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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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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奇、赵文敏早横眉立目了。
赵文敏说:“这个狐狸精!早和别人好上了,还来缠刘林干什么?”
刘奇说:“真是命中摊上的。有她在,这个家早晚都别想安生。”
刘芳对他们的固执有点生气,说实话,也不知邓娅是哪儿惹了两个老人,平时经常拌嘴的他们,在这件事上看法却出奇的一致。
人烦一个人,看来是莫名其妙不需要理由的。
“你们错了,是刘林去缠人家,人家肯打电话过来,说明对刘林还是关心的。”
刘芳没功夫多说,跳上车赶了过去。兜了一大圈,刘林人是找到了,只是没想到正和柳山在喝酒。
刘芳冷冷地逼住柳山:“柳山,你是不是还想进去,继续品尝‘单间’的滋味?”
“呵呵,刘队,不,刘局,你别吓我,我心脏不好,万一要弄出个三长两短的,可与我们人民警察为人民的宗旨相违背。再说,我做什么了?”
“你做什么,你清楚!”
“我检讨,我知道我这块臭肉,是被你给盯上了。刘局,我可是诚心诚意想和你讲和,才曲折迂回地约刘林出来和他做朋友的,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所有认识的朋友通通打声招呼,让他们一个不许犯事,你呢,放下架子休息休息,把自己嫁出去,稳稳当当把局座的交椅坐上去,也不枉大家打交道这么多年。放心,真当上了,我柳山也不稀图你的报答,该怎么下手,一点都别轻,怎么样,够交情吧?”
刘林走上前:“姐,你怎么来了,柳哥是真心实意抬举我。”
柳山一串大笑:“哈哈……刘局,我柳山没说假话吧?”
“闭上嘴。”刘芳伸手把他拉了过来,说:“柳山,你只要敢乱来,我绝轻饶不了你!”
第12节:个人的事(2)
警车开走了。
柳山阴着脸望望左右,讪笑两声:“老姑娘,都他妈的怪脾气!抓我,让你在自己家里有得好抓!”
刘芳一路冷着脸,始终不理刘林。小时候,父母都要上班,单位又没有托儿所,刘林实际上是在刘芳的背上长大的,对这个时有职业脾气的姐,他心里又敬又怯:“姐,真没有什么,柳山揽到了临河苑拆迁垃圾外运的活,想叫我和他一起干。”
刘芳:“你知不知道柳山是什么东西?坑蒙拐骗,什么招儿他没有?”
刘林把脸扭向车窗外面,妖艳的霓虹灯光一团一团地掷到脸上:“他是什么东西和我无关,我只想自己有钱。唐西平过去是什么东西,车站卸煤的,还不如我,可现在,市长都肯赏脸和他一块儿吃饭,还是市人大常委,比你牛多了!还有,你为什么敢对柳山呼来唤去,不就是他的钱不够多,要是也和唐西平一样,把钱甩出来一投资,弄个什么企业家的招牌,再捐个什么委员,你们公安局,只怕动手前,也要琢磨三分!”
“谁犯罪,都要受法律惩罚,什么‘琢磨’!”
“要是市委书记市长打招呼呢?姐,你就别跟我唱高调了,我虽然是工人,什么都能看透。”
“你看透个什么?情朝下滑了,让邓娅怎么看得起你。”
“她,早就看不起我了。”刘林目光渐狠起来,说:“他妈的,那些有钱人……”
回到家,赵文敏早下好了面在等着。
“是不是那个狐狸精串通人来害你?”赵文敏心疼地伸手摸刘林脸上的伤。
刘芳:“妈,你这样说对邓娅不公平!”
刘林把赵文敏的手挡开,说:“妈乱扯!这年头,有什么这精那精的,要是有,就是到处都是人精。”
赵文敏忿忿地说:“不是她害的,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刘林:“我自己在墙上碰的。”
“还故意假惺惺地打电话,呸!”赵文敏恨恨地起身进里屋休息去了。
刘林望了一眼一直绷着脸没有说话的父亲,说:“爸,听说厂里通知,明天叫回去上班?”
“光一车间、二车间。我和你妈,还有隔壁赵叔,都不在数。”刘奇稍停一下:“通知你了?”
刘林使劲把嘴里的面咽进去:“嗯……通知我了。”
“上班就好好干活,少叫你姐操心,姓邓的,你攀不起!”说完,也起身进里屋休息去了。
刘芳开始收拾碗筷。
“姐,那个作家怎么样,是不是挺牛气的?”
“不知道,没空见。”
“姐,以后,别心疼钱了,咱爸咱妈有我。”
“指望你?不叫我操心就是好的。柳山是个涉黑的混子,你跟他搅和在一起,到头有你的好果子吃。快吃,等着刷呢!”
