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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火传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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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短兵相接了,潘幼云知道短刀起不了作用,当下拼命一掷,当作飞刀掷向傅介子。傅介子手中的长枪一抖,使了个枪法中的“粘”字诀,枪尖勾住刀柄,猛地甩了回去,直奔潘幼云的胸口。潘幼云马上面的功夫十分了得,当下身子一矮,将飞刀避过,单手在腰际一探,又将另一把腰刀抓在手里。
傅介子快了她一步,枪尖不偏不倚正好迎了上来,一枪将潘幼云挑下马去,正要补上一枪,不料潘幼云自身的武艺十分了得,竟然从马肚子下面绕了过来,一个反身又是了爬上了马背,反而向山坡之上飞奔而去。傅介子看到枪尖上见血了,知道这一枪伤了她。
霍仪见了傅介子大声呼救,傅介子顾不得追赶潘幼云,径直俯冲下去,一时之间左晃一枪右挑一枪,汉人骑兵如同天兵下界一般,一下子将匈奴兵从中割开,傅介子挺着长枪直扑向霍仪,一枪刺死那个匈奴兵,救下了霍仪来,乌候的个子太大,本来就是专门用的一匹马拉着,此时匈奴兵一慌神,哪里还顾及得上,早就丢开了缰绳。倒是苏巧儿身弱个儿小,那个匈奴将她放在马上面只顾着逃命,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想到把她扔了。
匈奴兵的骑射技术着实了得,在如此的劣势下面竟然全不落下风,仍是从容不迫地冲开了傅介子一行的夹击之势,混乱之中折了二十多人,余下的匈奴兵逃了出去,一溜烟地向城门口赶去。
这时苏老爹等人也赶了过来,耿虎马不落蹄径直追着匈奴使者而去,苏老爹见女儿被带走了,大骂了声“贼厮鸟”,拼命地追了上去。傅介子令赵雄和陆明带着众人从后面赶来,自己辔头一提,调转马头和苏老爹等人一道追了上去。
那队匈奴兵此时越跑越快,傅介子等人的马匹矮小腿短,哪里追得上匈奴的良驹,倒是那个带着苏巧儿的匈奴兵马上面多了一个人,跑了一阵便慢了下来,傅介子的马最快,眼见匈奴兵就快出城了,当下猛地抽了几鞭子,甩下苏老爹等人单枪匹马地越众而出,渐渐地追上了那个匈奴兵。
傅介子和那个匈奴兵只有几步的距离了,那个匈奴兵发现了傅介子,开始搭弓回射,都被傅介子闪身避过。苏巧儿见傅介子来了,也和霍仪一样大声呼救,眼见傅介子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大枪,威风凛凛地追上来如同评书上面说的天兵天将,不由怦然心动,也忘了这马上的颠簸,檀口微张,脸上又是惊又是喜的,眼睛也有些沉迷,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性命在咫尺间。
苏巧儿小口张得可以塞个杏儿进去,使劲儿地扭头看着傅介子,见他舞着一个个的枪花,左抡右砍,上挑下刺,煞是好看,正在这好看的关头上,傅介子一计长枪划过,那个匈奴兵的颈骨咔嚓一声断了,脑袋都只有一层皮挂着了,吊在一边,喉咙处鲜血一喷,如同泉水一般,灌了苏巧儿一满口。
苏巧儿的脸色刹时间全变了,额头上面虚汗涔涔而下,眼中再也没有半分喜气,取而代之的是惶惶恐惧。
一颗脑袋,就这么吊在了自己眼前!
傅介子一枪刺死匈奴兵,正要接苏巧儿过来,不料这马受了惊吓,发疯一般地狂奔,傅介子大惊,又飞马赶了上去,可是马上少了一个人这马就又跑得快了,傅介子始终和它隔了好几步,无法将苏巧儿拉下来,情急之下突然将长枪向马匹掷出。
苏巧儿见傅介子的长枪对着自己射过来,吓得魂儿都没了,不由失声大叫起来。
长枪刺中了马匹的背部,一下子将枪头全*进去。苏巧儿看着摇摇晃晃的长枪,心想刚才那一枪若是落到自己身上,现在只怕已经穿膛破腹了。正想着,突然背上一紧,整个人似小鸡仔儿一般被傅介子拧了起来。
傅介子救下苏巧儿,也同样是横在马上面便往回去。苏老爹连滚带爬地从马上摔下来,屁颠屁颠地赶过来,大呼道:“巧儿,伤到没有?”
傅介子放下苏巧儿,率人纵马追了上去。苏老爹抱过女儿东瞧瞧西瞧瞧,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他救下了女儿哪里还肯去追,他要的只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至于是匈奴使者,关他屁事!
