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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钟鼓初长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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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改制度了,似乎打分非要说几个字才会把分算进去。麻烦大家了,不好意思

                  涉江寒(二)

(二)

赵靖凝视那笑容,不觉微愣:“即便装扮成这么古怪,也掩盖不住她原来的样子。”然而破风之声漫天而起,分明有利器尖锐凛冽的攻来,却是瞧不见是什么。赵靖眯起眼睛,双掌一错,掌风逼开无形利器,也顺势封住冷虹剑,心想:“好厉害的武器,难怪她有恃无恐。”一边淡然道:“姑娘,我不只攻不守,你若十招之内伤了我,便是我输,反之是你输了,不得再找我的麻烦。”

迟迟哼了一声:“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安排。既然是我先找上你,规则如何自然由我来订。你反客为主,大大可恶。”说着左手腕一翻,将冰影绡丝缠上赵靖手臂,右手持剑反切下去。

赵靖给冰影绡丝制住双手,也不惊慌,顺势一扯,力道奇大,反而带动迟迟步伐,一脚踏错,剑挥了个空。他摇头叹道:“那你要怎样才肯罢休呢?”

迟迟见他化解的巧妙,凌空而起,欲绕到他身后,用冰影绡丝捆住他。赵靖看穿她的心思,知道自己身形灵动远远比不上她,于是反掌一握,将冰影绡丝拉在掌中,要将她生拉回来。迟迟已经吃了一次亏,嘻嘻一笑,索性松了手,放开冰影绡丝。赵靖用力过猛,果然往前扑去,迟迟的冷虹剑刷的插向他的肩头。

“只要你讨饶了,说怕了我,以后唯我马首是瞻,我便罢休。”百忙之中迟迟不忘回答赵靖。

赵靖微笑,肩往下一沉,避开剑尖,真气鼓荡,脚踏前两步,阻住前跌之势。“你要我唯你马首是瞻,有的是别的法子,不需要拼个你死我活。”他身形一稳,便笑着说。

迟迟手中冰影绡丝又射出,这一次却是合拧成粗粗一条,如软鞭般抽下。赵靖斜插两步,侧身避开,听风声辨识,伸手抓住软鞭一端,随手一绞,迟迟只觉一股大力击来,将自己飞甩出去'奇+书+网',立刻伸手抓住一条树枝,荡在空中,复又落下。

见赵靖微笑着看着自己的下巴,分明是在取笑自己,不由伸手去摸,才发现激战中自己的胡子已经掉了下来,有一条可笑的挂在下巴上。她脸一红,将那胡子恶狠狠的扯下来扔在地上,赵靖已经开口道:“怎样,还要比试么?”

迟迟暗自思忖:“原来这人不是胡吹大气,他的武功当真远胜于我。也不知他与无悟交手,谁会胜出。”心念千回百转,终究还是到了那个不愿意再想起的人身上,迟迟心下黯然,叹了一口气:“我要讨厌这个人,还不如去恨无悟。若不是他动用观影琉璃珠苦苦相追,我怎么会如此狼狈?”

赵靖见她不语,素来神采飞扬的脸上竟有种微微的茫然与哀伤,不觉踏上一步。

突然间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喊,赵靖和迟迟均是一怔。侧耳细听,只听前园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桌椅倒地之声,夹杂着惊慌尖叫和断断续续的乐音,两人对视一眼,赵靖不假思索的 对迟迟挥手,低声道:“快去瞧瞧。”立刻往外掠去,迟迟微微一愣,瞪了他的背影一眼:“你叫我去我就去么?”然而还是跟着出去。

两人到得前园,只见场面已经乱成了一团。赵靖一瞥眼,见马郡守呆呆坐在那里,竟无半点反应,不由暗骂一声蠢材,朗声喝道:“出了什么事,慌什么慌?停在原地不要动。”他音调不高,却绵长平稳的传了出去,众人听在耳内,只觉一股镇定的力量传来,不由都停了下来,立在原地。

赵靖的随从已经围了上来,有人伸手一指,颤声道:“有鬼。”人群默默散开。赵靖这才瞧清楚,园中本置了一张椅子,给那献唱的歌女坐,此时椅上空无一人,只有一把琵琶,犹自立着,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拨动琴弦,叮叮咚咚的,也不知弹的是什么,只觉乐声凄凉哀惋,如泣如诉,幽幽的融在夜色之中,与湖面吹来的淡淡青烟缭绕相缠,渗入心底。

饶是赵靖胆大包天,见此诡异无匹的情景,也觉得背上泛起一阵凉意。迟迟手心也是冰冷一片,突然觉得手上一紧,却是被赵靖握住,他的手温暖干燥而有力,迟迟心头稍定,而赵靖也立刻将她放开,径自大踏步往前而去。

迟迟定了定神,努力看过去,心头一凛,还未细想,那琵琶啪的一声倒了下来,在赵靖脚下跌碎。众人失声尖叫。赵靖俯身拣起一块琵琶残片,略一思忖,起身看向周围人群,只见人人面如土色,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目光转向迟迟,迟迟知他心意,摇了摇头。

