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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心开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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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沙哑,但是和前两天相比已经好了很多的样子。 
  “热度怎么样了?” 
  “我已经不发烧了,就是咳嗽还是停不下来。” 
  “那我帮你买些喜欢吃的水果什么吧?” 
  “不用了,我也懒得起来,而且身体没事,只是嗓子不舒服。” 
  既然恋人说嗓子不舒服,再让她长谈下去也不合适,所以初芝很快就挂断了电话。想说,但又不能说…… 
  在似乎会引起消化不良的矛盾挣扎中,初芝下意识地咬紧了嘴唇。 
  那个夏天,如果没有接受河岸单方面的暴力的话,自己应该还过着普通的生活吧?应该就可以飞奔到身体不舒服的恋人的身边,陪着她、照顾她吧?但这些毕竟都只是假设,现实已经是这个样子,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处。 
  开学典礼的当天,初芝在暖和的房间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早餐。电视里提到今年的病毒性感冒会让鼻子和咽喉很糟糕,于是他心想由纪所得的也许就是病毒性感冒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是暂时不要见面好了。由纪只是咳嗽而已,但是轮到自己的话就很有可能引发肺炎。和去年相比,自己的免疫力已经明显下降,年末的住院就是最好的例子。 
  因为知道开学典礼中午就会结束,所以初芝预约了下午去医院接受检查。这样虽然时间会很紧,但是就不用再特意请假了。在十二月休息了一周的事情总让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上班后的初芝首先来到了职员室,和其他老师打过招呼后,他坐在椅子上思索着该怎么办。虽然有些犹豫,但是想到今后的事情,初芝还是走向了社会课准备室,要打开那扇门。多少需要一些勇气。 
  乾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正在揉擦着眼睛,看到初芝进来后,他用很疲倦的声音说了句“早上好”。四日那天,接吻之后乾就回家了。虽然初芝表示他可以住下来,但是乾只是苦笑着说“我还是回去吧”。那之后他就再没有打过电话来,也没有出现过。话虽如此,其实这也才不过几天的时间而已…… 
  “啊,好困。” 
  乾甩了甩脑袋。 
  “你昨天睡得很晚吗?” 
  “我一玩游戏就停不下来了。这么说起来,今天早上好象格外冷呢。” 
  准备室里非常暧和,加湿器也在发挥着作用,初芝将书包放到了桌子上。 
  “是啊,不过今天天气不错,应该到中午就能暖和了。” 
  他缓缓坐到椅子上,感觉可以自然而然的交谈了。 
  “我早上踩到冰柱了哦。” 
  让人怀念的声音。 
  “噢。” 
  “我在出门上班前发现的,因为觉得很好玩就咔嚓咔嚓踩了半天,不知不觉鞋子都一塌糊涂了。我原本想偷偷换掉,结果却被我老妈看见,她抱怨了半天,奇怪我都干了什么。” 
  想象着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踩冰柱的乾,初芝也笑了起来。 
  “谁让你要象个小孩子一样。”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是还拥有无暇的童真而已。” 
  两人如同平时一样轻松聊着天,初芝确信这样应该没问题了,那个吻已经让一切都结束了。他们一定可以成为关系良好的前辈后辈。 
  乾突然咳嗽了几声。 
  “感冒吗?” 
  “应该不是。好像是噎到了的样子。” 
  “你小心一点,今年的病毒性感冒好像是从喉咙开始的。” 
  乾轻轻擦了一下鼻子。 
  “噢,不过我倒是几乎不感冒。” 
  “哈,怪不得以前都说什么什么是不会感冒的。” 
  乾皱着眉头抱起了手臂。 
  “你这是在说谁呢?” 
  初芝嘻嘻一笑,耸了耸肩膀,“你说呢?” 
