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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瑞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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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冬一指放在唇间示意他噤声,随后再对他勾勾指要他到摊头再谈。

“到底怎么样?”等不及的嘲风匆匆地拉着他来到水井边,双跟期待地看着他。

藏冬揉着眉心,“有人存心要害她。”

他恍然一悟,“她被下毒?”灶君打听来的消息难道是真的?

“说毒倒也不是,是药。”藏冬搔搔发,“有人用她来试药养药。”活了千年,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活生生的药人。

嘲风听了,回头看了看向他通风报讯的灶君一眼,而灶君则是摊摊两手,脸上一副“我早跟你说过了”的表情。

“你知道是谁做的吗?”虽说已知谁是凶嫌了,但他还是想确定清楚。

薄冬有所保留地看着他,“知道。”

“该怎么救她?”他暂且搁下满腹正在腾升的怒意,命自己得先将喜乐的病抬好再说。

“别让她继续服那种药就成了。”藏冬笑了笑,不认为这是什么难治之瘟,只是很好奇地看着地上的药炉,“这药是哪来的?”

“我找的。”他所有的医药知识全是自藏冬给的书上习来的,就不知是否真能对喜乐有所帮助。

藏冬嘉许地拍拍他,“做得不错。”还好换药换得早,不然再让她继续服先前的药,等于是让她继续服毒。

胸膛里的那颗心跳得剧烈,气息也翻涌得有些不受制。

嘲风紧咬着牙关,换作是他时,他会很乐于听见这类的夸赞,但现下他什么也不想听,他只想去揪出那个有心要害喜乐的人,顺道把爷爷的账也一并算一算。

“嘲风。”藏冬一把拉住想往外走的他,“有没有人教过你;在作任何决定前,要三思?”

他将嘴一撇,“没有。”他现在只想去找人算账。

藏冬光是看他那双炯利的眼,就知道他现下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为了他着想,即使是身为不该插手的旁观着,还是先提点他一些才好。

“人这种东西,不好吃。”藏冬按着他的肩头,意喻深远地道,“所以你能别吃,就别吃。”

嘲风气息猛然一窒,抬首看向他那似深潭清映的黑眸。

“吃了……会后悔吗?”他问得很犹豫,在问时,脑海里冉冉浮现的是喜乐信赖他的笑脸。

藏冬揉揉他的发,“会。”这种蠢事,他一人做过就好了,这只兽不需也跟着他蠢一回。

虽说这份心情是那般地难以掩抑,但藏冬的眼却像两幅明镜,让他在其中看见了自己。他沉默了许久,再回首看了看躺在里头的喜乐,决定开始学习他来人间后头一回学到的忍耐这一门课。

“我明白了。”

温文儒雅的胡思遥,两眼带着笑,满意地看着久候多日的贵客终于上门。

先是将一铺病患都请出去,也请胡思遥赶走铺里伙计的嘲风,在关上药铺的大门后,转过身来面对他。

“你是代喜乐来拿药的?”见里里外外的人都让他清走之后;胡思遥倚在柜台边淡淡地问。

“不,我来警告你的。”特意找上门来的嘲风可没有他此刻的好心情。

他一脸讶色,“警告我什么?”

“离她远一点。”嘲风当下褪去了在外人面前扮出来韵伪笑,丝毫不掩脸面上的凶意。“最好,别再让我见到你。”

“她病得如何了?”胡思遥没听见似地,也不当一回事,只是关心地问起久未来此的喜乐病况如何。

嘲风得意地扬高下颌,“就快好了。”

怎么可能?

笑意僵在胡思遥的脸上,面色当下变得阴晴不定。

依他的推算,喜乐应是步入最后病发的阶段,不久于人世才是,怎没等到她病故的消息,却换来她即将痊愈的怪闻?他默然地将视线调回嘲风的身上,在心底臆测着,一手打断阻碍了他好事的人,会不会就是这个陌生客?自这家伙头一回出现在铺子里时,他就已经对这人的态度很起疑了,而他也会担心过,这人出现在喜乐的身边会为他正在进行之事带来什么变数。

“你是什么人?”心中推算了八成后,胡思遥直接把矛头指向他。

“嘲风。”他爱理不理的,目光在铺内四处游移,报上自己的名号后,忽地伸手朝空探出一掌,像是捉住了什么。

惊见所豢养的贪鬼被他所捉,胡思遥低沉地哑着嗓问:“你在做什么?”这些年来人人不知贪鬼的存在,而他,竟看得见?

“吃点心。”嘲风懒懒答来,慢条斯理地张开了嘴,一把将手中拎着的贪鬼吞噬下腹。

“你……”万没料到他竟如此做的胡思遥,惊骇之余,瞪大了眼瞧着他。

嘲风舔舔嘴角,意犹未尽地环顾四周一会,再次动手捉来数只躲藏在柜台下的贪鬼,动作快速地将他们吞下腹后,他按了按颈间,双眼焕出不寻常的亮彩,紧接着正式搜捕起一室的贪鬼,在怕于亡命的贪鬼们急急想逃出铺外时,他震声一吼,趁来不及避开被震晕的贪鬼孱弱地倚着门想挣扎逃生时,伸出利爪一一捏碎他幻的颈骨。

“你到底是谁?”来不及去救,也无法去救他们的胡思遥,双眼忿忿的,紧握着拳隐忍不发。

“负责守卫喜乐的嘲风兽。”他打了个响嗝。“少了贪鬼为你炼药很不方便吧?”好久没吃得这么饱了,不过口味实在是有点不合。

胡思遥两眼直瞪着他,“你想如何?”

