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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恨2-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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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悯:(待补)  成烈:(待补)  成续:(待补) 
  文中关于杀人游戏的规则介绍,我已经尽量简化。不过我也是个半吊子,所以……  可能有人没看懂,没关系。当初,我玩的时候,那些规则一条一条的,很多人也没看懂。  不过玩着玩着,就懂了。  所以,我写着写着,你看着看着,大概也就懂了。  不负责任的某袖爬过。  呃,因为是番外,而我实在没有可能自己编每一个人要写的话,勉强塞责出来。所以所选诗词不拘于汉代之前,大家凑和着看。  汗呢。拖了这么久。  当然你也可以说,我拖了这么久,拿这个甚至还没有选完的试杀帖来换你手中的月票,未免不够分量。  确实不够分量,自己也觉得。  So,我开始筹备写第一张杀帖。并同时酝酿写外篇。基于我现在对萧方最有感觉,决定第一个外篇写萧方。(不是我不想写阿娇和刘彻。他们的感情纠葛,往后还有些篇幅。而且我预定他们的外篇是在正文结束后的。)  所以,亲爱的,先把月票赊给我好不好?  树上有一只黄鹂鸟……  等到秋天来到我就爬到了。  祈祷蜗牛爬快一点。  顺带预告一下,第一个被杀的是骑亭尉薛植,猜猜看,会是谁杀了薛植呢?  
汉武朝杀人大案 四:第一日(未完) 
 第一个故事说的是戍思  彼时尚是元朔四年。  草原上的风有些轻,刮在人身上尚能闻见无边无际的草的气息。  那一年,薛植还不是后来的骑亭尉。那一年,他刚刚结束了在丘泽军营的五年苦训,第一次离开故土,随车骑将军卫青征战匈奴。  那一年,他尚是二十余岁,最好的年华。  大军奔驰了一天,在草原上遇见了河水,将军下令,原地歇息休整。  河水婵媛,清澈而捐弃着小小的浪花。  薛植放开自己的战马,让它沿着河边的盈盈的草慢慢吃,慢慢走。取出身后背着的刀,用衣袖轻轻擦拭着雪亮的刀锋。  那是柳裔为丘泽骑军配置的刀,唤作陌刀。  很多年后,他才想到,这种刀的名词,和当朝皇太子的名讳相同。  可是,当时,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叫作陈陌,后来回到长门宫,归于父姓,便是天下人皆知的皇长子刘陌,那样一个孩子。  他甚至不知道,当年那个与校尉柳裔一同进入丘泽军营的陈姓公子,是一个女娇娥。  后来,孝武陈皇后为天下重的盛况,与彼时而言,尚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光。  他只是很钦佩很钦佩那个陈公子,举手之间,将丘泽军营整治的井井有条。后来,她与柳校尉相继离开丘泽军营,凭着他薛植的威名和魏序南的手段,依旧能让丘泽军营有效运转。  柳校尉曾言,军人爱惜自己的武器,虽然不能如生命一般,但也要将之放在心上的第一位。  所以,他擦拭他的陌刀。  他离开丘泽的时候,魏序南送他离开。豪迈的笑,“我等你归来。”  魏序南虽然是军营的第一管家,受人尊崇,却无法上战场。  他只是军营的管家。  所以,魏序南送行的笑容里,不是没有落寞的。  他们的大汉,不是先秦,战士们骑着战马,奔驰在塞外,誓要将占了汉家家山的匈奴人血溅大漠。他们不会学着先秦人用着哀伤的心思唱着: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虽然,那样的诗句很美,却不是他们要的。  他们要的,是“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是“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  是马革裹尸,是用自己的鲜血来捍卫自己的家园,誓不让父老乡亲,大汉寸土再置于匈奴人铁骑的践踏之下。  他们已经憋屈了很多年,而他们,不打算再憋屈下去。  在诗经
