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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无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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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总管看看丁柔,见她无动于衷,只得点了点头。退出门后,又瞄了丁柔一眼,见她镇定地站在那里,面相坦然,心里说不出愤怒,好像被人背叛了一般。心中忖道,丁柔明明对少爷……此时怎会趁人之危,算计少爷的钱财?
  叶总管不在,
  孤男寡女一室,不太像话。晏秋拿起床头的袍子,往身上一披:“丁大夫请坐。”
  丁柔便不客气,盈盈走到搁置着药箱的圆桌旁边,轻巧坐下了。她七百两银子即将到手,心情愉悦,动作便格外轻快。晏秋看出来了,并不点破:“丁大夫身为女子,见识却比普通男子来得宽广。在□上如此可怖的伤口,竟没吓到丁大夫半分。”
  “过誉。”丁柔见他坐在床上,并不欺近,稍稍放松一些,“幼年时随父亲走过许多地方,家父有意将衣钵传与我,诊治病人时从不许我避让,是以见多了便不怪了。”
  晏秋点点头,目露钦佩:“原来是家教的关系。”
  丁柔点点头,并不害羞,亦不得意。
  晏秋又问:“丁大夫平日里也接男子急诊吗?”
  “偶尔会有。多是到我医馆里,看些普通的伤寒杂症。”如此这般,还是头一次。
  晏秋听出来了,诚恳谢道:“丁大夫肯抛下男女大防,为在下诊治,在下感激不尽。日后若因此招来闲言碎语,对丁大夫造成麻烦,在下绝不会坐视不理!”
  丁柔点点头:“我记下了。”
  她说话不若平常女子,话里话外坦坦荡荡,倒让晏秋有些欣赏起来:“丁大夫言语洒脱,是个性情中人。想必夫君也是如玉君子,能容常人所不能容,真正难得!”
  丁柔无趣地以肘撑腮:“没嫁人呢,自由得很。不过嫁了人他不如玉也得如玉,谁叫我就是吃这口饭的呢?”
  晏秋莞尔,轻轻笑起来。
  这时,外间的房门被人轻轻叩响,紧接着开门声响起,叶总管走了进来。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卷薄薄的纸,递给丁柔:“丁大夫,这是诊金。”
  丁柔接过,手指捻开,眼睛大略一扫,便塞进袖口:“你去唤我的丫头来,我有事情吩咐她。”
  叶总管有些犹豫:“丁大夫,你有什么要求,唤叶某便是。”
  丁柔正经地道:“治晏少爷这伤,需一味特别的药。我没带在身上,要唤我的丫头去取。”
  叶总管听罢勃然大怒:“丁大夫要拿药,怎不一早说?”
  “我一早并不知道晏少爷受的是这伤。”丁柔解释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叶总管气得厉害,胖胖的脸上肉都在晃,像水波一样:“我去取诊金的时候,你怎不说?如果你那时便告诉我,不是省下许多时间?”
  丁柔顿时冷笑起来:“你们生意人的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不拿到钱,怎知你们是不是诓我?”
  “你——”叶总管顿时噎住,接不上话来。心中疑惑更深,她此时看起来是如此贪婪又冷血,为
  何之前做出那样的事情?不像,半点都不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丁柔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坐在凳子上,并着双膝,一点一点捋平上面的褶。
  她是故意的。晏秋瞧了出来,微微眯起眼:“丁大夫的话没错,依我们商贾的规矩,是这个理。只是,丁大夫是大夫,医者仁心,怎也按我们商贾的规矩?”
  丁柔抬头瞧了他一眼:“晏少爷是不是不稀罕我给你诊治了?如果是的话,我这便回去。”说着就要站起来。
  真是女人中的典型,变脸比翻书还快。晏秋头痛地留她,安抚她道:“丁大夫哪里的话,我们是瞧丁大夫的规矩与旁人有些不同,感到诧异而已。”
  她明明晓得城里没有其他大夫了。真是个奸猾的妇人。
  丁柔不客气地坐回去。
  时间在等待中一点一滴流逝。
  终于盼来子归拿的药,却是一只拇指大小的蓝色瓷瓶。丁柔药在手,对叶总管道:“你现在去拿两只水盆来,一只装半盆水,一只空着。另外,还要两坛烈酒。”
  叶总管毫不含糊地去了。
  待所需材料均置办齐备,丁柔便打开瓷瓶,往手心倒了一粒晶莹雪白的药丸,端起桌上的茶盅放进去,倒满烈酒,慢慢摇晃着。待药丸完全融于烈酒,便对晏秋道:“你站在床头,手抓住床架,腰背向后弓,不可向前伏着。”又对叶总管道:“叶总管,您将脸盆放在晏少爷伤处下方,离得近些。”
  她则一手取了灯盏,在茶盅底座来回晃动。不多时,一股清香渐渐溢出。
  药丸的香味虽然清淡,但奇异的是却丝毫不被屋中原有的浓香盖住。更有甚者,它竟有压过那浓香的势头。丁柔瞧着差不多了,便丢开灯盏,将酒盅伸到晏秋伤口下,盅面对准伤处,缓慢地反复移动着。
  少顷,晏秋背上的伤口蠕动得剧烈起来,活像只被蚂蚁包围啃噬的大青虫。豆大的汗珠从他颊侧滴落,喉结上上下下滑动,显然已是痛楚难忍。
  叶总管看得不忍,不禁偏过头去。
  约莫过了一刻钟,屋中的香味混合繁杂,清香味渐渐淡了下去。丁柔反手将茶盅里的药酒倒入叶总管手中的盆里,退开两步,坐在桌边:“稍待片刻。”
  与此同时,晏秋几乎快被忽痛忽痒的感觉折磨疯了。一会儿如同被无数长满绒刺的毛虫在皮下翻滚钻动,一会儿如同被烈火焚烧,简直像有千万只蜜蜂在蛰。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朦朦胧胧中,丁柔初融雪水般寒洌的声音响起:“注意,蛊虫要出来了!”
