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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梭罗夫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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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们的首领更显得焦急。突然间,蒙梭罗先生走了进来。
  希科说道:“咦,快看,亨利凯。”
  “你要我看什么?”
  “看你的犬猎队队长,他真值得一看:他的脸色相当苍白,身上溅着相当多的泥土,还不值得一看吗?”
  国王说道:“真的,是他。”
  亨利向蒙梭罗先生招招手,犬猎队队长走过来。
  亨利问道:“你为什么在卢佛宫,先生?我还以为你正在万森忙着为我们找寻黄鹿的踪迹呢?”
  “今天早上七点钟就找到鹿了,陛下;可是时间已近中午,我还得不到任何消息,我怕圣上会遇到不幸,所以我就赶回来了。”
  国王问道:“真是这样吗?”
  伯爵回答:“圣上,如果我失职的话,这个过失只能归罪于我对陛下过于忠心。”
  亨利说道:“好的,先生,我对你的忠心十分赞赏。”
  伯爵迟迟疑疑地接着说:“现在,假如陛下一定要我回到万森去,我已经知道陛下安全无恙……”
  “不,不,留下来,犬猎队队长。这次狩猎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所产生的念头,现在这个念头已经消失,不必再提了。你不必离开,就留在我身边。我需要一些忠臣同我在一起,你刚才已经用行动表明你是我可以信赖的忠臣之一。”
  蒙梭罗鞠了一躬,问道:
  “陛下要我站在哪里?”
  希科低声在国王的耳边说:“你能把他交给我半个钟头吗?”
  “干什么?”
  “为了给他一点苦头吃。这对你有什么损害?你强迫我来参加这样一个枯燥无味的仪式,你应该赔偿我损失,这就算是你的赔偿好了。”
  “好吧,我把他交给你。”
  伯爵又一次发问:“我恭敬地询问陛下,陛下要我站在什么地方?”
  “我好像已经回答过了:你爱在哪儿就站在哪儿。比方,站在我的宝座后面也可以。我的心爱的人都在这里。”
  希科把自己独占的地盘让出一块来给蒙梭罗先生,说道:“到这儿来,我们的犬猎队队长。帮我闻一闻这些大汉,他们是不用猎犬就可以发现的猎物。真见鬼!多浓的气味!原来是鞋匠的队伍走过,不,他们已经走了过去,现在是皮革商的队伍来了。天晓得!我们的犬猎队队长,如果您失掉他们的足迹,我要撤消您的职务。”
  蒙梭罗先生装出在听的样子,或者他在听而不闻其声。
  他正忙着东张西望,向周围寻找,他那全神贯注的样子国王没有注意到,希科却去提醒他注意。
  他低声对国王说:“喂!你知道目前你的犬猎队队长正在追捕什么猎物吗?”
  “不知道;他在追捕什么?”
  “他在追捕你的弟弟安茹。”
  亨利笑着说:“那倒看不出来。”
  “那是判断出来的。你是不是一定要他不知道安茹的所在?”
  “我承认,如果能将他引入歧途的话,我是乐意的。”
  希科说道:“等一等,等一等,我给他一条错误的线索。据说狼身上有狐狸的气味,他会弄错的。你问他伯爵夫人为什么不来。”
  “问这个干什么?”
  “你尽管问,自然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
  亨利问道:‘伯爵先生,你把蒙梭罗夫人藏到哪里去了?我在贵妇中间没有发现有她。”
  伯爵浑身一震,仿佛脚上被蛇咬了一口。
  希科马上向国王眨了眨眼睛,抓了抓鼻尖。
  犬猎队队长回答:“圣上,伯爵夫人身体有病,巴黎的空气对她不合适,她昨天晚上在向王后告辞以后,已经偕同她的父亲梅里朵尔男爵离开巴黎。”
  这时正是皮革商的队伍走过的时候,国王很高兴有机会扭过头来,他问道:“她是朝法国的哪一部分去的?”
  “她去安茹,她的家乡,陛下。”
  希科一本正经地插进来说:“事实是,巴黎的气候对孕妇的确不利,用拉丁文说,就是:GraidisuxoribusLutetiindemens'注'。亨利,我劝你也学伯爵的样子,把王后送到别处去,如果王后怀了身孕……”
  蒙梭罗马上脸色发青,怒视着希科。希科则将两肘靠在王座上,用手支着下巴,似乎正在那里全神贯注地观看紧跟在皮革商后面的花边织造业工人。
  蒙梭罗嘀咕着说:“请问这位放肆无礼的先生,谁告诉您伯爵夫人已经怀孕了?”
