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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的森林(高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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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秦森默默的靠在那里抽着烟，烟雾缭绕。
林木离开饭店并没有急着打车回去，她沿着马路慢慢的走着。
饭店的位置刚好在闹市区，两边的店面都很热闹。走在人群中的林木觉得没有那么冷了。
早在三年前，这样的话她都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不管是人前的还是背后的。可是，还是不习惯，还是会忍不住的身体微微的发颤。
她控制不住的逃离了那里。
林木随着人潮走进一座座的商厦，逛过一个个的商铺，漫无目的的。
等她走到自己的楼下的时候，她看见梁秦森站在路灯下。
她站住没动，梁秦森缓缓的走向她。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梁秦森先开口。
“林木，对不起。”他认真地说。
林木想起刚刚梁秦森挥出去的那一拳，韩青城应该是很疼的吧。
她仔细看着这个灯光下的男人，真的，上天确实给了他很优秀的条件，不管是外形还是别的什么。
其实，不光别人想不通，连林木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一个男人到底是怎么看上自己的，到底是看上自己哪了呢。
“梁秦森，你知道吗，”她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
“这样的话，三年前我就已经听腻了。”
仿佛是对手突然间没了兴致一样，她甩了甩，然后抬起头，嘴角噙着微笑的对梁秦森说，“下次，让你朋友说点有新意的吧。”
她转身要走，梁秦森抓住了她。
“林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再次道歉。
林木静静的站在那里，梁秦森从背后将她拥在怀里。
“林木，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你说，只要你说的出来，我都为你做。”梁秦森在林木的耳边耳语。
“那，如果我要你去死呢？”林木悄声的问他。
“只要你说，我就去死，好不好，林木，你就说出来……”梁秦森微微的叹息。
林木突然就笑了起来。
“梁秦森，我舍不得的，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梁秦森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梁秦森没有让林木回家，今天的她尤其不能忍受林木投入别人的怀抱。
夜里，虽然将林木抱在怀里，可梁秦森却觉得两人很远。
这些天，梁秦森一直有种他和林木渐行渐远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将林木抱的更紧了点，即便睡梦中的林木不自在的发出一声呻吟，他也没有放松。
清晨。梁秦森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空了。慌张的他立马下床，连衣服都顾不得换的跑出房间。
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梁秦森想，好吧，一切就都算了吧。
不管林木在不在乎他，爱不爱他，即便她有别的男人，他梁秦森也认了。只要林木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只要在身边，那么一切就都算了吧。
此刻，他的眼前，林木正在背对着她准备早餐，初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一般的耀眼，梁秦森的整颗心都被这身影所占据，再也腾不出地方，再也驱逐不了。
临近婚礼的时候，梁秦森带着林木去照了婚纱照。
林木看着镜子里穿着婚纱的自己，有点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么，穿着洁白的婚纱，化着精致的妆人，平时不太出彩的五官被勾勒的生生动人。这样美好的女人是自己么，她禁不住的又问了一遍。
林木现在才知道，别人口中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就是结婚的时候，原来是真的。
梁秦森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精致的女人。
他傻傻的站在那里，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什么时候，他印象中那么普通的女人已经长成了如此动人的女子。
梁秦森是带着兴奋的。
林木的这份美丽是因他而美，是为他而美，他的胸口有种抑制不住的要蓬勃而出。
