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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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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上那双眸色深深的凤眸。
  不会的,他不会是景容!景容怎会自寻烦恼养有三千后宫,怎会无聊到把我像瓮中的蟋蟀一样耍着。
  不会的,他不会是景容!想来情欢宫主武技高超,能一眼瞧出破绽也有可能。
  可,为什么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了!
  眼前人无论身形还是声音,就连那双凤眸都几乎一模一样1
  颤抖,刺心在颤抖,我竟然拿捏不住刺心!
  来自心底深处的颤抖!
  “宁儿现在还不能杀我。等到宁儿足够喜欢我,那时宁儿若想杀我,我绝不还手。”他笑着。
  心中巨浪滔天,内心世界电闪雷鸣,狂风骤雨。“等到宁儿足够喜欢我,那时宁儿若想杀我,我绝不还手。”这世界似乎只剩这一句不断回响。
  在中州一家客栈,颜回也在那会,景容说过一模一样地话:“等到宁儿足够喜欢我,那时宁儿若想杀我,我绝不还手。”而在他说这句话前,我曾扑上去狠狠咬在他肩头,我知道我咬的很深,那里会留下一个属于我的印记!
  僵硬着,猛的一抽手,刺心朝着情欢宫主肩头攻击。
  他一动不动,像是看出我的意图,看着我的凤眸是温暖的笑。
  他的肩袖碎了,片片飞,似秋日漫天的彩蝶。
  玉润的肩突兀出现齿印状疤痕。
  这世界突然静了。
  踉跄退了几步,刺心一下子千钧重,默然垂下。
  “为什么?”这世界再也没有光亮,“为什么,景容!”
  “宁儿。”
  “别过来。”目光自那疤痕移开,唇角一抹惨笑,“原来都是你。”我退的远远。
  从来没有那么希望那个肩头什么都没有!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时看到这个疤痕!
  “宁儿知道颜在这里,以为宁儿都知道了,以为你需要时间想,这几天才没来找你。不知道宁儿是否还喜欢着我,才安排了无欢——”
  我和景容的动静早惊动了情欢宫护卫。宁安殿的那两名少年也出现在周围,看见景容裸露的肩头,尖叫:“宫主,他把您怎样了?”
  护卫们迅速围了上来。
  “退下!”景容冷了脸。
  围上来的人群顿时停住。
  他一步步靠近,我一步步后退。
  “不要过来!”刺心一横,“我的武功是你教的,我杀不了你,也杀不了这么多人。但是,景容,你该清楚,杀死自己我还是会的。”刺心轻轻巧巧贴上脖颈,鼓动的大动脉感受到冰寒的剑刃。我笑的夸张。
  “宁儿又说傻话,刺心可不是用来抹脖子的。”景容依旧笑着,可到底停了脚步,“宁儿若不能接受我这情欢宫主身份,不要它也罢。好几天没见宁儿,见到了宁儿却又拿自杀威胁我,宁儿,你就不能对我说你想我。”他上前一步,“宁儿,我可是很想你了。”
  “本以为即使我什么都没了,还有无心山那三年,可连那也是假的!”我后退一步,“别过来,再上前一步,在你面前的就只会是尸体!”脖间温热流下,手心感受到刺心的兴奋。
  剑已饮血!
  “宁儿!”他敛了笑容,“我不过来了。宁儿这样我心疼,舍不得宁儿这样。”
  舍不得?心中泛起一抹冰凉的苦笑。
  “这么多年,你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笑着看我像猴子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一切都被你掌控着!”脖间刺心依旧,温热湿了青衫袖,“你不厌吗?你不厌我都厌了!让我走!”
  午后的秋风来的急,宁安殿四周的梧桐树婆娑。落叶,一片,两片,三四片……无数片,触地声几乎可闻。
  “宁儿,你真舍得离开我?”他叹息着挥手。
  围着的护卫立刻散了。
  纵身上屋顶,踏瓦而行。“只后悔当初相遇……”我恨恨的声音与秋叶一同飘零秋风中。

  章四三 噬心蛊毒

  一切都乱了,已不想思考,也不能思考。
  原来这么多年都是活在别人股掌之间。
  景容,他是情欢宫主!
  最不能信的,可却是事实!
  不久之前,我已经不在乎自己是谁了。是自己也好,是宁一也罢,无论他们喜欢的是谁,我的无心山上只有景容。即使一年前他离开了无心山,即使他从没说过喜欢。
  不久之前,我真的不在乎自己是谁了,因为与“我是谁”无关的,至少有个人陪我在无心山住了三年。可是,那三年也不是真的。景容是情欢宫主!
  颜回说情欢宫主飞书宫里,说宁一死了。可他见证了这具身子的起死回生,和我一起在无心山住了三年!
