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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那年,我还没长大-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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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命运的转折
吃过了晚饭，阿辰和子珊留在厨房一边刷碗一边聊天。阿辰是奉了赵学凯的命令来套子珊话的。
“子珊，你觉得旭佳这个孩子怎么样啊？我和你爸爸是觉得他很不错啊！又能干，人又很老实，又会做家务，又喜欢小孩子，这样的男人可是现在越来越少了！子珊，你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啊！”
“妈，你说到哪儿去了！”
阿辰看出了子珊的不好意思，就换了一种口气说：“那现在不如我们跳出母女的框框，你把我当作一个你的好朋友或者是一个心理医生跟我讲讲你的心事好不好？”
“妈，说真的，我几乎是同时认识陈旭佳和何振东的，可是他们两个当初给我的第一感觉就很不一样，何振东就好像永远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有什么话都讲在当面，喜怒哀乐你只要一看他的脸就完全了解了；而陈旭佳呢，就好像总是有很多心事似的，也不太喜欢说话，更不善于表达心里的想法，所以我很难能猜到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会才首先和振东交往起来，可能也是因为他表达爱情的方式太直白了吧，我无处可躲，只好就答应他的要求了！可是就像小蕾说的那样，没有爱情，那还在一起干什么呢？没想到又发生了昨天那件事，我就更加坚定了要和振东做好朋友的决心，我知道这样才不会害了他。可是昨天发生那件事之后，我忽然发觉自己的心有一些很微妙的变化，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阿辰说：“我替你说好了，你所谓的那种心理上的很微妙的变化就叫做爱！你说不明白爱是什么这不要紧，很多人活了一辈子都说不清楚这个字的意思，你只要知道你对陈旭佳的这种感觉是什么就可以了！”
“是什么感觉啊？”
“比如说看到他的时候会不会脸红心跳？”
会啊！子珊在心里这样回答道。她想起那晚陈旭佳把衣服裹在她身上，然后紧紧抱着她的时候，她心里的那种安全感和心跳加快的感觉，不就是阿辰说的这种感觉吗？糟了，自己一定是爱上他了！怎么办？
“真的有？”阿辰发现了子珊脸上的变化，就顺藤摸瓜，“子珊，既然对人家有感觉就不要错过机会，机会可不是随时会等着你去想明白的哦！也许等到你想明白了，他就成了别人的老公了！”
子珊低下了头，只是默默地对着水龙头里的流出的水洗着油腻腻的碗碟，呆呆地说道：“我哪有那么好的命能找到一个像旭佳这样好的男朋友？”
“子珊，你还在想那件事吗？”
“妈，不是要非要想，我是怕人家会介意，有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冰清玉洁，有哪个大方的男人愿意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曾经被强暴的事实！我不是不愿意谈恋爱，更不是不敢承认喜欢谁，我是不想害了自己又害了别人！这样的事情连我自己都不愿意接受，更何况是别人！”
阿辰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子珊说的是事实，所以她也无话可说了。
在子珊的房间里，子超和陈旭佳正在电脑上进行着游戏的对决！只见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晴转多云，一会儿多云转晴，总之是阴晴不定。
“不玩了！”子超把手中的游戏手柄一摔，不满意地说道，“你太厉害了，我玩不过你！不过如果你能赢了我姐姐的话我就服了你！”
“你姐姐也会玩游戏吗？”
“当然了，我玩游戏都是姐姐教的！姐姐玩的可好了！”
“哦！”
这时，赵学凯走进了子珊的房间，对子超说：“子超，你自己玩，爸爸和哥哥有话要说！”
“自己玩多没意思啊？”子超嘟着嘴说。
“子超你乖乖的，哥哥等一下再来和你玩儿！”
子超正在不高兴的时候，阿辰和子珊洗完了碗从厨房走出来，阿辰走过来拉起了子超的手说：“子超，妈妈带你去洗澡吧！等你洗完澡之后再和哥哥玩好不好？”
“好！哥哥，你一定要等着我！我洗完澡再和你玩！”
“好！我一定等你！”
子珊看出来赵学凯像是有话要和陈旭佳说，她也想借父亲之手试探一下他的心意，就笑着对他们两个说：“你们聊吧，我去切水果给你们吃！”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赵学凯和陈旭佳穿过客厅，打开一扇落地窗走到阳台上，把一杯咖啡递到他的手上，向他介绍说：“你尝尝，这是阿辰的姐姐从外国邮回来给我们的咖啡！我老婆不喜欢喝茶，只喜欢喝咖啡！”
“你们的感情真好！”陈旭佳轻轻地品了一口咖啡，点点头说，“恩，很香啊！”
“不用羡慕我们啊，你也一定有一份这样的感情的！”
“赵叔叔，你别拿我开心了！”陈旭佳假装无意地品着咖啡，看着阳台外面的夜景。
“旭佳，你就别和我打马虎眼了，我可是等于看着你和子珊长大的，说真的，你对子珊到底有没有意思啊？”
