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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恩仇录-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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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快回内地,多约帮手,再来擒拿。”李沅芷道:“他们一定回去池边,绕道追过来。张师

叔,得快想法子。在这大漠之上,可不容易逃脱啊!”张召重武功甚高,人也奸猾,计谋却

是平平,当下皱起了眉头,一时想不出法子。李沅芷似乎焦急异常,伏在石上哭泣起来。张

召重忙加劝慰:“李小姐,别怕,咱们一定逃得了。”李沅芷哭道:“就算逃出了迷城,不

用一两天,又得给他们赶上。妈呀,呜呜……妈呀!”张召重给她哭得心烦意乱,连连搓

手。李沅芷忽然破涕为笑,问道:“你小时候捉过迷藏吗?”张召重自幼父母双亡,五岁时

就由师父收养学艺,马真和陆菲青都比他年长得多,因此这些孩子的玩意都没玩过,当下脸

现迷惘之色,摇了摇头。李沅芷道:“咱们在迷城中躲了起来。他们一定找不到,以为咱们

逃出去啦,在外面拚命追赶。咱们过得三四天再慢慢出来。”张召重大拇指一翘,道:“李

小姐真聪明!”随即道:“可是咱们没带粮食,三四天……”李沅芷道:“外面马背上又有

干粮又有水。”张召重喜道:“好,咱们快躲起来。”两人缘着长索攀上峰腰洞口。这长索

是张召重和三魔上次进出山腹时所留,哈合台是牧人,身上爱带长索。两人转身出洞,再沿

山壁溜下,各自牵了一匹马,向外奔出。走到分歧路口,李沅芷道:“你瞧地下这狼粪,本

来出外是往左,咱们偏偏往右……”说到这里,见牵着的那匹马尾巴扬起,就要拉粪,忙取

下马背上的粮袋水囊,把两匹马的马头牵过向左,猛力一鞭,两马负痛,放蹄疾奔而去。张

召重愕然不解,问道:“甚么?”李沅芷笑道:“他们寻到这里,见马蹄印和新鲜马粪都在

左边正路上,自然向左边追出去。”张召重大喜,道:“妙计,妙计!”

两人从歧路向右。每走上一条岔路,李沅芷都用三块小石子在隐蔽处叠个记号。张召重

道:“这里道路千叉万支,要是没了这记号,咱俩也真的没法子找路出去。”行了半日,两

旁山壁愈逼愈紧,也不知已转了多少弯,走了多少岔路。李沅芷见天色渐暗,说道:“就在

这里歇吧。”两人吃了干粮,喝了水,坐着休息。张召重道:“另一匹马上的粮袋水囊没来

得及取下,真是可惜。”李沅芷道:“只好省着点儿用。”张召重道:“是。”李沅芷把粮

袋和水囊放在张召重身边,说:“你好好看着,这是咱们的命根子。”张召重点头答应。李

沅芷走开十多丈,找了个干净地方睡倒。

睡到半夜,张召重忽听李沅芷一声惊叫,疾忙跳起身来,只见她指着来路,叫道:“一

只大灰狼,快快!”张召重拔出凝碧剑,飞步追了出去,转了两个弯,不见狼踪,生怕迷

路,不敢再追,退回来时,却不见了李沅芷的踪影,叫得一声:“李小姐!”只见地下湿了

一片,水囊已然倾翻,忙抢上拾起,见囊中只剩点点滴滴,正自懊丧,李沅芷已从那边山道

中转了出来,道:“那边又有一只狼,冲过来抢水喝。”张召重一举水囊,道:“想不到恶

狼还不死干净,你瞧!”李沅芷坐在地下,双肩耸动,又哭了起来。张召重道:“既没了

水,这里没法多待。再熬一天,就冒险出去吧。”李沅芷站起身来,道:“我出去探探,你

在这里等我。”张召重道:“咱们一起去。”李沂芷道:“不,再遇上他们,你还有命么?

我总好些。”张召重一想不错,道:“李小姐可要千万小心。”李沅芷道:“嗯,你的宝剑

借给我吧。”张召重把凝碧剑递过。

李沅芷接剑回身,循着记号从原路出来,每到一处岔路,便照样摆上三块小石子,只是

在真记号边上多撒一堆沙子。张召重如自行出来,见了这些记号,一定分不出真假,东转西

转、无所适从之余,非仍回原地不可。她一路布置,心中暗暗好笑,自忖假造狼讯,倒翻水

囊,那张召重居然丝毫不觉,这一来可逃不出自己的掌握了。

天色将明,已走上正路,只听得转弯角上有人在破口大骂:“瞧我抽不抽这恶贼的筋,

剥不剥他的皮?”又有一人笑道:“要抽筋剥皮,也得先找到这恶贼才行。”李沅芷大叫一

声:“啊哟!”倒在地下,假装昏了过去。

说话的正是袁士霄和阿凡提,他们拉不开石门,只得回到池边。霍青桐从地图中找到了

秘道,从后山绕了出来,张召重和李沅芷早已不知去向。袁士霄正在大发脾气,忽然听得叫

声,寻声过来,见李沅芷倒在地下,又惊又喜,一探尚有鼻息,身上又没伤痕,这才放心,

急忙施救,李沅芷却只是不醒。袁士霄焦急起来,阿凡提笑骂:“这顽皮女孩,倘若是我女

儿呀,不结结实实揍一顿才怪。”见她还在装腔作势,不肯醒转,说道:“要是真的晕了过

去,那么我打十几鞭都不会动。”一抖驴鞭,刷的一鞭打在她肩上。

袁士霄正要出言怪他鲁莽,李沅芷却怕他再打,睁开了眼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阿凡提得意非凡,笑道:“我的鞭子比你甚么推宫过血高明多啦,一鞭她就醒了。”袁士霄

