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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传说-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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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深这么静地夜晚,白天所有的奢华热闹,都已化作沉寂。

长街寂寂,歌台舞榭,店阁楼台,百姓人家,无不关门闭户。只有他一个人,在这一片清冷中,骑着马,徘徊无措。

他慢慢地下了马,慢慢地走到国公府的大墙外,伸手轻轻贴在墙上。指尖传来的冰冷粗糙让人心中一些阵清凉。然后,他忽地拔身而起,高高跃过了院墙。

容谦的国公之位,可算是京城除了王爷之外。最高地爵位了。按理来说,他甚至有资格拥有私兵,他的府上的护卫力量,应该是可以无比强大。

只不过,自从受封以后。容谦自觉已经太引人注目,安排兵马武装守卫府祇这种事,他哪里还肯再去做。

而燕凛对于容谦国公府的一切用度尊荣都十分在意。偏偏也没认真替他考虑过护卫的事。

相比于别家的国公贵戚,亲族众多,钱财宝物亦众,需要大量守卫,容谦却是个异类。一来,他没把财物放在心上,二来,他这国公府,只有两个主人,却已有几百个下人,壮年男子亦有上百人,有这些家仆们看守内外门户,组织巡夜已经足够,原也用不着专门护卫。三来……

容谦武功之高不可测,旧年间便早已广为人知,当年刑场一幕,更是震惊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虽说大家都知道,容谦现在身体不是太好,武功可能略打折扣,但是谁也不会认为,以容谦那样的本事,还会需要什么护卫去保护他。

所以,容谦这座国公府,看似威严辉煌,实际上,却是京城高官贵介府祗之中,防卫最薄弱的地方。

因此,连燕凛这种半吊子高手,也可以在半夜三更,无声无息,悄然而入。

燕凛也知道自己身为皇帝,半夜三更地翻墙爬瓦,是件多么不成体统地事。可是,这种寒夜寂寂无处可去的寂寞,实在是太过孤冷。他迫切地想要一份慰藉,一点安宁。

他其实并不是想要去叫醒容谦,也不知道自己无端端半夜跑来找容谦,有什么可做的。

他只是想要,看那人一眼,他只是想尽可能离那人近一些,再近一些。

也许,感到那个人就在身旁数尺之遥,也许,知道,只要大叫一声,那人便可听到,心中便会自然安定下来,那莫名而来的冰寒和凄凉,就会被点点暖意驱散吧。

燕凛对这国公府,简直比对自己的皇宫还熟了。因此一路是轻车熟路,直往容谦的住处而去。这个时候,他想地,其实只是在容谦的房外,静静地守一会,安静地站一会,看一看那人的窗上可有烛光,可有人影。

然后……也许……就是在这明月之下,清风之中,坐在离那人极近的地方,在那人不知道地时候,悄悄地等待,直到这烦乱燥热地心沉静下去,直到月沉日升,府中下人起身之前,再悄然而去吧。

心念动处,看到前方已至容谦所住的院子,他更是毫不停留,脚下轻点,再次跃墙而上。

此时此刻,明月正当中天。银辉漫漫,洒得人间一片灿灿光华。

燕凛锦袍玉带,在月色下飞掠上墙,抬眼间,却见一片明亮的月华下,院子对面的墙上,一个黑衣人,犹如鬼魅般,自月下倏然现身。

二人都是半夜三更翻墙偷进,也都没有料到,在对面的方向,同一个时间,有另一个人忽然冒出来。

满天月色下,二人遥遥打了个照面,心中都是一惊。因着国公府地院子极阔大,虽说是对墙而立,隔得却还远,夜色中看不清对方面目。而燕凛却已经看见了月光之下,对

双眼,森然肃杀,带着无穷无尽,血火炼狱中的冰冷

他心头只觉一凉复一凛,张口就要大喝示警,然而心念转处,却又没有立刻发声。

这国公府的下人众多。大多十分警省,远处,没准还有巡夜地家丁,自己要大喊一嗓子,自是可以把一堆人吸引过来。只是。这国公府上上下下,可就都瞧见他堂堂一个皇帝,半夜跑来爬一个臣子家的墙了。这……

不过,这迟疑只是一瞬,燕凛立刻便又意识到,这黑衣人乘夜而来,有可能不怀好意。虽说对容谦的本领他从来有着十足地信任,但是想到容谦可能有任何危险。自己的颜面如何不好看,他都顾不得在意了。

所以,仅仅一瞬,他便放声大喝:“什么人?”

然而,这一瞬间的犹豫,对于那黑衣人来说。已是太长!

