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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堂梦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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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安揉揉自己被掐得生疼的手腕,低声问:“……做恶梦了吗?”
“……恶梦?”江隆聿伸手抹了抹额角的冷汗,努力平息住自己不受控制的喘息,然后嘴角一勾,露出古怪的笑容,“算是吧……”
身在这个位子,是不是就永远无法高枕无忧?
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够真正的能一夜好梦……
转念想了想,江隆聿又回头看向一旁静默不语的祈安。
“刚才抓疼你了吗?”他柔声问。
祈安摇摇头。
“那就好……”江隆聿点点头,继续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三更过了。”
“是吗?已经三更了……”江隆聿起身来到窗户边,看了看外面一望无际的深沉夜色。
天上没有月亮,也不见星子闪烁,只有屋檐边挂着的宫灯亮着,偶尔有风吹过,漆黑的树影便随之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屋外,御林军守卫森严,五步一哨十步一岗,都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牢牢握着手中的兵器,警惕着任何的风吹草动。
江隆聿在窗户边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返身回到床上,伸手把祈安拉到身边,仰头看着他:“反正醒了也睡不着,你陪陪我吧。”
祈安微微一笑,正想说话,江隆聿已经霸道的、不容拒绝的吻住了他的双唇,张狂而恣意掠夺着。
身下的人没有任何反抗的任江隆聿拥吻。渐渐的,祈安的眼睛开始濡湿,唇齿离合之间,断断续续的溢出呻吟。
感到祈安的顺从,江隆聿顺着那优美的颈项一路抿舔,吮吸着少年并不是那么很明显的喉结,轻舐着,吻到精致的锁骨。
而那双不规矩的手也在对方的腰臀之间抚弄,手指伸进腰带之间一勾,衣带便滑落到了地上,衣襟也彻底敞开,露出里面白皙的身体。
胸前两颗樱珠在刚才的热吻爱抚之下早已挺立,江隆聿邪邪一笑,低头含住,舌尖挑逗的撮弄着,满意的听见身下的人“啊”的一身,慵懒而妩媚的呻吟,于是加强了力道,肆意的逗弄着这具熟悉的身体。
两人已经云雨过多次,对方什么地方敏感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一会儿,祈安就觉得浑身发烫,难耐的咬着手指,双腿磨蹭着对方的腰,邀请着更进一步的深入。
但是江隆聿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爱抚和亲吻,不停的刺激着祈安敏感的地方,任由他发出一声又一声煽情而妩媚的呻吟。
俯下继续逗弄着祈安胸前的嫣红,眼角却瞥向了窗外角落处。
似乎有人影在那里晃动,但是旋即就消失了。
江隆聿扯动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说不定是哪方的耳线,只怕这会儿正撵着去给主子报信呢,然后自己在那些所谓忠臣的眼里,八成“沉迷声色”四个字是逃不了吧?
冷笑缓缓变成得意的笑,江隆聿没有再理会窗外是不是有着不该有的人在,专心的和身下早已情热难耐的人温存缠绵,一路攻城掠地长驱直入,邀着已经意乱情迷的祈安一起翻云覆雨。
一时之间,房间里充满了暧昧而又诱惑的男子麝香味道,而祈安煽情的吟哦和江隆聿粗重的喘息流动在房中,带来一波又一波让人难耐的情Se奢靡……
转眼又过去几天,朝堂上皇宫中,江隆聿越来越肆无忌惮、胡为妄来,一干大臣瞧在眼里,也不由得不开始担心,于是,这天,在吴府。
吴志伟翘着二郎腿,端着青瓷茶杯,细品着外疆官员为了讨好而送来的上好茶叶。
似乎心思全都在杯中缓缓旋转浮沉的茶叶上,而对客厅中其它官员的抱怨充耳不闻。
“吴太傅!请您出面,劝谏一下皇上吧!”性急的张御史率先说道,“皇上……近来是越来越…。。唉~~~~”
终究还是有所顾忌,怕背上个“不敬”的罪名,张御史话说了一半硬是住了口。
他话一停,其它的官员顿时七嘴八舌。
“那个叶祈安,真是妖媚惑主!不知道施了什么妖法,让皇上离他不得!”
“就是就是!甚至还迷惑得皇上当众和他亲昵,都不管我们这些大臣在场,伤风败俗!”
既然不能指责皇帝的不是,于是就都把矛头全部指向了那个迷惑君主的无耻之徒叶祈安,众口一词的大骂佞臣。
听着众位大臣要么愤慨要么悲昂的慷慨陈词,吴志伟却悠闲的吹了吹浮上水面的茶叶,然后缓缓开口,“这茶叶好是好,就是不够新鲜!少了点清香,真是可惜了!”说完还甚是惋惜的摇摇头。
他一出声,其它的人立刻都闭上了嘴,连大气都不敢出。
放下茶杯,弹了弹衣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吴志伟慢慢的起身,在客厅之中踱步。
“皇上毕竟还年幼!”他边走边说,“况且太后殡天,这小孩子没了个大人管束,胡来妄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旁端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敢动的大臣们听见吴志伟的话,不由得面面相觑。
“那……太傅的意思……”张御史小心翼翼的问。
“想来皇上也是一时的兴趣吧?小孩子嘛,对龙阳断袖之癖心血来潮倒也正常,等他腻了就不会了,各位大人实在不必担心,不必担心!”
