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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曲云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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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下雨了,嬷嬷去准备膳食。”我点头,她下楼后,我依然把双手搁到窗子外面逗着鸽子,这些鸽子早已把我当老朋友了,一点也不怕生,会落到我手上觅食掌中食物,偶有几只还会飞进阁楼内。
春雨一颗一颗慢慢细落,我看到从梅花林里走出的智空大师,我笑着对他打招呼,这才觉察到自己还朦着面纱,只得伸手摇摇,奇怪的是手中缠着的鸽子一直不放,随着我的手摇动,竟跟随着转动。
我高兴得开怀大笑,只是笑了几声就岔气了,轻咳几下,智空大师坐在阁楼下的石桌上开始摆棋,边摆边道:“不以物喜,不以物悲。”
我不管他,他的话其实也很矛盾的。把棋局摆好后,他走进木楼,直上阁楼,看到瞥得满脸通红的我反而斟上一杯竹芯茶递来,我喝后,他才为我诊脉。
我道:“不碍事,都痊愈了。”
外面的雨已经密了,淅淅沥沥的,梅花殘尽,新芽抽翠。我走到床榻侧上案桌边把一块红色绸缎掀开,把琴捧了出来,直捧到窗台下的桌子上。
“大师弹一曲可好?”
他微笑地盯着我,再盯着琴,接手道:“既是云晰喜欢,有何不可。”
“喜何曲?”
“何曲都成?”我天真地问。
“都成。”他宠溺地答。
我掀开窗子的轻纱,轻轻哼哼地唱着,两世为人,其实我已把前一世的忘得干干净净,那些仅存的记忆都只是一幕悲剧的影子,萦绕不散。
那些委屈的爱,等着伤害,等着家破人亡,当我一直相信着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我嫁给了张悦,他宠我,爱我,但却一步步伤害我的至亲,云家被迫宣布破产,我依然是富甲一方张悦的太太,父母双亡后,我难以苟活,我拿着一纸离婚书去找张悦,我看到我唯一的妹妹她在张悦怀里哭泣,我听到所谓的阴谋。
梧桐树下,曾经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张悦追出来的时侯,药力刚好,我倒在梧桐树下,倒在张悦怀里,我看到他哭泣的脸,那么伤心欲绝,我指着脚下渗出来的一酡鲜血,说出来的话无尽悲哀:“张悦,报应,报应,那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他会跟随着他的母亲跌进十八层地狱。”
离婚书从我手中跌落,我透过张悦看到我的妹妹全身颤抖地瘫痪在地上,我可爱可亲的妹妹,她曾经如此喜欢着她的姐姐,手挽不离,撒娇可爱,张口总是喊着不让张悦抢走她的姐姐。
我不再看他们,闭目等待着,死亡。
琴声穿插而来,我渐渐沉默,平静得仅听到此曲,仅看到窗子外雨点扑闪中调皮的不知休的鸽子,我伸出手去,两只鸽子落到我手上,我把鸽子带进屋子里让它们自由地在桌子上栖息,它们听话地一动不动,眨着灰鸽子的眼珠子,静静地听着智空大师弹的曲子。
曲子停毕,桌子上的鸽子突然惊鸣一声,在我身上扑闪几下,我惊讶地看着它们,只见两只鸽子落到我掌中,我会意,把它们送出窗口,扑扑几声,鸽子飞越天空往梅花林而去。
几条人影从梅花林里走出来,有男有女的,年轻华贵的气息霎时打破这处的宁静自然,我垂下眼,轻转过身,我走到智空大师身边坐下,他抬头说:“云晰也听智空弹一曲可好?”