两人在镜子中对视了良久，梁秦森走过去将林木拥入怀中。
拍照的时候，摄影师一个劲的夸着两人般配。
林木不知道是真的般配，还是摄影师对所有来这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她又想，纠结这个问题的自己真的是有够傻的。
林木并没有向梁秦森要求婚礼的规模，但梁秦森执意要将规模做大，他不想委屈林木。林木对此也没说什么。
只是，这样的事情又岂能瞒得住老爷子，尤其是现在梁秦森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老爷子特意将梁秦森叫了回来。
“你要结婚我们都不反对，你选那个女人我们也不反对，可是，你就不能低调一点，难道你非得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样的事才好？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
“当初，你和宋溪玫的婚礼都没这么隆重，你这到底是做给谁看？你将他宋家的脸面放在何处！”
“爸，”梁秦森打断了老爷子的话。
“我只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林木是属于我的。”
“你！”老爷子气的直哆嗦。
“秦森，你又何必这么气你爸呢，”老太太在旁边劝道，“你爸说的也没错，婚礼只是个形式，最重要的还是你们两个在一起，你又何必为了这种虚礼来失去更多？”
“妈，”梁秦森长叹了口气，“我有点害怕。”
两老都惊住了。
“如果不这么做，我怕林木就会从我身边消失，我想在她的身上贴上我的标签，无论走到哪里，她都是我的人。”
“爸，妈，”他恳求的看着两老，“你们再容我任性一次好吗？”
两位老人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示弱的梁秦森，这还是他们那个志气满满的儿子么，他们猛然间才发现，原来梁秦森爱林木已经爱到了这种地步。
梁老爷子摆摆手，“罢了，你按照你想的去做吧，我们不会再插手了。”
只是，在梁秦森出去的那一刻，老太太的话让他的脚步愈加的沉重。
老太太说，“森儿，你想过吗，你现在付出的越多，也许将来就会伤得越重，为了她，值得么？”
28
28、第二十七章 。。。
值得么，梁秦森也很想问自己这句话，可是，放不下就是放不下，没有办法。
婚期终于来到。
梁秦森昨夜一夜未眠，他想，今天以后，林木就是他梁秦森一个人的呢。说实话，他有的时候真的很想将林木藏起来，只是毕竟不现实。
一大早，林木就被一大群人叫醒，开始化妆。她昨晚是在酒店过了一夜，因为按照习俗，新娘是应该从家里被迎娶的，但林木的家并不在这里，而林木又对用自己的住房做娘家不置一词，最后梁秦森不得不选用酒店。
林木看着镜子里越来越美的自己，不由的展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惊艳了旁边的所有人。不真实，真的不真实，她想。
等到终于化好妆，穿好婚纱，一切就绪的时候，梁秦森已经来到。
林木在港城并没有什么朋友，她的伴娘也是梁秦森找的，所以，梁秦森迎娶新娘的过程异常的轻松。
等他终于走到林木面前的时候，林木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嘴角噙着很美很艳的微笑。
他单膝跪下，“林木，你愿意嫁给我吗？”
众人都在起哄。就连梁秦森的那些发小都一个不漏的搀在里面，只要梁秦森甘之如饴，那么他们也能做的最多的就是祝福。
林木偏着头想了一下。
“梁秦森，怎么办呢，我还不想嫁给你呢？”神情是极可爱的。
众人又笑开来。
梁秦森将林木一把抱起，佯怒道，“不嫁也得嫁！”
话音刚落，就抱着林木大踏步的向外走。
林木勾着梁秦森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梁秦森，”林木的声音闷闷的从梁秦森的胸口传来。
“嗯？”梁秦森应道。
“梁秦森，我害怕呢。”她弱弱的说。
“别怕，有我呢。”梁秦森安慰她，并将手臂收的更紧些。
等新郎新娘到达婚宴现场的时候，婚礼时间并未到，梁秦森便将林木抱进了休息室。别人都识趣的留下他俩过二人世界。
梁秦森一直将林木锁在自己的怀里。
林木晃动了一□子，“衣服会弄乱的。”
“乱也没事，只要我喜欢就行。”梁秦森笑着说，不过到底还是放开了距离。
林木无聊的玩着婚纱的裙摆。
“梁秦森，我今天美么？”
梁秦森看着眼前的林木，是他从没见过的美丽。
他撞进林木漆黑的深瞳里，久久不能能自拔。
“呵呵……”林木开心的笑了起来。
被林木笑声唤醒的梁秦森倒也不恼，他含笑摸了摸她的头发。
“美，很美！”他肯定的说。
林木的笑容更灿烂了些。
“那，”她将身子靠近梁秦森，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微微吐气。
“你可要一辈子都记住我今天的样子啊！”
“会的，我会一辈子都记住的！”梁秦森坚定地说着自己的誓言。
林木一眨不眨的看着这样的梁秦森，不得不承认的是，今天的梁秦森真的很帅，笔挺的新郎服穿在他的身上尤其的适合。
她想自己幸亏已经过了迷恋男色的年龄，不然还真的让她意乱情迷呢。
“怎么办？”
梁秦森有些奇怪的等着她下面的话。
“梁秦森，我还是很害怕呢。”她无辜的看着梁秦森。