  晏秋原以为方才所受的痛楚已是极致,不料随着丁柔话音落下,
  一波更深更猛的痛楚浩荡袭来。他只觉浑身一震,整个人顿时陷入一种混沌的境地,似乎非常痛,生不如死,又似乎一点也不痛,毫无感觉。就像灵魂脱离了躯体,一半在痛,一半不知。
  “让我捉到你是谁——”半昏半醒间,晏秋抿着咸涩的汗珠,紧紧咬牙。
  “少爷?少爷?”叶总管只瞧见晏秋的手指抠着床柱,十指绷得死紧,像与那床柱有着深仇大恨,不是他的手指折断,便是那床柱节节碎裂。
  “端好你手中的盆子!”丁柔见状,厉声喝斥。
  叶总管连忙回过神,仔细盯着手中的酒盆:“丁姑娘,还要多久?”
  “就快了!”丁柔也从凳子上站起来,来到叶总管身边,紧紧盯着晏秋的伤处。
  屋中香味忽然一阵炽烈,浓郁得几乎看得到色泽。只见晏秋背上,那道黄白、红黑掺杂的脓带忽然一阵剧烈涌动,冒出许多蜿蜒勾卷的细白线头,疯狂扭动着往外挣出。此情此景,饶是叶总管活了大半辈子,也不禁心神激荡,双臂发颤:“丁大夫,这是什么东西?”
  白色的线虫纷纷从腐肉中钻出,一团一团地跳入酒盆。它们身体约有拇指甲盖长,粗细略同发丝,通体皓白如雪,一入酒水便变了颜色。原先的雪白变作血一般的赤红,扭动片刻,又缓缓褪色,直褪成落叶一般枯褐。
  “这些线虫名叫‘香食蛊’,喜食新鲜血肉,藏在人肌肤间久了,便会散发出奇香。故而被称作‘香食蛊’。”
  香食蛊生长缓慢,然而繁殖迅速,如若被植入肌肤之下……依照晏秋的伤势,应该已经入体四五日了。如若得不到及时救治,再过不到半月,他便会全身化脓,只剩一堆白骨!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章~~
  ~(≧▽≦)/~啦啦啦~~
  新坑首发一万字,今天到此为止,明天更一章~~
  (╯3╰)希望大晚上发文,有姑娘看到。晚安~


第 4 章 多年居心

  叶总管给晏秋擦拭伤口,晏秋因着之前痛到极点,此时反而不觉得什么。他望着脚下那一盆混着虫尸的褐色血酒,久久不作声。
  忽然,他感到有一缕微灼的目光游移在身上,抬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然而等他低下头,那怪异的感觉便又出现了。就像猎人盯紧猎物般,这种感觉让他极不舒服。猛一扭头,撞上丁柔若无其事转开的眼睛。他心头一动,问道:“丁大夫怎认得这‘香食蛊’?”
  “我是北方人。家父还在的时候,有幸见过被‘香食蛊’残害的人。死者全身化脓,面目全非,遗容甚惨。家父看不过,便研制出一味药丸,后来传给了我。”丁柔缓缓道,也算是间接向他们解释,收他七百两银子一点都不多。她的药,有价无市。
  她净了手,从药箱上层的格子里拿出一只鸡卵大小的圆盒,递给叶总管:“每日涂上两次,薄薄一层便可。”
  叶总管犹豫着不敢接:“这药……?”
  “算在刚才的药费里头。”丁柔干脆地道,“我收诊费只收一次,日后若有任何问题只管来找我。”
  叶总管这才欢喜接了:“好,多谢!”
  而晏秋被一场剧痛折磨了许久,也有些乏。琢磨着时间也不早了,便对丁柔道:“时间不早了,劳丁大夫跑一趟,十分过意不去。叶总管,你代我送一送丁大夫。”
  丁柔冲他点点头,亦不多说,背起药箱离去。
  叶总管送丁柔回来,见晏秋趴在被褥上,双眼闭着,整个后背光裸在空气中,惊心的红痕横在背上,很是心痛。
  “少爷?少爷可是睡着了?”
