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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魂-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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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一个优秀的军人,我瞄了他一眼,只见他在认真地进行纸上作业,不能说服我,那么他就尽他所能配合我,他在地图上标注着各条路线,可能的空投补给点……



这便使我陷入自己的思绪里,人造太阳的光从我身上一线线地减退,终于,我又完完全全地回到灰蒙蒙的废墟里,渗入骨髓的冰冷和阴霾,让我愈加清醒,我想我明白老萧的意思了,人生如戏,一出戏罢了。



我在人类社会短短的时间里,不过是一出戏,应该就是这样。也许从机舱口望下,废墟里的断垣残壁让我的心坚强,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摩,也许汤姆,和他的战友的母亲,也是戏里的一部分罢了。



那么巧,他战友的母亲,居然也有华夏族人的血统?而且还是在废墟里接受过我援救的人之一?退一万步说,就算这都是真的,那也不过是这出戏背后的导演,安排的让我感动的桥段罢了。事实上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如果汤姆真的如他体现的那么崇拜我,只要把他安排在我下飞机的天台值班就可以了。



但我想,估计连汤姆和他的同伴还有那位所谓死了儿子的老妇人,都不过是演员而已。废墟里长久的生活,我知道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偶然,怎么不见我偶然在某天无端地自己长出皮肉?“啪!”我受惊抬起头,却发现我硬生生扳断了手上把玩着的战术刀刀尖。



我示意洞拐没事,远远地已经可以见到我在废墟里的孤岛,那幢别墅。人生如戏,也许只有在这残酷的所在,才能真实一些?我不知道,至于玉真是不是戏里的一部分,我不愿去想,我的心情已从欢愉的顶端跌到足够低的低谷里,我不想再让自己的心情变坏。



但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在将军心中,玉真对他来说的分量,绝不如他口中那样重要。对了,老萧问我,什么时候带玉真回废墟?我知道为什么了,将军不会因为玉真而对我手下留情,但因为我而放弃玉真,我想他做得出来,他绝对做得出来。



直升机轻轻地颤抖了一下,降落在别墅的天台,旺财的声音透过螺旋桨的风声传过来,真实的友情,尽管它只是一只变异狗,但它不会骗我。我对洞拐说:“留下飞机。”然后我跃下飞机,从天台出口冲出来的旺财,一下子就把我扑倒在地,用它湿漉漉的舌舔着我。



保密级不足以参加我们行动的机师,他的命运我不打算过问,那是洞拐的事。可以给他一包干粮,让他走回去嘛。我不是救世主。春香上了天台,我见到她的眼里有泪光,但她却又不跑过来拥抱我,我向她招了招手,她便扑在我怀里痛哭,说以为我再也不回来了。



十分钟后,我坐在泳池边,抽着雪茄,看着那骑着一辆古老的自行车离开别墅的机师,心里却没有快感。我叫了他一声,招手让他回来。洞拐在边上有点不忍地说:“我想,他不太可能泄漏这次行动的秘密……”



见鬼的行动,去死吧。我递了一根雪茄给那机师,恐惧让他的双腿不停地打颤,也许他以为我会干掉他吧。我无奈地长叹了一声,让他还是开着直升机回去,他几乎不敢相信地望着我,我说:“野兽也不会把同伴无故地丢在危险中,何况我是人。”他忙不迭地点头,感恩戴德,其实人类,有时候也是很容易满足的。



我让洞拐一起回去,两天以后开一架直升机回来,到之前我在废墟里遇到他的地方等我。他是一个以服从为天职的军人,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问,敬礼,离开。唉,我还是狠不下心来。



我仍是他妈的一个小市民!让我眼睁睁把无怨无仇的机师踢到这废墟里送死,我还是做不到。我望着奔向天台的洞拐,对春香说:“你要不要回城市里?如果想回去,跟着一起回吧。”



春香抬起脸,坚决地摇了摇头。



我想,是该取出那台仪器,然后去找海伦纳的时候了。不论如何,恢复我的身体总归不是坏事,我觉得海伦纳现在一点也不可怕,我宁可面对她,最多被她杀死,也比陷入精心布置的戏里让人耍着好。



起码我知道海伦纳是我的敌人,她杀我,天经地义。



我倦了,告诉春香我收藏仪器的地点,叫她去取过来,我一动也不想动。真的倦了,不是装酷。



回到废墟以后,这里独有的阴冷让我清楚地发现:心中的乌托邦,此行之后,早已无声地崩坍。我是个有洁癖的人,也许核爆前的社会,并不比现在的人类社会更好些,但起码我没看得这么清楚。