;邶风里,那个有着忧伤心思的战士唱着,“爰居爰处?爰丧其马?”  如果是他,他会响亮着歌唱回答,“在大漠之上,在河流之边。”  放开了战马的缰绳,让它自由自在的吃着初生的草,饮着河中的水。待到将军命令出发,牵过来,直接走就是。  他们的战马,亦向往着战争,不会作出无故走开的事。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这天地间,他再也没有听过比这更美丽的情话。那么质朴,而又,那么真诚。  我想牵着一个人的手,与她过完这一辈子。  可是,他一直没有找到那个能够与他分享这句话的人。  号角呜呜的想起,是将军下令,准备出发。那么嘹亮,仿佛,就响在他的耳边。  他精神一振,打了一个唿哨,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战马撩起了蹄子,嘶鸣一声,向自己跑来,牵过它,抚过它的皮毛,然后跨上,豪情万丈。  然后,他听见,身后有人轻轻的唤,“薛植。”  那声音很是中正,他微微应了声。  然后,便是雪亮的剑光。  生命里最后的记忆,他从马上坠下来,抬头看见蓝蓝的天。草原上的天空,和大汉一样的蓝。  却,再不得见。  
  第一章杀帖,写的像抒情散文,也像番外。倒地不起。  

番外 回首已是百年身(上) 

 记忆中,最初的颜色,就是唐古拉山一整年都绝不了的雪色。  师兄飞卿说,那一年,他下山去淮南,经过如今的辽东城,看见一个孩子落在路边的草丛里,哭的声嘶力竭,渐渐的,连哭声都弱了。  若是他迟些路过,这世上,便不会有萧方这个人。  师兄抱他回唐古拉山,一路上,他都很安静,不哭不闹,饿了,就咿呀几声。很是让人心怜。那年,他也渐渐长成,欲收一个衣钵弟子,却不料带回山去,师傅看他面容清秀,又兼根骨极佳,硬是要了去,自行收在门下。  从此后,徒弟变成了师弟。  师兄说的时候他微笑着听,哪怕师兄说过很多次,每一次重新说起,他都会微侧了脸,作仔细倾听状。  他侧着脸的时候,面庞的弧线很是优雅。于是师兄愣愣的看了一会子,叹息道,“容南,你若是下得山去,定是有无数女子为你倾心。”  那一年,师傅为他取名字。姓萧,名方,字容南。  他的师兄,名字叫做飞卿。而他,叫做容南。  都是极雅致的名字。  所以,他想,师傅,一定不是普通的人。  “师兄又说笑了,”他淡淡道。  少年时,孟则然看过他的手相,叹道,“容南情缘线浅,然人情深,他年若有心系之人,只怕多半错过。”  说这话的时候,孟则然看着东南方向,面上不再有平常的跳脱,神情恻然。  很多年后,萧方知道,那是帝都长安的方向。而他,不经意间,也有了这个习惯,经年看着长安方向。那里,有着他心系的佳人。  可是当时,他动容于师傅少有的神色之时,却对师傅的话不以为意。  他生性淡漠,纵然对师傅,对师兄,也不过是一份淡淡的情谊。  “容南长于情,而伤于情。”这是孟则然对他一生的断语。很多年后,他回望此生,发现,师傅不愧是师傅,一语成谶。  孟则然,定然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那故事被他藏在嬉皮笑脸的跳脱之下,藏的那么深,有时候,连自己都忘记。  而那一年,他的心思被唐古拉山上的雪染白,此后,只着白衣。  六岁那年,吕飞卿又带回来一个男孩子,依旧根骨极佳。这一回,孟则然没有跟他抢。  “我有你和容南,就够了。”孟则然抱着酒,笑嘻嘻道。“你武艺能习得我十成,惜乎不能习医。所以我又选了容南,继承朝天一门的医术。”  只是,孟则然料不到,渐渐的,他对医术的兴趣大过武艺。  “因为,学武要伤人;学医却是为了救人。”面对孟则然的疑问,他这样回答。  孟则然默然了片刻,叹道,“你心性如此,我如何放得下。”  十六岁那年,是大汉景帝中四年,他下山,拾得一个男孩子,和他当年处境相似。只是,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烧的厉害,虽然最后救回,却已经烧坏了脑子。  他怜惜男孩,将他带回,取名弄潮。  此后,相依为命一生。  二十二岁那年,遇到一个女孩子,对他惊为天人。  “哎呀,你记住我的名字。”那个女孩子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我叫做楚平澜。”  很多年后,他记不得她的模样,却因为她的这句话,记住了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叫做平澜。  那之后数年,那个女孩让全天下记得了她,却不是用平澜这个名字。  他记不得她的模样,但想来是很美丽的,似乎依旧能听见她微笑着说,“我是从家中逃出来的。能够遇见你,真好。”  后来,他知道,平澜出生于巫蛊世家。  再后来,他遇见雁声,知道她身份的那一年,他忍不住想,是不是平澜冥冥之中指引他,让他救下雁声,以偿她犯下的过错?  离开长安城的时候,他又想,又或者,平澜不忍他孤寂,指引他找到他今生要守护的那个人?  她纵然是那个男人的娇娇,是全天下的陈娘娘,后来为天下所重的孝武陈皇后。于他而言,都一直是那个最初的女子,唤作雁声。  