苏巧儿突然蹲下身子,拼命地吐了起来,吐得黄胆水都快出来了。她刚才被人血灌了一大口,现在想来又怕又恶心,不由大吐起来,苏老爹只道自己女儿伤了,一时更是关心不已。
霍仪和乌候被救之后也赶了过来,对苏老爹说这几日的情形,霍仪闷不作声,在一旁叹气。苏巧儿经苏老爹拿过水壶漱过口后仍是觉得肚子里面翻江倒海的,扑在苏老爹怀里哇地哭了起来。
过了良久,苏巧儿神情回复过来,见霍仪闷闷不乐的,道:“霍仪,你怎么了?”霍仪现出少有的沉稳,只是略一扬头,道:“遂先生病逝了。”
苏巧儿对遂成并不熟悉,但她本性良善,听说有人死了,也是大不开心。
“苏火者,僻教来迟了。”兀难长者和阿里西斯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近前,兀难长者仍是慢条斯理的,但阿里西斯时活脱得多,他在兀难长者面前本来是不敢放肆的,开始也是跟在兀难长者身后,但见到了苏巧儿,立马撇下兀难长者,撒欢似地跑过来,高呼道:“苏小姐,你果然还活着,长者说你死了,我总是不信……”
苏老爹听阿里西斯说话不中听,骂道:“小东西又胡扯。什么死不死的,你看这活蹦乱跳的是谁?”阿里西斯呵呵地笑起来,道:“我就知道苏小姐人好死不了……”苏老爹一蹦而起,喝道:“晦气,晦气,老提‘死’干嘛……呸,看我这张鸟嘴……”说着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苏巧儿和阿里西斯都呵呵地笑了起来。阿里西斯本是胡人,虽然也懂些汉人的习惯,但此时一高兴也就忘了顾忌,一把拉着苏巧儿道:“苏小姐,我给你讲讲,我和苏火者在沙漠里面找了你好多天,苏火者都哭了……”苏老爹又是一瞪眼,喝道:“小东西,胡扯。”
霍仪本来在伤心遂成之死,此时见阿里西斯与苏巧儿如此亲热,心中酸道:“这哪儿来的毛猴子?”但此时他也没有心情去过问这些事情,一个人闷头坐在地上发呆。
苏老爹和兀难长者是老朋友,也不对他行礼,道:“长者,巧儿咱救下来了。”这是个明摆着的事情,但苏老爹仍是忍不住说上一遍,这感觉,实在是舒服。
苏巧儿道:“阿爹,长者刚刚来过咧。”苏老爹哦了一声,看向兀难长者。兀难长者道:“苏小姐被困在了巫墓里面,是我教对不起火者,僻教还得请火者宽恕。”说到这儿,兀难长者又向苏老爹深深得行了个礼。
苏老爹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听了打了个哈哈,道:“长者这是哪门子礼,等天儿一亮,咱们就到醉月楼里摆宴庆贺,长者和我老苏一道去,咱们好好地说说话,有些日子没好好休息了,哈哈……”
兀难长者道:“僻教还有些事情要去做,不能陪苏火者了。如今的火教,已经入了魔……”
这时,远处马蹄声阵阵,傅介子和耿虎等人回来了,伤了十多个人,算起来和匈奴兵的伤亡扯了个直,匈奴的马快,傅介子终是没有追上,因为担心霍仪等人的情况,所以没有深入追击,就中道折了回来。
众人见过面,一阵叙话,苏老爹带着苏巧儿先回去,兀难长者让阿里西斯跟着苏巧儿去,自己则回太阳神庙。傅介子先要折回驿站去安顿遂成,也就不和众人多说了。苏老爹突然记起一件事情,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傅介子,终究是打住,心想还是等过些日子,反正自己也是去大宛,时间有的是,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提出来。
苏巧儿从傅介子来后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她一见到傅介子,脑海里面便浮现出那副血淋淋的场景。
初次相见之时,这个人提刀子捅死了人,这回相见,心中刚刚有了一丝的绮念便又见他杀了人,血淋淋的脑袋,让她不敢多想。霍仪本想和苏巧儿多说会儿话,但此时不是时候,也就颓然分开,但见阿里西斯和苏巧儿亲热的样子,又有些失落。
第一卷 楼兰古国 第二十四节,拜火大典
太阳神庙,烈火熊熊。
今日是楼兰国王的拜教大典,灵泉长老特意穿了一身火红的长老袍,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倒有几分像娶媳妇儿的新郎官,他手里捧着一本极为厚实的烫金硬壳大书,静静地站在广场的圣火台上面,双手有些颤抖。
十多年了。经过了十多年的努力他终于如愿以偿,活了一百五十二岁,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该享受的享受了,该追求的也都已经追求了,这世上,能让他如此激动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传教便是这为数不多的事情之一。
我辈已谙大道,奈何世人正苦!
