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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书院三两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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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脉象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我自有对策。无须担心。”苏幕焉冷静地掏出一粒药丸子塞入冯尚兮地口中。然后待肩后伤口上地药水已经渗透。便让我扶冯尚兮坐正身子。

我连连应着,扶起冯尚兮的手臂,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让冯尚兮的下巴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还是这样最稳妥。苏幕焉望着我笨拙的动作,眼底似乎滑过一丝忍俊不禁,不过面儿上还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他屏息凝神,从我这个角度看来,似乎是在运气,而后他睁开双眸,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沿着伤口的边缘,顺着肌肉的纹理缓缓向下。一丝袅袅的青烟就这么从伤口上升起,我看得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深厚内力?

#奇#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苏幕焉已是面露疲色,他蹙着秀丽的眉头,陡然收势,而后自我调理一番,从包袱里拿出干净的帕子,在伤口上一擦,竟是乌黑的液体。

#书#望着我愣愣的表情,苏幕焉抬眼笑道:“阿樱不必惊惶,他中了我的昏厥针,虽然尚未醒来,但是已无大碍。方才给他服下的,是疏通脉络的丹药,要知道,不论是什么毒,只要不是那种可以扎根的奇毒,都是可以在内力的作用下转化为气的。缓催花信丹亦不例外。恰巧他身上本就有伤口,这就更加的方便了。如今这毒气业已散去,只要稍加休息,不过几日,便可恢复。”

#网#“幕焉兄果然是医术高明,以前在书院的时候我虽早有所领教,今日却见到了真功夫。”我心底一块大石沉沉落下,轻松自在地笑道,“多亏了你,否则冯世子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恐怕……没法向肃国公大人交代……”

苏幕焉轻笑一声,仿佛对我的话有些不屑:“我与冯尚兮交好已久,救他乃是分内之事,又何必需得阿樱来向我道谢。”

我有些尴尬,苏幕焉的言下之意,莫过于“你阿樱与冯尚兮关系似乎没那么近吧,你是以什么立场来替他谢我的呢”。正当我踌躇如何将谈话继续下去,来缓解这怪异的氛围,苏幕焉忽然停下替冯尚兮包扎的动作,我余光瞥见他转过脸来望着我。

我有些错愕地扭头,迎上他清亮有神的凤目,他仿佛在犹豫着什么,而后嘴角扬起一丝惯有的慵懒弧度,喉结动了动,轻声道:“阿樱,我问你,倘若我没有来,而时间紧迫,一时间你们又赶不去医馆,你会不会为了救他,而…合身扑上去?”

“噗……”我猛地笑了,什么叫“合身扑上去”,幕焉兄,你的措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令人啼笑皆非了?

“阿樱,”他敛起笑容,“你笑什么?你还没回答我呢!”

见我笑个不停,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宽大的衣袖发出簌簌的摩擦声,夹杂着他不大声音:“你究竟在笑什么……”

此语一出,我心底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零星的泪花依旧残留在眼角,我却敛起的面上的笑,是啊,我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静下心来,仔细思考苏幕焉方才问我的问题,倘若真的来不及,我会不会牺牲自己的清白,来救冯尚兮一命?

我不着痕迹地挣开苏幕焉的手,一脸淡然道:“我不知道。幕焉,我真的不知道。”

有些东西,倘若没有亲身经历,是不会知道自己最终会做出哪种选择的。

苏幕焉的手悬在半空中少顷,而后尴尬地握成一个松松的拳头,放下了。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我的脸上,却是变得出奇的冷静。

我忽地脑海里闪过一个问题,准备逗逗苏幕焉,于是右手捋了捋前刘海,挑眉笑曰:“如果是你呢,幕焉兄,倘若你没有带药,也没有内力可以逼出他体内的毒,倘若是你,你会不会为了兄弟情义而救他呢,嗯?”

望着我典型的心怀不轨之笑,苏幕焉的表情有些怔忪:“阿樱这是哪门子的问题,我又怎么可能……”

“哦~~~”我拖长了声音,“原来如此啊,原来堂堂清河书院谋略部领军人物苏幕焉也会犯难啊,哎呀,我算是看错人了,以为你会多么大义凛然,为了兄弟两肋插刀,没想到啊没想到……罢了罢了,算我南宫樱有眼无珠……”

“喂,阿樱,你这是无理取闹!”苏幕焉声音里有些百口莫辩的意思。

“啧啧……”我连连咋舌,“看到没,我只不过说了实话,又变成无理取闹了,啧啧……”

“阿樱,”苏幕焉无奈的语气中有些劝解的意思,“我与冯尚兮都是男子,怎么可能如你所说那般……实属荒谬……”我正欲开口反唇相讥,不料他猛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阴暗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怎的会打别的男人的主意?”他凑近我,坏笑道,“你若不信,阿樱,要不要我现在证明给你看?”