心想:“大胡子倒真有两下子。”忙俯身问道:“没受伤么?那奸贼呢?”李沅芷道:“我

给他拿住了,怕得要命,昨晚半夜里他睡得迷迷糊糊了,我才偷偷逃了出来。”袁士霄道:

“他在哪里?快带我去找。”李沅芷道:“好。”站起身来,身子一晃一晃的,袁士霄伸手

扶住。阿凡提道:“你们两人去吧,我在这里等着。”袁士霄怪目一翻,道:“大胡子想偷

懒?好吧,就没有你,我也对付得了。”

两人离去不久,陆菲青、陈正德、陈家洛、文泰来等分头在各处搜索之后都陆续汇齐。

阿凡提也不跟他们说起,听他们纷纷议论,只是微笑。章进与心砚押着顾金标与哈合台,远

远坐在地下。又过一阵,袁士霄和李沅芷回来了。众人大喜,陆菲青和骆冰忙抢上去慰问。

袁士霄向阿凡提道:“大胡子,你又占了便宜,省得白走一趟。她认不出道啦。我们两人转

来转去,险些回不出来。”

众人一商量,都说如捉不到张召重决不回去,可是这迷城道路如此变幻,如何寻他得

着?徐天宏和霍青桐虽都极富智计,却也想不出善法。徐天宏道:“要是有两头狼犬就好

啦……”陈正德道:“我们家里倒有大狼犬,就可惜远水救不得近火。”说话之间,徐天宏

见阿凡提嘴角边露着微笑,知他必有高见,走近身去,道:“我们实在不知怎么办,请老前

辈指示一条明路。”阿凡提向余鱼同一指,笑道:“明路就在他身上,怎么不要他找去?”

余鱼同愕然道:“我?”阿凡提点点头,仰天长笑,跨上驴子,飘然而去。

徐天宏起初还以为他开玩笑,细加琢磨,觉得李沅芷的言语行动之中破绽甚多,心想这

事只怕得着落在她身上,于是悄悄去和骆冰说了。骆冰一想有理,倒了一碗水,拿了一块烧

羊肉给李沅芷,说道:“李家妹妹,你真有本事,怎么能逃得脱那坏蛋的毒手?”李沅芷

道:“那时我都吓胡涂啦,拚命奔跑,只怕给这恶贼追上了,乱闯乱冲,甚么路也认不出,

真是天保佑,居然瞎摸了出来。”料知骆冰定要查问途径,把她问话先给堵住了。骆冰本来

将信将疑,也不知她是否真的不知道张召重藏身之所,待听她推得一干二净,心里反倒雪亮

了,暗笑:“小妮子好狡猾!”说道:“妹妹你细细想一想,定能认得出来去的途径。”李

沅芷叹道:“要是我心境好一点,不这么失魂落魄似的,本来也不会这么胡涂,竟然忘记得

没一点儿影子。”骆冰心道:“来啦,来啦。”低声悄语:“你的心事我都明白,只要你帮

我们这个大忙,大伙儿一定也帮你完成心愿。”李沅芷脸上一阵飞红,随即眼圈儿也红了,

低声道:“我是个没人疼的,逃出来干么呀?还不如给那姓张的杀了干净。”骆冰听她语气

一转,竟又撒起赖来,知道自己是劝她不转的了,说道:“妹妹你累啦,喝点水歇歇吧。”

李沅芷点点头。骆冰把余鱼同拉在一旁,跟他低声说了好一阵子。余鱼同神色先是颇见为

难,后来又是咬牙切齿,终于下了决心,一拍大腿,道:“好,为了给恩师报仇,我甚么都

肯。”李沅芷自管闭目养神,对他们毫不理会,过了一会,听得余鱼同走到身旁,说道:

