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岁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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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他们大概有十名成员。分散在城市各个地方，而且乔装成市民样子。我们会加大警力侦查。还有就是，他们中大部分是外地人，很有钱买了很多市民作为他们的探子和作案向导。记者女士，就这样。好吧。”
“罗曼先生，你的话真是精彩啊。”人群中凯尔终于忍不住寂寞了。他假意的拍着巴掌。但眼睛一直盯着罗曼的眼睛。他要看看那狡猾的老家伙会不会从眼睛中流露出不安和慌张，他真的不慌也不紧张的样子，真是应对了“姜还是老的辣”那句话了。
“谢谢夸奖。”罗曼自以为是的乐呵呵的应道。
“我还没问呢，罗曼先生。医院越来越多的死人你怎么解释？”
“恐怖分子所为。”
“恐怖分子杀了这么多人吗？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样，他们早就被抓到了。而现在却逍遥法外，你如何解释？十个恐怖分子能杀掉那么多人。昨天我看到同事死了，而现场没发现凶手，我的朋友也死了，凶手甚至不是人类。你的解释看来不太全面了。”
“我的解释的确不全面，但我不敢否认恐怖分子有没有投毒或者传播疾病造成更大的损失。我说过他们残忍至极。”
“你这算是补充了，刚才为什么不一起说出来。”
“你没问。”
“谁都会这么说。”
“你到底想问什么？”
“你的话有没有欺骗我们？”凯尔的话轰动了在场的群众。那位记者小姐也补充道。“这是我们关心的问题。”
“我没有欺骗你们。”罗曼志高气昂地说。眼睛扫过凯尔的脸露出轻蔑的神色。“我不懂医学，关于死去人的问题，你们该去问问医生。”
“医生说是瘟疫，你对这个怎么解释？”听到凯尔说瘟疫，群众一片恐慌地哄起来了。
“那我们都要死了吗？不是好些人活的好好的。我不相信恐怖分子有那么大的能耐。我说过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你们要知道，恐怖分子为了吓唬你们不择手段，其实，他们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神通广大。”
“你怎么让我们信任你，我希望能做出点实事。我们不喜欢里应外合的人和对策。”
“我们会努力的。看我们的行为。谢谢这位先生的提问。”
“我还没问完呢，罗曼先生，别着急谢我。”
人群中显然闻到了淡淡的火药味，站在罗曼身边的警探们开始起了疑心。一位警察上前说。“我希望大家不要捣乱。”
“什么叫捣乱，如果心如明镜，何必怕捣乱。罗曼先生，我再问您。”凯尔的执著连记者小姐都纳闷了，她那碧蓝色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年轻的凯尔先生。
罗曼稍微弯下腰，看着凯尔的眼睛，二人就这样彼此对上眼儿了。“请问先生是哪个报社的记者？”
“我是草民一个，而且是很穷的一个。”凯尔会意地笑了。
“那你最想知道什么？能告诉我吗？”
“我想知道我的朋友和同事死了跟现在恐怖分子杀人有什么关系？我认为另有隐情，而非这么简单。”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理解不能换回死去人的生命。我劝你节哀顺便。我就说这些，你认为另有隐情可能是你自己的猜测吧。”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凯尔的话将现场气氛带入冰冷之中，每个眼神都注视着罗曼的脸，这个老家伙果然心不跳脸不红，装的一本正经。
“我说的也是初步断定，因为案子才刚刚进入侦破阶段。难道只有将歹徒绳之以法后才能开慰问会议吗？之前动员一下不可以？”
“好吧，我们不争这个话题。如果杰斐逊安全局来人调查的话你准备怎么应对？”
“先生，你不觉得你的问题越来越出格吗？”站在罗曼身边的警察质问凯尔。
“不觉得。”
“我们的家事还是不劳驾杰斐逊吧。如果杰斐逊真的来调查人员我毫不犹豫对他们说我今天说的这些。你还有问题吗？”
“嗯，那我们就看罗曼先生的行动了。”女记者赶紧插话把尴尬打破也好将话题错开结束无休止没有意义的争论。“您不会辜负我们的。”
紧接着，各报记者上前端起单反相机对罗曼一通狠拍。记者的身影遮住了演讲台，凯尔和人群渐渐散去。女记者不时瞅瞅凯尔的脸，她向凯尔走过来伸出手友好地说：“你真勇敢，我叫珍妮。是罗杰市晨报的记者。”