“可是……”虽然听见吴太傅这样说,有的大臣机灵的闭上了嘴,有的反应迟钝了一点,还有些犹豫担心,于是又吞吞吐吐的问,“真的……不必担心吗?”
吴志伟猛地回过头来,看向那位还敢有异议的大臣,眼神凶狠,嘴角却挂着笑,和颜悦色的道:“本太傅说不用担心,自然就不用担心!还是这位大人觉得本官的话有不妥?”
那位大臣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脖子,汗流浃背的小声回答:“没……没有……太傅大人说的很对……”
吴志伟嘿嘿一笑,背着双手转身,然后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本太傅政务繁忙,恕不能闲聊了,各位大人请回吧。”
听了他的话,大伙儿哪敢不从?于是都恭恭敬敬的行礼告辞,然后沿着门边鱼贯而出,刚刚踏出去几个人,吴志伟又忽然开口,所有的人于是连忙停下,垂手侧身听太傅有什么话还要补充。
吴志伟早已重新坐回椅子上,端着刚才放下的茶杯细看,半晌,才不慌不忙的缓缓说道:“这个茶叶送来,路上用了三天的时间吧?下次记得在一天之内送到,那样才能保有最清新的香味儿。”
有人立刻回过意来,忙不迭的点头哈腰:“是是是,下官记得了,一定让他们在一天之内送来太傅府上,略表敬意。”
“嗯……”吴志伟这才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头也不抬的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等各位大臣都走了不见了踪影,吴志伟方起身,慢慢踱回内堂。
榻上,凤丘正搂着两个美貌歌姬嬉闹。看见吴志伟进来,也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反而伸手摸上一旁女子粉嫩的脸颊,女子吃吃直笑,身子就顺势柔弱无骨的倒在了凤丘的怀里。
凤丘如此放浪形骸,吴志伟却连眉毛也没有动一动,走到另一边坐下。
“太傅大人,您可真是大胆呀~~~”凤丘抬眼看看吴志伟,笑道。
“哦?本官如何大胆了?”吴志伟也笑了,反问。
“连给皇上用的贡茶,也不用三天送到,您却要别人一天送来……”凤丘话没说完就停了下来,只笑着看向吴志伟。
吴志伟于是摆手示意,两位歌姬便从凤丘身上爬了起来,饶是再舍不得,也只能乖乖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见室中再无他人,凤丘这才继续把话说完。
“您这可算是逾矩了呀~~~”
“逾矩又怎样?”吴志伟明知故问。
凤丘也乐得陪他玩,于是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一比,做了个砍头的手势:“要杀头的。”
“喔?”吴志伟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
凤丘也随着一起大笑。
两人都在仰头笑着,一个笑得张狂而肆无忌惮,一个笑得阴冷而内敛深沉。
笑声还在屋内回荡着,吴志伟却忽然猛地止住了笑,冷不丁的问:“世子考虑的怎么样了?”
凤丘还在继续笑着,只是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张狂和肆无忌惮,抬起眼瞥了瞥身边的吴太傅,漫不经心的回答:“太傅问错了吧?应该是问我父王考虑的怎么样了!”
吴志伟闻言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轻描淡写的揭了过去:“既然如此,令尊那边,可就要麻烦世子了。”
凤丘却拈起了酒杯,含笑不语。
等在吴府酒足饭饱、尽享艳福之后,已经是深夜。
凤丘跌跌撞撞的被小顺扶进了房间,然后一屁股倒在了榻上。
“小顺……我告诉你哦……今晚那个舞姬好漂亮……”凤丘看样子醉的不清,拉着小顺就结结巴巴的嘀咕,一脸的通红,浑身酒气熏天。
“……”小顺捏住鼻子,抬起手扇了扇,皱眉道:“世子你喝了太多酒了啦!我给你拿醒酒汤去!”
说完转身一溜小跑的离开了,留下凤丘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抱着榻上的软垫摇来晃去,咯咯直笑。
“谁说我喝醉了?我才没醉呢~~~呃~~~没醉~~~”
小狐狸见自己的主人回来了,于是热情的迎了上来,不料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呛得它吱的叫了一声,转身就跑,却被醉眼稀松的凤丘一把捞了起来,抱在怀里。
“看你想跑哪里去~~~”凤丘抱着小狐狸,抬起来和自己面对面,“嗯?祈安?你想跑哪里去?”