  希科问道:“她还没有怀孕吗?我认为要是我假定她没有怀孕,那才是放肆无礼。”
  “她没有怀孕,先生。”
  希科说道:“哟,哟,哟,你听见吗,亨利?看来你的犬猎队队长同你犯了同一种错误:他也忘记了把圣母的两件衬衫放在一起。”
  蒙梭罗紧握拳头,把一腔怒火强压下去,只向希科射出充满仇恨和威胁的一眼,希科的回答是把帽子拉下来压住双眼,像弄蛇似的用手玩弄帽檐上的一根又细又长的翎毛。
  伯爵觉得现在不是大发雷霆的时候,便摇了摇头,仿佛要抖落压在他的前额上的乌云似的。
  希科的脸上也开朗起来,从原来那副冒充好汉的样子,变成满脸堆笑,他再说一句:
  “可怜的伯爵夫人,她在路上一定寂寞得要死了。”
  蒙梭罗答道:“我已经对圣上说过,她有父亲作伴。”
  “父亲是非常可敬的人物,有父亲作伴当然不错,可是并不十分有趣,不过,她在路上要是仅有可敬的男爵陪他散心,倒也罢了……值得高兴的是……”
  伯爵迫不及待地问:“什么?”
  希科回答:“什么什么?”
  “您说‘值得高兴的’是什么意思?”
  “啊!啊!伯爵先生,这是您常用的一种省略句。”
  伯爵耸了耸肩膀。
  “我要请您大大的原谅,我们的犬猎队队长。您刚才说的那句问话就是一种省略句。您可以去问问亨利,他是一位语文学家。”
  亨利说道:“是句省略句。不过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一句话?”
  “什么值得高兴的是……”
  “值得高兴,意思就是值得高兴。我说值得高兴,因为我要赞美天主的仁慈,值得高兴的是目前这时刻,我们有几位朋友,他们是插科打诨的能手,他们也在赶路,要是他们遇见了伯爵夫人,必然能为她排解寂寞,”说到这里希科仿佛漫不经心地又加上几句:“他们同伯爵夫人走的是同一条路,在路上遇见是很可能的。啊!我在这里都看得见他们在一起了。你看见吗,亨利?你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呀。你看见他们在一片绿树成荫的美丽的道路上,拉着马儿半转过身来,向伯爵夫人讲述许许多多轻浮的趣闻逸事,使得这位亲爱的夫人笑得前仰后合吗?”
  这真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比第一把更锋利,插进了犬猎队队长的胸膛。
  可是他又不能发作,因为国王就在这里,至少在目前,国王还是希科的后台。因此,他只好尽力压住心头的怒火,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问希科道:
  “怎么!您有几位朋友到安茹去?”他的声音和眼神都显然在拍希科的马屁。
  “您甚至可以说是我们有几位朋友,伯爵先生,因为这些朋友与其说是我的,不如说是您的。”
  “您使我吃惊,希科先生,我所认识的人中没有……”
  “好呀!您装出神秘的样子吧。”
  “我可以向您发誓。”
  “您的确有朋友在路上,伯爵先生,他们甚至是您最亲密的朋友,所以刚才您虽然明知他们在通往安茹的路上,您仍然按照习惯在人群中寻找他们,我看出来这是您的一种习惯举动,当然是找不到的。”
  伯爵说道:“您看见我有习惯举动?”
  “是的,就是您,犬猎队队长,您是过去、现在和将来所有犬猎队队长中脸色最苍白的一个,从宁录'注'算起,一直到您的前任德·奥特福为止。”
  “希科先生!”
  “我再说一遍,您是脸色最苍白的一个,这是真理,双重真理'注'。当然,我是生造词语,这样的说法不对,从来只能有一个真理,如果有两个真理,其中一个必然是假的。不过您不是一个语文学家,亲爱的以扫'注'先生。”
  “是的,先生,我不是语文学家,因此我求您直接谈论您的那几位朋友,如果您的过于丰富的想象力允许您这样做的话,我求您把这些朋友的真名实姓告诉我。”
  “唉!您总是重复这两句话。睁开眼睛找呀,犬猎队队长先生。见鬼!找呀!您的职业不是找寻野兽吗?今天早上被您找出来的那头席子就是证明,它绝不会料到您现在又不尽职去找寻的。假如有人阻止您睡觉,您会高兴吗?”
  蒙梭罗怀着恐怖用眼睛在亨利周围搜索。
  他看见国王旁边有一个位子空子,不禁叫了起来:“什么?”
  希科问他:“怎么哩?”
  犬猎队队长大喊一声:“安茹公爵呢?”
  加斯科尼人说道:“追上去!追上去!野兽已经出洞了。”
  伯爵惊叫:“他在今天走了!”
  希科回答:“他是在今天走了,可是他很可能是昨晚动身的。您不是语文学家,先生,去问一问是语文学家的圣上吧。亨利凯,你的弟弟从什么时候起就不露面了?”
