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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 作者:15端木景晨-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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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奶奶忙道:“是大嫂沏的。”她没敢看盛昌侯的脸色,不知他是怒是喜,却从方才的暴风骤雨里判断,公公此刻心情定是不佳。
    她怕被连累,忙把东瑗推出去。
    反正不曾撒谎,茶的确是大嫂沏的。
    盛昌侯看了眼二儿媳妇,眉梢噙了几分冷笑。
    东瑗同样不敢抬头。听到公公问,二奶奶葛氏又连忙回答,她的心也是一咯噔。盛昌侯的骂她领教过,可她不想当着二奶奶挨骂,就不由自主咬了唇。
    “茶不错。”好半晌,盛昌侯才道,又问东瑗,“你也爱喝茶?”
    东瑗心就放了下来,恭敬道:“是。”
    盛昌侯转颐问盛夫人:“上次雍宁伯送我的那些大红袍,收在哪里了?”
    盛夫人见他还有心情问茶叶,便知道五姑奶奶带来的不快已经过去了一半,忙笑道:“在阁楼上。侯爷现在要喝?”
    盛昌侯道:“你叫人寻出来,给颐哥儿媳妇吧。反正我不爱那味儿,白放着可惜。那是宫里赏下来的,南边进贡的东西,比外头买的好些。”
    雍宁伯是太后娘娘的堂兄弟,从前爱在太好娘娘跟前讨巧。太好娘娘虽不信任他,没有给他官职,却也喜欢这个堂兄弟凑趣讨好,逗她开心。时常有好东西,贵妃娘娘们都赏不着的,雍宁伯倒是能弄到。
    盛夫人、东瑗和二奶奶葛氏都吃了一惊。
    盛夫人心里欢喜,忙叫人去寻出茶叶,给东瑗拿着。
    盛昌侯不说给二奶奶葛氏,盛夫人亦不敢在这个当口提醒他。二奶奶葛氏顿时脸上讪讪的,尴尬立在一旁。
    “你们都有事,回去吧。”等丫鬟们把装茶叶的锦盒寻出来交给东瑗,盛昌侯就不耐烦起来。
    东瑗和二奶奶忙不迭退了出去。
    走出元阳阁门前的抄手游廊,二奶奶葛氏往喜桂院去,勉强跟东瑗福了福身子,一脸不快的走了。
    东瑗心思都在这茶叶上,没有顾忌二奶奶的感受。她捧着锦盒,既诧异又惊喜。她公公赏赐她东西呢,倘若是一年前,东瑗想都不敢想。
    她泡茶并没有什么手艺,不过是普通的步骤。公公心情好,喝茶就觉得舒坦,所以认为是她泡茶好。
    她看了一回,把锦盒给了蔷薇,去了桢园看诚哥儿。
    已经六个月大的诚哥儿,抱着很沉手。他生下来,除了那次呛水后,一直无病无灾,能吃能睡,长得肉墩墩的,瞧着就喜欢。他又爱笑,很少哭,东瑗看着儿子,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她把诚哥儿抱到静摄院。
    才那么点路,她发现自己后背有些出汗。
    诚哥儿真的好重啊。
    母子俩在东次间临窗大炕上玩,东瑗拿着个手摇小鼓,逗诚哥儿爬。让他自己多爬爬,只当锻炼身体。
    诚哥儿就咯咯笑,追着东瑗的手摇鼓,母子俩在东次间炕上爬得欢快。
    盛修颐从太子府回来,走到檐下回廊时,就听到他们母子的笑声。他不由也微扬唇角,跟着笑起来。
    诚哥儿看到父亲进来,不追东瑗的手鼓玩了,爬向盛修颐。
    盛修颐就要抱他。
    东瑗丢了手鼓,把诚哥儿拽住,抱在怀里,对盛修颐道:“你先去更衣吧。”她怕盛修颐从外头回来,身上带了脏灰尘,被诚哥儿蹭到身上。
    小孩子的抵抗力不如大人,容易感染细菌。
    盛修颐笑了笑,转身去了净房洗漱。
    罗妈妈和橘红、蔷薇等人便在一旁抿唇笑。
    东瑗看在眼里,问罗妈妈:“你们笑什么?”