弹指之间,他就从数丈外的对面院上,直扑到面前来,抬手处。一股强劲的掌风袭到,掌风割得燕凛脸上生疼,勉强喊出地那一声,竟生生被这无以伦比的掌风内力压制住,根本无法传扬开去。

燕凛心头凛然。知道自己遇上了绝世高手,且已被他侵到近处,要想再示警怕是不易。于是他身子猛往后弹,只想拉开距离,可以大声呼喊。

然而,燕凛的武功……实在算不上高明。

虽说他从小弓马骑射就练得不错,内力轻功也是小时候容谦亲自给他打的基础,皇宫里也有不少高手肯倾心教导他,但从来没什么人真指望过皇帝能练成什么万人敌的功夫。

武技一道,本来就取不得半点巧,一个整天操劳国事的君主,时间花在哪里是看得见的。真要打起来,燕凛的武功,怕是连史靖园也不如。这时,他全力后退,动作不可谓不疾,反应也不可谓不快。可惜地是,他面前的这个人却是真正意义上的顶尖高手,且是无数刀山剑林,地狱火海中走出来的人物。

那人一掌出手,还未击实,化掌为爪,动作也谈不是多么精妙绝伦,只是一个简单的快字,便袭了出去。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一式便从容按在燕凛肩上,燕凛本如燕子般飞掠而起的身子,立时象石头般沉沉落下,偏偏落回墙上时,又轻飘飘不曾出一丝声息。

两人贴面相对,燕凛只见到那人脸上满是狰狞恐怖地伤痕,容颜之丑陋,竟不似活人,而是如同妖魔鬼魅,纵是身子受制,也忍不住要惊呼一声。

奈何那人一掌按实,手掌迅速下滑,五指灵巧地在燕凛身上一路点下来,呼吸之间,已连制燕凛数处穴道,再轻轻扣住腕脉,彻底瓦解了燕凛所有动作和发声的力量。

那人在月下目光森然地看看燕凛,忽地一笑,因着脸上伤痕,这一笑,尤其显得狰狞刺目:“看样子,你该是燕国的皇帝了。真想不到,你一个皇帝,居然会在半夜用这种方式来找一个臣子。”

燕凛又是激愤,又能是懊恼。这几年,他从来不敢轻忽自己的职责,从不敢过份放纵自己地心境,在任何时候,他都很注意安全。谁知道只今天任性了这么一回,就出了这种事。

他出宫的时候完全是一时冲动,只随意换了皇袍,身上的饰物挂件,全都是宫中禁物,只要是稍有眼光阅历的人,都可以轻易看出他是一国之君。

身为大燕国的君主,却莫名其妙地让人给擒住,而被擒地时间地点,居然是半夜三更,容谦住处的外墙上……

燕凛心思百转,脸上莫名地一红,极为愤怒地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微微皱了皱眉。

天子之怒,血流飘杵,不过也飘不到他一个孤家寡人。可虽说这皇帝的武功实在不怎么样,但这样得罪了他,只怕还真是后患无穷。

只是,他又哪里能想到,自己半夜来找容谦,居然会从对面墙上冒出一个穿得很华丽很抢眼地少年公子?当时隔得太远,他也没空细看他身上的配饰,又哪里想得到他居然是皇帝,本能的处理当然是先下手为强啊。

这会子可真是……骑虎难下……

他这心思一转之间,他身侧一左一右,突然凭空冒出两把剑,无声无息,从黑暗中攒刺而至。剑势极凌厉迅疾,竟能不带起一丝劲风,可见出剑之人,远不是燕凛这种半吊子高手可比。

这两人悄然潜近,猝然暗算,也算是极难应付的了。只是这黑衣人却是连眼神也没有变一下,猝遇偷袭,只冷哼一声,一手扣着燕凛,把这偌大一个人,当成武器直接挥了起来

第六部 风云际会

第一百九十五章 … 外强中干

堂大燕国的少年皇帝,被人当成了挡箭牌,抡起来,躯,格挡向月下如毒蛇般贴近的那两把寒光熠熠的宝剑。那两柄剑剑光顿时散乱,狼狈后撤,黑衣人一手仍扣着燕凛,一手轻轻松松突入剑影,指尖微弹,便制住了那两个持剑之人。他顺势一拂袖,那两个偌大身子便先后跌下院墙,发出“扑通”,“扑通”两声沉闷的响声。

皇宫进出手续繁琐,燕凛这次出宫又突然,所以只有这两个脑子机灵,动作迅速,又正好带着换班腰牌的侍卫小队长,能够通过重重门户,及时跟了出来。他们是暗卫,所以只是远远尾随,心里一直打鼓别出事千万别出事,结果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燕凛为人所制,两人心寒胆裂,却又投鼠忌器,不敢呼唤,只得试图偷袭抢人。可惜他们虽然武功超凡,但比起这些在刀山剑林中打着滚活下来的江湖高手,经验阅历,当机立断上,却是大大不如,被这黑衣人轻易就看破了行藏。

两人拼命收剑后退,一时间气息失调,真气散乱,自是被黑衣人趁虚而入,跌落在地之时,真气乱走,都受了些内伤,又被点了穴道,一时间挣扎不起。

此时此刻,院中屋内,忽然亮起烛光。一个温润的声音悠然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听到容谦出声,知道他已被惊醒,不会被人偷袭,燕凛既是欢喜,又觉羞愧,脸上神色倏地复杂起来。不过。这个时候,他身边的黑衣人已经没空注意他了,只冷哼一声,拉着燕凛轻飘飘自墙上落地,不曾惊起半点尘埃。