这几十年以来,他们走遍了千山万水,为的只是一个目的:传教。他们相信,自己这一生所信仰的东西是多么的崇高,而这些崇高的东西可以给世人带来无边的福祉。为了传教,他已经做了许多本不乐意的事情,如今终于成功了,自己很快就可以给楼兰国带来无边的光明。
今天的大典在太阳神庙举行,姑师、龟兹、精绝、羌若等近一些国家都派了使者过来祝贺,更有一批拜火教的教徒从各地赶了过来,太阳神庙处地楼兰北部,北部和西部是城中最繁华的地区,周围的百姓也都在广场之上聚集起来,有的商人趁着这个机会在广场周围摆开了货物来卖,有皮货、丝绸、绢布、贝壳、葡萄酒之类的东西。
在楼兰境内,官民的界限并没有那么严格,在大汉境内,一个小老百姓可以一辈子也见不着千石以上的大官儿,但在楼兰,百姓必定是见过国王的。这圣火广场百姓们是可以随意走动的,只是到了圣火台这些极为重要的地方才有限制。
国王的仪仗队已经到了广场,国王和王后在卫队的护卫之下也来了,国王显得十分威严,可是王后却穿得十分随便,显然没怎么在意这个大典。星圣女和灵泉长者在圣火台上见了国王前来并不下台相迎,只是令一个执火郎带人去。
国王只是和那执火郎略微地说了几句话便去会见各国来的使者,王后甚至没有和拜火教的人说上一句话,眼尖的使者便看了出来,敢情这拜火教在楼兰并不待见。这些使者之中,姑师、龟兹来的使者本身就是拜火教的教徒,对楼兰国的行为十分不满。但精绝国的使者却暗自发笑。
在这些西域国中,有的国度以拜火教为国教,拜火教的权势极大,有的拜了王候,有的是统领兵权,有的位居高寡,而且各国之间多以拜火教这条线索才联系在一起,楼兰也正是因为迫于外交形势,才不得已拜了教,以便和西域众国交往。拜火教正是因为这样才逐渐坐大,在大夏国里,甚至可以废国王改朝制。
龟兹使者和国王说了一阵,阴沉着脸色用当地的楼兰土语道:“国王陛下,听说就在昨夜,匈奴使者遭到了攻击,不知国王知道此事与否?”国王心时面本来就有些忐忑不安,人虽然是汉人杀的,但毕竟是在楼兰境内。
匈奴使者刚来之时便要求捉拿汉人使者,国王不敢得罪汉朝,所以没有答应,匈奴方面一直逼得紧,他这个国王也当得十分窝囊。当时耿虎这个国舅爷也来给他下了命令,这汉使绝对不可以动,而且也要求捉拿匈奴使者,他堂堂一个国王,被逼得里外不是人,整天忙着两边调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没想到,两边的使者自己耐不住先动了手,这样他倒是落了个干净,但人却是在自己地盘上面杀的,这擦屁股的事情还得他去做,而且他如何不知,这其中有王后的份儿。王后是他的王后,要是让匈奴人知道,自己的国家只怕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此时龟兹使者一提起,国王心里面便炸开了锅,知道这使者必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更要命的是,龟兹国投靠了匈奴,相当于匈奴的耳目,这无异是匈奴人在质问。国王是曾留质匈奴的质子,对匈奴有着极大的恐惧,虽然这些年匈奴被打跑了,汉朝在原匈奴地界建立敦煌、张掖、酒泉、威武四郡,可是他内心里面对匈奴的畏惧却从来都没有减少过,特别是匈奴人的战马强弓,让人至今还心有余悸。
“孤王也是刚得到消息,正派了人加紧盘查。我楼兰国与匈奴一向交好,出了这种事情孤王定然会仔细追查此事。”楼兰是个小国家,国王也就差不多算个县令,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威严,此时心中发虚,这一国之君的形象也全没有了,暗自擦了把额头的虚汗,盼着不要让匈奴找上麻烦。
王后见国王被这个使者逼得急了,冷哼一声,道:“使者可知日前在楼兰境内还发生了一件事情?”
“哦?”龟兹使教师不知是真不知,还是故意作作姿态,道:“贵国境内一向清平,还会有什么事情?”王后扬声道:“就在日前,匈奴使者狙杀了几名出使大宛国的汉使,又有一名使者在昨夜去逝,大汉使者此时正在料理丧事,想来中午时分会到。”说到这里,王后顿了一下,道:“听说,几年前在龟兹境内有一支汉人使团被杀,等会儿汉使到了,说不得还要向使者打听打听。”
龟兹使者脸色略微一变,讪讪笑道:“有这回事么?在下可记不清了,这几年精绝国和咱们有点儿过节,打了几年的仗,我龟兹境内也不太平,实在不知是哪条道上的朋友干的。”
精绝使者霍然而起,责问道:“使者不要信口雌黄,谁都知道我精绝国与汉朝通好,这等不愉快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做。”龟兹使者阴冷笑道:“本使何时说是你精绝人干的,汉人使团所带财物价值连城,使者不要忘了,这山贼土匪流氓强盗,哪一路都干这一营生。”
精绝使者大着嗓门儿道:“只怕还有匈奴的爪子吧?”
国王听精绝人敢如此称呼匈奴使者,心头不由猛然一惊,既而又暗叹不已。精绝国地处昆仑山地界,地域广阔,国富民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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