    罗妈妈看了眼净房的方向,悄声对东瑗道:“昨日还听这院子里的老人说,咱世子爷变了不少呢。从前回来就是冷着一张脸。如今回来看见您和诚哥儿,总是一张笑脸。您瞧,可不是么?”
    东瑗也觉得,盛修颐如今越来越……。开朗。
    用开朗来形容成年的男人,有些怪。东瑗沉思须臾,才想到一个更加贴切的形容:盛修颐越来越放纵自己的感情了。
    他从前事事克制,压抑自己的好恶、性格甚至能力。如今,他放佛放开了拳脚,亦不故作冷漠。
    他甚至敢在马车上……。
    东瑗脸上一阵热浪蓬上来。
    看到东瑗垂首不语,罗妈妈等人又是笑。
    盛修颐更衣出来,把诚哥儿抱在怀里,笑着对东瑗道:“他又重了。”而后低声跟东瑗耳语,“她们又拿你取笑?”
    他进来的时候,看到罗妈妈等人在笑,而东瑗微微垂首。盛修颐知道罗妈妈等人是东瑗从小身边服侍的。东瑗待她们没有主子的款儿,他撞见过好几次橘红和罗妈妈等人拿东瑗说笑。
    盛修颐是从徽州乡绅人家出来的,对规矩向来没有那么苛刻。他觉得规矩是为了让主子活得更轻松。假如贴身服侍的愿意亲近主子,又有分寸,时常开点玩笑不值什么。
    他不以为忤。
    东瑗暗啐他,转而去逗诚哥儿。
    “呀呀……。”东瑗拉着诚哥儿的小手时,诚哥儿突然道。
    东瑗愣住,紧张问盛修颐:“他是不是叫娘娘?”
    盛修颐也是头一次听到诚哥儿吐言,他没有听清。
    东瑗见他反应懵懂,还不如自己,又问旁边的罗妈妈等人,诚哥儿是不是叫娘了。
    大家都没有听清。
    “诚哥儿,你是不是喊娘娘?你再叫啊。”东瑗拉着儿子的小手,哄着他叫,“叫娘,叫娘……”
    娘这个字好拗口,她真想教诚哥儿叫妈妈。妈妈容易发音。
    可想着盛修颐会说她匪夷所思,她的念头就打住了。
    盛修颐、罗妈妈、橘红和蔷薇也盯着诚哥儿。
    诚哥儿好奇看着东瑗,又转头去看父亲和罗妈妈等人,咯咯笑起来,再也不说话了。
    东瑗很失望。
    罗妈妈安慰她:“想必是听差了。孩子开口说话,最少八九个月,咱们诚哥儿才六个多月呢。您也太心急了。”
    东瑗撇撇嘴。
    逗弄了一会儿诚哥儿,诚哥儿饿了,盛修颐才把孩子给了乳娘。
    到了晚饭的时辰,罗妈妈和蔷薇在一旁摆筷服侍,东瑗就把今日五姑奶奶大闹、盛昌侯赏赐她茶叶的话,都告诉了盛修颐。
    “爹爹头次赏我东西,还说我泡茶好喝呢。”东瑗甜甜笑道,眼波潋滟妩媚。她虽然说了五姑奶奶的事,却把话题岔开,不再多提五姑奶奶。
    盛修颐心头一动,也笑起来,用筷子头点她的鼻端:“不就是赏你点茶叶?看你喜欢的,饭也不好好吃了。”
    口吻像说孩子似的。
    东瑗不依,辩道:“难得嘛我进府里都一年多了,若是不论月子里送的乌鸡,这茶叶还是第一次赏我东西啊。东西虽不说值什么,这份情难得呀。”
    然后对蔷薇道,“你等会儿把那茶叶分开,给二奶奶送一半去。”
    盛修颐问;“当时她也在跟前,爹爹没有赏她?”