这回换我一脸怔忪了。

我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明白了……明白了……”

见我如此,他大获全胜,满意地笑笑,优雅地站起身,谈笑风生道:“言归正传,阿樱,我是骑了马过来的。

那匹良驹被我拴在洞口的大树上,”他目光扫过我的身后,我猛地想起落云的死,不觉背后一阵幽寒。他继续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先骑马带冯尚兮回四里外一家名曰绣罗斋的小客栈,我招呼了那儿的掌柜,给你们留了两间客房,虽然不及书院里那般华丽雅致,勉强凑合一夜还是可以的。冯尚兮现在急需休息,我们不能再耽搁了。”

诶?什么意思?他让我骑马带着冯尚兮先撤?那他自己呢?这荒郊野外的,他不害怕吗?

“幕焉兄,那你呢?我和冯世子骑马了,你怎么办?”我忧心忡忡地问他。

他摊了摊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我有何妨,堂堂七尺男儿,难不成还害怕么?你和冯尚兮可就不同了,一个是伤者,一个是……”他笑了一笑,“总之你们先走就对了,不必担忧我,我今夜可以抵达的。”

我想想也是,他又会暗器又有强悍内力的,能撂倒他的人恐怕不多吧。

见我点了点头,苏幕焉笑笑,转身向洞外走去,走前还不忘吩咐我:“把他一并带出来。”

我艰难地扶起冯尚兮,嘿,这个苏幕焉这个没良心的,也不帮我一把,我风寒还没完全康复呢!

我扶着冯尚兮以龟速走出洞外,却见一毛色光亮的骏马挺立于一棵大树边,它甩了甩脑袋,柔顺的鬃毛迎风抖动。

我翻身上马,在苏幕焉相助下让冯尚兮也在我身后坐好。

我勒紧缰绳,扭头望向苏幕焉:“幕焉兄,那我们先离开了?”

苏幕焉笑着点点头:“莫要再耽搁了,回去吧。”

“嗯,那你自己也要小心。”我招呼着,而后双脚一打马肚,座下那匹骏马便长鸣一声,四蹄奔走。

呼呼的风擦过我的耳边,撩起我耳边松散的发。

冯尚兮昏迷不醒,重重地倚在我的背后,平静的呼吸扑在我的脖颈间,一片温暖。

我回首遥望,月光下,那飘逸出尘的少年正静立于沉密的夜色中,仿佛在望着我们远去的方向,久久不曾移步。

上卷 第八十五话 其实他也可以温暖的

橘色的灯光在萧索的秋夜里显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凄凉。

我在绣罗斋门前停下座下的马匹,出门迎客的小二瞧见我便一脸殷勤地问道:“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我笑了笑,报上苏幕焉的名号,这小二机灵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脸了然道:“原来是这两位公子!小的这就去把订好的房门给您打开。”说完回头招呼另两个小厮扶冯尚兮下了马,我也翻身下来,小二指了指柜台那儿正拨算盘的掌柜,示意我过去,然后牵着马匹去了马厩。

我拱手行了个礼以表谢意,抬眼望了望斋里的掌柜,那是一个小眼睛黑皮肤的瘦削中年男人,正一丝不芶地核对着账簿。我整了整衣衫,迈步进入,拱手行了个礼道:“掌柜的,奇Qisuu。сom书在下是苏幕焉苏公子先前提及的友人,不知掌柜的有何安排?”

中年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继而笑道:“原来是公子您啊!你大可放心,”他食指麻利地拨弄着掉了漆的算盘,“这房间、茶水、衣食……苏公子都早早地结了账,公子和与您同行的那位大可安心地修养几日再行上路,小店定然给您最舒适的待遇。”

“那好,替我准备几套新衣服来,质量好些,直裾,如果不够我可以额外加钱。”

“您说的是,我这就吩咐人替您买去!”

我点了点头,拿过写着房门号的木牌,随着一个领路的小厮,沿着木制的楼梯向上。

正欲迈步,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楼梯的上方,她身着鹅黄色的粗布衣裳,乌黑的头发简单地绾成髻,正笑盈盈地望着我,我一愣,惊呼一声:“秋水?!”

心底多少有些愧疚。自那日我冒着大雨冲出上间客栈,直至冯尚兮出来找我,遭遇受人指使的山贼,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过问有关秋水的事情。她只有十二岁,完全是不谙世事的年纪,虽然聪慧过于常人,但倘若让她一个人,终还是放不下心的。若是她出身名门,定是别人掌心里的宝吧。

秋水倒是大度,丝毫没有计较的意思,她看上去喜出望外,蹦跶着从楼梯上下来,一把挽住我的臂弯,笑道:“少爷平安回来就好,可让奴婢担心死了。”

我拍拍她的脑袋,哈哈一笑:“可是苏公子带你来这儿的?”