原来他一走过去,就觉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与方才迟迟和自己相斗的感觉极为相似,待他行的近了,那力量立刻消失。他恍然大悟:“原来是有人用一种无形的丝线操纵琵琶。这种丝线当真罕见,不知道除了那位姑娘还有谁会使用?”所以看了看迟迟,而迟迟也已看见冰影绡丝那特殊的,常人绝对察觉不到的微光,心中正自疑惑,见赵靖看过来,便摇头,以示自己不知还有什么人会用这冰影绡丝。

赵靖想了一想,正要开口,马郡守已经回过神来,站起来道:“今日宴会就到此结束罢。本官一定派人查出是谁在搞恶作剧,惊扰了各位。”众人早巴不得这一句,立刻往园口奔去。赵靖只得默然。郡守上前来,对他一揖:“今日实在扫兴,抱歉之至。”赵靖微微一笑,拱手告辞,带着一行人施施然走出。

迟迟跟在他身后,低声问道:“你不管这件事情么?”赵靖侧头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因为疑惑不住颤动,不由温言道:“彻查此事乃郡守之责,我怎能插手?”

迟迟不语,过了片刻叹道:“就算是我,自问也不能如此隔空弹奏。此人为何如此厉害,还会用我的冰影绡丝?”赵靖点点头:“原来那丝线叫冰影绡丝。如此技艺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他专心练这隔空弹奏,必定就疏于练武。将来你要是遇上他,一定是你胜。”

迟迟纳罕:“咦?你为什么突然好心安慰我?”赵靖笑了笑,转开话题:“我明日便要动身回悠州,你去过悠州么?”迟迟摇头。

“悠州物产丰富,景色优美,还有许多有趣的习俗,可比这天鬼节还要好玩。”赵靖淡淡的说。

迟迟撇了撇嘴:“是么?玩玩玩,难道人能只挂住玩。”说话间神情已经变换了三四次,从好奇欣喜到强装的不屑,一一落到赵靖眼里。

“你不想去就算了。”赵靖不动声色的道,“不过悠州乃是悠王封地,只听悠王号令。皇上想要有什么举措,都会于悠王商量。”

“哦,”迟迟漫不经心的问,“听说你是悠王义子,那就是说,悠州是你的地盘了?”话才说完便醒悟过来,脸涨得通红,努力冷着一张脸道,“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变着法子的请我去你的地盘,到底,到底存了什么坏心?”

赵靖一笑:“娘娘,你慌什么慌?说话都不利索了。”迟迟一个趔趄,手下意识的往腰间摸去,却被赵靖牢牢握住:“这下拔剑已经来不及了。”

迟迟此惊本来非同小可,但是直觉上赵靖对自己并无恶意,且更不愿在他面前露怯,所以强自镇定下来,不着痕迹的往后一退,将手一抽,笑盈盈的问:“你怎么知道的?”好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又极其有趣之事。

“锦安城里有什么事可以瞒得过我?更别提皇上紧锣密鼓的四下画像找你,我想不知道也难。”

“那你为何不将我抓进宫去,皇上一高兴,说不定还封你做太师,赏黄金万两。”

赵靖一挑浓眉:“就凭这些东西收买我?你未免小看了你自己。”

迟迟一笑:“是么?那我该多谢你才是。下次咱们再次无意间碰上了,我请你喝茶。”

赵靖再也想不到她会如此反应,脱口道:“姑娘,你不愿意去悠州么?”

迟迟眼珠一转,眸光莹然流动:“你总说悠州如何如何好。这世上的事情没有对比可显不出好来。我打小在锦安长大,再没去过别的地方,现在自然还要四处逛逛,最后才去悠州。到那时我才知道你是不是在吹法螺。我这就走啦。”说完,往反方向大踏步走去。

赵靖再没想到她硬朗如此,又聪慧如此,笑语晏晏中轻描淡写的拒绝了自己,心中惊佩,足尖一点,飞奔上去,在迟迟身后不过几步处停下,道:“既是如此,赵某不便勉强。但是,可否请教姑娘的名字?”

迟迟转头,瞪了他半晌,终于展颜一笑:“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不知道我的,好像是不太公平。我娘生我的时候,我一直赖在她肚子里不肯出来,所以我爹叫我迟迟。”话音未落,人已经去得远了。

赵靖凝视她的背影,终于瞧不见了,才转身道:“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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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偷懒,真的是事情好多啊。那我只好快点更新,字数少点啦*_^

                  涉江寒(三,上)

(三,上)

先贴一个部分。因为有朋友提意见,说赵靖的性格有些模糊,我暂时思路上有点堵塞,所以写的慢。不好意思。以后应该还是会一次贴一节(大约三千字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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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回到客栈,骆何还没歇息,见到女儿微微一笑:“好玩么?”迟迟虽有心事,仍喜笑颜开的走过去,一边替骆何捏着肩膀,一边说:“有趣极了。爹你没有出去真是可惜。”