他每说一句话,嘴里的酒气就喷了小狐狸一脸。小狐狸八成是受不了这股味道,于是拼命挣扎,偏生又被举在半空,挣脱不得,只好眯起眼睛吱吱直叫。
凤丘是真的醉了,搂着小白狐直叫“祈安”。
“祈安……祈安……我想见你……我好想见你……”
他慢慢瘫倒在软榻上,手上也逐渐放松了力道,小狐狸发觉身上一轻,连忙箭似的逃到了门外,却又没有离开,只是伸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目不转睛的盯着仰面朝天躺着的主人。
凤丘就那样仰面躺着,一只手挡住了眼睛,嘴里尤自喃喃自语。
“祈安……为什么……祈安……”
灯火朦胧之间,仿佛有一点泪光闪动,一晃即逝。
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凤丘才尝到了宿醉的后果。
“……好痛……”
揉着一阵又一阵抽疼不止的额角,凤丘叹了一口气,叫唤小顺。
小顺蹭蹭的跑了进来,看见主子正盘腿坐在床上皱着一张脸叫疼,不由得笑道:“谁叫您昨晚还不等喝醒酒汤就睡得人事不醒了?这下子头开始疼了吧?”
“哎呀~~~你个死小子!还敢奚落我?没大没小!”凤丘瞪了正在傻乐的小顺,一转头,却又看见小狐狸趴在门口直盯着自己,就是怎么叫唤都不过来。
“这家伙又怎么了?”
“您昨晚可折磨得这小家伙够呛,它还哪敢靠近您呀?”小顺继续嘿嘿直笑。
“……”凤丘沉默,看了看幸灾乐祸的小顺和躲得老远的小狐狸,决定假装没看见这一人一兽的奚落,返身穿上衣服。
在小顺的伺候下洗漱完毕,凤丘来到书房。
说是呆在书房,其实也是无所事事的坐着发呆。
越坐越无聊,干脆一个人慢慢踱到屋外,看着那几棵梨树。
梨花早已谢了很久,寻觅不见丝毫灿若云霞的雪白,枝上深深浅浅的浓绿暗青,茂盛而顽强的扩张着。
凤丘静静的仰头看着,不知不觉中又想起记忆中梨花盛开的模样。
那时,自己曾想过,能和那个人在一树的云霞下畅谈对酌。
那时,自己曾想过,那会是安静而幸福的画面。
那时,自己曾想过,只有他和自己在一起……
那时,自己曾想过……
叶飞清寰送宁静,花落无声祈平安……
平安吗?
凤丘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平安?
他冷笑,然后手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凤丘就那样站在树下无声的笑着,长发随着风的吹拂而轻轻飘起,惹出尘世间三千烦恼。
身后传来细微得几乎不可闻的脚步声。
凤丘头也不回,问道:“父王有回音了?”
“是的,世子。”
只有说话声,但是并没有说话人的踪迹。
院子里,除了那几棵梨树,就只有凤丘负手看天的身影。
凤丘没有说话,只觉得手中凉风一拂,旋即便多了一封信。
“你下去吧。”凤丘吩咐,传信的人应了一声就再没了声息。
凤丘缓缓的把信拿到眼前,然后打开。
里面并没有任何信笺字句,只有一个金色的东西。
那是凌安王调动军队的凭证凌安虎符。
看见信里居然放的是这件信物,凤丘不由得呆了。
半晌,方才缓缓露出复杂的笑。
父王……
你是要我自己选择吗?
选择下一步……
选择未来……
第十章
明宏十一年,秋。
南方蛮族泽地发生叛乱。
南泽之乱,在史官的笔下只是淡淡的记了一行无足轻重的字。
“秋,蛮泽乱,匪首率千人欲攻南督府,偏将陈姓者殉,叛匪行进,途不明是非者响应甚众,后天朝兵至,所向披靡,不日遂平。”
史书从来都是记述强者的事迹,即使是杀伐掠夺,在史官妙笔生花之下,也成了雄才大略的丰功伟绩,而渺小如幼草的平民便被视为蝼蚁,成为强权者的踏脚石,践踏过一地的血红。
于是,这次的南泽之乱,便只在书上留下了这么几个字,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反?却被不约而同的抹杀在了过往之中。
但是,就算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当时还是引起了朝野不小的振动。
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折,就放在手边的矮几之上,白纸黑字,刺疼了江隆聿的眼。
一支不过千人的叛军,居然势如破竹的攻破了南疆总督府,杀了陈副将,南疆总督罗浅见弃城而逃。
原本只是小规模的动乱,却一呼百应,更有挥军北上的趋势。
江隆聿皱眉,拿起奏折,看向面前垂手恭立的人。
很难得的,四位辅政都到齐了,还有各部的官员。
“本朝向来太平,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江隆聿怒道:“给朕说清楚!”
看见皇帝发怒,大臣们都悄悄的往后缩,一声都不敢吭。
只有四位辅政还能在江隆聿的瞪视之下,依旧挺着背,口若悬河。
“这……”赵星阜看了看其它三人,方才回答道:“匪首污蔑南疆总督罗浅见横征暴敛、草菅人命。”
江隆聿听了,不禁皱眉:“那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事情?”
赵星阜正要张口,吴志伟却忽然踏前一步,抢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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