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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火传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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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什么也没有,只有那一卷腰带留在了床上,而且叠得整整齐齐的,像是玉蝉故意留给他的。傅介子感到今夜的怪异之事太多了,这玉蝉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神出鬼没一般地消失,他四下看了一圈也想不出她是如何从自己眼皮底下逃出去的。



耿融也跟了进来,冷笑道:“国信使大人在找什么,我还道大人在里面藏了风*人,只顾着逍遥快活呢。”傅介子如何听不出他言语中的讥讽,但此时军士们出事了,他也没有时间多想,直奔军士们的厢房而去。



这些军士统一住在下面的厢房之中,而且有两队人轮流值勤,一般都不会出什么事情,而此时的厢房却吵翻了天,不知何处传来了幽幽的笛声、箫声、琴声和古编钟之声,竟成一套西域舞曲,软绵绵的乐声之中竟然有着催人发狂的魔力,听得人血脉迸张,不吼不快不跳不快。



一百多军士在外面纵情跳舞,发狂一般地跳,身上的衣服扯得不像样子,有的只穿了个裤衩,有的拖着一支靴子,另有几个挥着腰刀,如同中了邪一般喊着乱七八糟的歌声,有的发狂地大笑,有的拼命地跳,有的则抱头痛哭,鬼哭狼嚎一般。而年过五旬的遂成更是喷出了一口鲜血。



这楼兰城日夜的温差极大,白天热得如火,晚上可以冻死牛马,这些军士都是在睡觉之时被这乐声招起来的,这么极大地虚耗上一阵,寒气入体邪祟侵蚀,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耿融背抵着墙壁,脸色发白,像是在苦苦挣扎抵抗。傅介子也感到一种想跳想吼的冲动,整个人有引起神志不清了,忙呼吸吐呐,按元通传授他的道家《紫薇天罡道引》呼吸引导,这才没有被这魔音侵蚀。他听元通说起过,这是一种夜游招魂的邪术,没想到竟然有人将它汇编到了音乐之中。



而这个人,傅介子第一个想到了玉蝉。



军士已经有十几个倒下了,口吐白沫四肢还在扑腾,命是保不住了。傅介子心头一阵剧痛,这一回带来的军士是这些年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没想到刚入楼兰就死了十多人,而剩下的军士也是命悬一线。



他突然间想到了殷九重,自己的岳父,殷茵的父亲,大汉道术的冠杰,也是刚入西域便中了尸蛊之毒而死,但是什么人下的毒手却致今未知,看来这西域之行,远比自己想像的要困难得多。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上的担子,想到殷茵之死,想到了岳父未完成的遗志,想到了灭匈奴的重任,想到了临行前,自己在霍光大将军军前立下的承诺。



“塞上长风,笛声清冷。



大漠落日,残月当空。



日夜听驼铃,随梦入故里。



手中三尺青锋,枕边六封家书。



定斩敌将首级,看罢泪涕凋零。



报朝廷!谁人听!!!”



傅介子飞快地爬上了左近的一座钟楼,狠狠地敲击着铜钟,和着钟声嘶声力竭地吼着这首《将军令》,是这他们平日行军之时常常唱的,每当唱到这一曲时,军士们便会振奋异常,军心大涨。



这口大钟是楼兰城里报时的,楼兰城本来就不大,这钟楼又在城西最繁华之地,全城的人都听得见,每天早上的钟声一响便是要开城门了,各地的商人便会纷纷收拾行囊,准备新一天的旅途。



这时那西域套曲的声音陡然间一滞,像是被这浩大无匹的钟声给带岔了音,加上钟声过于浑厚,那软绵绵的舞曲再也听不见了,地上的军士们在钟声和《将军令》的作用之下,纷纷恢复了神志,只是虚耗过度,一个个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呻吟之声不绝于耳,遂成则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傅介子见了匆忙赶上去,这时却从左近的楼里面杀出五十余刀斧手,一个个虎视眈眈,看样子是匈奴武士,为首的是七八个女子,都是一身白衣,而旁边的刀斧手却全是麻衣,个个都是拿着大砍刀,而翩跹居中的正是玉蝉!此时的玉蝉已经换上了一套紫衣长袍,头上也戴了顶偏角的紫红华贵翎帽,眉宇之间冷艳如霜,神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全然没有刚才床第之间娇弱温柔之感。



玉蝉旁边的是前日里给乌候吹胡笳的女子,傅介子却没有见过,那女子像个急性子,二话不说便一挥手,五十多名刀斧手齐齐向傅介子围攻过来,傅介子手中的重剑拨出,喝道:“是大汉男儿的都给我起来杀!”地上陆陆续续地爬起了三十多人,但此时虚耗过度,战斗力大减,落尽了下风,傅介子手中的重剑瞬间便劈了三个匈奴刀斧手,他是从军旅生涯中获得的职位,一身的武艺也是从战场上练出来的,此时没有一个匈奴兵是他的对手,但部下就糟糕得多,只一会儿便死伤了一大半。



