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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觉冬意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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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意深立马憬悟过来,她竟然被傅觉冬封卡了。

“到外面等我!”

贺意深虽这样命令,可祈愿却是没有一点要从命的痕迹。

“七嫂!”饺子急了,一个憋不住拖住祈愿低劝:“有事儿咱出去说,七哥在谈正事儿呢!别惹他不高兴,那可不好玩儿。”

祈愿眯眼一瞥,含睇微笑着撂起他的领带道:“西装不错,是你们老大统一发的,还是专从一个店里批发的?”

饺子干笑。

那姓赵的,一双眼倒是毫不避讳朝着祈愿由上而下一个打量。

祈愿倒也注意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穿制服的男人,她脑子并不十分清楚,撇身到赵警官身边,“警察叔叔,我来检举揭发的!”一声娇柔,顾盼生姿。

馄饨觉得冷汗涔涔,和饺子面面相觑却都噤口不言。心里只管想着:这七嫂调皮也太调皮了点,看这架势,明明知道赵警官“黄袍在身”还这般说话殷勤,俨然是存心来砸场拆台的呀!贺意深的面色已经沉得吓人。

“哦?你要检举什么?”赵肃倒来了兴致。

她吊起嗓子,抬臂掰起手指说:“警察哥哥,他们这店问题多了去了,集会聚赌、逼良为娼,官商勾结、作奸犯科……你你一定要彻查!真的,不骗你!”祈愿本就醺红的脸蛋在暧昧的灯光下愈发娇冶。灯光下,两截外露在蓬蓬袖外的手臂溜圆玉白,脸颊也是莹润丰秀,论身段相貌却倒不似左右几个女子那边袅娜窈窕。却别有一种天真纯净。

贺意深撑头盯着她。

“你眼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祈愿斜眉往他处一扫,脸上露出两个小酒晕。贺意深抿了口酒,眼睛随一双飞扬的眉毛,往两鬓插去,笑吟吟:“什么?”

祈愿气不忿:“没问题就别那么瞪着我!”

她挪了挪座位,白色的裙子下摆缩到膝盖上,露出两截雪白的腿。

祈愿正告状畅快着,还未回神,只觉得手背上一凉,蓦地一愣,竟是赵肃看得心猿意马,忍不住就伸了手,还笑咪咪对着贺意深道:“这个小甜点我很喜欢!”

“什么?”祈愿一个甩手,整个骇住了。怎料那姓赵的以为她耍花腔,硬是不放手。

“贺意深!”这下她觉得不对了,知道投目去找贺意深求救!

怎料贺意深竟是起身拍拍赵肃肩膀,“您喜欢就好,就当见面礼,好好笑纳!”言罢整了整衣领,竟是要走的样子。

什么见面礼?祈愿这回是真急了,扑身一把拦住贺意深,拽住他手腕,“你,你上哪儿?”

贺意深眯眼笑起来,“你不是要做良好市民,向警察哥哥好好举报吗?我当然不妨碍你们。”

“你……你,贺意深!你敢走!”她两个腮帮子绷得小鼓似的紧,涨得通红一片,连声音都变了。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别忘了谈个好价格,咱三七开!”贺意深拍拍她的脸蛋,还偏偏就是要走了。

不仅祈愿惊呆了,就连饺子和馄饨也不知所措僵持了数秒才跟着贺意深推门离开。

“贺意深,贺意深!”她仓皇失措,手脚乱武,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真袖手不管,推门而去。

走出包房,贺意深将外套甩在肩上,冷命身侧馄饨道:“通知张局,今儿个我帮他大义灭亲!”对面莹白润滑的瓷砖把它颀长的身姿照得透亮。

“嗳,”馄饨应一声,立马去办。

饺子却很有心事:“七哥,你真不管七嫂了?”佝着身,挨上贺意深察颜询问。

贺意深歪着薄唇,瞥他,哼声道:“谁让她不乖,教训一下也好。”偏头向后瞄了眼。

激进的骂声哇哇传来:“贺意深,你个死狗熊、龟孙子、臭流氓!快放我出去……”

“可是……万一那小子胡来,”饺子心有余悸,唯唯诺诺压着嗓子道:“七哥,你没瞧见刚才姓赵那丫看七嫂那眼神,真是够犯罪的。”

“犯罪?”贺意深忽而沉下嘴,厉声:“我现在就想犯罪!”

“啊?”