这时,隔壁赵四辈家传来吵骂声。赵四辈和刘奇同年脱军装进厂,妻子是农村带出来的,一直没有参加工作。后来,又得了偏瘫,家里生活十分拮据。
刘芳放下手中的碗筷,说:“我过去看看。”
天井里,赵四辈在扯着嗓子吵儿子:“不看看你生在什么地里,情和人比穿比用了。”
儿子赵传委屈得什么似的说:“我这样,还和别人比什么比?”
赵四辈:“你还敢顶嘴!说不得你了?”
刘芳上前解劝:“赵叔,你歇歇!赵传,是怎么回事?”
赵传抹开了泪:“学校买复习资料,叫交20块钱,回来刚张口他就骂!说我和别人比,都成叫花子了,还和别人比哩!”
“都快成大男子汉了,还掉泪,没出息!”刘芳掏出一张百元的票子:“拿着,复习资料是要买的。”
赵传不好意思接:“芳姐,我怎么能老要你的钱!”
刘芳不由分说,把钱塞到赵传手里:“既然姐都叫了,还这么啰里啰嗦的。”
赵传的姐姐赵玲浓妆艳抹地哼着歌走进院子里。
刘林闻声端着碗从屋里走了出来:“呵,一路歌声,小生活过得还挺美气的。”
赵玲把包朝肩上一甩:“就是,让你管。”
“今天怎么提前下班了,怕钱咬手?”刘林早听说赵玲在临河饭店舞厅当“三陪”。
“有干有休息,这叫有生活质量,懂吗你?”看见刘芳,赵玲伸了一下舌,忙走过去:“芳姐也在这儿。”
赵传说:“芳姐给的钱,让买复习资料的。”
赵玲拿过钱寒到刘芳口袋里:“芳姐也是干工资,走,回屋里,姐给你。”
一张嘴,满口的酒气。
赵传说:“你又喝酒了?”
赵玲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就你鼻子尖,属猫的?”
刘芳进屋刚要躺下,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听,竟然是那个作家。
“你现在在哪儿?”
“临河饭店咖啡厅。”
“你还在那儿?”
刘芳抬腕看表,她没想到,这年头,还真有这么死心眼的人。
“当然”。
“我临时有案子,对不起,你想怎么样?”
刘芳差点就要感动了,如果“作家”说你过来吧,刘芳真要奔过去的。现在这样执着的男人,真是越来越难碰了。
“作家”:“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放心了。我也没有白等,在这儿赶写了一篇稿子。天太晚了,我的工作也完成了,咱改天见。”
“谢谢。”刘芳真的感到困了,身子一挨床便睡着了。
这天晚上,给副总赵小冬交代完工作,天太晚了,林若诚睡在了办公室。凌晨,手机的铃声叫醒了他,洗漱好正要下楼的时候,听见司机王兵恼怒的喊声:“有种别跑!”
林若诚快步出来,看见王兵飞快地朝大门口跑去。
色泽深沉高贵的奔驰车前盖上,被人用砖头砸了很大一块儿。车是春节后才买的,这么好的东西,谁忍心竟然下得了手?他下意识地朝右手边望去,高高的围墙那边,就是远方日化厂。
王兵没有追上,气呼呼地转回来。
“我看见有人在墙那边,缩了一下头不见了。夏大虎拦着不让我进大门,要不然,我冲进去肯定能抓住。”王兵在部队特务连当过五年兵,对自己的身手绝对自信。
“林总,怎么办,报案吧?这都是第二次了,前头那辆‘凌志’,花了两万多才修好。”
林若诚沉思了一下,说:“算了,去北京还有急事要办。”
第13节:政治被动(1)
第 二 章
4政治被动
五月十二日,端午节。对东阳中学的学生们来说,这是个具有特殊意义的日子:告别阴暗潮湿的屈原庙,搬进宽敞的新校址;举办学校首届龙舟比赛。阳光比任何一个日子都灿烂,明亮得让人晕眩;风比任何一个日子都轻柔,妩媚得让人心颤。把庆祝活动和纪念这位伟大的诗人结合在一起,是沈娜的提议。这些年,学生们挤在庙里读书,耽误香火不说,更使老夫子难得安静,在天做仙的他,不知少写了多少瑰丽诗篇,特意感谢一下,是应该的。
按理说,一所普通中学的搬迁庆典,是很难排上一市之长的日程表的,实际上,沈娜也没打算惊动刘沉。头天晚上在临河庄园,刘沉主持在家的四大班子领导参加,给白向伟正式接风。省委组织部长殷平专程从省城赶了过来,为了活跃气氛,有意“推波助澜”,以前藏藏掖掖的酒量,也彻底放开了,挨着和大家碰杯,把一个原本过场式的宴会,搞得热热闹闹。殷平第二天一早,还要乘飞机到北京开会,当天晚上连夜赶回了省城。天亮起床,刘沉还想的是上班后陪白向伟到四大班子去转转,这是惯例,头两天听汇报,后边四处认认门,他必须有自己的风度。没想到,临出门时肖光亲自打来电话,彻底把他解脱了。肖光惯有的浑厚声音,讲自己正在下游的乐水市调研“三农问题”的落实情况,吃过早饭返回省城,叫他赶到乐水和临河交界的路口等他。打电话的时候,沈娜就坐在旁边,当时眼前一亮,接过电话邀请肖光顺便参加东阳中学的搬迁庆典,肖光爽快地答应了:“哈哈……好你个沈娜,把‘顺便’两个字抬出来了,我还敢不答应?否则,今年的教师节,我情等着背不重视教育的黑锅了。”