梁秦森又重新将林木拥入怀中，他用手轻轻地拍着林木的背。
“别怕，我在！”
林木没有再反对他的动作，自顾自的说。
“你说，我不嫁了好不好？”
梁秦森并没有接话，只是眼眸渐渐地冷了下来，轻拍着林木的手，募然间收紧，将林木的肩膀握住。
他沉着脸，声音低沉的说着，“林木，这个玩笑我不喜欢，不要再开了。”
感受到梁秦森反应的林木，眼里含着未消的笑意。
“知道了”，她轻轻的答道。
过了一会，客人已经开始陆续的入场，有人进来催梁秦森出去招待。
梁秦森在林木的头顶印上一吻，“听话一点，等下我就回来。”
林木微微的点了点头。
看着梁秦森走出去的背影，林木眼光悠远了起来。
等司仪宣布新郎新娘入场的时候，全场一片哗然。
所到的不过是新郎而已。
满场找遍，都不见新娘的踪影。
梁秦森一直呆坐在休息室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
梁老夫妇终于将送人送走后，见到的就是这幅情形。
看到从新娘不见开始就始终沉默不语的梁秦森，两老心里都堵得难受。
老太太走到梁秦森的身边，用手拍了怕梁秦森的肩膀，他并没有抬头，依旧猛烈的吸着烟。
老爷子虽然没说什么，但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的忧心。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没有用了。
梁母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坚持反对，也许那个时候反对的话，梁秦森受到的伤害远比这小的多。
“爸，妈，”梁秦森抬起头，满眼的血丝。
“你们先回去吧，我今天就不送你们了。”他沙哑的向二老说着。
老太太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老爷子给制止了，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什么能做的，一切只能靠梁秦森自己。
梁秦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车开到林木楼下的，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
静静的坐在车里很久，他才摸出电话，拨下那个刻在心里的号码。
并没有关机，也没有不接，仿佛就是等着梁秦森的电话一般，林木很快的就接了。
两人在电话里都没有说话，线路里传递着彼此的呼吸声，很轻很浅。
最后，还是梁秦森先开口的。
隔着话筒传来的声音异常的沙哑。
“为什么？”现在的他只求个理由。
林木沉默了一阵。
“为什么？”梁秦森再问了一遍。
“梁秦森，”林木停顿了一下，“其实，你早就知道这个结果的，不是么？”
梁秦森没有回答。
其实，是知道的吧。
什么时候知道的呢，也许是从林木不准许自己进入她住处的时候，也许是知道徐黔墨存在的时候，也许是在林木轻声说‘梁秦森，如果我要你去死呢’的时候，也许是明明是婚礼却连她的父母都没请的时候……
其实，真的是知道的吧。
“梁秦森，你纵容我的报复，我很感激！”林木继续道。
“现在，我们一报还一报，终于公平了，我也不再恨你，你也不要恨我。从此以后我们真的不再相干了！”林木叹了口气，轻浅的说着。
梁秦森几次试图开口，声音都含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使了很大的力气，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林木，”他一字一顿的说，“真的公平吗？”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着。
“如果真的公平，”
“那我对你的爱呢？”他苦笑着。
“你要用什么来把我对你的爱也公平一下？”
“林木，”他把她的名字含在嘴里。
“你爱过我吗？”
不再是你爱我吗，只是你爱过我吗，林木莫名的有点心酸，呼吸有些不顺。
“不爱的，梁秦森，”林木低声的说着，“不爱的……”
“你爱过我吗，我只问你爱过我吗？”梁秦森重复的说着。
两人长时间的沉默。
“梁秦森，何苦呢，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么？”林木有些无奈。
“我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知道！”梁秦森语带愤怒的否认。
“林木，就一句，你爱过我吗？”他固执的继续问。
“没有！”
“我没有爱过你！”
林木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到了梁秦森的脑海中。
林木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轻轻的挂断。
林木知道梁秦森就在楼下，可是她没有看。
她将窗帘拉的密不透光，静静的坐在床上抱着双膝发呆。
徐黔墨走进来，将灯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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