凯尔好像并不感兴趣，他冷冷的看着女记者。“对不起，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凯尔就这样走开了。女记者珍妮看着远去的小伙子心中顿生一股子钦佩，做了记者两年，居然没有理直气壮的这么当面质问过高官。

第七章　城市阴云

　清晨稚嫩的阳光很快就消失了，换来了朵朵黑色的乌云。天空开始下起小雨，雨水滴在窗户上滴嗒嘀嗒的响，配合着时钟摇摆的声音。一切都静悄悄的，屋内的潮湿空气掩盖了外界少许的血腥。这幢古老的简易楼好久没有翻修过了，住的都是穷人。墙壁都有不同程度的漏雨现象。贝拉穿上厚厚的睡衣，在窗户前观看着街道的雨景。整个简易楼的居民都在屋内吗？贝拉想想这几天自己的遭遇，这个小区的人越来越少，有很多搬走了。她看到了对面的楼，今天早上来了三辆救护车，大概有六具尸体盖着白床单儿送上救护车。每每听到救护车长啸的喇叭声，贝拉心中就犯软，看到死去的人她就想起莉安。到现在也不明白莉安出了什么事情。自从出事儿后，超市的所有工作人员都不来了。而且那小超市也被封了。当她在窗前梳理自己的头发时，无意中看到对面树下避雨的一对情侣。距离有点远，只能看个大概其，她看到二人抱在一起，好像在接吻。搂的很紧的样子。
贝拉轻蔑的“哼”了一声。“在死亡即将来临之际还这么烂漫。”
说着说着，房间的门锁转动，贝拉吓了一跳，手中的梳子掉在了地上。
“是凯尔吗？”
听到屋外沉闷的答应了一声。看到男友回来，贝拉真是高兴。跑过去来了个拥抱。“你怎么回来了？”
凯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到客厅拿个椅子坐下。打开冰箱掏出一瓶冷冻的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喂！你把水都洒在地板上了。”
女友的严厉指责他才恍然大悟。赶紧拿起身边的手纸胡乱擦着地上的水。
“你怎么了？”
“这混蛋署长装模做样的，什么慰问会，就是做秀的娱乐节目嘛。给痴呆儿童开会呢！这是**我们的智商，混蛋。”
“那你没去公司？”
“老板失踪了，员工也没来，就我一个人。整个写字楼的楼道都散发着腥臭味儿。我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
“我说出来，你信吗？”
“血腥腐烂的‘人’朝我走来，而且不是一个。然后我就疯狂的跑。”
看着男友身上水痕斑斑，浑身湿透的样子和惊恐的表情不像在撒谎。
“凯尔，你这样子我就更害怕了。”贝拉跪在男友身前。
“这城市一定出问题了，不是简单的得病和恐怖分子。警署一定在搞鬼，混蛋。”
“我们怎么办，你告诉我，好吗？”
“我也不知道。”
二人的对话被楼上的剧烈响声打断。
“哐当！”就像一个重物摔在了地上。不久后传来一连串沉闷的哼哼，就像牙疼一样。过了几秒钟听到“咚！咚！”的脚掌踏地板的声音。那动静因为老楼隔音不好的缘故很明显。哼哼声听上去异常的恐怖。
二人一愣，异口同声道：“那是什么声音啊？”
街道上小雨漫漫，非常有朦胧的感觉。万物却是灰色的，没有什么色彩。街道上本来就少人的，再加上恐慌布满城市，就更加少的可怜。每个人可能都在贴着玻璃看外界的事物。一个穿戴绿色雨衣的男人无聊的走在街上，他看到街道的树边血液斑斑，那血液顺着雨水流向下水道。他好奇的顺着血液寻找，找到一组破裂的小栅栏，木栅栏被压倒，里面是草坪，这里是一座豪宅的后花园。他慢慢走过去，拨开草丛和碎栅栏板儿偷偷往里面瞄。他看到一个女的背影，男的躺在地上，女的好像骑在男人身上。对于一个正常的人来讲，早就知趣走了，而对于一个窥淫癖来说这场面令他欲望勃勃，竟然将血液忘得一干二净，想象一下在小雨绵绵的环境里真是浪漫，可这地方太次了也太脏了。他向女人慢慢走去。一来有不轨之想，二来想看看这二位在雨天到底干些什么勾当？当他接近女人时，听到的不是做爱的声音。那女的猛地回过头，嘴巴叼着半拉肠子，手还捧着一块肺，女人白色的瞳仁恶狠狠地看着男人。
“啊！”一声尖叫，男人跌坐在地上。就要起身跑，那个女僵尸一下扑到他身上，尖尖的指甲穿透雨衣刺入男人的脊背。“刺啦”一声就将其划开一道血口。男的想挣扎翻过身来，却发现女僵尸稳坐背上，自己就像被钉在草丛中不得动弹，男人的惨叫声越来越小，因为他的后背已经被撕扯开，而血水里混着一只更加肮脏的手在拼命的翻找着内脏来充饥。
这就是贝拉透过窗户看到树后缠绵的情侣，到底是不是亲密时变成的僵尸？也许是，也许不是，因为我们离的远没有看清楚。但在清楚不过的是这样的吃人杀人事情只会倍增不会减少，在不久后，或者3小时以后，被咬的和咬的都将更加的为所欲为，那个护士，莉安，这对情侣还有被他们咬伤的无辜市民都将成为僵尸队伍中的新成员。还有孕育中的僵尸，比如那些憋在家中得“流感的病人”，食欲旺盛，皮肤瘙痒的“病人”，医院里停放的尸体还有地下城的痴男怨女们，被动物咬伤的倒霉蛋等等都是僵尸的好苗子。