“师妹,你数次救我性命,我并非不知好歹,眼下要请你再帮我一个大忙。”说着施下礼

去。李沅芷道:“啊哟,余师哥,怎么行起礼来啦?咱们是同门,要我做甚么,你吩咐着不

就行了吗?”余鱼同听她语气显得极为生分,这时有求于她,只是说道:“张召重那奸贼害

死我恩师,只要有谁能助我报仇,我就是一生给他做牛做马,也仍是感他大德。”李沅芷一

听大怒,心想:“要是你娶了我,竟是一生做牛做马这么苦恼?”脖子一转,脸上登时便如

罩了一层严霜,发作道:“眼前放着这许多大英雄大侠客,还有你的甚么钟舵主、鼓舵主,

你干么不求他们帮去?你一路上避开人家,倒像一见了我,就害了你、累了你似的。我有这

份本事帮你么?你再不给我走开些,瞧我用不用好听的话骂你。”众人正商议如何追寻张召

重,也没留心骆冰、余鱼同、李沅芷三人,忽听李沅芷提高了嗓子,面红耳赤的发起怒来,

又见余鱼同低下了头讪讪的走开,都感愕然。

徐天宏和骆冰见余鱼同碰了一鼻子灰,只有相对苦笑,把陈家洛拉在一边,低语商量。

陈家洛道:“咱们请陆老前辈去跟她说,她对师父的话总不能不听……”话未说完,猛听得

心砚与章进一个惊叫,一个怒吼,急忙回头,只见顾金标正发狂般向霍青桐奔去。陈家洛大

惊,斜窜出去,却相距远了,难以阻拦。卫春华抢上挡住,被顾金标用力一摔,退出两步。

只见他和身向霍青桐扑去,叫道:“你杀了我吧!”霍青桐又惊又怒,举剑向他当胸刺去。

他竟不闪避招架,反而胸膛向前一挺,波的一声,长剑入胸。霍青桐回抽长剑,一股鲜血从

他胸前直奔出来,溅满了她黄衫。众人围拢来时,顾金标已倒在地下。哈合台伏在他身边,

手忙脚乱的想止血,但血如泉涌,哪里止得住?顾金标叹道:“冤孽,冤孽!”哈合台道:

“老二,你有甚么未了之事?”顾金标道:“我只要亲一亲她的手,死也眼目。”熬住一口

气,望着霍青桐。哈合台道:“姑娘,他快死啦,你就可怜可……”霍青桐一言不发,转身

走开,脸已气得惨白。顾金标长叹一声,垂首而死。哈合台忍住眼泪,跳起身来,指着霍青

桐的背影大骂:“你这女人也太狠心,你杀他,我不怪你,那是他自己不好。可是你的手给

他亲一亲,让他安心死去,又害了你甚么?”章进喝道:“别胡说八道,给我闭住了鸟

嘴。”哈合台毫不理会,仍是怒骂。章进上前要打,给余鱼同拦住了。陆菲青说道:“你们

那焦文期焦三爷是我杀的,此后许多纠纷,都因此而起。关东六兄弟现下只剩了你一人。我

们都知你为人正派,不忍加害,你就去吧。日后如要报仇,只找我一人就是。”哈合台也不

答腔,抱着顾金标的尸身大踏步走出去。余鱼同捡了一只水囊,一袋干粮,缚在马上,牵马

追上去,说道:“哈大哥,我仰慕你是条好汉子,这匹马请你带了去。”哈合台点点头,把

顾金标的尸身放上马背。余鱼同从水囊中倒了一碗水出来,自己喝了半碗,递给哈合台道:

“以水代酒,从此相别。”哈合台仰脖子喝干。余鱼同抽出金笛,那笛子被张召重削去了一

截,笛中短箭都已脱落,但仍可吹奏,当下按宫引商,吹了起来。

哈合台一听,曲调竟是蒙古草原之音,等他吹了一会,从怀中摸出号角,呜呜相和。原

来当日哈合台在孟津黄河中吹奏号角,余鱼同暗记曲调,这时相别,便吹此曲以送。众人听

二人吹得慷慨激昂,都不禁神往。一曲既终,哈合台收起号角,头也不回的上马而去。

骆冰向哈合台与余鱼同的背影一指,对李沅芷道:“这两人都是好男儿。”李沅芷道:

“是么?”骆冰道:“你干么不帮他个大忙?”李沅芷叹道:“要是我能帮就好了。”骆冰

笑道:“妹妹,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不肯说,等到陆伯父来逼你,就不好啦!”李沅

芷道:“别说我认不出路,就算认出,我不爱领又怎样?自古道女子要三从四德,这三从中

可没‘从师’那一条。”骆冰笑道:“我爹只教我怎样使刀怎样偷东西,孔夫子的话可一句

也没教过。好妹子,你给我说说,甚么叫做三从四德?”李沅芷道:“四德是德容言工,就

是说做女子的,第一要紧是品德,然后是相貌、言语和治家之事了。”骆冰笑道:“别的倒

也还罢了,容貌是天生的,爷娘生得我丑,我有甚么法儿?那么三从呢?”李沅芷愠道:

“你装傻,我不爱说啦。”掉过了头不理她。骆冰一笑走开,去对陆菲青说了。陆菲青沉吟

道:“三从之说,出于仪礼,乃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是他们做官人家的礼

教,咱们江湖上的男女可从不讲究这一套。”骆冰笑道:“本来嘛,未嫁从父是应该的。从

不从夫,却也得瞧丈夫说得在不在理。夫死从子更是笑话啦。要是丈夫死时孩子只有三岁,

他不听话还不是照揍?”陆菲青摇头叹道:“我这徒儿也真刁钻古怪,你想她干么不肯带

路?”骆冰道:“我想她意思是说,除非她爹叫她说,她才未嫁从父。可是李军门远在杭

州,就算在这里,他也不会帮咱们。眼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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