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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播,不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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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卿生垂在身侧的大手不由握紧。他自知理亏,即使对许其然再不满,也只得强压下心头翻滚的怒意,他淡声说:“不至于剽窃那么严重?最多算是我比较擅长投机取巧罢了,你们老板不也看上了我给你的版本吗?”

    萌竹狡黠地眨眨眼,“所以说你的确比曲奇聪明,他白辛苦了一场,却让你捡了便宜。但总之你有错,就要甘心接受惩罚。”她假意维护许其然,只为了将话题引到这一处。

    “怎么罚?”卿生挑眉反问。

    “自然是为我做一些事情,很简单的。”她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卿生即将面对的不是什么惩罚,而是福利。

    他思索了一瞬,爽快的说:“好,我接受。”他巴不得为她做牛做马,现在碰巧赶上名正言顺接近萌竹的绝佳时机,他怎能错过。

    “那我就直说了,你去拆散曲奇和点脂。”她吐字铿锵有力,脸上浮现起一抹与她极不相称的霸道。凭什么一个个都腹黑的要死,偏生她一个小白处处吃瘪,她要反击!

    卿生吞了一口唾沫,不由发出一阵猛咳,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萌竹,断然拒绝道:“你不是疯了?曲奇把你扔给我,现在他又回来和我抢,你却让我去勾|引他的青梅?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干!”

    萌竹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她悠悠的说:“我没有让你去色|诱点脂,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那么冰雪聪明,不会只能想到这个破主意?再说了,她可是个冷美人,你愿意献身,没准儿人家还看不上你呢…随便你用什么方法,总之拆散他们。”

    这妞究竟受了什么刺激?卿生坐直了身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萌竹,他恍然觉得面前一脸淡然的女人,并不是她认识的萌竹。而对于她赤|裸裸的激将,他宁愿认耸,也不着道。

    “我不干!”他把头一撇,硬邦邦的扔出三个字。拿他当傻子呢?等他拆散了曲奇和点脂,好让她投入曲奇的怀抱啊?这不是明摆着替他人做嫁衣嘛。

    萌竹的唇边绽开一抹笑意,却透着若有若无的轻蔑,“宋卿生,我最讨厌言而无信的男人了。你刚才明明已经答应我了,现在又反悔。算了,当我没说。”说完,她把铺在腿上的餐布丢到桌面上,迅速的起身准备离席。

    她的强硬,导致两人之间的气场急遽颠倒。幸好卿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他揉了揉额角,无奈的说:“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多给我一些时间。”他决定到时走一步算一步,能拖就拖。而此刻,稳住萌竹才是关键。

    她的眼角眉梢沾染上一缕胜利的喜悦,她甜甜一笑,用颇为大度的口气说:“嗯,只要你办好这件事情,你之前欺骗我的事儿,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卿生耍心机固然可恶,不过罪不至死尚可饶恕,加之他认错态度万分诚恳,不仅一番话语说的言辞恳切,而且字字珠玑,无不透露出是为了萌竹的幸福着想,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最重要的,他顺带被迫接受了她颇为变态的惩罚措施。因此,一餐饭吃完,萌竹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

    而许其然显然没那么幸运了。联系不到萌竹,他心急如焚,把她常去的餐厅挨家找了一个遍。虽然过了下班的高峰时段,路上不怎么拥堵了,但在偌大的北京城里找人谈何容易,几间餐厅一路找下来,还是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暮色渐浓,当他抱着仅存的希望跨入云且留住咖啡厅时,恰好萌竹和卿生已经先行一步离开了。

    许其然拖着疲惫的身躯瘫软在驾驶座上,他恨的牙痒痒,心里骂道:那对狗男女真是不仁不义!他痛苦的揉了揉额头,空荡荡的肚子咕咕作响。萌竹煮的热汤面飘香四溢,此时正不合时宜的久久徘徊在他的脑中。

    卿生送萌竹回家的路上,她重新开了手机。“嘀嘀”两声脆响,她打开收信箱一看,是泰厚发来的短信:流氓猪,你们家曲奇肚子疼的厉害,已经请假回家了。你要好好照顾他哦,千万不要纵欲过度,你可别把我们的红牌男主播搞死了啊!

    萌竹看了看时间显示,短信是一个小时前发的。“车开快点儿。”她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焦急的催促卿生。

    “怎么了?谁发的短信?”他面无表情的问道,此刻的他依然没有从先前的情境中缓过神来。

    她如实回答说:“泰厚说曲奇生病了,连新闻都没播就请假回家了。”她的一双水眸浮现起淡淡的担忧,她记得上次许其然发高烧都不肯请假,坚持带病上镜,可见他这次是真的病得不轻。

    卿生不悦的冷哼一声,醋味儿十足的说:“太后她老人家操心的事情还真多!你不是又对曲奇心软了?他倒是挺会演苦肉计的…”他故意让许其然难受,却没想到引得狗急跳墙,那个臭小子竟然佯装生病博取她的同情。卿生如是想着,忍不住絮絮叨叨的抱怨起来。

    萌竹没有再说话,她心不在焉地望着车窗外闪过的斑驳老树。恬淡的月光洒在粗壮的树干上,投下一团团黑黝黝的暗影,透着光怪陆离的味道,像极了她现在纠结的心情。难道她真的心软了?