“好。”
智空大师的曲弹得很好,似一曲行云流水滋长万物,琴声清碧,荡涤心间。
琴声止后,楼阁下有一男曰:“四劫连环棋。”
另一男曰:“殿下,怕是须破此局方能见上智空大师一面。”
“劫争不相让。”说这话的是一名年轻女子。
“盛娇说的正是,不和,只能劫争不息。”是第三位男子。
“檀木似陋楼,春雨室静幽,绿萼香尽翠,鸽子覆栖居。”第一位男子吟道。
智空大师轻喃:“阿弥陀佛。”然后走下阁楼。
只听众人道:“智空大师。”
智空大师道:“太子殿下、池世子、恂世子、恬公子、慧兰郡主。”
“扰大师清修,年后父皇遣桓与池请大师归京都齐阳,仁国寺失大师,父皇每循八月必携皇祖母参禅拜佛总念道大师,四年时过,八月祭典,父皇请大师归程。”说这话的自然是当今太子赵桓。
“阿弥陀佛,老纳已遣信圣上,太子与池世子亲临曲阳,实老纳之究,八月祭典之约,老纳不敢忘。”
“大师无责,此番曲阳之行托大师之福方能领略西南齐阳之兴,东北曲阳之盛,曲阳富甲天下之首,兰廷寺幽深故里,绿萼梅花现檀楼,鸽子灰灰,青衣碧色,瑕不掩瑜,方显无垢至净。”
“池世子慧眼,陋楼非檀楼,此方小姐静养,请宜步寺内。”
“哦,此楼原是闺楼,不知何方小姐有此福份得大师照料?”
“回殿下,是家妹。”回答的是曲恂。
“家妹?”
“回太子,靖王府内,盛娇还有一位妹妹,因自小病弱,方御医四年前曾到曲阳为家妹出诊,方御医回禀父王道:‘虽养心养息方能让妹妹祛病扶正扶邪。’”
“桓记起了,靖王府四小姐,原是这般,那就依大师之言到寺内再谈。”
众人总算悉索离开。
七天后,我的伤寒已痊愈了,却看嬷嬷收拾行李,这一年我已十二岁了,除了不适合再被嬷嬷背外,我已经能行动自如,心隐隐绞痛也不再有了,我走出梅花林,踏出兰廷寺,一声箫响婉婉传来,我被嬷嬷扶着,凉菊伸手来拉,我踏上马车,夏风拂过,我的面纱被风刮起,散掉飘去,我没有回头,箫声迟续。
马车启动,嬷嬷在我耳边道:“小姐,我们回王府了。”


第五章:曲阳四小姐(四)

四年后;我依然回到了当初那个园子——云净园。
这一次我走的是正门,高槛大门上书写:靖王府。
两只狞狰石狮栖息两旁,一位中年男子穿着华贵的绸衣大褂站在门前,看到我下马车来,他身子微福:“四小姐福安。”他身后的侍卫同样屈身行礼。
嬷嬷与凉菊随即回礼:“林管家。”
嬷嬷道:“小姐年幼不更事,以后还望林管家多多照料。”
林管家摆摆手道:“嬷嬷无须担忧,王爷吩咐下来,四小姐虽自小世居云净小园,这趟得智空大师照料,王爷已叮嘱老奴,四小姐每月的份额会依足发配。”随即又道:“四小姐舟车劳顿,嬷嬷还是先侍候净身沐浴竭息,老奴也该到王爷那里覆命。”说着就领头进府。
我们前脚进屋,后脚就来了一堆丫环仆役,我看着大厅里两排衣色一样的男女,张口道:“嬷嬷……”
未待我说完,嬷嬷已断拒道:“这事必须由小姐亲选。”
我看向凉菊,凉菊轻摇头,我头痛地看着低眉垂眼的年轻男女,终于看到其中一个眼熟悉的,我指着那名仆实的少年,我记得四年前离开靖王府是这少年开的门,驾的车。
他站出来,跪于我脚下,我问:“起来,叫什么名字?”
他果然起来,但依然目不斜视答:“回小姐,文重。”
“文重武轻。”
低垂的眼睫微动,他屈身道:“回小姐,我朝表象重于文轻于武,沧国、程国、和氏国这三国重武轻文,数百年来虽善骑射却撼不动我齐朝根基,奴才以为,我朝实质上文行武后,文能治国,武能安邦。”
“念过书?”