  验血和X光结束之后,初芝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被叫到了名字。明明人也不是很多的样子,这次的时间弄得还真长啊。最初医生让他看的是胸部的X光片,医生说肺炎已经没事了,但现在正流行感冒,所以需要十分小心。 
  初芝还没来得及因为肺炎的痊愈而高兴,医生就又以微妙的表情表示,“不过血液方面的数据可不大好呢。” 
  听到具体的数据的时候,初芝还以为哪里弄错了。即使在肺炎的时候,CD4淋巴球的数值也在300以上。可是现在却只有285。在肺炎痊愈的时候原本已经恢复到了800,可才不过两周时间就有了如此显著的下降。 
  “我们认为现在也许是需要化学疗法的时候了。” 
  初芝的耳朵中产生了嗡嗡的声音,医生用缓慢而又事务性的口气继续了下去。 
  “免疫力低下的状态持续下去的话,很容易由于免疫不全而引发癌症,为了预防这个,我们认为现在就开始吃药会比较好。” 
  免疫力的低下,也就意味着体内的病毒已经扩散到了相当的程度。眼前的数字残酷的让他认清了一个现实,自己的身体确实在恶化,如果免疫力就这样降低下去的话,就会发病,而一旦发病就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顶多也就一年或者两年…… 
  “化学疗法对于抑制病毒,保持免疫力非常有效。而且病毒的耐性也会遭到减弱。只不过……一旦开始服用药物的话,就不能停止了。因为一旦中途停止的话,病毒产生了耐性,药物反而不会有效果了。” 
  以前初芝听说过有过感染了艾滋病却不发作的例子。他祈祷了无数次,希望自己也能如此。可是现在他清楚地知道了,免疫力不断下降的自己并不在“例外”的范围内。 
  医生将滑落到鼻梁的眼镜推了上去。 
  “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强烈,所以会存在是否适应各人体质的问题。关于这一点我们会视情况而进行调节。药物属于保险的范畴,但即使如此也依然相当高价……” 
  “那个……” 
  初芝中途打断了他的说明。 
  “无论如何不吃药都不行吗?” 
  初芝不想承认。即使看见了数值,他还是不想承认自己的病情已经恶化到了这种程度。 
  医生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圆珠笔放到了病历上。 
  “要确定必须吃药的时间其实相当困难。与其等发病后再吃,提前吃的效果要好得多。可是一旦开始吃药就会产生副作用,而且吃药的时间限制等问题也会出现。再说吃药属于个人管理的部分,没有本人的合作的话也不可能有什么效果。只不过,从初芝先生这半年的检查结果来看,我认为从现在开始吃药比较妥当。” 
  那一天,初芝并没有下定决心接受治疗,他心里也明白不吃药不行了。虽然明白,但是他从心理上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病情恶化的现实,结果他只是办理了两周后再次接受检查的手续就踏上了回程。 
  医生告诉他,化学疗法可以抑制病毒,保证免疫力,即使有所感染也能尽早处理,所以非常有助于长期保持健康状态。而在这个期间,医学界也许就能发明什么划时代的治疗方法,可是这对于初芝来说起不到任何的安慰作用。 
  离开医院后,初芝立刻去给恋人打电话。他只是说不出的想听见恋人的声音。由纪好像在工作,周围传来了孩子们高亢的声音。 
  “这种时候打来,你有什么事情吗?” 
  恋人的声音听起来说不出的动听。就好像是渗透进沙地的水滴一样。 
  “没什么,今天因为是开学典礼,所以可以早下班。” 
  “这样啊,出了什么事情吗?” 
  “不是啦,我只是突然很想听到你的声音。” 
  “啊,对不起,等一下!” 
  由纪叫着孩子的名字,好像是有什么孩子在恶作剧。 
  “现在我很忙,如果不是急事的话回头再说好吗?” 
  其实是自己不应该在她工作时打电话过去,初芝急忙说了声对不起。 
  “我晚上可以去见你吗?” 
  电话的另一端陷入了不自然的沉默。 
  “我一到晚上还是会咳嗽,因为睡不好所以这一阵子都很累……” 
  初芝将我想见你的话咽回了肚子,他知道在自己身体不好的状态下还要安慰别人有多么的疲劳。 
  在挂断电话后,初芝是有些忧郁的。由纪的态度并不是特别冷淡,原本自己在别人工作时,明明没有什么事情还打电话过去就不对,而且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不想见面也很正常。 
  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见由纪。希望能从她身上得到安慰可以说是自己的“任性”,可是他真的很希望对方能够容许他任性下去。 
  上了电车后,戴着口罩坐在那里的初芝泪水夺眶而出。黑色的泪痕迅速在膝盖的裤子上扩散开来,死亡就是在这样接近着自己吧?不管自己如何抵抗,还是会被拉人死亡的深渊。 
  有什么人在笑,他虽然不知道笑的人是谁,但就是说不出来的生气,自己明明那么痛苦,他受不了别人还可以笑的那么开心。 
  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对呢?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疑问在他的脑海中徘徊着,最终引发了抽搐性的头疼。 
  到达家里后,周围已经一片黑暗,和白天相比,风也冷了很多。初芝没有什么食欲,只是换了件睡衣就上了床。他脑子里全都是检查的数值和药物的事情,大约折腾了两个小时之后,才终于进入了梦乡。 
  半夜里,初芝因为自己的叫声而醒了过来。黑暗的房间中有说不出的恐怖。他跳起来打开了灯,身体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他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梦中他睡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床上的人就是河岸。河岸用双手捂着瘦削的脸孔,悲哀的哭泣着,然后哭声渐渐减弱,旁边传来了“永别”的声音,回头一看,河岸瘦削的脸孔转眼之间就融化了,变成了一堆骸骨。医生和护士收抬了河岸的骸骨,临走的时候护士笑着对初芝说“下一个就是初芝先生了。”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死!我才不要变成河岸那个样子。初芝为了从这里逃开而试图坐起来,但是全身却象灌了铅一样沉重,就连想动一下手都并不容易。就在这期间,他的手上突然多了一个黑点,然后转眼之间黑色就蔓延到了全身。 
  初芝的悲鸣引来了一片嘈杂的足音。自己被一大群人所包围,一个看不清脸孔的人嘀咕着。 
  “啊,这下子已经不行了,把他收拾掉吧!” 