    “嘎吱”一声,卿生的凯美瑞稳稳停在了许其然的公寓下。他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正在愣神的萌竹,低声说:“到了。”

    萌竹的神思被拽回来,她如梦初醒般拍了拍脑门,“到家了啊?”

    “我陪你上去。”说着,卿生熄了火。

    她急忙拒绝道:“不用,我自己上去就行了。”话音未落,她已经急匆匆地跳下车,一溜小跑冲进门。

    望着她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背影,卿生没有追上去。他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还是不要把她逼得太紧。而且,他也需要时间消化关于给许其然和点脂捣乱的事情。

    萌竹惦记许其然的身体,她慌手慌脚掏出钥匙开了门,家里却是一片漆黑。轻生听到主人回来,一个健步窜到她的腿边,“嗷嗷”呜咽着,它还没吃晚饭呢。萌竹抱起轻生,开了灯,环视了一圈空无一人的房间,她不禁纳闷,许其然不在家?莫非他请假另有隐情,不会又去见点脂了?

    她压下心中的不快,揉了揉轻生背部的绒毛,才把它放下地,她柔声说:“轻生,乖,我去给你弄吃的。”

    萌竹从冰箱里翻出一些剩饭,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后,又动作麻利地拌上少许狗粮。她担心调皮的轻生烫着,故意把饭盆放在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她准备晾凉了再拿给它吃。轻生围着大理石台面欢快的蹦跶,但台面足有半人高,即使它跳起来也够不到。

    “等我洗完澡再给你饭吃哦。”萌竹说完,放心地走进洗手间。

    趁她洗澡的功夫,许其然回来了。一进门,他就看到厨房里放着一盆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

    “哼,看来她还知道回家。”许其然自言自语,小声嘀咕道。听到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他一直焦躁不安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

    他舒展开紧皱的双眉,款步走向洗手间,隔着一扇木门,他向里面喊:“流氓猪,厨房的晚餐是我的吗?”

    “不是,是给轻生的。你还没吃饭吗?”混着嘈杂的水流声,萌竹的声音听起来不怎么真切,断断续续的传入许其然耳中。但“轻生”的名字如雷贯耳,他好不容易缓和的情绪,再次被撩拨起来。

    他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怏怏地问:“你晚上没有和卿生吃饭吗?”

    萌竹掏了掏耳朵,大声说:“它还没吃呢。你等我出来再说,现在听不清楚。”

    卿生那个死男人真是阴魂不散,他根本不配吃她煮的饭!许其然骂骂咧咧地转身走进厨房,他整个晚上的时间都耗在寻找萌竹这件破事儿上,完全顾不上吃饭,早就饥肠辘辘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赌气似的抱起不锈钢饭盆,一阵狼吞虎咽。

    原地打转的轻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晚餐,被许其然一扫而光,它急得咬住他的裤脚,“汪汪”猛叫。

    怒火攻心的许其然哪里顾得上一只小狗,况且它还是卿生送来的。他抬起一条长腿,嫌恶地踢开轻生,一边嚼着嘴巴里的饭菜,一边恶狠狠的说:“死狗,走开。”

    轻生怯生生地打量着面前粗暴的男人,不敢再靠近,它耷拉着尾巴,慢吞吞地挪到洗手间门口。萌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她一眼看到轻生蜷缩在门边,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里涨满委屈。

    萌竹被它欲语还休的娇嗲模样逗乐了,“看把你饿的,走,吃饭去。”

    然而,当萌竹走进客厅时,她彻底傻眼了。许其然正斜靠在椅子上,意犹未尽地嗒着嘴巴,而空荡荡的饭盆摆在餐桌中央,显得格外突兀。

    她指了指粒米不剩的饭盆,颤声问:“你吃了这个?”

    “是的,你想怎样?”许其然点点头,得意的反问。他倒要看看,就算他吃了她为其他男人准备的饭菜,她又能将他怎样。

    “那个…唉,算了,没事儿。”萌竹结结巴巴的说,她心下快速盘算了一番,决定隐瞒实情。偶尔吃一次狗粮,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如果许其然知道自己吃了狗食,保不住会大发雷霆,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她。

    可她欲言又止的说辞,却愈加激发起他的不满。许其然本来已经够憋屈了,他反倒希望两人能大吵一架,把连日来的积怨都爆发出来。因此他不肯善罢甘休,继续挑衅说:“你辛辛苦苦做给卿生的爱心饭菜,让我给吃了,你就不生气吗?”