  晏秋一动不动地趴着,眼皮子都不带颤一下。
  叶总管便以为他睡着了,抱来一床轻薄透气的薄被要给他盖上。然而看着他涂了药膏却没有缚纱布的后背,又有些犹豫,怕减了药效。
  “这丁大夫,走之前也不说清楚,好没良心。我家少爷都伤成这样了,她倒好意思趁机捞钱,好没有医德!”
  此时,叶总管以为已经睡着的晏秋却开口道:“叶叔,这位丁大夫何时来到咱们裕兴?她父亲是谁?医术如此精湛,之前怎没听说过?”
  叶总管见他醒着,便道:“丁姑娘是头几年来裕兴的,并不久。而她来的时候身边并没有其他人,我也不知道她父亲是谁,师从何人。只是医术十分精湛,大家都夸赞呢。”
  晏秋便又沉默下来。他去了趟北方,便中了这怪异的蛊。而她恰好来自北方,又见过这蛊。是不
  是,太巧合了些?
  他生性多疑,脑中既然冒出这个念头,便不肯放过。细细咂摸了一通,便将猜测同叶总管讲了。叶总管闻罢,连连摆手:“不可能,不可能,此时绝不可能跟丁大夫有关。”
  晏秋听他如此笃定,奇道:“为何?”
  “这……”叶总管犹豫起来,他答应过丁柔,不把她做的事情说出去。可是如果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恐怕少爷要误会她。想了想,试探地问了一句:“少爷一点也记不得这丁大夫了?”
  晏秋摇头:“不记得。叶叔这样问,难道是我们之前曾打过交道?”
  打没打过交道叶总管不知道,不过见过面是肯定的。裕兴城这么小,谁跟谁没碰过面?便道:“既然少爷一点印象也没有了,我便同少爷讲一讲罢。丁大夫的医术是十分精妙的,城里的夫人小姐们都对她赞不绝口。寻常人家对她的印象也极好,都说她体贴穷人,在她那儿抓药特别便宜,而且抓不起药的她还白送人家,常常不收药钱。”
  “这跟她有没有嫌疑害过我,有何关系?”晏秋唔了一声,终于睁开眼,心道,她对穷苦人家治病都不收诊金,怎问我要那么多?难道是觉得我有钱?
  叶总管暗暗咬了咬牙,又问:“少爷瞧着丁大夫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可觉眼熟?”
  丁柔穿的什么衣服?晏秋回想片刻,赭色的暗花纹,暗沉而老气的纹理,倒是有些像他家前年秋天卖不出去的一批布。想了想,点头道:“是有些眼熟。”
  之所以过去那么久还记得,是因为那批布染色不好,卖得极差,一直压到大家都以为不可能卖出去了,却又忽然被人全数买了去。叶总管见他有些恍神,说道:“没错,就是前年秋天咱家卖不动的那批布。后来不是被人全数买去了吗?正是这丁大夫。买去自己留下一些,其余广送于人。不然她小小一个医女,何至于有如此好的口碑?”
  晏秋惊怔。
  叶总管心底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止如此。这几年咱们铺子里每推出新的款式,她都要赶在前头买去好些。每每去给城里有些地位的夫人小姐们看诊,有机会总要夸一夸咱家的布。她本就在那些人心中有些地位,如此费心尽力为咱们游说,自然让那些夫人小姐们动了心。咱家的布如此畅销,同她的鼎力相助脱不开关系。”
  晏秋一下便愣住了,久久回不了神。先前他见她开口敲竹杠,还以为她是贪婪无度的女子。没想到……
  “叶叔,她
  与咱家有什么关系?是咱家的亲戚?”被一个不认识的女子如此助过,他总觉得别扭得紧。
  “咱家哪还有亲戚?”叶总管黯然地摇摇头,“丁姑娘性子十分冷淡,同谁也不十分熟络。我是听东宁,以及铺子里的客人说的。我自己也撞见过几次。”他看看晏秋的神色,沉吟了片刻,道:“有时遇见那几家的人,打招呼时,也会被笑上几句。”
  “哦?他们都说什么?”
  “说:‘不知道你们少爷给那丁大夫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人家一个小娘子如此不顾脸面给你们宣传?’‘晏大少手段非凡,不是我等能比!’‘可惜咱们家没有一个如花似玉的晏大少’……”
  说了几句,见晏秋脸色不大好,便停住不说。
  “这些话,他们当着丁姑娘的面也说吗?”晏秋的眼睛深不见底。
  “这……我就不知道了。”
  晏秋抬起头来,又问:“他们没为难过她吧?”
  “这个应该没有。”叶总管想想答道,“丁姑娘不是普通的女子,倒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
  晏秋便沉默了。一双沉黑的眼睛定定盯着圆桌边丁柔坐过的地方,心里有些异样。
  “叶叔,你说,她为何要这样做?”
  叶总管摇头说不知。
  之前他以为丁柔喜欢少爷,可是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
  晏秋轻笑出声,将他未说出口的话说出来:“她莫不是喜欢我吧?”
  叶总管见他这样说,瞪圆眼睛:“少爷是这么想的?”
  “不然该作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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