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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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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目光明目张胆,恨不得我开口诉苦,可以立即抱着我再哭一场。  
父亲目光躲躲闪闪,每次都想装出严父的模样。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到底是心疼的。  
我感伤,原来家有这般好处。  
与将从小,也许从来没有尝过这般温暖的滋味,饭桌上,只怕要拼命掩饰自己才华,防着被荣家人洞悉真心。  
又咬牙切齿恨起他来。  
为什么总算有个黄生对你真心真意,却不知珍惜。  
一顿饭吃完,我找个借口,急忙溜回房间。  
在床上翻来覆去,几次迷迷糊糊入梦,又几次惊醒。  
总习惯性望望床头。  
温馨甜蜜和恐怖交错的感觉,激荡在心里。  
我将被子拉过头,把自己蒙个严实。  
闭上眼睛,黄生,闭上眼睛吧。  
在家郁郁不欢,闷了几天。  
妈每天补品不断,似乎盼着可以凭这些让我伤口消失。  
整容专家已经来过,表明我的伤疤无法消除。  
这结果我早已知道,只有父母伤心而已。  
爸问我: “生生,你是不是吃了亏?不妨说出来。”  
我默然。  
与将厉害的地方,就是你吃了亏,也无法说出来。  
真正的哑巴吃黄连。  
连续几期的刊物都看见与将意气风发的封面。  
我越发知道自己不会看人。  
原来身边竟然是个如此厉害的人物。  
其实,就算没有我,荣氏也早晚属于与将。  
与亭怎是此人对手?  
但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  
如果他不是与将,我也许会吞这口气。这么厉害的对手,谁肯自己招惹?  
可他是与将。  
天下众人都可负我,惟独他………  
一日饭后,我与爸一同在书房闲聊,谈起最近荣氏业绩飙升,股票大赚。  
“爸,既然有这么多荣氏股票在手,为何不再进取一点?如果黄氏和荣氏合为一家,谁可抵挡?”  
“哦?生生,好象开始振作了。”  
“爸教的,再战江湖,才是最快意的时候。”  
爸抽着烟斗,眯着眼睛不说话。  
我知道已为荣氏制造了一次大危机,乖巧地离开。  
接下来,公事特别繁忙,爸连续几天没有回来吃饭。  
妈说: “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几十岁还这么拼命。”  
我说: “男人都爱为事业拼命,也不一定是为了钱,而是为了面子。” 也许爸已隐约猜到内情,故而大费周旋为我讨公道。  
商场上的恩怨,自然要从商场上讨回。  
妈又摸上我的额头: “只知道生意生意,也不管管儿子。如果他对家里多用点心,你又怎么会这样?”  
话里已经带了鼻音。  
我吓了一跳,怕她又哭出来。  
天啊天啊,怎么女人总有这么多眼泪?为老公流,为儿子流。  
我虽被与将整得很惨,却还没有流泪。  
急忙安抚老妈,又找个借口,躲到房里去。  
 
  
 作者: 莹雨0510  2005…6…15 16:52   回复此发言    
 

 
17 回复:昨天 BY风弄  
 昨天 第八章  
既然是作战,自然全体投入战争。  
老头子在公司守卫大本营,我去舞会上转悠。  
今晚的宴会设在一处郊区别墅。  
地方虽然不大,但参加者众多。  
上流人士的聚会,往往不看其他,只看主人的脸面如何。  
主人脸面不够大,即使用尽金银珠宝挂于四方墙上,也请不动这些翩翩公子。  
我选了一套新礼服,特意戴一只红宝石耳环在单只耳朵上。  
此来目的,我心知肚明,对象自然是这聚会的主人尼洛。  
尼洛的权势,不但在法国有影响,连远方的香港,也常起一些微妙的作用。此人很难勾引,不过他曾和我有一夜之情,希望现在还记得我的名字。  
其实心里揣然,额头顶着一道伤疤,居然也敢想着勾引他人。  
满场的珠光宝气看得连连刺眼,花团锦簇、衣香鬓影、裙履风流,正是我所熟悉的社交舞会。  
望着这熟悉的一切,额头上的伤口忽然刺痛,象是为了提醒我不要忘记它的存在。  
忽然感觉自己可笑,黄生,你还有什么资本?  
这里哪位不是世家公子,玩乐高手?  
尼洛要人招手即来,何必你自取其辱?  
以往勾引人常为一己之欲,无可无不可,到了手,为家里打点关系,算是锦上添花。  
今天确实鼓足劲为对于与将而来,居然紧张到如此地步。  
这才知道,自己对额上的伤,实在是忌讳得很,自卑得很。  
世态炎凉,我见过不少难堪场面,怎么也不会希望自己做一次主角。  
正踌躇,身边一人道: “生生,怎么站在门外?何时做了我家门卫,我倒不知道。”  
回头看,居然是尼洛。  
他容光焕发,笑着摇手中红酒。  
见他态度甚好,放下一半心来。  
“你的脸怎么了?” 看清楚我的脸,他忽然皱眉,伸手触碰。  
“当然是作奸犯科,偷鸡不成。不要说了,反正已经破相,以后就是丑男人一个。” 我笑。  
因为他的手碰到伤口,还在不断摩挲。  
那个意思,我当然懂。  
尼洛说: “其实不难看,反而多了点魅力。”  
不管是不是真心之言,听起来总好受些。  
我感激地一笑,媚眼横飞: “找个地方讨论一下魅力的问题?”  
