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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莲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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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昏睡了一天了。”

“哦,大概是真累了……”我揉了揉仍有些疼痛的太阳穴。

隐莲继续拿条件诱惑我:“喝了药就带你出去玩。”

“可以买冰糖葫芦吃么?”

“可以。”

“可以买小泥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六七八个?”

“可以可以。”

“可以让隐尊主头上插大红花,到街中央跳肚皮舞么?”

“可……恩?!”

我指着他哈哈大笑,捧着笑痛的肚子跌在床上。

权衡了下利弊,我还是乖乖地伸出手,接过汤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苦中带酸,不像是一般的药汁。不过心里仿佛轻松了许多,眉头舒展开,一切变得轻软愉快起来。像是丢掉了些什么,但是却又不记得了。以前的事仍很清楚,但有一些本是前不久才发生,应很明晰的片段都像是蒙了一层轻纱,刚才的梦境也全然遗忘了。

眼角无意中瞟过右手心,掌心中的红点也似乎变淡了些。

纷乱的马蹄声如闷雷般从远至近。

整个客栈的地面隐隐震动。马嘶声声。

我拿着碗的手也不禁有些发颤,忙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隐莲拍拍我的肩膀站起身,一脸凝重地出了房门。

然而,我怎么可能坐得住?

忙穿上外衫,整理了一下,偷偷地跟了过去。

隔着门缝,只见上百名着乌色铠甲的御林军持枪坐在剽悍的战马上,一脸肃穆的神情。将整个客栈外都包围起来,密实得连一只蚂蚁恐怕也进不得。

客栈内的大堂已被肃清,正中的一张桌子上只坐着两个人。

隐莲和一个穿着银袍的俊美男子。

那个男子的面容似乎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见过。可是脑海中却灰蒙蒙的一片,只能捕捉到一个关于他的模糊的影子。

我懊恼地敲了敲脑袋。

“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殿下。”那银袍美男大马金刀地坐着,身板挺得笔直,虽然称呼隐莲为“殿下”,可语气却一点儿都不恭敬。

“将军认识在下么?”隐莲淡然地一笑,神态优雅地为自己和对方倒了杯茶。

那银袍美男爽声大笑:“贵人多忘。也难怪了。”

“将军不必多客套,我现在也不是是什么殿下。将军的来意我已猜了大半。若是隐玉差你前来拿令,这便拿去。”隐莲将一块精铁制成的玄色盾形小牌按在桌上。

擘天令?隐莲竟然将好不容易得来的它送给了隐玉?

天呐,到底是怎么回事?隐莲难道不想称霸天下了吗?

即使这样,也断不会给隐玉啊……

正思忖着,只见那银袍美男将擘天令收入袖中,并不急着离开,薄唇轻扬:“多谢隐尊主。不过江某此次前来,还有个不情之请。”

隐莲看了他一眼,目光一凛:“请说。”

“我那个指婚为约的小公主,似乎一直都跟在尊主的身边。”银袍美男像是不经意地朝我藏身的方向瞟了一眼,“不知道能不能让……”

“江御楼。”隐莲凝视着对方的面容,一字一字地说出了他的名字。

江御楼笑道:“隐尊主终于想起来了。”

“十年前那个只知道跟在翘儿裙子后面,懦弱无能的臣之子。”隐莲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江御楼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了镇定:“那时尊主是君之子,我是臣之子。但现在却不同了。”他扶了扶腰上悬着的重剑,略略昂起脑袋,言语中透露着一丝骄傲,“尊主身在江湖,而我却是新王钦封的凤翎将军。我已经有能力得到并保护我未过门的妻子。”

我大惊。

他们之间的谈话,我有大半听不懂。

但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就是前朝的九公主,这是在南宫世家的地宫就得知的事实。

我失去记忆的那六年里,定发生了许多事。

甚至江御楼所说的指婚为约都可能是真的。难道我就是江御楼的未过门的妻子?

还有,为什么他之前称呼隐莲为“殿下”?我很努力地想记起之前的那个梦,然而却无能为力。看来只有继续听下去,或许就会知道了。

江御楼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圣上允诺过我,婚约依旧有效。”

“看来隐玉并没有将所有的事告诉你。”隐莲浅浅地啜了一口清茶,不急不缓地说道,“我当日在祭天院曾和他达成约定,只要将擘天令集齐于他,他就永远保守秘密,我便可永远带走翘儿。”

“这是你和圣上的约定,并非与我!”江御楼微怒地站了起来,“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就算我现在带走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客栈外的御林军俱平举起长枪,枪头锃亮而眩目,暗含杀气地直指隐莲。

情势十分危急。

“恐怕未必。”隐莲亦微微扬起如定瓷般细腻白皙的面孔,发丝缕缕拂过,直视着对方的凤目美得动人心魄,“翘儿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