嘲风霹齿一笑,飞快地欺身上前,一把自他怀里搜出他能招来这么多贪鬼的的驱鬼咒。

“还我!”眼前一花的他,按着胸口发现东西被抢后,急忙上前想将它拿回来。

嘲风扬高了手中之物,“还你可以,你先答我几个问题。”

胡思遥掂量了一下彼此之间的体型与优势,极力地掩下冲动,奈着性子等着他道出目的。

“为何要拿喜乐来试药?”他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这点。

据灶君的情报指出,胡思遥先将人们喂食以药,待人们撑不住猛的药性一一病死后,再利用贪鬼之力自死者身上取血淬出珍贵的血,只是嘲风不明白,喜乐是如此的敬爱他,他怎能对喜乐下手?

没料到自己的意图竟会遭人揭穿,胡思遥在怔愕之余,明白了已无法在他面前隐瞒什么。

他耸耸肩,“她是我养出来的药人。”

“她是人。”

“她不过是个乞儿罢了。”胡思遥笑了笑,“日日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乞儿这么多,少了她一个,有谁会去在意?何况,她本就是处社会边缘的人,除了我外,相信也不会有人在乎。”

会特意挑捡乞儿来试药养药,自是有他的缘由,他不用寻常人试药,是因人各有所用,但乞民这类等却不同,他们不过是蠢虫,每日大街上来去流离,鲜少人会去在意他们的去留,当然也不会因少几名乞儿感到疑虑。

虽说对当今社会毫无贡献的乞儿,要多少,就有多少,但在大街上的乞儿,大都不是老的就是病的,乞儿中,甚少像喜乐这般年轻又健康,因此他格外细心地养着喜乐,自小到大小心地喂以亲手制之药,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自喜乐身上提炼出更纯粹、更治愈百疾的血药。

暗涛在嘲风的眼中起伏,他难以置信地瞧着胡思遥脸上那份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在乎。”枉费喜乐将他置在心中一个特别的位置上,没想到,喜乐在他心中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她不过是他贮以珍药的器具。

“你可以来我这。”胡思遥朝他伸出邀请的一掌,“我可保你不少三餐,也不需为了生计奔波,更不需沦落到街头要饭。”

嘲风挑了挑眉,“你想用我的血?”失去了喜乐后,把目标转移到他的身上来?

难掩兴奋的胡思遥,双目泛着精光。

“我一见你,便知你不是池中物,你可以更有作为的。”相较于喜乐只是个脆弱的血肉之躯,嘲风便显得不同,非但年轻力壮,那不属于凡尘的躯体,更是他所梦寐以求之物。

嘲风看透了他的作法,“例如用我本身来为你养药?”

他不以为然地面对他暗藏的愤焰,“别对我这么充满敌意,说到底,我不过只是想为天下苍生请命。”

嘲风紧锁着眉心,对他自认任重道远,将职责往自己身上揽的德行相当憎厌。

“谁要你扮伟大来着?”一个对人间负责过头的轩辕岳就已够了,想不到这里还有个比轩辕岳更自以为是的人存在,这么爱承担负责,他们怎都不出家渡化世人算了?

他犹在絮絮叨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开脱,“世人目光浅薄,不知唯有牺牲才能造就荣业,我这么做,无非是想破旧立新,为他人所不敢为,好给天下病苦的百姓一个新的机会。”

“灶君。”愈听愈厌的嘲风失了耐心,扬手朝身后一招,“东西在哪?”

下一刻即闪身出现在门边的灶君,应他所唤地来到铺内,四下探看了一会,走至柜台后,伸手指向柜内一角搁放在高脚椅座上的大缸。

他打了个呵欠,“全都在那里头了。”

那日奉了嘲风之命,便开始明查暗访的灶君,今日能通风报讯,说实在的,那份功劳全都是因另一名住在这的灶君搬家的原故。

都因胡思遥用人养药试药,暗地里将岁岁年年下来,那些用药身亡的乞儿的尸骨都埋藏在灶炉底下,搞得住在这间铺子里的灶君受不了地迁出此地,跑去与住在隔邻的他共挤一灶,在追问之下才把这内幕给抖落出来。

眼见自己的心血被挖掘出,胡思遥面色随即一变,急急闪身到缸前护卫着。

嘲风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么大一缸药,他不禁要怀疑,这缸血药,究竟得用多少人的血才能凝成这般规模。

“你到底用了多少乞儿来炼药?”除了庙爷爷外,这些年来,爿街上的乞民们,到底有多少人因信任胡思遥而奉送出了性命?