    萌竹眨眨眼睛,连连摆手,她心虚的说:“不生气,真的不生气。”对于一个不幸吃了狗食男人,脾气大点儿也有情可原,她实在不忍心反唇相讥。

    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落在许其然眼里,令他越发不甘心。俗话说,男女一方只有在做了亏心事的时候,才会怎么都挑不起火来,他眼下更加认定萌竹背着他偷汉子。

    他“腾”一下站起来,不怀好意的说:“哦?没想到你这么大度啊。原来你喜欢逆来顺受…”

    说完,他绽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将一张弧度完美的俊脸凑上来,瞧准她的嘴唇,狠狠吻了上去。刚刚出浴的萌竹浑身散发着玫瑰沐浴露的甜腻气息,像是一剂上好的催|情剂,惹得许其然心驰神往。

    霸道的亲吻,裹挟着魅惑的气息,一寸寸侵入她的喉舌。他灵巧的舌尖忘情地吮吸着她唇边的那抹香甜,毫不怜惜的攻城掠地。

    萌竹吃痛,一直在他怀中不安的挣扎,怎奈许其然一双有力的臂弯,将她的身体禁锢得死死的。他顺势抽出一只大手,插在她湿漉漉的头发里,反复的摩挲着。

    “我喜欢你,你休想跑掉。”许其然含着她的唇瓣,喃喃低语。他深不见底的美眸中退却了怒意,流泻出浓烈的柔情,还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霸气。

    作者有话要说:美人们,零度君虐过头了木有啊?

    那个…人吃了狗食应该真的没事?估计美人们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嘎嘎,剧透一下,下一章有肉吃哦,素食的美眉们记得捂严实小脸蛋啦,嘎嘎~~

    另外,美男拉肚子应该好有爱,哈哈~~~

    乃们的花花快拿来哦,偶已经摊开双手啦。

正文 霸王硬上弓

    空气中流窜的火热气焰,足以将萌竹溶化。她觉得全身软绵绵的,有种悸动的触觉在心头作祟,让她无力抵抗。可是转瞬间,点脂宛若冰霜的美颜冷不丁出现在她的眼前。许其然喜欢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萌竹闭上眼睛,放弃了抵抗,一颗晶莹的泪珠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从小有洁癖的许其然,绝对不会轻易与女人亲近,但却毫不吝惜与她唇齿相亲,甚至是吞下她的口水,单凭这一点便足以证明他是喜欢她的。

    可是他们之间的情动,自一开始已经布满瑕疵。即使她可以不介意许其然将她转手,那么点脂的存在呢?她也可以视而不见吗?萌竹自认不是什么圣女,她对许其然的喜欢,还不到能够包容点脂的地步。他的青梅,让她心里始终藏着说不出的别扭。

    咸涩濡湿的液体不小心沾到许其然的皮肤上,他血脉喷张的身子微怔,他强压下不断蔓延的欲|火,为她擦去腮边的泪痕,他宠溺的问:“怎么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趁他慌神的间隙,萌竹巧妙地挣脱了他的怀抱,她垂下头小声说:“我…我做不到。”

    萌竹的突然抽离,让许其然璀璨的眸中涌起一丝黯然。他下半身辣的感觉,瞬间冷却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我知道你和卿生出去了,我找了你整晚,把能想到的地方都去了一个遍。我找不到你时的那种担忧,你根本不能想象…我好怕失去你,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他极富磁性的低沉嗓音,由于激动而微微颤抖,流溢出难以名状的伤感。

    萌竹愣了一下,疑惑的问:“你不是因为肚子疼,才请假的吗?”

    “不疼。我只是害怕失去你,所以要找你回来。”他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圆溜溜的大眼睛,言之凿凿。

    她心慌意乱的避开他赤|裸裸的注视,深吸了一口气,淡声问:“那点脂呢?你敢说你彻底忘记了她?”那个女人仿佛是他们之间的禁区,即使只是提起她的名字,都让萌竹浑身不舒服。

    许其然眉头微蹙,似是思考了一瞬,在她耳边认真地说:“我把点点当做妹妹,没有别的想法。现在她有困难,需要有人照顾和帮助,仅此而已。”说完,他再次把萌竹揽进怀里,生怕她跑掉似的紧紧搂着。

    妹妹?照顾?萌竹心下“呸”了一声。卿生说的果然没错,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她冷冷地推开他的身子,一字一顿说:“那你还是去照顾她,我的生活尚能自理,不劳您费心了。”

    许其然棱角分明的俊颜上,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疑惑。他并未意识到自己所言不妥,亦不明白萌竹吃的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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