他顿了顿,勾起嘴角,“而且,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你都不可能从我手中夺回她。永远不。”

永远不。

第六十三章 与子偕老

有一个人,声线轻柔,说话时带着清浅的笑容。

他无论说什么,都会让人忍不住去仔细聆听,生怕漏了一个字。

他无论说什么,都会让人不假思索地去相信,去肯定。

然而,这个人却有着太多的秘密。不可告人,或者不可告我的秘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瞒着我。

但这一次,我还是选择相信。

我们回到了闇神殿。然而,和来时不同的是,我是躺在隐莲怀里昏睡着回去的。

后来,我开始按时喝他给我的药。甚至没有一丝脾气。

因为我发觉自己也开始害怕自己做梦,做那些真实得让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梦。

因为起程回闇神殿的那一天我偷偷倒掉了药,却在出发的那一刻陷入了莫名的黑暗,得到了第二个梦境。

一个清秀而纤细的男孩站在游廊下哭泣。银灰色的宽袍上落满了肮脏的脚印。三个穿着龙纹锦袍的男孩一左一右着推搡着他,口里嚷嚷着:“你这个没用的家伙!”“爱哭鬼!”“进宫来做什么?滚回你的丞相府去!”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至近。杏目圆瞪的九公主冲过来将其中一个欺负人的男孩大力推在一旁,双臂张开拦在哭泣的男孩前,昂起脸大声道:“四哥,六哥,七哥。几个皇子欺负一个臣子,像话嘛!”

“你以为你护得了他么?”那个年纪最大的四皇子冷笑一声,上前要去推了把九公主的胳膊,“你也不过是个孽种!别以为我们不……啊!”

那二皇子的脸着实吃了一拳。

额上有一痕墨莲印记的五皇子翩然而至,只见他随意地将打人的拳头负在身后,面上恬然一笑,魅惑人心:“诸位,莫要在外臣面前失了身份。”

“五弟!你!”那四皇子吃了大亏,却像是对他有些畏惧,只能捂着脸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她是谁的种!你就帮着她吧!最好永远都不要离开半步,否则……啊!”四皇子的另一半脸又遭了重创。

这下是九公主的犀利粉拳。只见她伸出嫩藕般的手臂在三个皇子前晃悠,大声道:“我是父皇的孩子!四哥,你若是再出言不逊,我就告诉父皇去!”

“你们等着!我们走!”四皇子手一挥,顶着张肿脸与其余两个皇子仓皇而去。

那个银袍男孩怔怔地站在意气风发的两人身后,半天才红着脸嚅嚅道:“谢谢九公主……”

“不必客气。不过你以后有点骨气吧,江御楼!”九公主踮起脚,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比她高出大半个脑袋的男孩的肩膀。

还未等江御楼发话,只见九公主就亲热地拽着五皇子的胳膊,把脸凑在他的胸口笑道:“五哥,上次我央你去做的纸鸢成了没有?”

“翘儿的话我都记得,已经成了,放在我的寝殿呢。”五皇子含笑,伸出食指轻轻一蹭九公主俏皮的小鼻子。两人似是毫无在意江御楼的存在,嬉笑着相携而去。

江御楼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背影,犹有泪痕的面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可是,你是我未过门的小媳妇啊……”

我喝了药,那第二个让人心惊的梦境渐渐模糊,直至遗忘。

还是和原来那样,我懦弱得只能选择逃避,逃避过去,逃避现实。

因为我只想维持现在的一切,想和隐莲在一起,想平淡幸福地和他过一辈子,厮守到老。

去寻第四块擘天令的计划因我的身体不适而暂时搁置。

但是闇神殿还是和原来一样,淡淡的安和,时不时充满欢笑。只是我现在越来越嗜睡了,动不动就会睡过去。甚至开始很容易遗忘一些事情,哪怕是有人一刻钟前刚提醒我过。

很久不曾有的好天气。

我躺在隐莲的怀里,于树阴下懒懒地看着被树叶碎裂的太阳。已是初冬的天,洛城的莲花早已落尽了,我却终究没能看上。心下有了一丝遗憾。

一颗圆圆的脑袋挡住了阳光,在我脸上落下了大片的阴影。我看着来人脸上的那朵大罂粟,眯起眼笑道:“洛水,什么事啊?”

隐莲环着我的胳膊蓦然轻颤。

那抱着小雪貂的小身子微微一晃,哭笑不得地一跺脚:“我不是洛水啦!我是洮花!”

“哦,洮花……”我不好意思地歉然道,“对不起啊,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很多事记不住了……”

“哎,罢了罢了。”洮花摆摆手,撇了撇嘴道,“尊主,洛水说让你去药庐一趟。”

“好。”隐莲轻轻将我扶起来靠在软垫上,柔声道,“翘儿,你在这等一等。我去去就回。”

我点点头,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

“我发现你呀越来越懒了……”洮花用手撑着下颌盯着我瞧,添了一句,“好象还变胖了……”

“什么?!”我一惊之下坐了起来,摸了摸还算纤细的腰身,“有嘛有嘛?!”

