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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营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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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确实来了天池。在邢克垒准备动手的刹那,束文波看到他进门,身后跟着他的新媳妇,刑警出身的贺熹。原本凭邢克垒的身手摆平陆江飞一行几人就没什么难度,再加上厉行和贺熹,束文波还担心什么?所以他才如此谈定地携女眷先撤了。

小夏一边被束文波以类似绑架的形式拖着往外走,一边兴奋地回头张望,恰好看见邢克垒抓住陆江飞的衣领,一拳挥过去,陆江飞的几个死党拼死护,却被他回身踹开,在众人迅速围拢过去的时候,厉行和贺熹急步冲过人群,不等厉行动手,认出是邢克垒的贺熹毫不犹豫的出手相助。

见邢克垒身手矫健,没有丝毫吃亏的迹象,厉行小心地护着贺熹以防被人从被后偷袭,顺便踢了陆江飞几脚,同时朝保安递眼色,意思很明显,不让他们插手,任由邢克垒发挥。保安认得厉行和贺熹,见状默契地围拢出一方空间,将打架的几人圈在中间,避免伤及其他客人,酒保则机灵地给颜玳打电话,将眼前的混乱场面进行了现场直播。

被米佧冷落了两天,邢克垒心里本就憋着火,陆江飞的出现,正好让他把积压在心头的郁结情绪发泄出来。于是,所谓的群架现场,根本就是邢克垒单方面殴打陆江飞一行人。不过到底是职业军人,原则和底线是有的,控制着局面和火候,邢克垒在陆江飞求饶后适时鸣金收兵。

揪着陆江飞的衣领,邢克垒冷凝了声音:“记住了,那是小爷的女人,让我知道谁贼心不死,我遇佛杀佛!”话音消弥,把人推给他哥们:“滚!”

陆江飞被哥们扶着勉强站稳,边放话威胁:“这事没完!”边疼得呲牙咧嘴地被架走了。

“尽快养好伤,随时奉陪。”活动活动手腕,邢克垒嘶一声:“劲儿使大了,好像扭了。”转而看向贺熹:“嫂子身手不赖啊,谢了。”

厉行失笑:“你面子大啊邢克垒,小七一年没和人动手了。”

邢克垒轻哼:“一年算什么啊,我家那口子这辈子也就和我动动手。”

挽着厉行的手臂,贺熹弯唇:“佧佧小胳膊小腿的也就给你挠挠痒。”

厉行笑倪妻子一眼,问了下起因经过,末了笑笑:“这下妥了,静候赫参谋长发彪吧。”

想到老大的严厉,邢克垒学着赫义城的腔调:“才好几天啊?不惹点事你难受是不是?五千字检查,写不深刻,重写!”

三个人相视而笑。

面对一地狼籍,邢克垒打了个电话出去,让人过来善后,以免影响天池营业,之后看向贺熹:“嫂子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饭。”

明明猜到他是有事,厉行却故意调侃,“当我面约我媳妇儿,邢克垒你够嚣张啊。”

“你揍我啊!”邢克垒抬腕看表:“先走了啊,我家那位小姑奶奶指不定醉成什么样了。”

见他抬步欲走,贺熹提醒:“后天领佧佧早点来。”

邢克垒脚下未停,挥手表示知道了。到了外面,就见米佧坐在对面马路的道牙子上。看见他跑过来,米佧像个需要保护的孩子一样朝他伸出胳膊。

邢克垒跑到她面前蹲下,双臂收拢将她抱住,温热的呼吸抚过她耳廓:“冷不冷?”边说边脱下大衣裹在她身上,侧头看看素未谋面的美女:“小夏是吧?为了犒劳你的知情就报,老束你送她回家。”然后拦腰抱起米佧,走向他的越野车。

拿崇拜的小眼神目送邢克垒,小夏自言自语:“难怪市面上的男人都那么差劲,帅哥都当兵去了啊。”束文波揉太阳穴。

这种情况下邢克垒当然不会送米佧回家,上车后他掏出她粉红色的小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米鱼的号码拨过去,接通后就听那端骂道:“你胆肥了啊,这么晚还不回家?是不是和邢克垒鬼混呢?”

大姨子果然是个神奇的产物。某人抚额:“我是邢克垒!”不给米鱼发难的机会,他直截了当:“她喝酒了,今晚去我那儿。请姐帮忙和伯母打声招呼,免得她不放心。”

听说米佧夜不归宿,“酒后乱性”这个成语瞬间跳出来,米鱼坚决反对:“不行!”

“不好意思了姐,我没打算告诉你我家在哪儿。就这样,谢谢啊!”邢克垒径自挂了电话,利落地关机,随即副驾驶位上的米佧就攀过来。

知道她吹了风清醒了几分,邢克垒倾身搂她过来,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柔声哄。

“我本想在追你之前把事情处理好,可我又等不及,怕你被别人抢走。”

“属于沈嘉凝的一页早已翻过去了,我无心留恋。照顾她们,只是出于道义。”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佧佧,我回不去十四年前改变什么。”

“你答应做我女朋友那天,我就决定: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我能做到,你信我!”

