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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一家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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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摩伽一袭戎装到了茶馆里,由人引路才到了约定小阁子间。江蓠一见他进来,慌忙站起来,一下子便变碰倒跟前茶碗。

这一阵慌乱引得店家急匆匆派了人来收拾残局。江蓠也觉羞愧,忙道:“失礼了,见笑。”

“哪里话?我是不是迟了,这茶都泡得没了颜色?”

康摩伽爽朗脸又让江蓠心虚了一回。她缓了口气,道:“没有没有。是我来早了。今日有要事要与你谈。你可知陛下要召见夫人消息?”

康摩伽一惊,道:“未曾。我一直忙于军务,倒不曾听闻皇帝身边动静。怎么会突然召见初七呢?”

“我也不晓得。夫人十分镇定,准备不日便前去面圣。我只担心……”

康摩伽想了其中因果,倒也明了江蓠如此着急找他来缘由。要以初七容貌,被皇帝看中简直是意料之中事。若事情到了那个地步,他不是不反也得反了?

江蓠未看出康摩伽心思,继续道:“康将军,你若能有办法替夫人担待些风险,江蓠不胜感激。”

“初七事便是我事。说不上担不担待。多谢你将消息告知我。我需要好好想想。今日暂不与你叙旧了,告辞。”

康摩伽说完便匆匆走了。江蓠站在原地,看着那门一开一合,只微微叹了口气。她突然又被儿时那一阵羡慕之感淹没。初七当时也不过七岁,一点都不懂事,却可得到康摩伽全部心思。她当时那样羡慕,十几年过去。初七变了,康摩伽仍旧未变。这天上地下怎可造出这样男人?即便造出了又何苦如此折磨。天道不公吗?

 设局

63

正当康摩伽为玄宗接见初七事发愁时,不想崔家又有一人找上他来。此人颇为意外,竟是崔家长者崔母。

崔母原本也不知如何才能找到康摩伽,于是便选了条最笨方法,去城门口拉个小兵问上一问。因她是老者,穿着也不俗,那被拉走小兵一时都不知如何是好,后来听她要找康摩伽,便连忙跑去禀告了上级。

崔母到底也有些气势,一拿出威风来,什么司戈、中侯、司阶都不在话下。这话一阶一阶往上传,竟真传到了康摩伽耳边。

康摩伽听说了很是疑惑。听闻初七与祖母关系似乎一直都很淡,甚至处得并不甚愉快。崔母今日前来寻他,究竟有何目?

花了将近一整日功夫,崔母才见到了康摩伽本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彼时,她已颇为劳累,刚开始锐气也被削减了大半。康摩伽对她行礼时,她也是有些意兴阑珊。

康摩伽开门见山道:“不知奶奶今日找晚辈何事?”

“老身可担不起奶奶称呼,康将军还是莫叫了。老身今次来,是有些话必须跟将军你说明白。”

康摩伽尤感到来自崔母压力,不禁道:“夫人但说无妨。”

“我是为我那不孝孙女来。前些日子,她似乎还闹过一次离家出走。家里没人说,却不代表我蒙在鼓里。哼,要生孩子时候还跑去窑子逛。这丫头是想让人急死!”

康摩伽认真点头,深感同意。崔母又道:“她惹得这些个事,听说都是你帮她担待,想必也是辛苦你了。”

“不敢不敢。”

“我活了那么大岁数,风浪都见多了。胡人要乱天下,我早几年就料到了。所以,凡是胡人,我都无好感。唯独康将军是个异数,对我们崔家也有恩情。今次陛下要召见那我们家莲心,若是问候一声尚还好,若是有其他个想法,只怕这孩子会想不开……”

“夫人,我明白,我会拼了性命去护她。”

“将军,我也不是个迂腐人。你倘若为一个女人做到了如此,我是不会横加反对你们事。”

“多谢夫人好意。此事由不得我,我们也很清白,还是顺其自然吧。”

崔母将信将疑。无求无欲男人不免让人觉得虚伪。可康摩伽仿佛没有理由拒绝如此情势之下好意。崔母发觉自己看不透此人,便只有这样作罢。

到了玄宗接见初七那日,初七在脸上画了些青白色妆容,手上抱着安儿前来行礼。玄宗见了奇道:“这是长天儿子?让朕看看。”

初七跪着将孩子抱给玄宗最为宠信宦官高力士。高力士又殷勤地抱给玄宗看。玄宗不久便笑道:“好俊娃儿。可有取名?”

“有,回陛下,叫长安。”

玄宗愣了愣,道:“名字是好。可似乎没避讳长天字呀。”

“当时取时候没想到。大概是长安二字太令人怀念了……”

玄宗叹了一声,苍白发丝令那张曾经张扬脸老态横生。他已是个七十多岁老人,带领天下走上从未有过繁荣,又让天下陷入大乱。这样人生,后人该如何评说?