    东瑗摇头,道:“当时五姑奶奶才走,爹爹正生气呢。他问茶是谁沏的,二弟妹连忙说是我。在这之前,爹爹把泡茶的丫鬟打十杖,撵出去了呢。二弟妹急着摘清,爹爹大约是因为这个,才没有一并赏她。爹爹的心情谁也摸不透,我和娘都没敢多嘴。”
    盛修颐听到二奶奶葛氏出了事就把东瑗推出去的话,眼眸微沉,继而才笑:“不过是点茶叶。你再叫人送去,她还以为你诚心恶心她。算了,你留着自己喝吧。”
    东瑗笑道:“她怎么想是她的事。不过是点茶叶,她要是真恶心,以后咱们妯娌间也别处了。”
    盛修颐看了眼自信又大度的妻子,心里充盈着暖意,他笑了笑,放了碗,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东瑗蹙眉:“哎呀,你端碗的手又没洗,油沾到我头发上了……。”
    盛修颐看了看自己的手,并无油渍,但是很不服气的往自己衣裳上使劲揩了揩,摊给东瑗看:“已经没油了。”然后端起碗,若无事情吃了起来。
    东瑗看着他的动作,瞠目结舌。
    怎么觉得这样的盛修颐有些痞气?
    而一旁服侍的罗妈妈和蔷薇想笑又不敢笑,两人憋得要死。
第197节补偿(1)
    第197节补偿(1)
    吃了饭,诚哥儿也睡了,乳娘和丫鬟们把诚哥儿抱回了桢园,东瑗和盛修颐亦躺下歇了。
    东瑗睡意不足,盛修颐拿着本书斜靠在引枕上看着,帐内有光线,东瑗更加睡不着。
    她翻了身,问盛修颐:“这几天教太子念书,吃力么?”
    盛修颐轻笑:“太子很聪明,也好学,从前请的先生都是博学鸿儒,他一肚子学问。很容易教。”
    他说的很轻松,东瑗却觉得不会那么容易。
    学生一肚子学问,对先生往往更加苛刻。先生若是不如学生,学生别说敬重先生,只怕先生饭碗不保。
    盛修颐的语气里不像是强撑,那么他果然是能震住太子了。
    淡淡灯火中,东瑗望着他的侧颜没有挪眼。经过这段日子的调养,他长胖了些,脸色也恢复了从前的模样,下巴曲线坚毅完美,眼睛明亮,是个很英俊的男子。
    从新婚最初的相互试探,到如今的自在相处,时间仿佛在细水长流中不知不知消磨。
    她微微笑了笑。
    盛修颐放了书,回眸问她笑什么,东瑗就侧身不理他。盛修颐一边看书,手不老实在她后背轻轻摩挲着。
    东瑗被他弄得有些身子酥麻,就转身对着他,把他的手抱在怀里,不准他的手臂乱动。
    “天和,五姑奶奶跟爹娘到底结了什么仇怨?”东瑗轻声问盛修颐。东瑗一直对五姑奶奶很好奇的:是什么样的妹子,可以在兄嫂面前如此嚣张?
    盛家不是盛昌侯撑起来的吗?
    嫁出去的姑奶奶,不都依靠娘家势力才能在婆家昂首挺胸吗?离了娘家的支撑,婆家也不会高看她吧?
    盛修颐听到东瑗这样问,看着她清湛的眸子里带着疑惑,他微微顿了顿,才道:“她是我祖父的姨娘生的……”
    东瑗更是错愕。
    一个庶出的女儿,能嫁到文靖长公主府,绝对是靠了盛昌侯府的势力。她是依仗盛昌侯,才谋取今日的地位,应该敬重盛昌侯才对。就算是嫡妹,有盛昌侯这样权势的哥哥,也会畏惧,何况五姑奶奶还是个庶妹。
    “她和大伯都是祖父的夏姨娘生的。”盛修颐提起他们,口吻平淡,而后想起盛家谁也没在东瑗面前提过大伯父,就特意解释,“在徽州老家,咱们还有个大伯。他早年死了,留下大伯母和大堂兄……。”
    “我知道。”东瑗道,“大堂兄去年来过。”
    她把去年盛修颐去了西北期间,盛修辰来京报丧、三爷去送葬等话,都告诉了盛修颐。
    “大堂兄来过?”盛修颐问。
    东瑗颔首,道:“……爹爹好像不高兴。大堂兄也没有多留,见了爹爹就又匆匆回去了。过了两个月,大伯母没了,是三弟回去送的。”
    盛修颐眼眸里闪过几缕莫辩神色,看不出喜悲。他道:“大伯母人很好,她比娘大不了两岁,竟然走的这么早。”
    东瑗不知该如何接腔。
    盛修颐倒也没有太多的感叹,继续说五姑奶奶:“我们北上的时候,夏姨娘正好去世,大伯身子骨不好,他们一家人便留下来守祖坟,五姑姑跟着我们来到了京城。”
    虽不忍心丢下祖父的血脉,却也没必要把庶妹认成嫡妹吧?
