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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梭罗夫人-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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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亨利说道:“是的,我完全明白,所谓夜间的来信,一定是爱神的来信。不,我弄错了,由依里斯或者墨丘利'注'带来的信,封口上不能盖这么大的印。”
  公爵将信完全藏起来。
  国王哈哈大笑,说道:“这位亲爱的弗朗索瓦,为人倒能严守秘密。”国王的笑声听起来像是咬牙切齿,使得他的弟弟无限惊慌。
  但是公爵尽力克制自己,勉强恢复了几分镇静。
  公爵问道:“陛下是否有什么事要特别同我谈的?”因为他看见站在房门口的四个侍从官动了一动,表示他们在听着,而且对这一幕的开场感到满意。
  国王答道:“我是有事要同你特别谈,御弟,”他故意强调“御弟”的称呼,这是法国在正式仪式上对国王大弟的尊称。“不过,今天我要当着证人的面对你讲,你会认为这没有什么不妥的。”他转过身来对四个年轻侍从说:“你们听着,国王准许你们听这场谈话。”
  公爵抬起了头。
  他的眼睛放射仇恨的光芒,还似乎在喷射出毒蛇的毒汁,他说道:“圣上要侮辱像我这种地位的亲王,早先就不应该让我住到卢佛宫里来;在安茹公馆里,最低限度我可以做主回答不回答您的问题。”
  亨利带着可怕的嘲讽说道:“这倒是真的,你忘记了无论你在哪里,你都是我的臣民,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的臣民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我的臣民;感谢天主,我是国王!……这片土地的国王!……”
  弗朗索瓦喊道:“圣上,我是在卢佛宫……在母后的家里。”
  亨利答道:“母后是在我的家里。算了吧,御弟,把事情弄简单一点吧:把那封信给我。”
  “哪一封信?”
  “你刚才念过的那封,你把它摊开在桌子上,看见我就把它藏过了。”
  公爵说道:“圣上,请您考虑考虑。”
  国王问道:“考虑什么?”
  “考虑这个问题:您的要求不配您的高尚贵族的身份,相反,倒像是您的秘密警察提出来的。”
  国王变了脸色。
  他说:“把信交出来,御弟!”
  弗朗索瓦说:“那是一封女人的信,请圣上三思!”
  “有些女人的信看起来妙不可言,不看则危险非常,我们母后的信就是很好的证明。”
  弗朗索瓦说道:“哥哥!”
  国王顿足大声吆喝:“把信给我!否则我就要命令四个瑞士卫兵把信抢过来!”
  公爵从床上跳起来,手里拿着的信已经探成一团,他的意图明显地是想走到壁炉前面,把信扔到火里去。
  他说道:“您居然用这种手段对付您的弟弟吗?”
  亨利猜出他的用意,抢步上前站在他和壁炉之间。
  国王说道:“我对付的不是我的弟弟,而是我的不共戴天的敌人!不是我的弟弟,而是安茹公爵,他整个晚上,跟在吉兹公爵的马屁股后面走遍巴黎的大街小巷!我对付的是想对我隐瞒一封信的弟弟,这封信是他的同党,几个洛林亲王写来的。”
  公爵说道:“这一次,您的暗探得到的情报完全错了。”
  “我告诉你我已经看见印信上面刻有洛林家族臭名昭著的雌鸫,这些雌鸫居然想把法兰西的王徽百合花一口吞下去,把信给我,见鬼!否则……”
  亨利向着公爵逼近一步,把一只手按在公爵的肩膀上。
  弗朗索瓦感到国王的手接到他的肩膀上,他斜着眼睛瞥见四个嬖幸杀气腾腾,已经开始拔剑,他立刻跪到地上,半个身子倒在床上,放声大叫:
  “来人啦!救命啊!我的哥哥要杀我了。”
  这些喊声饱含着深切的恐怖,说明叫喊的人对叫喊内容坚信不疑,这使国王受到了感动,怒火顿时平息,因为喊声所表达的恐怖比实际上的恐怖更强烈一些。国王心想弗朗索瓦的确害怕暗杀,而这场暗杀将是兄弟相残。于是他的脑袋感到一阵昏眩,因为他想到他的可诅咒的家族如同一切要灭绝的世系一样,兄弟相残已成为传统,他对弗朗索瓦说:
  “不,你弄错了,弟弟,国王不会做出你所害怕的事情。你同我较量过,现在承认你是失败者吧。你要知道国王是主子,如果你以前不知道,现在你就知道了。好吧!说句你知道吧,不仅要低声说,还要高声说。”
  公爵急忙喊道:“我说,我说,哥哥,我大声宣布。”
  “很好。那么,那封信……因为国王现在命令你交出这封信。”
  安茹公爵一松手,那封信落到了地上。
  国王把信捡起来,也不去读,只折叠起来,放进系在腰带上的钱袋里。
  公爵瞟了国王一眼说:“圣上,没事了吧?”