这时,乌家兄弟带着三个军士闻得钟声赶了回来,乌胄、乌达两兄弟和乌候一样是使轰天锤的,两个人两柄大锤加在一起,情况立时好转了起来,但仍是不敌,乌达很快便中了一刀,伤在胳膊上,这一下可惹火了他,他硬生生地抓住了那个匈奴人,捏在手里面狠狠地一锤,打得匈奴兵脑浆逆裂而亡。



而就在这时,耿融大吼一声,也加进了战团,从地上捡起一把大刀风风火火地杀了过去,一路刀法使得极为凌厉,傅介子见了暗自叫好,不知此人武艺比起自己来如何。



但他一个人也是杯水车薪,按理说还是起不了作用,不料玉蝉见了却脸色大变。傅介子一时在找机会将玉蝉擒住,所以一直注意着她,此时见她变脸色,心头更是疑惑不解。



这个女子在自己要杀她之时尚能镇定从容,而此时胜利在握,见了这么一个人却脸色大变,这是何道理?



傅介子更觉得这耿融可疑。



玉蝉此时脸色变得苍白,突然喝令众人退去。身旁吹胡笳的女子急道:“师傅,好好的为什么要退?”玉蝉却不肯言明,只是道:“郡主,此地不宜久留,先放他们一马。”吹胡笳的女子见身旁其他的姑娘脸色皆不自然,当下也不多问,一挥手带着众人去得远了。



耿融见了二话不说,跟着消失在夜色之中,像是追了上去。



第一卷 楼兰古国 第九节,楼兰王子



傅介子死里逃生,知是耿融的帮助,忙令受伤轻的军士和乌家兄弟帮着军士们休整,自己将遂成扶起抬回房中,遂成因为之前已经受了重伤,这时候更容易让邪祟侵体,是这些人中受伤最重的一个,傅介子先用银针帮他扎穴位,将病情稳定下来,再写了方子让军医去抓药。



耿融也跟着傅介子在一起,此时稍一得隙,他才仔细地想了一下,这耿融到底是什么人?他越来越感到糊涂,看样子是友非敌,可是做事却又神秘异常,不是自己一路,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他这些年过的尽是担惊受怕的日子,对不明了的事情都有着习惯性的防备,此时虽然承了耿融的情,也不敢轻易将此人当作朋友来看。



乌家兄弟安排了好众人来见傅介子,傅介子早就知道他们找不到乌候,此时听了也不觉得奇怪,安排他们下去休息。



第二日一早,楼兰城中的驿长便赶了过来,同来的还有一队长长的楼兰铁甲卫队,为首的是一个骑着白骆驼的华服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副装出来的少年老成也掩饰不住印在脸上的稚气,显得有些别扭。若说是做人,那是长大了,可是说到做官,年纪就还太小了。



可是此人全身上下尽是丝绸衣服,而且脖子上圈着金银细软,手上还戴着偌大一颗碧玉扳指,看样子非富即贵,偏偏就有着莫大的权势。这样的人在小小的楼兰城中并不多,傅介子也大致猜出了他是什么人。



可是最让傅介子眼红的,不是这个少年人,在这少年的旁边的骆驼上,一个身着红袍上绣圣火图样的中年大胡子,金发碧眼额系五花绳索,是典型的波斯拜火教教徒。傅介子见到拜火教的人,眼中立时现出敌意来,脑海之中,一大群乌鸦啄食殷茵的场景又浮现出来。



所以,傅介子在长安之时做了一件大事,抑制拜火教传教中原。也正是因为这一件事,大将军霍光看中了这个年轻人,派他出使西域,也正是因为这一件事,他和拜火教结下了死仇,甚至将崂山道派也拉到了这潭浑水里。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原因之一就是天刑。拜火教的教义之中,人死了,或者有罪之人,当放在架子之上,让秃鹰把肉一块块地吃掉。



就像殷茵死的时候一样。



这少年人神情十分倨傲,有些趾高气扬,周围的百姓见了此人也纷纷围了过来,亲切地称呼着,傅介子听不懂楼兰语,只好等驿长先说话。驿长上前向傅介子行礼道:“汉朝国信使大人,这位是我们楼兰国的安归王子,代国王来请使者大人。”



傅介子依朝制行了个躬身之礼,讲明来意,不料这安归王子却十分傲慢,既不下马也不回礼,只是拽着绳子冷声道:“汉朝使者,你们一入我楼兰国使在此杀人行凶,这是何道理?”