正在这时，子珊正好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到落地窗前，听到他们的正在谈论自己，就一下子停下了脚步。子珊一闪身，躲到了窗帘的后面。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赵叔叔，有些话可能我不应该说，但是我和子珊是两个对立的人，就算我们之间真的有感情，也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从我又见到你的那天知道了子珊的身份之后，我就一直在逃避对子珊的感情，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着子珊的踪影，她无时无刻不占据着我的心，现在想想，我才觉得，可能，从十年前，她就已经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了！我同情她的遭遇，感动她的坚强，我总是觉得自己能保护她、能照顾她，想对她做些补偿，想对她好，可是又怕她会拒绝，又怕她提起当年的事情，所以，我才不敢正视对她的感情，那种刻骨铭心的牵挂可能从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十年后的再次相遇让我以为这会是一段老天赐给我们的缘分，我想，我爱上她已经十几年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没长大。”
“既然你都已经想得这么透彻了，那还有什么顾虑呢？子珊不值得你爱吗？”赵学凯问。
“赵叔叔，你何必要多此一问吗？”
“旭佳，你是不是介意子珊曾经被人强暴过？”
赵学凯的单刀直入让陈旭佳面露难色，但他还是解释说：“赵叔叔，你这么说不是和打我一个耳光一样吗？我和子珊之间的事情你是最了解不过的了，我和子珊根本就是不能相融的两种液体，就算我们勉强地倒在一个杯子里，也只会是各自有各自活动的空间，绝对不会融入另外一个人的轨道的，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两个人都痛苦，这又何必呢？”
“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如果子珊也喜欢你呢？为什么你们两个明明有感情却要这么苦苦压抑呢？”
一窗之隔的子珊真是越听越不明白了，到底他们在说什么？难道十年前她就和陈旭佳认识了吗？怎么可能呢？她明明是前一段时间才认识他的呀，怎么会早就认识了呢？那他们在说的又是什么呢？十年前！十年前！子珊拼命在自己的回忆里寻找着这样的记忆，可是却一无所获，没办法，只有继续往下听才能知道结果了。
这时，陈旭佳突然很硬很冷地对赵学凯说：“赵叔叔，你不要逼我了，你总不能让我当着子珊的面告诉她，我爸爸就是她嘴里口口声声叫着的‘混蛋’吧？总不能让我告诉她我爸爸就是当年强暴她的那个人吧？”
陈旭佳话音一落，子珊忽然之间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被人耍来耍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觉得眼前一黑，手中的水果盘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盘子里的水果滚落一地。
阳台上的赵学凯和陈旭佳、屋子里的阿辰和子超都闻声赶了出来，他们都同时看到了站在那里满含眼泪又摇摇欲坠的子珊。
“子珊……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赵学凯紧张地问。
“子珊，对不起，我……”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子珊觉得头很痛，她紧紧地抱着头，撕心裂肺的痛苦快要将她撕碎，“你们都不要走过来，我不会再相信你们说的话了，你们都是骗子，你们骗了我！你们都骗了我！”
“子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陈旭佳刚想解释，子珊就很大声地喝斥道：“你住口！最坏的人就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早就知道我是谁还要骗取我的信任，还要对我那么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子珊……”
“你和你爸爸都不是好人，你们都是坏人，十年前他毁了我一生的幸福，十年后你又来继续害我，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很努力地想忘记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活得很开心很幸福，为什么你又出现了？为什么你们又要把那段回忆拉回到我的眼前？为什么……你们对我太残忍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能不能随这样的事实？爸，亏我那么相信你，这些年一直把你当亲生父亲一样看待，没想到，你居然联合外人一起骗我，你骗了我的信任，骗了我对你的尊重，骗了我对这个家的爱！”
“子珊，不是这样的，我是前段时间无意中见过旭佳之后才知道的，我们不是存心要骗你的，可谁知道你们两个居然意外地成了朋友，还有了感情，子珊，如果非要说这些事情是有人安排的话，不如说是老天爷看你们两个是真的有缘分才会安排十年后的又一次相逢啊！”
“我不想再听你们说话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满口谎言，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你们……我都不认识了……都不认识了……”