  原来是我从一开始就错了。他说他是这具身子的朋友,我信了!他说这具身子是天下第二杀手,我信了!他说什么我都信了!他没说的事,我也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也有意。
  河水湍流声越来越大。因着是在屋顶穿行,终于没有迷路。
  情眠山河还是来时那么湍急,可流水声却成了无数讥笑。
  过了汉白玉桥,重楼叠宇的情欢宫终于在身后了。
  这一年的寻找,竟是这样一个结果。
  天际重云生,遮了斜阳。
  岸边那一丛红艳艳的木渠花,竟是那么凄凉。
  刺心再也抱不动,硬是在黄泥道上拖出一条歪歪斜斜的剑痕。
  得速速离开这里,越快越好。景容可是受我威胁才让走的,我可不知他是否会守承诺。
  “鸹鸹——”岸边林子已落叶,秃枝上几只寒鸦在聒噪。
  听的人心烦躁,忍不住拣了地上石子扔去。
  手到半空,心口突然一阵刺痛。一哆嗦,石子滑落于地。
  “鸹鸹——”老鸦得意地叫。
  刺痛一缓,紧接着汹涌。如大堤决了口,痛的一发不可收拾。
  不再是针刺的疼痛,而是像万千虫子,磨人地嘶咬,一小口一小口地啃噬。
  早已坐倒在地,全身力气都用在忍痛上,连调息的气力也提不上。
  地上影子越来越长。
  这痛似有周期,像波浪线一样,熬过了几乎让人崩溃的峰顶,接下来能稍稍让人喘上一口气,凝神对付下一个峰顶。周而复始,痛苦仿佛没有尽头。
  青衫已湿透,紧粘在身上,地上黄泥也滴下的汗水湿成泥浆。
  我实在想不出,好端端地心口怎么会这么难受!
  这时若有人一剑杀了我,我不会恨他,反而是感谢。
  死了多好,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用忍,什么都不用承受,反正现在在这世上没有什么牵挂之人。
  活在这世上还干什么,更何况四年前本就该赴黄泉的。
  身边的刺心让我起了兴奋。阳光下剑身中映着的人狼狈不堪。汗湿的发粘连,唇上咬出的残血斑驳。容果果然是易容好材料,没有一点变形,只是不时有汗水流下。
  刺心冰寒的温度让我奇异地笑,慢慢把剑对准心口。
  只要轻轻一用力,这一切就都结束了,再也不会有折磨人的痛,再也不会有折磨人的人!
  林中传来脚步声,渐近。
  “湘水剑!”来人讶异的声音陡转高扬,“宁儿!”
  “你干什么!”来人抢到我面前,“宁儿,快把剑放下!”
  吃力抬头,眼前人一头纹丝不乱的发,深刻的五官写满焦急和不安。
  “是你啊,颜回。”握着刺心的手颓然垂下。
  “是我,宁儿,你怎么了?”
  “我要死了,颜回,你杀了我吧,我会很感谢你的。”已不知被折磨了几个时辰,意志薄弱地如同一层窗纸。
  “宁儿,发生什么事了?”颜回蹲下身,心疼地揽住我,“宁儿,到底怎么了?”
  “这心好难受,有好多虫子,一口一口啃咬着。我受不住了,颜回,杀了我吧。”无力地缩在颜回怀里,来自河边的风让一身汗的我哆嗦。
  “宁儿,谁下的噬心蛊?”颜回把过脉,脸色黑沉,迅速从怀里掏出一细颈瓷瓶,倒出几颗药,塞到我嘴里,“这药也只能缓一缓痛苦。宁儿,再忍忍,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会有法子的。”打横抱起我,朝不远的汉白玉桥走去。
  即使被疼痛折磨得稀里糊涂也知道不能往回走。“颜回,你要带我去哪?我不去情欢宫,放我下来,颜回,我宁可死了也不去情欢宫!”
  “宁儿,我不知解蛊法子,我不想看着宁儿这么痛苦。宁儿,他会救你的。”
  “他?他是谁?是情欢宫主,是不是?颜回,求求你,我不回去,我宁可你杀了我!他是景容啊,我不要他救,死了也不要他救!”脸上是温热的液体,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颜回,你不是喜欢我吗,你就忍心把我送到他身边?颜回你不会的是不是?多年前,是你把宁一带入情欢宫,颜回你不能再错一次!我不要回去!”
  “宁儿都知道了?”颜回脚步一停。
  “知道!什么都知道!颜回,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不是?我们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好不好?”
  “别这样,宁儿,”颜回柔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颜回的手抵在我的睡|穴。
  “宁儿,一切都会过去”,是陷入黑暗前在耳边回响的最后一句话。
  ……
  仿佛是在无心山上,和景容一起吃晚饭。
  “你怎么不吃,景容?”我抬头,对面景容的脸忽换了情欢宫主的脸。
  “我不是景容!”那张脸狞笑。
  “还我景容!”提拳朝那张脸打去,那脸忽又转成景容的微笑:“宁儿。”
  不禁一楞,那脸又转成情欢宫主的狞笑:“我不是景容!”