第二十三章 脱胎换骨



不知道其他和我一样的普通人们,是否愿意为了英雄名声去付出相应的代价?反正我是不愿意。见鬼的英雄,谁爱当谁当去。



这时突然传来春香的尖叫,我从躺椅上弹了起来,却听春香惊叫道:“天啊,不知名物质采样仪?难道连宇航中心,也成了废墟么?”我重新躺下,差点忘记了,女仆并不是春香原来的职业,在核爆以前,她似乎被叫做物理界天才少女。



她捧着仪器走出来,喃喃地说凝结着人类文明结晶的宇航中心也成废墟了么?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在废墟里找到全世界只有三部的不知名物质采样仪?她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我扭头望了她一眼,梨花带雨的,煞是让人心痛,就伸出手给她。换作平时,她一定会扑到我怀里的,但这次,她全然没有理会我伸出的手,只是自言自语地说什么完了,人类在物理界的研究,起码倒退五十年,征服银河系的梦啊,更是遥遥无期……



她突然抬头望着我,用一种很高昂、很狂热的语调对我说:“你知道这仪器是用来做什么的吗?它是用来鉴定外星物质的,在没有参照数据的情况下,生成特征库……”一大堆的科学名词,起码我在她几句话里就听到掺杂了英语和拉丁系的语言。



“啪!”我扇了她一记耳光。我说你一个女仆你操什么心?人类物理界倒不倒退关你啥事?你要想继续去当什么天才少女,刚才就该跟洞拐一起回人类社会去,在这里,你就是我的女仆……她痴痴地仰着头,望着我说:“但是这样,人类什么时候能真正走出地球,征服太空……”



“征服太空干什么?”我心里本来就烦躁,她还撩拨我,“征服太空把太空变成一片废墟是不是?还是把大麻或毒品输送到别的星球上?或者去教外星人怎么玩麻将和梭哈?为什么要征服太空?”



谁知她听了我的话,居然不哭了,望着我的眼神,如同一个狂热的教徒望着教宗一样,她说我是一个哲人。



我是不是哲人,我想大约不会有什么讨论的意义,不过春香说她被物理界称为天才少女的起因,就是完成了这个所谓的采样仪的某个局部功能的理论论证,这倒比较有意义了,起码她知道怎么操作,我不用担心自己弄错什么开关。



我把白银手枪掏出来,慢慢地擦拭着,直到它光洁如新。这把严格来说属于我的战利品的左轮,陪我走过了废墟里许多路程,它在很多个生死关头挽救了我,也见证了小雀斑在我怀里的逝去,帮我打破了对海伦纳的恐惧……



我仔细地退出每一颗子弹,端详着六颗在我手心的子弹,每个弹头都冷冷地散发着柔和的白银光泽。我把它们一一装填进去,然后将枪放在桌面,旋转了一下,让枪把对着春香,我犹豫了一会,她也知道这把白银手枪可以杀死变异后的怪物,我不知道把枪交到她的手里,她是否会马上向我开枪呢?



也许吧,我想,这不是我应考虑的问题,如果她要开枪,就开吧。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每一步,都实在要冒太多的险。如果不幸的光环的确在我头上,那么,让它在第一步就结束吧!我对春香说:“我担心这台仪器被海伦纳做了手脚,如果一会采样以后,我失控了,你马上射我的头。”



谁知她倒是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不,我不杀人。”我心里只有苦笑了,好吧,我想我赌一赌吧,再折腾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决定勇敢一次了,但当我把那夹子张开,要夹在指骨上时,我还是无法松开手让夹子落下,“汪!”旺财无端地吠了一声,吓了我一跳,那夹子终于夹在了我的指骨上。算了吧,天意如此,我用另外四个指骨,把另一个夹子夹在另一只手上。



春香开始摆弄那些开关,奇怪的是直到春香把夹子从我手上取下来,我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先生,这很奇怪啊!”春香在摆弄着那个仪器,她说取样已经完成了,不过她从仪器上附带的显微镜头里,发现从我两个指骨末端取样的细胞,当一个被杀死时,附近一定范围内的其他细胞也会自动死亡,当然在此范围之外的细胞马上就会重生。



“好了,我把样本存储在真空室了,这样就算运输过程里颠簸也不怕了。”春香还真是个适合摆弄仪器的人,不记得是哪个心理学家说过:不论男女,不论工种,在工作时的状态,是最有魅力、最有味道的。无疑这个时候的春香,比她之前任何时候,更好看,起码我这么认为。



关闭了仪器,她笑着对我说:“先生,还好你没有一个同胞兄弟……噢,不对,我是说还好你的体质是很奇特的。要是有另外一个跟你一样体质的人,那你就惨了!”我把白银左轮插入肋下的枪袋,不解地望着她。



“我刚才不是说过,当你一个细胞死亡时,周围一定范围内的细胞都会一起死掉么?当然在此范围之外的细胞马上就会重生。但是如把细胞放大到一个人这么大的质量和体积,如果有一个体质和你一样的人,重伤了,那么你也会重伤,当然你受的伤可能会比他稍轻些,如果他死了,那么你最好的结果,恐怕也只有最后一口气了……”说着她马上就掩住了嘴。



但我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心头困扰我许久的疑团,刹那间一亮!