“子珊，”陈旭佳好后悔刚才说了那样的话，他满心懊恼地说，“子珊，对不起！我和赵叔叔真的没有商量过什么，是那天在警察局里见到面之后才聊起这些的，我也是那天才知道原来你已经被他收养了！十年前的事情我都知道都了解，我知道那些事情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爸爸，可是毕竟已经是十年前的了，况且我爸爸也已经出车祸死了，算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了吧？我也是从那天开始才知道你就是当年的岳子珊，也是从那个时候才知道你这十年来的生活是怎样的，我没有什么奢求，只希望能对你好一点，对你当年的损失作一些补偿，可是我也没想到，我居然会无意地卷进了你和振东的感情之中，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已经爱上了你了！子珊，我们认识这段时间以来，我从来也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啊！更加没有伤害过你啊！不是这样吗？只有我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件事，难道这样还不够吗？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消气？是不是要我以死谢罪你才能原谅我呢？”
子珊冷冷地一笑，眼睛里又露出了十年前那种恐怖的眼神，那种被钱小蕾称之为有“杀气”的犀利眼神，赵学凯和陈旭佳看到这样的子珊都不觉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之下揭穿了所有的事，更没想到这样的气氛又把子珊变回了十年前的复仇天使！
“你爸爸死了是他应有的报应，是老天爷在惩罚他！他活该！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补偿我的损失吗？好啊，现在我正好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让你补偿我！就看你肯不肯答应了！”
“好，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能做得到！你说吧！”
子珊抬起头来盯着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陈旭佳看了一阵，才从嘴里慢慢地吐出几个字：“我要你去死！你死了就可以补偿我了！”
“子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学凯问道。
“我当然知道！这个人的浑蛋爸爸对我做过什么你们都很清楚，好不容易我现在才可以开始新生活，没想到，他居然又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这两个父子真是阴魂不散，你们是不是一定要看着我死才甘心啊！好，我让你们称心如意！”说着，子珊奔着阳台就冲亏，赵学凯和陈旭佳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知道依她的个性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当然不希望她做出什么傻事来让大家后悔，就连忙把她拦了下来。
赵学凯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拉到沙发边上，第一次用高八度的声音对子珊吼着说：“子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这么义气用事好不好？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要你用死来威胁我们！”
子珊不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掉眼泪。现在的她已经快崩溃了，用天塌地陷、晴天霹雳来形容已经不足以表达她复杂的心情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心里的恨和痛说给他们听，不过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懂的，现在没有人能了解她的心情了。
阿辰走到赵学凯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对他摇了摇头，小声说：“我来劝劝她吧！子珊，不要这样了好吗？心平气和地听我说几句话，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包括陈旭佳在内，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你有事，更没有人希望看到你受伤害，你是我们大家的子珊，是我们大家最亲最亲的人，我们怎么会害你呢？你想一想！”
“你不要跟她讲道理了，她现在什么道理也听不进去了，她已经认定了是我和陈旭佳串通好一起骗她的！”
听到赵学凯这么说，子珊也不客气地回敬道：“对呀，事实本来不就是这样的吗？难道不是你和这个人联合起来骗我的吗？我像个傻瓜一样被你们耍，我根本就是个大傻瓜！”
被吓得躲进妈妈怀里的子超也哭了，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姐姐哭成这样，更没有见过姐姐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怯怯地看着子珊，突然冲过去紧紧地抱住她，哭着说：“姐姐，你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姐姐……”
现在的子珊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对于任何人的话她都听不进去了，就算是她平日里最疼爱的弟弟也不例外，她将子超推开，吼道：“你不要叫我姐姐，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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