“略知一二。”
“他是谁?”我指着排在男仆中的一名少年,虽然他低眉垂眼,但他双手紧握,面容紧绷,眼光时不时斜视而来。
文重随即叩首道:“是幼弟。”
“武也重吧?”
他答得非常好:“回小姐,是,武重。”
“武仲,不分伯仲。”
文重眼光一扫,少年已从男仆中出列跪下:“武仲见过小姐。”
我疲倦地站起来道:“这些工作就交由你们二人,好好替小姐我选,嬷嬷准备沐浴。”说着走进内廷。
文武两兄弟安排得很好,一时间冷清的云净园人多了起来,人虽多了,但井然有序,该做事的做事,谁也不多话,大家都知道靖王府四小姐喜静,体弱一直幽居云净园。
内廷后一个小院落,院内花厅、卧室、书房、绣房、还有一处特大的天井,天井内种满爬山虎、牵牛花、常春藤;还有盆栽,几株珍珑草、墨兰、银杏、一盏挺高的昙花好不招摇茂盛。
除了嬷嬷、凉菊外,内廷后方,我已吩咐谁不准乱进,只是这却苦了嬷嬷和凉菊,二人每天要打扫收拾这院落的所有事务,我看着要帮忙,刚开始凉菊不允,后来嬷嬷说不要动粗重的,只准让我淋淋水剪剪花草。
对于照料花草我十分乐意,两个月后,天井内的花开得十分漂亮,嬷嬷与凉菊也惊讶于我对花草的了解,我得意地把一盆开得正盛的玫瑰捧回内室。
玫瑰在现代轻易就能拥有,在这个时代却是非常难得,一般富贵人家才拥有一两株,靖王府自然也有,但古时代的人不爱玫瑰,偏爱富贵如牡丹,出世脱俗如兰花。
凉菊进来,我还在好好欣赏我的玫瑰,我随便问:“凉菊,你看漂亮吗?”
“漂亮。”凉菊答。
我回过头,看向她问:“有事?”
她点头,然后道:“林管家刚才来过,他说,王爷吩咐从明儿开始,为小姐请教习。”
“教习?”
她点头。
我知道大凡富贵人家,女子都要学习德言工容,靖王的要求自然不是简单的德容工容,第一位是老先生,一点也不老学究,他主要是讲齐朝的历史,从始祖帝说到当今皇上,我讶然,当今皇上还正值壮年,龙体大安,他却毫不避讳对当今皇上的政绩、后宫、皇子、公主等等说了一个大遍,就连靖王曲就也评了个足,结语是:靖王若心在朝野,权势必颠覆逆转。
这翻大逆不道,老先生说得头头是道,毫无所畏,我佩服老先生,更佩服靖王,这野心不是昭然若揭,而是暴露无遗。
第二位是一名女子,长得国色天香,姿容貌美,拽地裹胸的飘逸长裙更显她婀娜多姿,她教的是琴棋书画,五天后,她总结道:小姐识琴心却不是知音。
直白来说,我的琴弹的很牵强。
棋子,她道:王爷言小姐能与智空大师博弈智斗七天,妾身不敢言传身教。
书,就是写字,她甩给我一本孤本的《藏字真帖》,我就照样画葫芦,画了七天,她来查收,只道:小姐还需要每日倍加练习,字方能成其形,有其格。
其实我的字不算丑,只是大家族的要求就是高,我点头,虚心受教。
画,她的画果真如见神笔马良,神韵十足。
一个月后,我递上作品,她不置一词,次日道:王爷说,小姐的画新颖出奇,标新立异,仿如一枚出奇制胜的棋子,四方惊诧。
我的画其实就是混合现代与古代的手法,认真来讲,除了新颖出奇,她王爷的意思还是不合格的。
这几样后,最后的一位竟然是凉菊,她教的针黹、绣工,阿弥陀佛,我一脸欣慰地看着凉菊,凉菊一脸叹气认命。
十三岁生辰那天,我终于为自己绣了一块丝帕,浅青色的丝帕上绣着一串紫色的豆蔻,心内一片黯然,在宣纸上写下:青山相待,白云相爱。