  亨利说道:“不,还有一点。今晚的叛乱幸喜没有什么不幸的后果,为了这场叛乱,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得呆在房间里,一直到我对你的怀疑完全消除为止。你已经到了这儿,这房间你很熟悉,它非常舒适,看来也不大像一所监狱,你就留在这儿吧。会有人陪伴你的,起码门外就有四个,因为今晚他们将负责守卫你,明天早上有瑞士卫兵来接替他们。”
  “可是,我的那些朋友,我能接见他们吗?”
  “谁是你的朋友?”
  “比方,蒙梭罗先生,里贝拉克先生,昂特拉盖先生,比西先生。”
  国王说道:“啊!对了!你再谈谈比西吧。”
  “难道他不幸得罪了陛下吗?”
  国王说道:“是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是经常有的事,尤其是今晚。”
  “今晚?今晚他做了什么事?”
  “他在巴黎的街道上侮辱了我。”
  “侮辱你,圣上?”
  “是的,侮辱我,或者我的忠臣,这是一回事”。
  “比西今晚在巴黎的街道上侮辱了人?圣上,您受骗了。”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先生。”
  公爵带着胜利的神色叫道:“圣上,比西先生不出门已经有两天了!他病了,躺在床上,发烧打寒颤啦。”
  国王回过头望着熊贝格。
  熊贝格说道:“纵使他在发烧打寒颤,起码他不在家里,他在贝壳街上。”
  安茹公爵直起身子问道:“谁告诉您比西在贝壳街的?”
  “我亲眼见的。”
  “您在街上见到比西?”
  “我见到的比西精神饱满,英气勃勃,笑容满面,活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的惯常的跟班雷米陪着他,这个雷米我真弄不懂他的身份,他不知是马夫还是医生?”
  公爵愕然地说:“这我就弄不懂了。当晚我见过比西,他蒙着被躺在床上,他一定是连我也骗了。”
  国王说道:“好吧,等到事情弄清楚以后,比西先生要跟别的人一样,受到同样的惩罚。”
  公爵心想这是一个好机会,正好把国王的怒火转移到比西身上,因此他没有进一步为他的侍从辩护。
  他说道:“如果比西这样做,如果他拒绝同我出去以后又独自外出,那么一定是他有事不肯对我讲,因为他是知道我对陛下忠心耿耿的。”
  国王说道:“先生们,你们都听见了,我的弟弟声称他没有同意比西先生外出。”
  熊贝格说道:“那最好没有了。”
  “为什么最好没有了?”
  “因为既然这样,陛下就可以让我们自由行动了。”
  亨利说道:“好吧,以后再说吧。先生们,我把弟弟交给你们了,今天夜里,请你们当他的守卫,对他要像对待在国中位尊仅次于我的亲王那样尊敬。”
  凯吕斯向公爵望了一眼,公爵吓得浑身发抖,他说道:“圣上!请放心,我们知道应该怎样对待亲王殿下的。”
  亨利说道:“好极了,先生们,再见。”
  公爵觉得国王不在比国王在场更可怕,不由得大声喊道:“圣上,怎么,我这样就真的变成囚徒了!怎么!我的朋友们也不能来见我了?怎么,我不能出去了!”
  他陡然想起了明天,明天,多么需要他在吉兹公爵身边呀。
  公爵看见国王有点软下来的样子,立刻说道:“圣上,最低限度让我留在陛下身边吧,我的位置是留在陛下身边;在那里同在别处一样,我都是陛下的阶下囚,而且比在别的地方更能看守得好。圣上,请恩准我留在陛下身边吧。”
  国王认为答应安茹公爵的要求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他正要点头表示同意的时候,他的注意力突然从他的弟弟身上,移转到门外的一个身上。这个人高挑身材,举止灵活,正在运用全身能动的地方,像臂膀、脑袋、脖子等等,一齐摇动,作出全部否定的姿势,叫他不要答应公爵的要求。
  这个人正是希科,他在说:“不。”
  亨利对他的弟弟说:“不,你在这里很好,先生,我的意思是你留在这里。”
  公爵嗫嚅地说:“圣上……”
  亨利用傲慢的口气补充说:“只要这是法兰西国王的意愿,我觉得你就应该满足了,先生。”这句话使公爵完全被制服了。
  希科嘀咕着说:“我早就说过,我才是法兰西真正的国王!”
   
                  
四十六 希科如何拜访比西,后事如何
  第二天早上九点左右,比西安静地同雷米吃早餐,雷米以医生的资格,给他安排了许多补品。他们谈论昨晚发生的事,雷米在尽力回忆埃及圣女玛丽小教堂里面壁画上的题词。
  比西突然问他:“雷米,我们昨天晚上经过贝壳街的时候,有一个贵族被人按在一只染缸里,你是否觉得这个人很面熟?”