适时听得“吱呀”一声。房门大开,容谦披了一件普通的青袍,一手掌着烛火,在一片清清淡淡的月色下,微笑着漫步而出。

烛光映着月华,于夜风间明灭不定,照得他脸上的光影,轻盈闪动。

淡淡月色淡淡笑。淡淡青袍淡淡眸,烛光月影如梦华。

这样深的夜色里,一切静得直似一场梦。

随着他开门而出,秉烛而来,才让人惊觉,天地间。真有如许清雅人物,掌灯照梦醒。

燕凛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是双眼怔怔地望着缓缓打开地房门。便再也不肯转开。

这个时候,他心中反而不急了。

他怕的只是这夜行人偷袭暗算,既然容谦已经被惊动,自然就无需担心他的安全了。这世上能打败容谦的人,他觉得根本就是没有的。

虽说他对世人地武功了解不是很深。但对容谦,却是莫名地有着信心,哪怕容谦的身体不好。在他心里,容谦也始终都是无敌的。

月华如水,青衣似莲。

那人在月下,用那双温润柔和的眼分分明明地看过来时,燕凛却是心中又羞又愧,脸上火烧一般热辣辣地生疼,只是低了头,想找个地缝钻。

容相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心血,那样用心地教导他,结果他还是任性胡闹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责任,置自身的安危于不顾,闹到现在这种地步,尤其想到,让容谦亲眼目睹他的困窘之态,没准还要因为他而受制于人……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直接在外头叫门进来像话呢……

一念至此,他根本不敢去看容谦的眼睛了,唯恐会见到愤怒责难不以为然,却又有点舍不得不去看他。

正自犹疑之间,却又想到,若不是自己莽撞冒失,怕是这人就静悄悄摸到容相房外,去施行暗算了。既是如此,自己闯地这场祸,倒还是对容相有益了。

心念这般一转,心神便安定了许多,他这才有勇气抬了眼眸,重新去正视容谦。

那件素淡的青袍,只松松披在他身上,夜风一吹,飘拂得极是厉害,衣摆袖子都显得过于宽大,清瘦几不胜衣,却又叫人莫名地心酸。

燕凛心里难受,终于再慢慢再移动目光,去看容谦的眼,却是立时一怔。

没有愤怒,没有气恼,没有忧急,没有无奈。

只是那样淡淡然,异常平和的神情,从容自在的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也看着那个黑衣人。

燕凛怔了一怔,心下一块石头慢慢落了下来。

容相没有生他的气,他就算被制,应该也不会让容相受制于人。

只是,心头放下地东西是否太多,这一瞬,燕凛心间竟是空落落,略略有些怅然。

容谦的心境,如日过中天,月破长空,绝不为外物所动所扰,世上又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胁制得了他。

他又哪里知道,容谦现在这自在闲适,从容姿态,基本上全部是装出来的。

容谦虽然武功已毁,但灵敏的感知仍在,何况他身体不好,晚上睡得极浅,所以一有夜风掠空之声,便已立时惊觉。

这个时候,两个半夜不请自来地客人,才刚刚一左一右,从两边院墙冒出来。

如果是以前,容谦第一时间就能从房中掠出,现身出去,根本不会给这两人动手的机会。

奈何现在容谦的身体太糟糕了,不但不能飞来掠去,就是正常的动作,也快捷不起来。

他府里没有护卫,他又不喜欢睡觉时有下人在,晚上院子里就他一个人。以前住在茶楼时,青姑就在他隔壁,什么事叫一声青姑就能立刻赶到,凭她的内力和无敌三招,基本上也没什么需要他担心。

可现在,青姑住地院子离他有十万八千里远,等她赶

家这不速之客,怕是什么事都做完了。这个时候容己,还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既然这样,当然不能匆忙出去,让人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

所以,他给自己披好衣服,点好灯。再慢慢走出来,尽量让态度悠闲从容一点。谁知道一开门,一眼就看见燕凛被一个黑衣人扣着脉门站在对面,要不是他定力过人,怕要连烛台都要失手落地了。

这大晚上地。那黑衣人全身上下,黑乎乎一片,站在院子里,倒也不显眼,偏他身边的燕凛锦袍玉带,华服金冠,说多华丽有多华丽,说多抢眼有多抢眼。容谦第一眼自是只看他一人。唯看他一人,一看见燕凛这满脸通红的样子,暗中就忍不住咬牙切齿,低低咒骂。多少火都腾腾地往上窜。

你小子也太过份了!你好好一个皇帝,半夜三更,衣服也不换好。侍卫也不多带,跑我这来干嘛?

辛辛苦苦把你教养大,什么心血全用在你身上了,我容易吗我?你就敢这么不把你地性命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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