傅介子不料这王子竟然会说汉话,而且甚是流利,倒是在意料之外,但一听他的口气,便知这是一个不好剃的刺儿头,心里面的怒火陡然间一起,他们刚一入楼兰国便遭伏击,不明不白地死了近三十人,这绝不会是巧合,正想找这王子理论一番,不料他竟然先一步倒打一靶。



乌达和乌胄两兄弟中,乌胄性子最为火暴,加上平日里傅介子对他们如亲兄弟一般,没有怎么约束,此时听了安归王子的话,乌胄喝道:“你这小娃子,我们这么多人死在了楼兰城里,你想要个什么样的道理?”



安归王子显然有些怕傅介子一行,怔了一下强自喝道:“你这蛮子,大汉有大汉的律法,我楼兰有楼兰的邦规,难道汉人到了我楼兰国便能随意杀人吗?”傅介子一言不发,大步走上前去从死人堆里面拧出一个死去的匈奴兵,冷声道:“请问王子,楼兰国内,如何会有大量的匈奴兵出没?”



安归王子愣了一下,正要发怒,这时他身后的拜火教徒说了句什么,安归王子便安静下来,哼道:“这些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我父王请大汉使者,正在太阳神庙等候。”



傅介子知道此时不宜多生事端,便依朝制将大军留在驿中,让乌家兄弟好生提防,自己孤身一人陪着安归王子进王宫。



安归王子也不下骆驼,径直绕开道而行,傅介子将元武重剑带上,从军中挑了匹上马的骆驼一道前行。这楼兰城实在不大,走不多时便到了王宫。傅介子见这王宫规模有限,远远比不上帝都长安的皇宫,但比长安城中的王府又气派得多,毕竟是国王之宫,多少也要显现一下一个国家的气派。



整个王宫也是印欧风格,圆形的城堡,尖顶的大殿,与中土的四方城大为不同,看上去甚是陌生,但城中军备却是极多,这些楼兰卫队而且装备精良,看上去应该和大汉的虎贲军一样,是一国中最精锐之师,用来守护王廷,在外国人面前撑点门面用的。



这些兵显然是平常不怎么用来站岗的,这一点傅介子通过多年的军旅生涯可以一眼断定,这些兵眼中露出一股傲气和贵气,甚至有些像兵油子,不是老实本分的哨兵。



安归王子刚一进城,这些楼兰卫队便齐声高呼起来,声音果然如虎啸龙吟,甚是雄健。傅介子却并不怎么惊奇,暗道:“楼兰小国,想来还没见识过大汉的虎贲军威。”安归王子十分得意,本料傅介子会大吃一惊,不想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自己先沉不住气了,道:“大汉使者,你看我楼兰国军士如何?”



傅介子笑道:“穿得很整齐。”安归王子对这个回答显得有些不满意,自己报道:“这是我楼兰国的巡哨之师,名叫‘秃鹰卫队’,个个可以以一敌十。”傅介子见他想显摆军威,笑道:“王子这一支军队有多少人?”安归王子傲然道:“共计三百九十六人。”傅介子淡淡道:“王子可知我大汉朝在敦煌屯兵多少?”



安归王子愣了一下,道:“汉朝地广人多,我实在不知。”傅介子四下扫视一遍,道:“我大汉朝为了边境安宁,在敦煌、张掖、酒泉、武威四郡各有屯兵一万五千人左右,四郡合计六万七千人。”说到这儿傅介子顿了一下,道:“请问王子,贵国楼兰有军民多少?”安归王子气势上弱了一大半,好一会儿才道:“我楼兰国地处偏野,有百姓四万七千人,每天有来自东西方的商人数千人之众。”



傅介子再不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静静地赶路。



安归王子突然道:“大汉使者请解剑。”傅介子怔了一下,道:“为何?”安归王子道:“这是楼兰的规矩,要见国王必须解除武器。”傅介子想这个要求到哪里都不过分,当下将重剑解下送到楼兰卫队的手里,道:“国王现在何处?”



安归王子道:“在前面不远处的太阳神庙里,过了王廷便到。”傅介子跟着安归王子一道前行,走了一阵却发现自己被这个王子带着拉了个圈子,太阳神庙也在城东,而王宫在城北,自己是从城西走的,绕到了城北再才到城东去。



过得一阵,众来来到一处极为敞亮的庙前停了下来,这虽然说是座庙,可是看这气派,就是楼兰城中的大户、迎接过往使节的官驿都有所不及,神庙前面是一处极为宽大的广场,正中一只燃着熊熊火焰的高塔耸然而起,足有十丈高低。周围站满了红衣教徒,左右如有五列,大略一数,足有两三百人,外加楼兰卫队,足有五百人众。比起大汉国教,崂山道派的架子还要大了许多。



小国大庙,总让人感觉到有些喧宾夺主。



安归王子在一处极为高大的尖角建筑前下了骆驼,道:“大汉使者,这里便是太阳神庙了。父王就在里面向太阳神祈福。”傅介子稍微看了一下,见是拜火教的地方,心里面不禁有些不快。



可是在西域之地,这些古国多有尊拜火教为国教的,他要一一经过这些国家,所以也不能拿他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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