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那年,我还没长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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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叫佳佳的男孩点了点头，怏怏地进屋去了。

　　　　“你来有什么事啊？是想跟我重归于好吗？不过现在看起来，我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了，你女儿又不喜欢我，你对我又不怎么好，我看还是算了吧！为了你女儿的‘幸福’，你还是自己带着她过一辈子好了！我想找比你好百倍千倍的女人有的是！”

　　　　“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她说的声音很小，但是他仍然听得到，这几个字听在他的耳朵里刺耳极了，他想到了自己做过的事情，明白了她的来意，必竟做贼心虚，所以他什么也没说。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你说啊！为什么不说话？你也知道自己理亏了吗？她才只有十四岁，你对她做出这种事，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哪？你这个禽兽！畜牲！卑鄙小人！”妈妈有点疯狂地抓起他的衣领，拼命地摇着他。因为她真的无法忍受自己尚未成年的女儿居然被一个差点成为她爸爸的人施暴，太没有天理了，如果老天爷有眼的话，就让这个混蛋暴尸街头吧！

　　　　“你够了吧，”那个男人居然甩开子珊妈妈的手，很理直气壮地说，”你和你女儿都是一样的贱，说到卑鄙，我哪有你女儿卑鄙啊，其实是你太笨，你女儿就比你聪明多了，她逼你离开我的办法居然是牺牲自己，她抓住了你的弱点，她跟你玩了一个心理游戏，她耍了我们两个大人，傻瓜！”

　　　　妈妈听得一头雾水，糊里胡涂。

　　　　“你说什么……”

　　　　“我说你傻，你白痴，其实我爱你什么呢，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是空虚寂寞想找个女人罢了，可是你把我说的一切都当真，你说你是不是很傻啊？还是你女儿聪明，她有一双能看透人心理的眼睛，她太可爱了……”那个男人居然恬不知耻地说出了这样的话，看到子珊妈妈哭了，他继续说，”对呀，是我强奸了你的女儿，那是因为她实在是太吸引我了，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实在是太美了……”

　　　　“畜牲！”妈妈扑到他身上就是一阵乱打，”你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真是不要脸……”

　　　　“你疯够了没有，”他用力将子珊妈妈推到一边，害得她的头一下子撞到桌子上，立刻有血流了下来，”有证据的话就去警察局告我，没有证据的话麻烦你赶快滚，我家里不欢迎你！”

　　　　“你这个浑蛋……”

　　　　“疯婆子，不要在我家胡闹了，不然我报警抓你啊！其实你自己也应该想想，要是你不和我分手的话，也许我们‘一家四口’生活在一起会很开心呢，佳佳那么喜欢你这个‘后妈’，可谁叫你听信那个小鬼的话和我分开的，这一切的结局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才应该是为这件事情负责的罪魁祸首！”

　　　　“不是我，不是我……你胡说……不是我害的她！”

　　　　“就是你！贱人！滚出去！”

　　　　那个男人拖着子珊妈妈往门口拉，正在这时，子珊从外面跑了进来，看见这个男人正在拖着自己的妈妈，妈妈正在挣扎，她气急败坏地抓起那个男人正在抓着妈妈的手就狠狠地咬了下去，直到血流了下来，那个男人拼命地甩开她的时候，她才松了口。子珊擦了擦自己嘴边的血，真的觉得很脏，这个男人的血和他的人一样肮脏。

　　　　“死丫头，又是你！哇！”那个男人一边揉着自己的伤口一边骂道。

　　　　子珊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去推这个讨厌的男人，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地，然后用憎恨的目光瞪着他说：”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妈妈！尤其是你这种坏人！”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不服气地对她们母女俩说：”你们母女两个都一样，一样那么贱，女人嘛，就是被男人玩儿的！你们两个都是这样的！”

