起过,说及此丹宝重非常,与他特为老身配制的冰魄丹,虽是一寒一热,却是殊途同归,甚至更具灵效,可是根治老身所受的内伤,不过……”她顿一顿,终于说下去:“不过老身另有痼疾,却仍无法法除,恐怕有负相公赠药之恩咧!”

钟荃不知怎样回答才好,歇了一刻,道:“伯母说曾受内伤,不知是遭谁毒手?”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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