这一下,对刘沉而言去参加就是任务了。
就这样,东阳中学举办了一个全市有史以来中学搬迁规格最高的庆典。
参加完典礼,肖光好人做到底,饶有兴致地在离学校不远处的白龙潭宣布龙舟比赛开始,这才和刘沉离开喧闹的现场,来到下游一处清静的河湾。车辆、随从停在远处,只有刘沉陪着他在河边漫步。肖光在北方省,是以“闲”著称的,作为一个人口近亿的大省,要发展,要稳定,方方面面,千头万绪,而这些林林总总的矛盾,最后,都要归结到他的面前。许多领导都以忍辱负重的老黄牛自喻,至少,表面上要给人营造这种印象。这种印象是很有好处的,第一,表明自己是在踏踏实实地干,有成绩没成绩,至少工作态度没说的,关键的时候,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没有功劳总有苦劳的话;苦劳,也是可以当本钱使的。第二,决策失误的话,可以避免“轻率”“浮漂”和一贯“投机取巧”之类的指责,纳入“工作失误”的范围,这类“失误”是谁都难免的,是最能得到原谅的。而肖光带给北方省的一句名言是:要累,大家一块儿累,不能光累哪一个人啊!要求每个常委,按照分工,各负其责:“该谁拍板的事情,硬要朝上推,就说明自己不称职。”所以,人们就经常见这个大掌门人,今天在这儿调研,明天在那儿调研,还动不动出现在大学的经济学研讨会上,像个认真履行职责的巡视员一样。也有人私下开玩笑,说肖书记的闲,是以大家的忙为代价换来的。
肖光还沉浸在刚才的喜庆气氛中:“东阳中学,据我所知,是临河中学校舍改造中的最后一座了吧?”
刘沉点头:“肖书记信息掌握得真准确,的确是最后一座了。”
“我闲哪,就有时间经常到处走走。”稍停一下,肖光接着说:“这里面,沈娜出了大力,给临河的工作锦上添了花,不像有些内助,好像天生专为添乱和设置绊马索而来的。”
肖光目光中充满憎恶。他后面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年前年后,北方省就有两个正厅级干部因夫人在背后乱伸手,最后夫妻双双被投进了大牢,其中一个曾被肖光寄予厚望。
“沈娜干工作,就像她的性格一样,是有一种认死理的执着劲儿。”
肖光口气突然淡了下来,说:“责任心和能力,是主要的。”
刘沉知道,肖光看出了自己内心刻意的谨慎———这是有意压制自己内心的抵触情绪带来的副产品———他在心里骂自己,什么叫宰相肚里能撑船?能托起大船的河,才能深不见底。
果然,肖光马上转移了话题,走到河边,若有所思地说:“古人讲,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水是在土前面的。一个城市,一个地区,如果没有水,也就没有了灵性和魂。临河是有福气的,名字里就带有一条‘河’。”
刘沉使自己的心思尽量放开一些,说:“临河好在是河水从市中心穿过,实际上,其他地市的地表水总量,很多都比临河的多。”
肖光有点恼怒地说:“可他们不知道爱惜,都给污染了,成了让人只能捂着鼻子远离的臭河、害河!我们有些领导干部,对自己家里的鱼缸,操心备至,再没有那么细心了,就没有想到,河里的鱼,也是生命,也需要呵护!”
在前不久召开的全省可持续发展会议上,肖光当场点过几个市头头的名,牵扯到兄弟地市关系,刘沉想了想笑着说:“大家有时候,奇 ^书*~网!&*收*集。整@理想发展,想得急了一点,可能没有考虑那么周全。”
肖光说:“急什么?我看不是急在发展上,而是急在功利上,想早出政绩,好朝上升。杀鸡取卵,乱铺摊子,图气派,图好看,寅吃卯粮,讲究过日子的农民就不会这样干。”
刘沉真是把肚子里的肠子都悔青了,没想到,就这么顺着,把话题引到了自己的病根上。他承认肖光批评得有道理,但他不服气,光是地方官的问题吗?如果,省里在选人用人上,考察得更细一点,或者让当地群众有更多的说话机会和决定权,使这些人的路走不通,不就不费这些心了?刘沉故意犹豫着没有去接肖光的话。肖光似乎也是点到为止,并没有要他回答什么的意思,慢慢把目光投向了远处。刘沉明白,肖光的这次谈话,更多的是象征意义,眼前的神情,就是表示结束的意思,剩下的,是他回去自己体会理解的事了。
第14节: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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