  “对的,伯爵先生,很面熟,使得我从那时起,一直在思索他叫什么名字。”
  “你也没有把他认出来吗?”
  “没有。他已经浑身都是蓝色了。”
  比西说道:“我应该帮他脱险,凡是上等人都应该互相帮助来对付老百姓。不过,说真的,雷米,我那时太忙于自己的事,抽不出手来。”
  奥杜安老乡说道:“我们没有认出他来,他却是肯定认出了我们,因为我们的脸上没有染色。我觉得他好像瞪着可怕的眼睛望着我们,还挥着拳头威胁我们。”
  “雷米,对这一切你能肯定吗?”
  奥杜安老乡最熟悉比西的暴躁性格,赶忙说:“我敢保证他的眼光十分可怕,但对于向我们挥拳头威胁这一层,我就记不清楚了。”
  “既然这样,那就要弄清楚这个贵族是谁,雷米;我不能受人侮辱而不闻不问。”
  奥杜安老乡像脑筋顿时开窍似的突然叫起来:“有了,有了,啊!我的天!我想起来了,我认识他。”
  “怎么回事?”
  “我听见他骂了一句。”
  “我完全相信,谁处在他的地位都要骂人。”
  “对的,不过他是用德语骂的。”
  “真的吗?”
  “他说:Gottverdamme'注'
  “那么这个人是熊贝格。”
  “就是他,伯爵先生,就是他。”
  “亲爱的雷米,这样说来,你得多准备一些油膏。”
  “为什么?”
  “因为你很快就要在他的身体上,或者我的身体上,有伤口要医治。”
  雷米眨了眨眼睛说道:“现在您身体健康,又遇上喜事,您总不至于这样傻,要去让人家打死吧。埃及圣女玛丽已经使您复活过一次了,第二次她可能厌烦而不肯使奇迹再次出现了,连耶稣基督也只不过创造过两次奇迹罢了。”
  伯爵说道:“恰恰相反,雷米,你想象不出一个幸福的人去拿生命同别人博斗会感到多么快乐,我敢向你保证:每当我赌输了一大笔钱,我在无意中发现恋人对我不忠,或者我做了亏心事的时候,我从来不乐意同人决斗;而在相反的情形下,我的钱包肿胀,心中无忧无虑,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我就大胆而轻松地踏上决斗场。我对自己的剑满怀信心,我一眼就看透敌方的任何意图,我的好运气会使我压倒对方。现在我处的地位,正像一个运气好的赌徒在掷骰子,总觉得好运气的风正在把对方的金子全部吹到自己方面来。这种时候我最出色,最有把握,我会一直冲刺到底。雷米,今天如果决斗,我一定会得到胜利,”比西说到这里伸出手来向雷米致谢,“因为,多亏了你,我今天非常幸福。”
  奥杜安老乡说道:“等一等,等一等,您享受不了这种乐趣,因为一位标致的夫人把您托付给我。要我发誓保证您安全无恙,据她说,这是因为她救了您的命,您的生命不属于您所有,您无权自由处置。”
  比西答道:“好心的雷米!”说完以后他就茫然陷入沉思中,这种沉思使一个在恋爱中的男子像在戏院中一样,隔着一层薄纱听见和看见别人所说的一切和所做的一切,他所看见的物件都是轮廓模糊和色彩不鲜明的。这种状态非常甜蜜,像在做梦一样,因为他的心虽然沉溺在甜蜜和忠实的思绪中,他的五官却被朋友的说话和动作吸引了。
  奥杜安老乡说道:“您管我叫好心的雷米,因为我帮助您再见到蒙梭罗夫人,可是等到您要同她分别的时候,看您还叫不叫我好心的雷米!不幸的是,这一天虽然没有到来,可是已经不远了。”
  比西使劲地大声问:“你说什么?这种事情不要开玩笑,雷米师傅。”
  “先生,我没有开玩笑;您难道不知道她要动身到安茹去吗?我自己也要十分痛苦地同热尔特律德小姐分离了……”
  比西看见雷米作出痛苦的样子,禁不住微笑起来。
  他问道:“你很爱她吗?”
  “我很爱……而她也……要是您知道她怎样打我就好了。”
  “你真让她打吗?”
  “是的,为了热爱科学,她强迫我发明一种可以褪掉蓝颜色的灵丹妙药。”
  “这样的话,你应该送几瓶给熊贝格。”
  “别提熊贝格了,我们已经说好让他自己去洗干净身上的蓝颜色。”
  “对的,我们还是回到蒙梭罗夫人吧,不,应当说狄安娜·德·梅里朵尔,因为你知道……”
  “啊!我的天,是的,我知道。”
  “雷米,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阿!我早就料到这一点,伯爵先生,尽可能迟些走。”
  “为什么?”
  “首先,因为我们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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