平澜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有时候会自问,这,是不是就是师傅所说的,他的情缘。那么淡,但闭了眼,心里隐隐有着牵念。就如同,他待师傅和师兄。  可是,他还没看清自己的心,平澜就离开了他,不知所踪。  若干年后,他从唐古拉山到长安,意外的在市首看见了她。  那时候,她的名字,叫做楚服。  “你不用救我呢。”她微笑道,“是我做错了。我害惨了陈皇后。”  那个女子,虽然骄纵,但是对陛下那么痴心,应该得到善报的。  只是,为什么明知是错,还那么义无反顾的去做?  元光五年,陈皇后因巫蛊事,罢黜居长门宫。楚服枭首于市首。  而他无能为力。  平澜的弟弟因此恨他,恨他明明是姐姐的心系之人,却在平澜死时,没有出手相救。  可是当时,平澜一心求死。  他一直不清楚当时内幕。后来,遇到雁声,也没有弄清楚。然而事情过去了,于谁,都是伤痛,他挽不回平澜,便一心护住雁声,盼她后半生不受伤害。  后来,才发现,这世上,最能护她的,不是他。  楚飞轩恨的不止是他,还有刘彻,还有雁声,还有陌儿早早。  当年由他一手接生下来的兄妹,渐渐走向了天下最尊贵的位置。  而他,愕然过后,便是失落。失落中才明了,真正的情缘,并不是那种淡到非要用尽心思才能抓住的牵念,并不是见了面才会想要扶一把,却在一个转身后彼此不再想起的滋味。而是,要她时时刻刻安好,若不能,就用尽全力挡住向她而来的风暴。  好在,她没有风暴要承受。  又或者,她的那场风暴才是那个有资格拥抱她的人。  而他,在这种资格之前,黯然失色。  她是他的孝武陈皇后,她是他的雁儿。  那一年,他在长安城郊救起的那个女子,初醒时,抬起眉,面色苍白,唯双眸璨若晨星。  那是在不像一双曾嫁为人妇,为爱所苦的眸子。  事实上,她却是那个天下皆知,退居长门,命运悲苦的陈皇后。  最初知道的时候,他为她心疼不已,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怎么竟不被珍惜,生生糟践到这个地步?  她身份尊贵,是文皇帝的外孙,景皇帝的甥女,武皇帝的妻子。  初遇的时候,她费尽心思为他煮出一壶新茶。茶色新绿,如春天杨柳枝头最青最亮的那一抹。  她说,这茶名,叫做明前雨后。  很好听的名字,仿若雨后的茶树。  她怀着两个孩子,却不肯安生,折腾着衣坊,茶楼,偏偏都做的有声有色。只是面色渐渐憔悴。他看着不忍,终于制止了她,强迫她在家养胎。  她不愿意提孩子的父亲。那时候,他想,也好,朝天门的萧容南,一个徒弟总是养的起的。见弃到这种地步,总是伤透了心,不如不提,不如忘却。  可是,那个人身份至尊,容不得他们说忘却。  闲来无事的时候,雁儿会弹琵琶,她的琵琶弹的不是特别动听,胜在曲调新奇。其实,于他而言,只要不是特别不入耳,他就可以含笑听一整日。  何况,弹的那个人是她。  曲子或欢快,或哀伤,总有些缠绵的情思。只是,那情思,是浮的。  他听得懂,她并没有什么心上人。  再后来,便是石破天惊。  朝天门的萧方,再惊才绝艳,总是大汉的子民。皇帝见宣,不得不去。  宣室殿里,他见到那个大汉皇朝最尊贵的人。一身黑锦冠服,气势尊贵,神为之夺。  平心而论,刘彻的容颜称的上俊朗。虽然,他的眉斜飞扬,如出鞘的剑,虽然,他的唇极薄。  正是这个人,下令将平澜枭首。这个人,将雁声废黜长门宫。  他生命中刻下印记的两个女子,都被其所伤,一伤了心,一丢了命。  只是,他淡淡的看着他,竟抬不起什么怨恨心思。  是他的心性太好,还是,他看的穿,这个人虽然天下至尊,却很寂寞,渐渐走向了独夫的道路。  能够狠心将爱自己的人最无情的伤害,不留丝毫退路。那时候,他也许并不知道,此生,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挽回那段他曾经弃如敝履的情感。  雁声虽然离开了长安,他却不想离开。他想留在这个地方,看他,与雁声,与刘彻,这一生,终究怎么走。  元朔六年末,雁声为了飞月长公主,结束了逃亡生涯,返回长门宫。  又或者,这只是一场对命运的面对?  于很多人而言,孝武陈皇后流落在外的那些年,只是她生命中的一场脱轨。一切被修复,了无痕迹。但是于他,那是一段生命历程的结束。  他此生最心系的那个女子,自此归了别人。  那么,对雁声自己呢?  他知道,当时,雁声是不情愿的。  她费尽心思调的安息香,宁神静心。  那时候他哑然失笑,雁声雁声,你既已嫁作人妇多年,何能如此天真?  元狩元年新年,皇帝携尹婕妤往上林苑冬狩。  而雁声,在私下调制避孕药物。  一切如同意料般发展,顺着命运的方向向前走,如淌过一条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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