“把他拖到后巷!”一声冷叱。

“筐啷铛!”未及饺子接茬,一声巨响从身后包房轰耳而来。

贺意深迅猛闯门而入,门口围堵的众人瞬时倒吸一口凉气,有的惊惶尖叫。

只见赵肃一个堂堂大汉仰躺在地上,已不省人事,额角渗下滴滴鲜血,贺意深心下一怔,提目而去,茶几上的那樽景泰蓝花瓶已成一地碎片,几枝残荷断了茎拖着水珠洇了一地。

祈愿手里还颤抖着捏着残余的一截长瓶颈,有殷红的血水顺着缺口下滑,她却浑然不知,一张脸像抽过了血,白纸一样,微微瑟缩颤抖着,死死盯着地上。

一阵疼痛抽过他心底。

“你有没有伤到?”贺意深一个箭步蹲到她面前。

“你滚!”她抬手一掌甩开,咬着唇骂:“贺意深,你个混蛋见死不救!欺负我没爹没妈,我……我要出了什么事……你……” 越说越泣不成声。

“七嫂,我和七哥都在外面侯着呢,哪儿能让他王八羔子碰你一下!”饺子抢着解释。

“你们一伙的,没一个好人!”她冲着饺子呜咽着骂骂咧咧,满腹委屈。

贺意深敛着眉,心疼地望着她,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是我不好,都怪我!”说着就要去揽她肩膀,可她倔强得要命,“我不要你假慈悲,奇+shu网收集整理你只会欺负我!我要回家!”双手乱捶,在他胸口,脸颊,下颚横飞抓过,他却没躲,有几下堪堪落在他脸上,立马刷出一道道血红。

“都出去!”他愠色蒙面,语气更冷。

大家正不敢违命要离开,一阵沉重的脚步由远及近。

“哟,这是怎么了?”张局一见这架势,脱下帽子,完全懵了般。

贺意深抬头,猩红着眼,立刻凝神镇定道:“没什么,我不小心打破一个花瓶,把他们吓坏了。”

望着还死尸般躺着的赵警司,张局一拍脑袋,扼腕般抢步而来,摇头感怀:“老七,你这下手也忒重了点!”

馄饨不乐意了,“谁让这丫吃了豹子胆敢对我们七嫂不敬,你还当他马谡呢!这种败类早该铲了。”

张局尴尬笑笑:“我也没说什么,贪上这小子就当咱家门不幸了。得得,别让他干躺在这儿当标本,赶紧拖下去。”

“等等,七嫂?”张局回神终于抓住关键词,再细省向贺意深和那个还抽抽嗒嗒的丫头片子。

“你混开!你放手!”祈愿一把擦了泪,蛮横推开他,固执站起来,踩着满地狼藉夺门而去。

贺意深面色凝重,跟着祈愿亦跑了出去,连个招呼竟也未打。

张局望着奋步而去的背影,不由啧啧感慨:“老七这妞,可真够辣的!”

“唉,”饺子很无奈,一声哀叹:“没办法,咱七哥就爱呗!”

“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饺嘻嘻笑道:“哪里是什么千金万金的,我们七哥这是草窠里寻到颗夜明珠。”

“哦~”张局仿佛通晓般点头,脸上却疑幕乍起又问:“不对啊,上回你给我介绍的那个七嫂好像不是她。”

“哪个?”饺子拉开门让几个大汉将赵肃扛出去,不经意问。

“就是……”张局抵着下巴也在回忆,“就是那个高高瘦瘦的,你还说长得仙人似的,好像还是跳舞的。”

“哎呀,我的张局长,”饺子打哈哈道:“咱七哥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想攀高做咱七嫂的从这儿都能排到咱北京城,我哪儿记得住那么多。”

张局倒也不追问,笑着搪塞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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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光下,浮尘涌动,

祈愿快步大跑,觉得浑身都在冒烟,衣服湿嗒嗒贴在皮肤上,身后的脚步越跟越急,她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弄堂。两边的石库门矮墙上的水泥有些已经脱落,爬满绿色的青苔。

仿佛是再也跑不动,仿佛是再也不想跑,靠着一堵青砖墙,喘着气。

“你别过来!”她侧脸一喝,还是没消气。

贺意深倒真没跟上来,要真想跟上来又岂能跟她捉迷藏到如今?

他叹一口气,轻佻的声音,“不跟上来怎么给你补偿费!”在阳光下饱满而丰诱。

她咬着唇,早在心窝里把他骂了狗血淋头,她真是恨他入骨,可是他就是那么邪恶,邪恶得能抓住她弱处。

她踌躇不前。

“你不开条件我走了。”衣袂翩飞的黑影闪在她眼皮下。他真的转身,

“等等,”她就是不争气忍不住。杨柳迎风一般站在日光下叫住他,“我要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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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贺意深还是给了她一张金卡,期间还好奇:“你做了什么不守妇道的事,让傅觉冬都封你卡了?”

祈愿收起包,不客气:“跟你走太近!”他洋洋一笑,自是不信。

“陪我走走!”他一句话说得利落。

两人踩着发亮的,湿润的青石板上。那是深藏在闹市之后的秀丽古朴。石砌的墙上飘着各家的凉洗衣物,潮湿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洗衣粉的气息。

他忍不住又呼起烟来,夏日蓊郁的气息隔烟飘来。

祈愿不满:“你知不知道香烟是杀手,会要了你的命的!”

贺意深笑笑:“女人也一样!”倒是满不在乎。

“不是每个女人都这样的。”祈愿反驳,视线顺着他的流水般的下颚而去,却惊异瞧见他颈部赫然凸显的几道抓痕已经泛出血红,触目惊心。她心里一个羞愧,讪讪低头,很轻的说:“对不起,你痛不痛啊?”

贺意深吸了口烟,冷瞥她,“少来!”