他的胸膛宽厚温暖,他的心跳强劲有力,米佧发现在她面前,邢克垒是那么柔软,和外人面前冷硬的厉行面对妻子贺熹一样的柔软。记得贺熹曾说过,今生今世获得厉行厚重的爱,是她最大的福气。那么自己呢?是不是只要勇敢一点,也能获得一份厚重的感情?

如果他的坦白都换不来她的信任,米佧也不知道他究竟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将心比心,米佧并不确定换成她是邢克垒,当年那种情况下,自己是不是有更好的办法安置沈家。既然舍不得放弃,既然喜欢他,就勇敢吧。这样想着,米佧矛盾的心安静许多。

搂住他脖颈,她轻声而勇敢地说:“我们和解吧。”

意外她会说出这样的话,邢克垒瞬间红了眼眶,嗓音低哑:“好。”

此时月光正好,越野车里相拥的身影被晕黄的路灯笼罩,有种隽永依靠的味道。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新不太稳定,在此对每天刷新等更的亲们说一声:“对不起!很抱歉让你们久等。”工作的事情已解决,谢谢亲们关心。不瞒大家,有点卡文。而且卡得莫名其妙,情节有的,却怎么都理不顺,连着两晚码这章,删删改改出了三个版本,直到现在,还是有点不尽人意。但是怎么说呢,真心不想虐了,也希望亲们多提保贵意见。随后三天虽是假期,但某雨不想宅在家里,所以可能不会更新。不过大家放心哦,不是弃坑,只是想给自己放个三两天的小假,调节下心情,以便争取这个月,最迟下个月写完这个故事。大家看文愉快,假期愉快!

城池营垒33

米佧是个传统又保守的女孩儿,夜不归宿这种事儿,对她而言绝对是出格了。当然不是对邢克垒不放心,他的品质她是相信的。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是百分百放心,谁让某人是有耍流氓的前科呢。所以当邢克垒看似热烈,实则霸道地“邀请”她去他那里过夜时,米佧有些犹豫。

见她欲语还羞的样子,邢克垒就笑:“怕我乱来啊?你没醉,我也没喝,酒后乱性什么的,完全可以排除哦。”

又来了,总没正形。米佧微微脸红:“去也行,那你,不能耍流氓啊。”

邢克垒凑过去照着她脸蛋咬一口,微微嗔道:“小傻子。”

很快到他公寓,当米佧看见鞋架上那双惟一的粉红色女式拖鞋,神色一僵。邢克垒摸摸她的头:“瞎想什么呢,我早上出去给你买的。总不能以后回家都穿我的吧,还是你准备打赤脚?”

米佧没吭声,只是孩子气地把他准备要换的拖鞋踢到一边。

邢克垒拿宠爱的眼神看她,换好鞋进了卧室,等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件白色的男式衬衫:“忘了给你准备睡衣了,一会洗完澡先穿我衬衫将就一晚,明天带你去买。”

米佧蹭到沙发上坐下:“干嘛要给我准备睡衣啊,我又没打算……”

洞悉她的尴尬,邢克垒解释:“过年你在这住不得穿嘛。”忽然想到什么,他逗她:“或者你有裸睡的习惯?”

和解是一回事,别扭劲儿还没完全过去。米佧先骂他流氓,后嘴硬着说:“谁说过年我要在这住了,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和你一起呢。”

“你是要想到明年啊明年啊还是明年啊?你爸他们明天就回老宅了,你不和我一起你要去哪儿呀?”别看这两天被冷冻着,邢克垒的情报工作做得还是很到位,像是连米屹东的行程都拿到手了一样胸有成竹,搂住米佧,他哄:“听话啊,不许再怄气了。不是想知道军营是怎么过年的嘛,后天就是除夕,等你下班我接你去五三二团,咱们和贺熹嫂子他们一起吃年夜饭,好不好?”

米佧当然不是真的抗拒在和他在一起,她的顾虑是:“瑶瑶还病着,你不回家过年好吗?”

“瑶瑶有我妈照顾,我也插不上手。我爸要下基层慰问不在家,我个大男人手长腿长的在家晃反而防碍她们娘俩儿唠嗑。”邢克垒弯唇,一脸神秘兮兮:“再说了,老邢命令我陪你!”

原来,邢克垒已经向邢校丰汇报了他和米佧恋爱的事。联想到初次见艾琳时她奇怪的反应,邢克垒当时特别提示老爹:“你儿媳妇姓米,单名一个佧。”

邢校丰的反应果然是微妙的,他明显顿了一下,然后问:“他们家是做什么的?”

别以为假装政审我就听不出你话里避重就轻的意味。邢克垒加料:“盛时集团您知道吧,佧佧她爸是董事长,至于她妈,听说曾是一名护士长,姓艾。”

“艾琳?”邢校丰脱口而出,随后仿佛为了掩饰尴尬一样,轻咳一声:“米佧是吧?她爸爸是——米屹东?”

难道是……邢克垒一针见血:“您和米家是旧识?怎么从没听您提过?”