  等到伸拳时又变成景容的微笑:“宁儿。”
  “我不是景容!”
  “宁儿。”
  “我不是景容!”
  “宁儿。”……
  要疯了,不禁大叫,却叫不出声。猛然惊醒,却原来是做梦。
  “醒了就要睁开眼哦。”
  景容!
  陡然睁开眼,眼前却是情欢宫主的脸。一下子都想起了。
  “做什么恶梦了,出了这么多冷汗?”
  “你不是景容。”
  “宁儿睡糊涂了。做梦时都喊着我,这会又说我不是景容,我若不是,这天下就没人叫景容了!”
  “你不是!不是,不是!”
  “宁儿是胆小鬼,连面对都不敢,只会逃避。”他笑着扳正我的肩,“宁儿,看着我的眼睛,看见它说的话了吗?我只是景容,对宁儿来说,我只是景容。”
  那双灵性的凤眸闪亮着认真的光。
  “不是,你不是。景容早死了,这世界根本就没有他,有的只是情欢宫主。”
  “宁儿——”
  “把人玩弄与股掌,像猴子一样耍着很过瘾是不是?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般对我?”
  “这些对宁儿真的重要吗?我以为对宁儿,最重要是我这个人,而不是我身后的一切。”
  “我也想你只是景容,可是你会只是景容吗?明明知道我以前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为什么还叫我去杀颜回,我杀不了,你还扮黑衣人帮我杀!留下‘情眠山’三字让我像傻子一样在江湖乱转打听。这些又算什么?何况这情欢宫中,哪个不是眼里只有你一个!你会只是景容?不会!从离开无心山,这个世界就不存在景容了,不对,是从来都没存在过!”
  “宁儿在吃味?”景容笑容大了,却又一点点敛去,“不管宁儿相不相信,要宁儿杀颜,只是想知道宁儿是不是真忘了过去。”
  “三年的时间还没让你清楚?”忍不住笑了出来,却是悲哀的笑声。
  “宁儿以前太聪明,聪明的让人分不清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是真还是假。”
  “原来那三年你都是在猜测中过日子。”
  “不是,那样太累,宁儿,我从来不做太累的事。留下‘情眠山’是为了让宁儿自己找答案,自己想起来,自己——”
  “不可能!”我打断他的话,“我永远都想不起来了。”
  “宁儿,不要说永远。”景容脸色突然一白,捂住心口,顿了顿道,“想不起来不要紧,真想不起来,我,我就说给宁儿听。”
  他依然在笑,额头却开始渗出细密汗珠。
  “你肯吗?你都不让颜回跟我说,你会亲自告诉我?别又是骗人的一套套。”
  “不会的。”他咬紧牙,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宁儿附耳过来,我现在就说给宁儿听。”
  “直接说!”说着身子还是前倾了点,却不料被景容一把抱住。“干什么,快放开!”
  “别动,宁儿,让我抱会,好久没这样抱宁儿了。”他说的很低,声音压的很沉。
  紧窒的怀抱让呼吸都困难,让人反抗都艰难。
  景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液体接二连三滴落的声音。
  “你怎么了?”猛的使力推开景容,不由呆住。
  景容脸色苍白的可怕,豆大的汗水不断滴下。
  “景容,你怎么了?”

  章四四 沐池相对

  “还不是为了替宁公子解蛊。”虚无走了进来,说的阴阳怪气,“噬心蛊毒是应诺蛊,无法可解,唯有完成答应别人的事才可解去,宫主不忍心宁公子痛苦,可是把蛊虫度到自己身上。应诺蛊每转度一次,发作的痛苦和频率都增加一倍,宫主您——”
  “不要说了,无欢,你来干什么?”景容打断虚无的话。
  “禀宫主,沐池的水好了。”
  “什么时候这种事情轮到欢门门主来做了?”
  “是无欢想来看看宫主。”虚无低了声音。
  “这会看到了?”
  “是,无欢告退。”虚无一个大笑容,下去得很干脆。
  “景容——”
  “宁儿有什么话过会再说。”景容笑着盘膝坐下,运功调息。
  景容皱紧的眉一点点平复,脸色一点点好转,汗已停止滴下。
  真是一张完美的脸,精致的五官绝伦,闭上的凤眸投下如扇的睫毛,宛如画中人。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
  睫毛动了动,景容没睁眼。
  本想找面具之类的东西,可手在景容玉润的脸上流连,忘了最初目的。
  “宁儿,你在做什么?”凤眸扬了起来,盛满捉奸在床的笑意,“摸了这么久,可有收获?”
  尴尬着收手,半途被景容捉住,“宁儿,知不知道刚刚让我差点走火入魔。”
  “你没事了吗?”试着抽回手,手在景容手里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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