  救命、救命、救命!初芝拼命人叫着。我还活着,我还有呼吸,我还有知觉…… 
  初芝因为贯穿脊背的寒冷而颤抖着,冷汗夺走了身体的热量,好像为了洗清噩梦的余韵一样,初芝拼命冲着热热的淋浴,然后加大了暖气,裹着毛毯坐在了沙发上,与其做那种梦,他宁愿一辈子都睡不着。 
  时钟已经过了上午两点。初芝搬着手指数着自己还能活多久,一年、两年,如果坚持不吃药的话,也许会更早也说不定。 
  他好几次下意识拿起了电话,但是又放回到了茶几上。他想听见由纪的声音,想听见她用温柔的声音对他说没事了。可现在是半夜,如果对方已经睡着了就不好了。不行、不行,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还是忍不住打了过去。哪怕一句话也好,只要能听见她的声音就安心了。可是……没有打通,由纪好像已经关了电源。房间中电话的存在感突然加强了,手机不行的话,就直接打座机好了,初芝只犹豫了一瞬间,因为打手机的事情,他对于对方是否方便似乎已经不太在意了。可是家里的电话由纪也没有接。半途中就转成了留言电话,明天还有工作,她不可能不在家,也许只是睡得太熟了吧? 
  无法听见她的声音让初芝感到十分难受,一个人静悄悄呆在夜晚,总有一种好像会有什么东西从脚底跑出来的错觉。胸口隐隐作痛,泪水不断上涌。初芝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将脸孔埋进毯子里呜咽了出来。药物的事情,还有刚才的梦境,令他对于死亡的恐怖如同洪水一般喷泄了出来,他的手指颤抖不已,如果老是想着这种事情,自己一定会疯掉的…… 
  初芝取出了电话,调出了高中和大学的朋友的号码后又一一抹掉了。这些人没有一个知道自己的病情,他们不可能理解的。突然,他的眼光停住了,初芝长久的凝视着最后调出来的后辈同事的号码…… 
  门口传来敲门声音的时候,时钟已经指向了深夜的三点。 
  “那个……你没事吧?” 
  初芝茫然注视着喘着粗气,面颊和鼻子都红彤彤地站在门口的乾。大开的门口传进来的冷风让初芝打了个寒战,乾立刻关上了房门。虽然初芝还没有让他进来,乾已经毫不客气的脱了鞋子进了房间。 
  “你为什么会来?” 
  乾站在初芝前面,有点难为情地搔着脑袋。 
  他是在一小时之前给这个后辈打的电话,用很困倦的声音接电话的男人问他“有什么事情吗?”初芝什么也没有回答。“你从哪里打来的?”,初芝说了一句“从家里。”然后他再问了一遍“出什么事了吗?”的时候,初芝就单方面挂断了电话。然后切断了电源将手机塞到了沙发底下。 
  “谁也没有叫你过来啊。” 
  “嗯。可是我很担心啊!因为初芝老师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在半夜里打电话吵人的人。所以我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而且我也想来看看你……” 
  乾说着说着突然闭上了嘴,有点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难道说打扰到你了吗?” 
  初芝没有回答。 
  “如果是的话你就直说,不用客气,我会回去的。我的事情你完全不用介意,是我自己想要这么做的。我其实蛮憧憬那种深夜里因为一个电话就飞奔出来的电影情节。” 
  初芝按住了脑袋。 
  “你真的不用在意我的事情啦。” 
  看着乾拼命想让自己不要介意的身影,初芝非常地不好意思,然后后悔给他打了电话。 
  “要喝杯咖啡吗?” 
  对于初芝意料之外的问话,乾不知所措地“啊”了一声。 
  初芝坐在沙发上,乾坐在地板上开始品尝咖啡。虽然他的来访并不在初芝的计划之内,但是有个人陪在身边的感觉还是好了很多。 
  “不好意思……” 
  心情得到了缓解之后,初芝坦诚地道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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