初七思量间,玄宗道:“长安虽好,避讳却不能不讲究。趁着孩子还小,把长字去了吧。”

初七忙磕头谢恩,脸整个低了下去。玄宗不免好奇道:“许久未见你了。你抬头让朕看看。”

初七领命,略略抬起头来,心中直打鼓。玄宗却道:“看你如此憔悴面容,朕快不忍心将长天消息告诉你。”

这句话颇有些超出预料。初七一愣,忙道:“陛下有夫君消息?”

“你且有个准备吧。长天尸首已被找到了。不过那模样惨了些,又被那些个叛军拖去焚烧。能够带回来,只有几根烧焦遗骨罢了。”

高力士随即将个小坛子呈到初七。初七脸色煞白,顾不得礼节忙追问道:“何以证明这是夫君遗骨?”

高力士回道:“除身形衣着外,腿骨处有一处断骨,可兹证明。”

初七心中打了十几个弯,全身渐渐颤抖,随即伏地大哭。悲戚之声令人不忍再听。玄宗自也被悲恸缠绕多日,此情此景也无心再想其他。初七哭得爬不起身来,不得不由人搀扶着退了出去。

此时,康摩伽一直在宫门外守着,一有风吹草动便伺机而动。等了半晌,他总算是把初七马车等到了,但情况却有些诡异。

初七坐在马车内怀里抱着一个坛子,整个人傻傻愣愣,仿佛不似个活人。跟随而来江蓠倒是抱了孩子在一旁一言不发,一脸沉重。

康摩伽有些慌了,又因为职务在身,不能立刻跟初七搭话。初七注意到他视线,轻轻低了头,一瞬间嘴角微微上翘。

康摩伽捕捉到她表情,终于松了口气。会笑,应该不用担心了。他本来还被崔家人连番嘱托搞得紧张过度,一连几日都未睡好。原来事情根本就不用提心吊胆。

正想好好放松一下紧绷神经,康摩伽预先派去侦查手下却急匆匆地将最新消息带了回来。原来玄宗召见初七是为了将孟清遗骨送还!听了这惊人消息,刚走紧张猛然重新回归。适才初七那一笑,莫不是、莫不是疯了?

为了这份担心,康摩伽直觉得全身如万蚁啃食般难受。好不容易熬到了半夜,他终于能从繁忙军务中抽身。如此深夜之时,登门拜访已为时已晚,可他又等不到明日。为了尽快得知初七情况,康摩伽只有冒险翻墙进了崔家。

因崔家近日都忙着搬家去城郊,家中总也乱作一团,遭了不止一次小贼光顾。不过,因为家里潜伏高手太多,每次盗贼还未开始偷,便被悄无声息地处置了。所以,锦城内白道暗道都对崔府敬而远之。但这些阻碍都还未强大到影响康摩伽打开初七房门地步。

今晚,初七房间房门未锁,康摩伽十分轻松地推门进了去。房里一片漆黑,唯有几丝月光印在地上。黑暗中隐约坐着一个人影,虽然美丽,到底有了些鬼魅。

康摩伽道:“你这是要吓谁?”

那黑影回道:“难道还点着灯吗?早知道你会来。等了你很久了。没想到你不正式登门,反而像小偷似摸进来。我可真有点偷人感觉了。”

初七调侃更让康摩伽紧张不已。刚刚收到丈夫遗骨,怎会是这样一副轻松表情,这样一副自得姿态?

康摩伽冒了些冷汗,劝道:“想开些,七。别把难过都憋在心里……”

“我不难过,我也没疯。遗骨不是我夫君。不过,还得做做样子给别人看。”

“何以见得?”

“我夫君他虽然走路时有些跛,却并非断腿,腿骨也无伤痕。”

“难道那送来遗骨是个跛子?”

“是。我当时在大殿上一听高力士所言心中很是困惑,究竟是叛军迷惑视线设局,还是陛下迷惑我设局?想来想去,最有可能,其实是……”

“孟郎君自己设了假死局?”

“应该是不错了。这样不失为以退为进好办法,也更符合我夫君作风。而我也正好趁此机会演一场戏,避过陛下眼睛。毕竟有谁会对个哭得死去活来寡妇动歪脑筋?”

康摩伽冷汗更多了。这一对夫妻怎都如此可怕?他这几日都替她操得什么心?

初七拍着他肩膀安抚道:“其他人还好,最担心就是你担心我。所以等了大半夜也要等到你来,将事情说明白。近几日,我家里人常去烦你,真对不住了。现在就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不用再为我吊着胆子了。”

康摩伽听了很不是滋味,无奈道:“七,你心思都是绕着弯子,我快跟不上你了。所以,以后……”

“我懂。让你难过就是让我难过。我应该不太会跟自己过不去。”

 动摇

64

康摩伽被初七一连串话激得莫名地生气起来。 什么叫应该不太会跟自己过不去?她哪一次不是勉强硬来,将他搞得鸡飞狗跳?

初七看他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不自觉退了一步,道:“怎么了?生气了?”

“你惹那些事让我哪一次不生气?被你折腾来折腾去,我就没有个脾气?正好这月黑风高,我是不是该疏解疏解闷气?”