夏意绵绵,蝉鸣树间。

“喂,”她突然抬起胳膊蹭他一下,随意开口道:“贺意深,问你个问题!”

他呼出烟,“别是感情问题就行。”

“为什么?”

他斜睨她一脸无辜,忍不住捏过她耳垂:“因为女人是这世上最麻烦的动物。”

祈愿不满反驳:“那你们男人就是这世上最爱找麻烦的动物。”

他似乎被她逗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瓦蓝瓦蓝的天空飘着绵绵白云,绿荫下一篇碧幽恬静。

她望着蓝幽幽的天,双腿凝住,还是开口:“你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他回答得竟如此干脆。

“骗人!”她惊骇,瞪眼:“像你这种纨绔子弟,别骗姐姐我说你从小到大都没喜欢过人。”

贺意深用眼角扫了她一眼,脸上的笑渐渐收住,默默吐出一阵烟,没搭理她,仿佛陷入别的沉思中。

祈愿望着他,他的侧容真的很好看,尤其是眼睛,形状完美,很深的双眼皮,瞳色很亮,仿佛浮着一层薄薄泪膜,晶莹透亮。

也许是因为重瞳,他的眼睛比一般人要黑,要亮!

傅觉冬是一种深幽内蕴的俊雅,而他却有种烈日般的销魂。

“当然喜欢过。”他的眼微微觑起,仰面朝那赤红的暮云深处,然后语气骤然变得决绝:“不过我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果断决绝说道。好像有些生气。

祈愿有些不乐意。贺意深就是个捉摸不定、喜怒无常的怪人。

她不再看他,仰头望着天空,兀自喃喃:“我没有喜欢过谁,苏烟一直告诫我不要相信任何男人。她说这世上三件东西是绝对不能相信的。”祈愿掰着手指:“男人的承诺、男人的感情、男人的理由!”

贺意深摇头笑起来。

“你别笑,她不是愤世嫉俗。小烟很可怜,她交过很糟糕的男朋友,第一个骗她上床,第二个甚至还打她!”

贺意深拈着烟,沉吟着一阵,然后开口:“阿让会好好对她的。”

祈愿苦笑一声:“当然要好好对她,她还有多少时间够他折腾?”祈愿咬了咬唇,轻声道:“你们这些从小有爹疼娘爱的孩子不会明白我们的。” 脚边的青草苔藓散发出一阵幽媚,同时并发出一种清芬之香。

总觉得他有些疏神,根本不在听她说话,整个心思也不知道搁在哪儿。祈愿有些不悦,“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

贺意深应一声,透着种心不在焉,垂着眼,目光落在她的鞋子上,白色的鞋面上,停着一只蝴蝶状的装饰,一双小脚,俏丽可爱。

贺意深掀动唇角,“祈愿,”他赫然叫一声,目光凝睇着眼下的石台路,面色蕴寒,字正腔圆道:“我对你,不感兴趣了!”

祈愿神色一愕,竟是震骇住好一阵,挪了挪唇,不知道用什么话回他。只觉得风马牛不相及。

“再见!”他走得那样干脆。

她甚至凝伫许久才意识过来。

再看天边,将暮未暮,胭色的天空渐渐被一片阴色覆盖。她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流浪在街头。

是啊,她马上就不再是傅太太了,他自然不会再对她有兴趣。

祈愿终于缓过神,她手里还捏着贺意深给她的金卡,漉在潮湿的空气中,至少她还有钱,她没有吃亏不是吗?她扶着墙往前挪。

沿着雨滴,她踏上青灰色的台阶,一格又一格,一节又一节,像永远走不到尽头的回廊。她觉得这一天都太恍惚荒谬。她竟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也许她不该突兀问那些问题,可是她该问谁?其他女孩子可以问妈妈,可是她没有妈妈。

雨朦雾胧中,她听见不远处有人在拉二胡,兴许是乌衣巷口卖艺的人,清润的嗓音,咿呀悲凉,一下子,仿佛踩着柠檬,酸到她心里,她累得坐到很高很高的台阶上。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块潮湿的抹布。她想回家,可是哪里是她的家呢?沈让逼着小烟住进了医院,她们的那栋公寓也被房东租给别人。那回傅家吗?再去看那些古老的家庭影碟?

不行,她撑不住了,她不能看他,即便是小时候,即便只是映像中,一看,她就受不住。她有时候会想父母,受委屈或者不知所措的时候,别人有母亲可以开导,有父亲可以保护自己,可是她祈愿没有,她只有自己,只有钱能保护尊严。那张卡在手里近乎被攥得变形。

世界那么大,可是她祈愿应该去哪里呢?

环着两只细弱的手臂低着头呜咽干泣起来,身体一张一缩在烟雨中颤抖。

“为什么哭?”男人饱满清润的声音像一滴寒冰滴落在她耳畔。

祈愿仓惶抬眸,铅色的云、青黛色的天空浮在眼前,仿佛一场古老的黑白电影,追忆着似水年华,编织着光阴的格局。

贺意深,他是跳出那黑白胶带的一抹亮。他的眼睛亮得发烫,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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