也终于在这一天,靖王曲就遣人来请我到畅舒园,畅舒园,靖王园子,没有允许,即便女主人靖王妃也不得其入。
整个靖王府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云净园是一处偏园;保守估计光园内占地五十几亩;当我弃轿徒步;十五分钟左右我后悔到不得了;终于明白那侍卫奇异的眼光。
嬷嬷与凉菊引着我终于走出云净园,经过一处很大的湖心,在游廊处一行人迎面而来,走在前首的是一位非常貌美的少女,她穿着绯霞色的裹胸春装,露而不祼,艳而不妖,薄妆浅施下一张明艳的精雕细脸,秋水剪曈的大眼盛满骄傲。
她止步,身后的几位女子也随她止步,我刚要避让站到一边,却见身侧的嬷嬷与凉菊双双福身行礼:“见过郡主。”
我怔仲看她,只见她眼神不屑,嘴角微斜,一名长相不俗的少女已近前到我眼前,突地一声,“啪。”我悠不知何事,只感到左脸疼得难受不止,身体毫无准备往后跌去,嬷嬷下一刻紧紧把我抱在怀里。
我疼得不敢睁眼,怕一睁眼泪就忍不住流,整张疼得猛抽气。
“郡主。”那声郡主竟然是曾教习我琴棋书画的女子。
那郡主不语,倒是伸手打我的少女,轻言慢语道:“我们郡主除了是整个齐朝的第一才女,更是当今皇上封的慧兰郡主,是靖王府唯一有品级的小姐,八夫人尤知进退守礼,有人竟然敢公然藐视皇法,对王府规矩视为不遵,对郡主视为不敬。”
“郡主,但她可是……”
“她不就是秦绮棉所出,秦绮棉是谁?是曲阳名动一时的花魁,何况那秦绮棉早被父王幽禁,早几年不是告诉她,她那女儿还未断气,塔楼那边早就省了地儿,别以为方御医救了这贱命就是皇上关顾,方御医每年来曲阳来可是为靖王妃例诊,只是方御医得知王府内还有庶出小姐病得无人问津,方御医本着医者父母心,上禀皇上,皇上仁厚,父王也本着终究是王府小姐,就应允方御医要求。”
耳边有哭泣声,清凉的泪落得我满颈都是,那些泪烫得我混身发抖,我终于挣扎起来,直视眼前仿然傲视众生的少女,我叠手,屈身,恭敬道:“云晰见过姐姐。”
“啪。”嘴角一阵刺痛,湿热带腥的热液沿着我嘴边渗流而出。
“你这贱命也配叫郡主为姐姐。”
我紧紧地拉着全身颤抖要起来的嬷嬷。
随着一阵履屣踢踏声,有人唤:“盛娇。”
众人齐唤:“王爷。”
那人停步,“何事?”他问。
“王府内不守规矩的人太多,盛娇只是代父王略为教训,以正其风,严其律。”
曲盛娇五岁被当今皇上封为慧兰郡主,其貌其才堪称齐朝之首,皇上也毫不讳言,满朝皇子仕子公子任娇挑选,慧兰郡主要后位,皇上怕也给。
所以我无言。
曲就问:“如何教训?”
“父王……”
“掌了几巴?”他问得云淡风轻。
盛娇不语,他继续问:“和翠你说?”
刚才打我的少女随即跪倒,“王爷恕罪。”
“几巴?”他坚持道。
一地桃红迤逦一地,“回王爷,两巴。”回答的是八夫人。
“林管家,下人掌掴主子该当何罪?”他问得可认真。
林管家还未语,他继续道:“那只手也要不得了,干脆就成双成对,整一双手都砍掉吧。”
“父王。”
“说。”
“手可以砍,那对本郡主无礼又该如何?”
“那也是父王来处罚。”
“盛娇敢问父王如何处罚?”
“妹妹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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