“你这几个月来老是吃了睡睡了吃,小心变成猪,到时候尊主就不要你了。”洮花笑嘻嘻地威胁道。

“他敢!”我伸手给了他脑袋一爪子,斜睨了他一眼,安安稳稳的复又躺下,“洮花,本大爷又饿了。”

“嗷————猪翘!”

那天,隐莲从洛水那回来后就很少话,只是以一种很心疼的眼神看着我。一直到晚上,他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模样,半坐在床上,默默不语。

“你今天是怎么了?”我侧躺在他的身边,摸摸他的脸。

“翘儿。”隐莲叹了口气,伸出手将我环在怀里。

我捶了捶他的胸口:“不要叹气。闇神殿的尊主隐莲,怎么可以叹气?”

半晌,隐莲开口道:“翘儿,我不能让你再吃那个药了。”

我愣了愣,没有说话。

“翘儿,如果我有什么隐瞒你,你会不会讨厌我?”

“我知道你隐瞒我定是为我好。你说过,你绝不会伤害我的。”我往他怀里缩了缩,笑道,“我还是会吃那个药。因为我也不想记起以前的事。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快活。”

“你都知道了?”

“本大爷是个聪明人。不过现在宁愿糊涂些。”

“洛水说,那药再吃下去,你会忘记更多的事。也会越来越嗜睡。你,还是坚持要吃么?”

我抬起头来,伸出手轻轻滑过他狭长的眼尾,脸颊,嘴角。细细地要将这一切的美好看在眼中,缓缓道:“我什么都可以忘记,甚至是我的身份,我的过去。但是,我最怕的是会有一天忘记你的样子……我很害怕,有一天你站在我的面前,我却叫不出你的名字……”

“翘儿……”隐莲含住我的指尖,温柔地吮着,最后将双唇贴在我的唇上。

没有入侵。

一切归于静止,仿佛地老,仿佛天荒。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那样近距离的看着对方,呼吸着对方的气息。

或许,永远都可以这样吧,让我一直看着你的容颜,倾听着你的心跳,甚至感受着你在我身体上留下的痕迹。

即使有一天我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我是谁,我也可以依旧可以在茫茫人海中认出你,向你伸出手,让你牵我回家。

第六十四章 人不离箫

“洛水!再举高点,举高点!跑起来啦!快跑!”我站起身来冲那个脸上有朵罂粟的小屁孩大声嚷嚷着。

“在跑了啦!”只见他一手举着线,一边迈开小腿狂奔,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猪翘,我是洮花!”

天空的那只鹞燕纸鸢飞得扑拉拉的高。

“洛水!洛水!你那只快掉了!”我忙指着“真正”的洛水,让他把手中的线往上一提,催促他快点跑起来。

泠月别扭地看到着自己已掉在地上的那只纸鸢,总下不定决心。我走出凉亭,过去推她一把,笑道:“放纸鸢哪还有什么形象呢?”拾起她的那只使劲往上一抛,“快跑吧!”

只见一片蓝衫在风中狂展。

又是阳春三月。纸鸢纷飞。

大家的兴致都很高,就连几个贴身伺候的侍女也得了主人的准,拖着风筝线玩得不亦乐乎。

“翘儿,不要太累了,还是坐下吧。”隐莲悠然地坐在凉亭之中,随意地一指身旁铺着软垫的石凳。

“难得今天精神不错。”我撅着嘴坐了下去,还不忘抬起头望着飞在半空中的几点纸鸢。

“洛水让你多休息。”隐莲细心地将一件镶着白绒的披风搭上我的薄衫,双手在我的小腹上交叠,下颌轻轻放在我的肩上,“别忘了,你有了身孕了。”

“嘻嘻,不过才两个月嘛。”我笑着垂下头,将手放在他的手上,曲起食指划了划他的手背。

隐莲侧过头吻了一下我的耳朵:“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么?”

“又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猜是个女孩。”

“不过我还是喜欢男孩子。男孩子的名字我倒想好了,叫鹄慕。鸿鹄之志的鹄,羡慕的慕。”

“鹄慕?”

我抬起满是憧憬的脸望着那只鹞燕纸鸢,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让他拥有让所有人都羡慕,都不能及的鸿鹄之志。”

隐莲想了想,有些恍然地一笑:“恐怕不止这一个意思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转过身来,一脸被识破的懊恼样,“好吧好吧,我承认,鹄慕——湖目。莲子也。”

“恩,莲之子。一听就知道是我的儿子。”隐莲忍不住有些得意地轻轻一笑,眼波流转,面如白莲般清绝。我脑子一热,忍不住凑上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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