他欣然同意,挽着我的手入内。  
整场舞会,都在尼洛身边。  
原本当他舞伴的女士对我飞了一万记眼刀,只当全看不到。  
为了打好报复基础,我一改往日风格,不惜唇舌与人招呼。  
其中自然说不少风趣的话,重塑我浊世公子形象。  
幸亏这里的人都认为缺陷美更适合我,不但没有避开,反而纷纷过来招呼。  
一场舞会下来,信心回复不少。  
顺理成章,接受主人邀请,上了他那张豪华大床。  
“你今晚风度迷人。”  
我说: “谢谢。”  
“都到了床上,还这么客气?” 他开始调笑。  
手指抚上我的脸,又去吻我伤口。  
本来一切发展顺利,可记忆偏偏这个时候以我最不欢迎的方式创进脑海,夺取所有的控制权。  
还未入巷,已经全身发硬,比木乃伊犹过之而不及。  
“怎么了?” 尼洛分开我的腿,问我。  
我希望自己可以找个轻松幽默的回答,毕竟我为今晚花了不少心血,要求的事情还没有求成。  
可是喉咙沙哑。  
尼洛见我不答,微微一笑,把头低下,为我做准备工夫。  
润滑剂刚刚触到入口,我如被蛇咬,几乎从床上跌下去。  
“你还好吧?”  
我强笑,脸色必定苍白如雪: “尼洛,今天状态不佳,可否另约时间?”  
尼洛道: “你看我这个样子,难道存心整我?生生,我哪里得罪,不妨直说。”  
不错,哪有上了床还反悔的道理。  
这事传出去,尼洛也没有面子,不整我就算好了,更不用说帮我的忙。  
“不过试探一下,你好紧张。” 我咬着牙,让自己轻松下来。  
尼洛这才有了笑容,给我一个浅吻,继续抬高我的腿。  
所有可怕的感觉象旋风一样四处飞刮。  
我只愿意这床变个无底深渊,将我掉到下面,从此不用见人,也不用做这些事。  
尼洛的手指轻轻拂过我曾经受了伤害的地方,我觫然紧绷。  
“生生,你这个样子,好象我在强Jian一样。”  
尼洛这样说,却不住手,还是将自己缓缓插了进来。  
说不出来的痛苦。  
我的感觉,就象没打麻药,清醒地被放在手术台上开刀一样。  
而且知道他下一刀会划在哪里。  
几乎要窒息过去,偏偏又有知觉。  
忍,我要忍!  
为了对付与将,我不能没了这个资本。  
当年为了与将,我也曾和不少人上床,那个时候,他一个微笑就可以安抚我所有的辛苦。  
我对自己说,商场之上,风光之后,谁没经历各种肮脏龌龊的事情。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咬牙。  
尼洛开始还很温柔,看着我痛苦表情,缓缓摩擦。  
渐渐到了后来,越发情动。  
不但动作加快,幅度也大了许多。  
我战战兢兢说: “慢一点……好疼……” 其实我已快忍受不住,实在疼得无以名状。  
也许这刺激了他的欲望,不再撑着我身侧的床,反而按着我的肩膀,拼了命似的攻击过来。  
这等力度,与强暴何异?  
就如当日惨况重演。  
与亭和那几人,轮流在我身上施虐。  
又压又按,又捏又卡,恨不得将我活活疼死。  
耳朵又开始嗡嗡作响。  
我骤然反抗,对正在紧要关头的尼洛全力一推,向床头靠去。  
危急之中力气好大,尼洛被我一推,整个掉到床下。  
原来我吃不得苦中苦。  
我不是人上人。  
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诧然望着我。  
当然,这一生中,他恐怕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推下床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知道等他反应过来就自身不保,急忙抓起衣服匆忙跑开。  
连滚带爬,逃出尼洛的地方。  
幸亏他把舞会选择在这新买的别墅,如果是在他的主屋,要离开恐怕不易。  
一身狼狈回到家,顾不上半夜起来开门的仆人的眼光,匆匆进房。  
把自己泡在热水中好一会,才勉强镇定下来。  
少不了开始自嘲,然后赫然想到尼洛随之而来的报复。  
该死的与将!  