  国王回答:“从昨天晚上。”
  蒙梭罗浑身哆嗦,脸色惨白,喃喃地说:“公爵,公爵他走了。啊!我的天主!我的天主!您告诉我的是什么呀,圣上?”
  国王说:“我没有说我的弟弟走了,我只说从昨天晚上起他就不见了,连他的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伯爵愤怒地说:“啊!这些话只要是真的……”
  “好呀!好呀!那么您该怎么办?如果他向蒙梭罗夫人说些甜言蜜语的话,您瞧,这岂不是大大的祸事?我们这位朋友弗郎索瓦是家族中的风流人物,从前查里九世先王活着的时候,他就是查理九世身边的风流人物,现在又是国王亨利三世身边的风流人物,我们这位国王有别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去顾到风流韵事。见鬼!有一位亲王能代表法兰西的精神,也是起码应有的事呀。”
  蒙梭罗只是不住口地说:“公爵,公爵,他已经走了!您敢肯定吗,先生?”
  希科反问道:“您呢,先生?”
  犬猎队队长再回过头去望一望公爵平素坐的位子,那个在国王旁边的位子继续空着。
  伯爵喃喃地说:“我完了。”他动了动身子,显然是想溜,希科一把抓住他。
  “请您安静一点好不好,真见鬼!您拼命动来动去,这对国王的心脏有恶劣影响。他妈的!我要能处在尊夫人的地位有多好!即使整天要陪着一位有两个鼻子的亲王,整天听奥利里先生像已故的俄耳甫斯那样弹奏诗琴也行。她的运气多好!尊夫人有多好的运气!”
  蒙梭罗气得浑身发抖。
  希科说道:“冷静一点,犬猎队队长先生,尽管您心里有多高兴,请不要流露出来,会议开始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表露自己的激情是有失礼仪的。请听国王的演讲。”
  犬猎队队长不得不在原地保持不动,因为卢佛宫的大厅里已经逐渐挤满了人,他只好采取参加仪式的态度,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开会的人全都到齐。吉兹先生也走了进来,他在国王前面屈了屈膝,禁不住也向安茹公爵留下的空位子惊异而不安地扫了一眼。
  国王站了起来。传令官命令全场肃静。
   
                  
四十九 国王任命的领袖既不是安茹公爵殿下,也不是吉兹公爵大人
  国王等到大厅里一片静寂,他的四个剑客埃佩农、熊贝格、莫吉隆和凯吕斯,已经由十个瑞士卫兵代替他们站岗,回到大厅里站在国王身后,才开口说话:
  “先生们,一位国王可以说是处在天和地之间的,他既听得见上天的声音,也听得见来自下层的声音,换句话说,他能同时听到天主的旨意与百姓的要求。我完全理解,把所有的力量拧成一股绳,以保卫天主教信仰,是我的全体臣民的坚强保证。因此我听到我的堂兄吉兹的建议以后即欣然接受。我正式宣布,神圣联盟完全得到批准地合法成立。鉴于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必须有一个精明而坚强的领袖,鉴于这位被任命来保卫教会的领袖本身必须是教会最虔诚的儿子,他的虔诚必须出自他的天性和职责,我选择了一位笃信基督的亲王担任联盟领袖,我现在宣布他的名字,他叫做……”
  说到这里,亨利故意停顿了片刻。
  在全体肃静的大厅里,连一只苍蝇飞过也会成为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亨利重复说:
  “我现在宣布他的名字,他叫做亨利·德·瓦卢瓦,法兰西和波兰国王。”
  亨利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提高了嗓音,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是表示他胜利了,以鼓励他的心腹们随时准备爆发的热情,另一方面是完全压倒了联盟分子的气焰。果然,盟员立刻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充分显示了他们的不满、惊异和恐惧。
  至于吉兹公爵,他显得沮丧万分,大滴汗球从额头上流下来。他同马延公爵和红衣主教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两人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都在一些头面人物中间。
  蒙梭罗只惊异于安茹公爵今天的缺席,他现在想起亨利三世的说话,有点安下心来了。
  事实上,公爵可能不露面,但不一定走了。
  红衣主教神态自若地离开他身边的那群人,悄悄地走到他的弟弟身边,咬着耳朵对他说:
  “弗郎索瓦,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我们在这里已经极不安全,赶快告辞吧,因为老百姓的脾气是摸不透的,昨天他们恨之入骨的国王,过几天就会成为他们膜拜的偶像。”
  马延说道:“好,走吧。您在这儿等待我哥哥,我去准备撤退。”
  “去吧。”
  这时候,国王已经头一个在文件上签了名,这文件是莫尔维利耶先生事先准备好的,除了王太后,莫尔维利耶先生便是唯一事先知悉这件秘密的人。国王签定以后,用一种他最擅长在适当场合采取的嘲弄口吻,带着浓厚的鼻音向吉兹先生说:
  “快来签啊,我的内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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