初七许久没见康摩伽玩这种把戏。每次看她害怕了,他便觉得是扳回一城。这说到底都有些幼稚。她定了定神,道:“我多大了,你多大了。还玩这种游戏?”

一说完,初七便觉一道风扑面而来,身体随即被腾空抱了起呼呼转了几圈。那速度又猛又快又折腾。在高处被转得晕头转向,她难受得投降道:“康大爷威武,求你饶小女子一条小命。”

康摩伽搂她到怀里狠狠勒紧,道:“如今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野性不改。不让你知道厉害,你就蹬鼻子上脸!”

当年拴住她绳子变成了现今结实双臂。初七被男性气息包围,突然觉得十分不妥,忙挣扎道:“你这是什么癖好?我快被勒死了!”

“哪有这么严重?还不是怪你瘦得跟只羊似。”

康摩伽似乎没松手意思。他开始喜欢起了这个游戏。即使抱着初七跟她吵,倒也是别有一番情趣。今次他是注意到了,初七身上有股从前没有香气,仔细一闻才发现,原来是**。是了,她已为人母了。她怎么能长得这样快,快得都他都觉得老了。

他们这样僵持了许久,安儿却在此时啼哭起来。初七自也不能顾及那不速之客,挣脱出他怀抱就跑去抱起孩子来哄着。

康摩伽听得哭声,便道:“似乎是饿了。”

初七瞪了他一眼,道:“既然知道,你还站着?”

康摩伽明白过来,忙转过身避嫌道:“你喂孩子吧,我走了。”

“略等一等。今日陛下将你给安儿取名字改了,说是要避讳,把长字去掉。”

“怎么还讲避讳?”

“因为夫君字里也有个长字。”

“你们汉人够麻烦!”

康摩伽还想抱怨,却见听身后传来婴儿吸吮声音。他突然红了脸,连耳根都通红了,急忙道:“事情说清楚了,我也要走了。其他下次再说……”

初七还来不及回应,房里已没了人影。康摩伽突然如此羞怯,倒让人觉得好笑了。不知是认识他太久,还是因为心里装着丈夫,即便跟康摩伽再亲近,初七都没有往男女之事上想。同样,康摩伽虽然爱她,也十分节制。一旦超过了界限,他们都会不自觉地后退。

这一晚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翌日,崔家举家搬迁。十几辆马车依次前来,将宅子里家具行李慢慢搬走。崔家姊妹也一同坐上车共去新家。

娉婷跟在母亲身旁,对新出生表弟很是好奇。初七把孩子抱给她,看她小小年纪,倒很是贤惠。

“三姨,娉婷也想要这样漂亮小孩。”

童言无忌,引得三姊妹都笑起来。莲子道:“娉婷还这么小就想着要生娃娃了?”

娉婷认真地点头,也不知跟谁学了那副大人样。她稚气道:“我要跟三姨一样,找漂亮男人。就像昨晚来看三姨康叔叔一样。”

莲叶和莲子目光瞬间集中在初七身上。昨晚康摩伽前来探视,倒叫半夜起身娉婷看见了,这岂是尴尬可以说清?初七连忙解释道:“不、不是那样……”

莲子笑道:“小妹跟康将军事也不算什么秘密了。现在你可真是守了寡。就算要为孟郎君守丧几年,也是可以嫁人。我们家上下应该没什么人反对,你安心偷你人吧!”

莲叶连忙蒙住女儿耳朵,怨道:“别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话题!”

莲子道:“大姐,娉婷可早熟着呢。该懂应该都懂了。”

莲叶与莲子开始就教育孩子事讨论起来。初七只沉默着,不想陷入其中。娉婷偷偷冲着她笑了笑,笑得初七十分心虚。

人人都以为她成了寡妇,唯有她自己知道孟清其实并没有死。这等尴尬,她又能跟谁诉说?不过是得过且过罢了。

崔家就这样搬去了郊外,随即开始拿起锄头务农耕地,养鸡养蚕。偶尔有人看中崔家女儿,上门提亲,莲叶誓死不嫁,初七守丧不嫁,莲子则一个也没看中不嫁。

不嫁反而让崔家越来越有名气,他们家务农之风也盛行开来。在城郊买地种田人家竟也越来越多。在战乱之下一方宁静,尤其显得弥足珍贵起来。

紧接着,时局便更加微妙了。太子李亨突然在灵武宣布登基,而玄宗在蜀中对此事却一概不知。一时间天下二主,弄得百姓也不知如何是好。这还不算最乱,永王李璘,玄宗第十六子,不服兄长自立为帝,在江陵一代起兵。父子三人内斗,北方又有叛军,天下大乱可谓做到了十足。到最后,玄宗选择了最温和方式退位让贤,自称太上皇。而蜀中也成了这天下最为太平地方。

崔家一门依旧安心在城郊过活。偶尔听闻这些外面事,有凄惨,有血腥,起先也有些焦虑,后来便也渐渐看淡了。他们信赖土地,自己播种粮食,不受漫天物价影响,过得虽不富裕,却比战乱中中原要好上几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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