骆何笑道:“只有你小孩子家才喜欢凑热闹。”话锋一转,淡淡道,“再说,我要是去了,今年的蹴鞠状元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了。”

迟迟惭愧,不敢辩白。她一早也已料到瞒不住骆何。骆何虽足不出户,但一传十十传百,今年蹴鞠状元是个女子的消息一定会传到他耳朵里。

骆何闭上眼睛,任迟迟给他按摩,缓缓的说:“还有什么新鲜事,一并说来给爹听听吧。”

迟迟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道:“爹,这世上除了你我之外,还有谁会使冰影绡丝?”骆何身子一僵,猛地睁开眼睛:“为什么这么问?”

“今晚郡守大人的同乐宴会闹鬼呢。”迟迟讲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只略去自己与赵靖一节。

骆何听罢,半晌不语,最后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真是古怪得紧,我也没有半分头绪。你闹了一个晚上,也该回房歇着了。”迟迟搂住骆何肩头,半是撒娇半是恳求的道:“爹,我玩也玩够了,明天一早咱们就离开这里罢。”骆何不置可否,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先去睡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次日一早,迟迟把衣物胡乱裹了一个包袱,兴冲冲的冲到骆何房里,哪知骆何早叫店小二送了东西上来,正坐在桌边慢条斯理的吃早饭。迟迟过去一把抓起一个馒头塞在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爹,早。你怎么还没有收拾东西上路啊?”骆何看她一眼:“我几时有说要上路来着?”迟迟睁大眼睛:“节也过完了,热闹也没有了,留在这里做什么?”

骆何喝一口粥,慢慢的说:“你爹当年,名满天下,知交也满天下。后来为了你这小鬼深居简出,老朋友都没有机会见面。如今出来了,自然各处的朋友都要去瞧瞧。”迟迟嘻嘻一笑:“是吗?爹你前两天可没跟我提过。那一吃了饭咱们就出发。”骆何淡淡道:“你自己去玩吧,爹的朋友都是老头老太太了,经不起你这么闹腾。”

迟迟道:“那也不是。我跟着你去拜访伯伯婶婶们才是尽了礼数。我做小辈的,怎么能知道长辈在也不亲自上门拜访呢?”骆何笑起来:“这会儿学得如此乖巧啦?你若真听话,就别老缠着爹,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迟迟无奈,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骆何起身,整了整衣服,悠然走了出去。

骆何走了之后,迟迟也吃不下去。明知骆何举止古怪,却又不敢贸然跟着,草草用了早饭,在柔木城四下游荡。白日里瞧得清楚仔细,才知柔木城古朴庄重,与锦安城之绮丽风流截然不同,更衬着苍茫高远的天空与远方巍峨的群山,另有一番气象。

“原来,我们真的已经往北走了很远了。”迟迟对自己说,深深的吸了口气,“游遍天下,难道不是你从小的愿望么?这下终于可以成真了。”她把头抬得老高,好像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振奋起来。

阳光里有种懒洋洋的味道,迟迟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躺着晒太阳。突然想起湖边有许多船只,如能划到湖中,把桨一放,躺在船头,任小船一晃一晃的浮在湖面,不知有多惬意。

“迟迟啊迟迟,你活了十六年,每年有十二个月,开心的日子那么多,为什么偏偏一定要记住两个月的事情呢?”她喃喃自语着,来到湖边,一路沿岸寻去,果见树上系着好几条船,四下看看,却没有人,艄公也不知到哪里躲懒去了。“有人么?”迟迟扬起嗓子喊了一圈,见毫无回应,于是笑道,“那我就自己上船啦。我把银子留在岸上,你要是找不到可不能怪我。”说着拿出一大锭明晃晃的银子来,在空中抛了几下。仍然无人回应,迟迟这次不敢胡闹,自行取船,只得又沿岸走去。

却见一处聚了一大堆人,不知道正围着看什么。迟迟哈哈一笑:“原来你们都来凑热闹了。”忙不迭的也凑上去,分开众人,挤到最里面一看,只见官府的衙役密密的站了一排,挡住不许百姓过去。

“出了什么事啦?”迟迟个子娇小,看不见衙役身后遮住的到底是什么,忙拉住身边的人问。那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今天早晨从湖里打捞起一具女尸。是摇船的宋老头的女儿,真是可怜。昨天晚上来看热闹以后就失踪了,却原来是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生生勒死扔进了湖里。”迟迟一愣,往上奋力一跳往里面看去,刚好仵作侧了侧身子,露出死者的脸来。迟迟落地,双脚一软,几乎跌跤。再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与昨日同乐夜宴相去不远,心下再无怀疑,只觉两眼发黑,喉咙酸涩,整个人仿佛走在棉花上,轻飘飘的。她慢慢后退,走了出来。阳光打进眼睛里,照得她头昏,于是一步一步踉跄着回到客栈。

                  涉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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