    “五姑奶奶手里捏着爹爹的把柄?”东瑗小心翼翼问道。
    她想起当初嫁到盛家时,打听到盛家的仆人都留在徽州,只有盛夫人身边得力的康妈妈带着同来。那么,盛家在徽州自然是发生了不光彩的事。
    而五姑奶奶这般蛮横,难道不是手里捏了把柄?
    盛修颐沉思须臾,看着妻子白玉似的面颊,想着她的种种,心里对她也放心,盛家的事,虽说不够体面,却也应该让她知晓,毕竟她是盛家的人。
    对盛家,薛东瑗从未有过二心。
    “不算把柄。”盛修颐缓缓道,“五姑奶奶的生母夏姨娘是爹爹杀的……”
    东瑗愣住,难以置信望着盛修颐。见他眼眸平静,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她倏然就明白过来。
    这还不算把柄啊?
    在君主人治的社会,杀人罪可大可小。盛昌侯那时应该是刚刚显达,朝中根基不稳,他不能授人以柄,使自己地位不稳。
    杀了夏姨娘,把夏姨娘的女儿认成自己的胞妹,替她谋个前程,这大约就是盛昌侯当年和五姑奶奶的约定吧?
    怪不到五姑奶奶对盛昌侯和盛夫人那般不恭敬,时常挑刺。
    谁能对自己的杀母仇人有好感?
    盛昌侯也狠,把她嫁入高门,让她嘴巴闭紧,不敢提夏姨娘的事。
    五姑奶奶倘若想在文靖长公主府混下去,想在京都上流社会的贵妇里有头有脸,她自己是庶出的身份,就不敢泄露出去。只要夏姨娘的事暴露出来,盛昌侯固然要受到政敌的弹劾,甚至被问罪。
    可五姑奶奶的人生就全部毁了,她会被婆家嫌弃,亦会成为京城的笑话。
    随着盛昌侯地位越来越牢固,在朝中势力越来越大,五姑奶奶就更加不敢说。她说了,是把自己推入火坑;而获得权势的盛昌侯却可能不受影响。
    盛昌侯把五姑奶奶放在高处,让她过上她从前奢望却不可得的生活。名声、地位成了让她缄口的法器。
    五姑奶奶也是作茧自缚。
    如今盛昌侯辞官在家,盛贵妃娘娘亦无望后外,盛家再也不怕那些陈年旧事,所以今日盛昌侯才敢骂五姑奶奶,不怕惹急她吧?
    也是因为这件事,盛家上京不敢带曾经的下人?
    盛老太爷的夏姨娘是怎么死的,绝对不会闹得徽州老家阖府皆知。家里的下人们并不清楚情况,却难免有刁钻的仆人捕风捉影的。要是被盛昌侯的政敌利用,泄露出去,对盛昌侯和盛贵妃娘娘都不利。所以干脆全部留在徽州,以绝后患。
    一句“乡下使唤的下人,不好带入侯府”,就可以光明正大解释为何不带下人上京这件事了。
    只是,盛昌侯为何要杀他父亲的姨娘?
    是因为夏姨娘和祖母置气,盛昌侯替母亲不平?
    东瑗心里百转千回,问盛修颐:“为何杀人?”
    盛修颐已经开口说了前话,自然是想和盘托出,东瑗才问的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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