秋水昂着脑袋点了点头:“苏公子特地把奴婢带到这儿来。吩咐奴婢在这等着少爷您。……对了。方才两位小哥已经伺候冯世子歇下了。少爷您这一路奔波。定是受了不少苦吧?快快随奴婢上楼梳洗一番罢。”

我点点头。吩咐人倒了热水。彻彻底底地洗漱一番。换上新地棉布衣服。当然。依旧是简易地男装。虽说这衣服跟宫里地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上。但做工还算不错。软软地棉布贴在皮肤上也很舒服。

迈过屏风。守在外间地秋水早已是上下眼睑直打架。我拍拍她瘦弱地肩膀。她猛地惊醒。连忙从木椅上站起来。一副做错了事儿地模样。我不在乎地笑笑:“困了就早些歇着吧。我们休息几日再上路。这几日暂且权衡一番。究竟是直接回宫好呢。还是前往白云山与太后他们会合好呢?”

秋水揉了揉惺忪地双眼。打起来精神道:“奴婢以为。还是招呼别人给太后娘娘那边捎个信。就说您与冯世子平安无事。业已驱车回宫。倘若现在继续前行。只怕有埋伏。再说了……万一跟太后娘娘她们岔开了。倒又是个弄巧成拙地事儿。”

“真是个伶俐地丫头!”我笑眯眯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得等冯世子醒来。以及苏公子回来。再同他们商议一番。”见秋水点了点头。我转而一想道。“你先睡下吧。我去瞧瞧冯世子现在情况如何。”而后便拢了拢衣袖。朝门外走去。

停留在隔壁房间地门口。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抬手叩了叩门:“冯世子可醒来了?我是阿樱。”意料之中地。并无人答应。看来冯尚兮依旧昏迷不醒呢。我伸手推开门。柔和而静谧地烛光扑面而来。外头有些拉风。我阖上身后地木门。绕过屏风。隔着月白地纱帐。朝冯尚兮所睡地床榻边走过去。

轻巧的步伐拂过木制的地板,我徐步来到床榻边,掀起纱帐,在床沿坐下。

冯尚兮的睡颜很是恬静。他面朝我的方向侧卧着,一只手臂压在身下,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床边,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跳跃的烛光下仿佛有着某种灵韵,莹润光洁的指甲浮着淡淡的粉色。原本凌乱不堪的发显然是被那几个小厮伺候着梳洗过的,柔顺的长发绸缎一般披散开来,顺着细腻光滑的面颊铺陈在洁净的床单上,他穿着浅棕色的平常百姓家的里衣,和那张一看便让人觉得纨绔不堪的富家子弟的颜很是不搭。

他面上原本的绯红早已褪去,徒留下有些苍白的面容。浅浅的呼吸声几乎听不见。淡香弥漫在屋里那温暖的空气中,氤氲在我的鼻尖。

我忍不住伸出手,在半空中迟疑了一下,终究是鼓足了勇气,向前探去,撩起他额前的发,用手背贴着他的额头。还好还好,没有再发烧了,苏幕焉的医术果然是名不虚传。

正欲抽回手,我的目光却被冯尚兮额上的蓝色刺青吸引住了。我伸手顺着花瓣的边缘摩挲而过,细腻的触感仿佛原本就如此契合。近距离观察这朵刺青,紫色勾勒出蓝色花瓣的边缘,浅浅的银色顺着花心向花瓣晕染开来。这刺青的手法极为巧妙,精致妖冶,幽然华丽。只是,为什么这朵刺青与落云背后的那朵如此相似呢?莫非当真是出自落云的手下?

冯尚兮与我一同坠崖的那次,他究竟遇到了什么,额上才会莫名地出现一朵蓝色妖姬呢?……他对落云恨之入骨,口口声声说他受了莫大的耻辱,继续回想到当初在宫里他教我调戏南宫淑和的那晚他那异常的反应……莫非……我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莫非当初冯尚兮就被那落云凌辱过?!

我望着冯尚兮安详的面容,窗外月华如水,月影横斜,勾勒出他双眉那桀骜不驯的轮廓。倘若他真的被那落云凌辱过,对于他,冯尚兮来说,又是怎样一种不堪回想的经历呢?我甩了甩脑袋,把这种未经证实的想法狠狠地抛出脑海。

罢了,只要他现在一切都好,只要他还能这么安然地睡着,我就该满足了。

想到这,南宫韶和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那种无助的眼神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心头滑过一丝沉痛,韶和,你究竟在哪里,究竟是不是还活着?倘若没有别人的照顾,你如何能在这纷乱的市井中生存下来呢?

我苦笑一声,伸手将冯尚兮鬓边一小束青丝别在他的耳后。浅浅的倦意浮上眉梢,我替他掖好被子,正欲抽手离开,忽地,我的左手被一把力道紧紧地握住。我愕然停下步子,回望,却发现此刻的冯尚兮那双鹰一般的眸子早已睁得晶亮,正定定地望着我。

“你……你醒了?”我下意识反握住他的手,“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他喃喃道,忽地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眼底却划过一丝狡黠,“只不过,从你进屋起,我一直都是醒着的。”

啥?原来方才冯尚兮一直在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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