又是一夜难熬,次日下楼的时候一脸暗灰。  
遇到还没有出门的爸。  
“爸,尼洛主持的贵德银行……。。”  
“怎么了?” 爸翻开手里的报纸,搜索财经版。  
真有点难以启齿。  
虽然家人早知道我在外面的胡作非为,但作为比较传统的华人,和父亲谈这方面的事……。  
可又不能不说,商场如战场,如果黄氏骤然受贵德攻击,没有防范,必定吃亏。  
“我昨晚把尼洛踢了下床。” 我鼓起勇气,顺口而出。  
报纸立即刷地收成一团。  
爸抬头看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玩则玩矣,为什么要把事情演化成这等危险地步?  
我低头: “爸,我们不是闹着玩的,真的翻了脸。你要小心。”  
 
  
 作者: 莹雨0510  2005…6…15 16:52   回复此发言    
 

 
18 回复:昨天 BY风弄  
 昨天 第九章  
经此一役,我再不敢随意出席酒会。  
这才赫然发现自己实在无用。  
如果说到商场周旋,与将的生意手段我是领教过的,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能盼爸爸几十年的经验,可以压得了他三分。  
在家闷闷不乐躲了一月,发现老头子脸色越来越难看,体重又瘦了不少。我知道是公司的事情不顺,却帮不上一点忙。  
对镜自照,镜中人额上一道丑疤,容颜憔悴,再没有以前一点飞扬的神采。  
爸说: “闷在家中无用,你也应该把学业好好完成。”  
我知道黄氏现在危机重重,股票虽然一直被爸百般撑着,却象建在沙滩上的泥房,总不断有大浪一个又一个的扑来。  
多少名门世家,赫赫扬扬百年,毁在措手不及间。  
但既然没有战斗力,只好尽量不惹麻烦就好。  
我收拾行装,回哈佛去读我最后一年的商科。  
依然名牌时装,大把金卡放在口袋里的富家子弟。  
站在同学堆里,却再没有以前潇洒不羁的热情。  
同学说: “生生,放个长假,你变了很多。”  
我笑: “与其说变,不如说成熟。”  
“恭喜恭喜,一定是经历了大事,养出这样沉稳内敛的气质来。你以前优点很多,就是太表面化,现在加了成熟,更加显出内在散发的魅力来。”  
我能说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苦笑。  
我苦笑着接受他们的奉承: “过奖,以后你们也会成熟的,何必羡慕?”  
这句倒是真心话。  
他们又怎能知道我用怎样的心情说出这话?  
生意场上的事情,担心也无用,刻意做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郎。  
隐隐知道外面风声鹤唳,风云变幻,又是财经界巨子倒下崛起不断交替的时候。  
这个世界的变化,真让人心惊。  
天天都接到妈的电话,唠唠叨叨,不外乎翻来覆去那两句叮嘱。  
我耐心地接听,等到几乎昏昏欲睡,才挂上电话。  
这日,电话又响,接听时愣了一愣。  
居然是我家老头。  
“生生,你回来一下吧。” 爸似乎甚为疲倦,声音中透出老态。  
心猛然下沉。  
不详的感觉,笼罩全身。  
我简单答道: “好,我立即回来。”  
挂了电话,二话不说立即起程。  
上了飞机,立即胡思乱想,越想越急,如被火燎。  
如果黄氏有事,绝对和与将脱不了干系。  
也绝对和我脱不了干系。  
天!只愿我从来不曾认识此人。  
回到家中,四周安安静静,一个仆人也不见。  
妈独自坐在厅中沙发上。  
麻将桌孤零零地立在一旁,上面的麻将还乱七八糟地四散着。  
“妈。”  
“生生!” 妈象被人猛然拍了一下,转过身来,慈爱地望我两眼,指指书房。  
我点头,把行李随便一放,直接进去。  
书房里,摆设还是老样子,却无端地多了许多烟味,把淡淡忧愁散发在空中。  
爸静坐在椅上,眼光直直望着桌上的荧屏。  
荧屏中,是随时变动的股票曲线。  
不用去看,我也知道那曲线现在已经变得多么怕人,可以害多少人倾家荡产。  
“爸,我回来了。”  
他抬头看我,缓缓点头,又道: “把你妈也叫进来吧。我们一家人要谈一谈。”  
我凄然,出去把妈扶了进来。  
所有人坐下,等着爸开口。  
这个口实在难开,爸张嘴几次,又把话吞了下去。  
沉默不知道多久,才轻道: “胜负虽然是兵家常事,但我这次是大败,恐怕再无翻身之日。你们要早做准备。”  
我睁大眼睛,谁料事情会到如此地步?  
爸见我惊讶,坦然一笑: “生生,你还小。兵败如山倒,人一失势,自然众人相踩。这不是一对一的斗争,是一对所有的斗争。稍露衰势,即可引来致命攻击,直至你一命呜呼。” 这样时候,爸还能侃侃而谈,心胸之大,让我佩服。惟可在这种时候,才知道原来我家老头如此可敬可爱。  
但我还是不甘。  
“至少没有宣布破产,如有希望,怎么可以放弃。干爹那里………”  
爸摆手: “那只是干爹,不是亲爹。锦上添花可以,要他雪中送炭难。何必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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