邢校丰闻言以不屑的语气回应:“谁和他是旧识!我才不识识他。”

听听这口气,要多愤恨有多愤恨,说不认识谁信啊。

邢克垒忍笑,继续煸风点火:“难怪我老丈人不待见我,看来和您有关啊。”

“他还不待见我儿子?!老子更不待见他!”邢校丰顿时火起,训斥道:“没出息,怎么偏偏招惹他闺女?不能换一个?”

看来冲突还不小。邢克垒绷不住笑了:“就事论事,您可不能对佧佧有偏见啊,老好一姑娘了。”

邢校丰老小孩儿似地哼一声,再度开口是负气的语气:“就算我不对他闺女有偏见,他米屹东也肯定看不上你!说到底,他就是输不起!”默了一瞬,他换以命令的口吻交代:“你小子给我争点气,早日拿下他闺女,就当抵债了!”

抵债?这是有多大的过节啊?邢克垒哭笑不得。

邢克垒的步伐太快,米佧完全跟不上节奏。知道他把他们的关系向家里公布了,她紧张的同时就想到了老米,顿时愁眉苦脸:“不惹事生非你不能活呀?我爸爸那关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被埋怨了,邢克垒反驳:“什么我惹事生非啊?丑媳妇也得见公婆,俗话说:早见早过门嘛。”

米佧拿小眼神谴责他胡说八道:“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啊?”

“不喜欢啊?”邢克垒作沉思状,然后凑到米佧耳边:“那我们只好采取迂回战术,先让他们抱孙子……”

又占她便宜!米佧扑过去打他:“魂淡啊你!”

终于把她的小口头禅养回来了。邢克垒满意地笑了,任由米佧捶了几拳,他伸手将人带入怀里压在沙发上,以唇覆在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上,深吻。米佧起初还挣扎抗拒,之后在邢克垒难得的温柔功势下,渐渐败下阵来。搂住他的脖子,她轻轻地回吻。

一吻过后,米佧拿小手在他身上乱摸一通。

邢克垒捉住她不安份的爪子,似笑非笑:“已经干柴烈火了还摸,不怕我吃了你啊?”

米佧拍开他的手:“我是看看有没有受伤,臭美。”

邢克垒弯唇:“我这么皮糙肉厚的,哪那么容易受伤?”

米佧瞪他一眼,语气严肃起来:“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啊还打架?不要前途了呀?”

温暖晕黄的灯光下,她的神情是满满的关心的成分,邢克垒缓慢地低头,与她额头相抵:“在那种情况下,我的身份只是你男朋友。”

邢克垒专注地凝视她,深邃的眼眸浮起一缕与硬朗形象不符的温柔,确切地说,是从米佧认识他以来,他面对她时惯常的柔和。心中有种暖暖的感觉,米佧伸手搂住他腰,脸贴在左胸膛上,倾听那里有力的声音。半晌,她低低“嗯”了一声。

静静相拥了片刻,邢克垒心疼米佧没吃晚饭,下厨蛋炒饭去了。尽管当兵的军饷银子有限,堂堂邢少校也不至穷到顿顿请女朋友吃这个的地步,谁让米佧就好这口呢,邢克垒只能免为其难了。见米佧捧着碗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邢克垒禁不住调侃:“这媳妇真好养,一碗蛋炒饭就搞定了。”话语间,体贴地给她盛汤。

别看米佧个子不高人又瘦,饭量倒是很可观。端起他面前的碗又拨过来一些,她边吃边含糊地说:“怕被吃破产呀,小气鬼。”然后毫不犹豫地把饭吃光,汤喝掉。

投射到她脸上的目光很温柔,邢克垒但笑不语。

饭后米佧主动洗碗。见邢克垒倚着墙看她,犹豫再三,她终于鼓起勇气问了沈嘉凝的现状。得到答案后,她忽而沉默。

自背后抱住她的腰,邢克垒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从我们相识,从我意识到喜欢上你,我没再去看过她。一方面觉得我的出现对她的康复没帮助,另一方面也怕我们在一起后你知道时会瞎想。至于以后,我也没想过再去。”

没想到很早之前他就在顾及她的感受,说米佧不感动是不可能的。然而感动却不代表接受,她嗫嚅:“那她们再找你怎么办啊?”

“那天去沈家我说过安排沈姨做一次身体检查,这事儿我答应了我想做完。另外我还想请贺熹嫂子帮个忙,请她以心理治疗师的身份去一趟五院。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能为她们做的了。”

或许有些绝情,可他又能怎么样呢?之前确实顾虑过一旦沈家再向他求助,自己是否能狠下心不管。然而在亲眼目赌米佧知道真相后的伤心难过,邢克垒心疼的同时更害怕失去。邢克垒向来自信,却在遇上米佧后不敢冒险。他自知没能力让所有人都满意,于是决定选择自己最在意的那个。除了为人民服务,他意识到他的人生价值不是照顾沈家,而是为心爱的女人抵挡一切外来侵袭,保护她一生幸福无忧。

米佧转身抱住他,闷声:“我知道这样很自私,可对她我真的喜欢不起来。”不仅仅因为沈嘉凝是邢克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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