“你确定?”我一把就扯住她的手。



她很固执地点头,很顽强地咬着牙,似乎在宣告这个专业领域里,她就是王!她说:“确定,除非他在南极,你在北极,否则必定会殉难!”



哪怕她的额角渗出冷汗也没有退缩,我这才发现一时情急竟把她的手捏出四道青紫了。



我松开春香跌坐回椅子上,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海伦纳在医院时,我的子弹可以击伤她,而占尽优势的她会放过我们。原来不是她害怕老萧真的有什么后着,也不是她被击伤了。很简单,只是我当时受伤,伤到就要死了,每走一步都会抖下许多骨头碴子了,如果春香所说的是对的,那么当时海伦纳必也重伤!



难怪海伦纳要帮我恢复身体,我想她应该明白我厌世的念头,她努力地不想让我死,因为她可以跑去南极,但我不会无端跑去北极,我死,她也死。



我没有再犹豫下去了,我开始收拾东西,我马上就去找海伦纳恢复身体,反正她不敢杀我!这简直是对她致命的诅咒。但是,我消沉下去了,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个致命的诅咒?那也意味着,我永远也不可能去杀死她了!一时间,我失神了,夹在指间的烟头掉了地上也不知觉。



她不能杀我,我也不能杀她。天上果然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我用力地踩下悍马的油门,瞄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那台所谓的“不知名物质采样器”。垫了许多皮毛和泡沫——都是从废墟里捡来的,都可以用来做减震的垫子——我想这样应该不会颠坏的。



“你前几天是不是被人施加了缚灵式?”当海伦纳的手下领着我七弯八拐,到达她面前时,她这么问我,没头没尾的,让我有点愕然。缚灵式?什么玩意?听上很厉害的名词,但似乎这几天以来,我一直没受过伤害啊。



海伦纳穿着黑色的长皮袍,站在黑暗里,显得那雪白姣好的俏脸、修长的手更加分明。她的威压我仍能感觉到,但也许是因为我知道她绝对不敢杀我,又或者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总之,她的威压现在已不能让我产生那种恐怖到下跪的颤抖。



但愈是这样,却让我愈加地感叹她的美丽,我不想说什么她和玉真的美是两个类型之类的屁话,那实在太过虚假了,不可能爱上一个女人就得因此扭曲自己的审美观吧?总之,我觉得,海伦纳比玉真漂亮,漂亮得多,不是一个层次的,海伦纳的美艳是一种无可挑剔、让人在她面前可以醉倒的美,也许一笑倾城用来形容她,才是最合适的。



“不过我不会娶你的。”我想着想着,突然下意识地这么说了一句,话出口了我才觉得自己的可笑,不过也没关系了,反正她是不可能杀了我的。海伦纳在十几米外的黑暗里,似乎听到了我的话,轻笑了一下。我强逼自己面对她的笑容,我想我得坚强,如果连一个不敢杀我的人我都害怕,还怎么保护我的爱人?现在,我已不是只需要负责自己了。



但她的笑是那么灿烂,哪怕在黑暗之中只有朦胧的轮廓,也足以让我不能自主地发出本能的呻吟,我想恢复身体以后,还是不要再去面对她的笑容,否则我真的会流鼻血的。这时听见海伦纳说:“你是不是到今天中午以前,仍无法使用你的异能?”



异能?我有异能吗?我怎么不知道?噢,也许她指的是我的头发吧,我耸了耸肩,无奈地说:“老实讲,这头发我指挥不了,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你指这是我的异能的话,向来我都是无法使用的,除非它自己想动。”



海伦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她的手下把我带到一个明亮的房间里,让我躺在一个明显是手工制作的仪器上,我有点忐忑不安地问:“就这玩意能再造我的身体?我瞧跟DNA再造机差不多,并且你们这个还没有厂家的LOGO呢……”



海伦纳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如果你不想恢复身体,就滚蛋。”



算了,反正她不敢把我怎么样,折腾死我,她不也得殉死么,我豁出去了。三两下剥光了衣服,躺进那仪器里,透过透明的外罩,看着海伦纳的手下把我带来的那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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