胡思遥但笑不语,没想到却因此惹恼了愤火暗积的嘲风。

“为什么连庙爷爷你也要牺牲?”嘲风上前一把揪紧他的衣领怎么也无法忘怀庙爷爷死前那副被药折腾得形销骨立的模样。

他不隐瞒,“正因他年纪大了,死于病故,更不会有人起疑…”

犹未把下文说完,盛怒的嘲风,已将指尖深深掐按进他的颈间。

灶君捏了一把冷汗,“嘲风,不行……”难道他忘了藏冬所说的了吗?

“我是为救人。”不把他看在眼里的胡思遥,自始至终,皆认为自己为之有理,出发点更是没有错。

他震声大吼:“这是杀人!”

“想想看,他们的血可救千万人,这是为苍生牺牲。”胡思遥非不思半点己过,反倒泱泱滔滔地为自己脱罪并说服起他来。“况且我用他们的血来救世,分文不取,单纯只为造福百姓,即便我有杀人之罪,也无可厚非。”

冠冕堂皇。

说得再怎么动听,仍是罪,仍是贪。嘲风忿忿地放开他,看他翘抬高了下颔,一脸的清高,可说到底,他不也只是贪个救人无数神医之名?

他这只兽,虽不懂人间的道德如何衡量,但他却懂贪婪和人性,以往在檐上,常听人们祈求,听多了,他多多少少也看得出人性深处的那面阴暗处,来到人间见过了胡思遥后,他更是觉得人类贪婪。

胡思遥想救千万世人的本心是没错,但他错在随便决定他人的命运,擅自为他人做主,他不该自以为是操纵命运之神,不该任尖一点,就随意决定他人性命的长短,而他最不该的是,以为用牺牲就可以换来他人的生命。就像神界的众神一样,也不该认为让这只嘲风兽失去了自由,就能够借此换来永远的太平,他不是工具,他有感情,他有生命,这世上没有人能够跨越界限来拨弄他的命运。

眼下为了喜乐,他并不打算揭发这些事,因他不想让喜乐因此伤心,或是让她为了爷爷自责,但,这不代表他允许这种以命换你的情事可以继续存在。

他加重了手劲,“是谁教你招来贪鬼的?”

胡思遥神色一凛,闭口不语。

“说!”锐利的指爪将他的颈间划出数道血痕。

他受疼地皱眉,“是国师……”

嘲风讶异地张大眼,“皇甫迟?”原来处在背后指点他做出这种事的,竟是高高在上的皇甫迟。

“他要我救世人。”提及坚信不已的恩人,胡思遥跟中的信念没有半分动摇。

十多年前,在他初掌家业时,对于铺里永远也治不完的病患再怎么努力也平息不了的病症,让他这名曾满怀救人济世的大夫失去了理想与动力,他曾想放弃满腔的热情,也想将病人脸上永远看不完的愁容抛诸脑后,但自身为国师的皇甫迟出巡那一日见着了他起,他感觉他今后的人生因此而变得不同了。

是皇甫迟告诉他,如何将他医人济世之心推广至更多百姓身上,是皇甫迟告诉他血药这门无病不克的良方,也是皇甫迟教他除去槽上的嘲风兽,利用贪鬼来为他炼药,透过皇甫迟,他看见了未来的另一片天空,也发现了朝理想迈进的一道捷径,只要他肯去做,只要他愿以少数的牺牲去换取,那么,他的理想将不会只是梦终有一日,这世上的病魇都将因血药的诞生而终结。

“救世人?”嘲风不屑地哼了哼,“别开玩笑了,他才是这人世的祸根。”

他随即改颜相向,“不许侮辱他。”

嘲风面带讶异地瞅着他,只见他浑身哆嗦,两目带愤,似乎是极力想捍卫心中神祗,不容得神祗遭到一丝辱诟。嘲风缓缓地笑了,慢条斯理地倾身向他,那笑意是那么有自信,与他四目交接较劲默抗,逼得他颤退了数步,抵至药柜上,再无去路,趁他一双不屈服的眼飘摇不定地凝视着自己时,嘲风一掌抵按在他身后的药上。

“或许人间我不懂,但非关人间之事你又识得多少?”自上而下睨视着他,嘲风嘲弄地问,“你才多大?见识过什么?我在皇城或他处的檐上看了他千年,看尽他的勾当,他心怀正轨或不轨,谁能比我明白?”

胡思遥忙为皇甫迟辩护,“无论他的作为如何,他是为了百姓着想——”

嘲风没理会他在说些什么,也受够了那些为一己之私而编派出的狗屁废言,因此丝毫没在听胡思遥义正辞严地在说些什么辩辞,默不作声地来到盛满血药的水缸前,朝它伸出一掌。

“你想做什么?”胡思遥蓦然中止口中的话,神魂晃荡地看着惜的举止,话音恐惧又颤颤。

嘲风微侧过脸,唇边勾起一抹笑,在下一刻掌心往前稍伸,将置于高处的水缸轻轻推落。

面无血色的胡思遥放声大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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