下班的华尔德回到家，冲了个澡。躺到床上看着新闻转播的关于慰问会的事情
华尔德看着罗曼狡辩的嘴脸，心中的愤懑油然而起。他关掉了电视，拿来手机给杰斐逊安全局拨了电话。简单说了报警的原因，安全局派克里斯与他明日接头。
今天，他接受了自己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那就是被院长大人炒了鱿鱼，原因就是最初的误诊导致今天死亡这么多市民。华尔德不敢想这些事情，因为一旦想起，脑袋就剧烈的疼。想到明天一大早要赴约，华尔德所幸倒在床上睡觉了。整夜忙碌的他简直累坏了，头刚一靠枕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第八章　医院

　
华尔德做梦也没想到医院会出大乱子。
乌云密布，小雨如牛毛般刮蹭着地面。值夜班的医生和护士很少，都昏昏欲睡起来。夜已深，三楼精神科住院处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整个笔直洁净的楼道传来轻微的鼾声。
310房间靠近楼道的尽头，室内拉着厚重的窗帘，大门紧闭，看守的护工是一位胖女人，靠在床头睡得像头死猪。盖着白色床单的昏睡病人突然坐起身，像一个梦游症患者直挺挺的站起来，慢慢离开床，看到倚着墙壁睡觉的胖女人便走过去。
“呜！”胖监工的嘴巴被捂住了。她睁开睡眼看到一张嘴巴向自己颈部咬来，鲜血从撕裂的血管中喷射，女监工疼得浑身发抖。她看到病人身后又走来两位，他们跪在地上咬着自己的大腿和胳膊，三个奇怪的病人已变成了僵尸，他们就是昨天送来的昏迷病人，经过一段时间变成僵尸了。女监工很快就被三个僵尸活活咬死了，颈部的肉几乎被撕扯干净，大股的血液从伤口处喷涌开来。地面很快被红色覆盖，血液顺着墙角一直流到大门外。疯狂地嘶咬和僵尸们的悲鸣没有引起任何值班护士和医生的注意，因为白天过于繁忙的体力劳动再加上凌晨4点正好是人类最困倦的时候，深秋的夜又漫长难耐再加上秋雨催眠整个医院死一般的样子。倒是三楼的保安朦胧中听到一丝响声。简单而又狭小的保安室坐落在护士站台的后面。他提着手电走出值班室，向黑乎乎的医院走廊行去。走廊内只有护士站台那么一点点亮光，那亮光也不过是三盏小台灯。
听到清晰的皮鞋声，小护士抬起了沉睡的眼睛。看到是保安。
“罗尔斯，你真是尽职尽责啊。这么晚了，还在巡夜。”她揉了揉迷糊的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慢条斯理的说。
“我无聊，随便走走了。希望没惊了你的春梦。”
“讨厌——”女护士娇滴滴的说。
保安冷笑着做了一个鬼脸走过了护士站台。女护士看着他离开后又倒头睡起大觉。
保安走到尽头发现声音来自310室，正贴近房门仔细聆听，谁知那门没锁，罗尔斯一下就靠倒进去，摔在了地上。滑溜溜的血液溅得罗尔斯满身都是，手电也掉了。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就看到一个身体压到自己身上，那个很重的身体压在他胸前使他喘不过气来，紧接着，他感到手臂尖刺般的疼痛，疼痛让他头皮发胀，脑袋一片眩晕，他使劲用手臂抓上面人的身体想推却发现那家伙的一只手伸进了自己因为紧张和喘不过气张大的嘴巴里。罗尔斯明显感到那手的力量在向外撕扯，那力量所带来的撕裂般的痛让他昏过去了。由于牙齿很牢固，所以僵尸的手很容易从罗尔斯那里脱落滑到嘴唇内部，由于僵尸的力量很大，因此罗尔斯的上半张脸皮就轻易接掉了……
压在上面的僵尸开始狠咬他的脖子，而第三具僵尸扯下他的手……血液已开始向门外大股大股的蔓延。
小护士也听到了声音，她机警的坐起身。将旁边熟睡的二位也叫醒。
“干吗？”不耐烦的护士被叫醒满腹牢骚。
“有点不对劲。”
“你神经紧张吧？”
“我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最近很累，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别老大惊小怪的。睡吧。”另一个护士说。
“刚才我看到保安罗尔斯过去了，还没回来。”
话说间楼道内传来开门声和人的走道声。
“嚓——嚓嚓——嚓嚓——嚓。”很有节奏的声响，就像脚拖地走的声音。
两位护士“腾！”地一下站起来。也不再慵懒了。三人异口同声道：“什么声音？”
三位护士互相拉着手走出站台向楼道两侧看。
她们看到楼道内站着三个病人，他们站在中央，其中一个房间的房门打开了从里面又走出三个病人，他们恭着腰，走起路来歪歪扭扭的。
一个护士壮起胆子向前来的“人”问：“你们想——想——干什么？有什么——事——儿吗？”
已经吓得浑身冷汗的三位护士没有听到回答，只是听到呜咽的声音。“啊——！”几声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