　　　　“今天的一切我都会记住的，你——我更会牢牢的记住！我会记住你对我和我妈妈做过的一切，我会报复你的！我一定会报复你的！”突然，子珊发现旁边的一间房间里露出一双恐惧的眼睛，她盯着那双眼睛，半天居然没有说出话来，因为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无尽的怜爱和恳求，似乎在对她说：结束吧，让这场恩怨结束吧！子珊愣了一下，马上又回过了神，拉着妈妈的手，搀扶着她走了。

　　　　那个男人没有占到一丝丝的便宜，心里懊恼极了，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儿子就站在自己的身后，无奈地望着他。

　　　　“你干什么，像块木头似的站在那儿！没看见我流血了吗，还不快去拿药箱和纱布！”

　　　　“爸，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对阿姨和她的女儿？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份了吗？”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你别忘了，我是你老子，你还没有权利教训我！”

　　　　“爸，如果你的孩子被别人这样对待的话，你会怎么样呢？”

　　　　“臭小子你是不是也想造反哪？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责我了？滚！滚回你的房间去！”

　　　　“爸，你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你以前不是很好吗？可是现在你已经犯法了，你……”他说不出”强奸”二字，因为这对他这样年纪的孩子来讲这两个字是耻辱，”你那么对一个小女孩，你已经犯法了，爸，你去自首吧！求求你了！”

　　　　“你有毛病啊，自首？我去自首？我为什么要去自首？你这个臭小子，居然帮着外人一起来害我啊，滚，滚回你屋里去反省！滚回去！不然我就打死你！”

　　　　那个叫佳佳的男孩子哭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不敢再为那对母女辩解什么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也有可能会自身难保，想爸爸以前绝对不会这么对自己说话的，但是他现在……这是怎么了？他永远都记得那个母亲的伟大和她的哭声、那个女儿的可怜遭遇，还有，就是那个小女孩的眼睛，那么闪亮，那么迷人，那么多的故事似乎都写在了她那双眼睛里面，难怪爸爸也说她的眼睛很美……哦，他在想些什么？怎么能这么想呢？太过份了！她们那么可怜，到底自己要做些什么才能弥补她们呢？哪怕算是替爸爸赎罪呢？哎……

　　　　子珊和妈妈回到了家，妈妈仍然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中难以自拔，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妈妈不再陷入这样的困境中，让她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勇气。

　　　　她倒了一杯水来到妈妈的面前，微笑着说：”妈，不要这样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会再受那个混蛋的欺负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妈！”

　　　　“子珊，你告诉妈妈，到底是不是我害了你？是不是我？”

　　　　“不是不是，妈，你看着我，我告诉你，不关你的事，这些事情都是那个混蛋搞出来的，不是你的错！妈，你不要这样，我已经没有爸爸了，如果再失去你的话，你叫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妈……”

　　　　“子珊……”

　　　　母子俩抱头痛哭的时候，子珊听见门外有敲门的声音，就松开了妈妈的手，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年纪和她相仿的男孩，是陈旭佳，但是子珊并不认识，她只是觉得这双眼睛好象在哪里见过。

　　　　“你……找谁呀？”子珊问。

　　　　“我找马阿姨。”

　　　　“请进吧。”

　　　　子珊把他让进屋里来，谁知他一见到子珊妈妈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她的跟前，哭着说：”阿姨，阿姨……”

　　　　“佳佳，怎么是你啊？你怎么会来的？”

　　　　“阿姨，对不起，我知道我爸爸都对你们做了些什么，我真的想不到她居然会变成这样，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你们！阿姨，对不起！”

　　　　“原来你是那个混蛋的儿子？”子珊一把抓起他的胳膊就把他往外拉，”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我请你出去！”

　　　　“阿姨，小妹妹，我是来替我爸爸对你们说对不起的！求求你，让我把话说完吧！”

　　　　“我们不需要你们的道歉，道歉也补偿不了我们的损失，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们，你快走！”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子珊居然把陈旭佳推出了大门口。好久，还听见有人在敲门，妈妈哭了，子珊哭了，门外的陈旭佳也哭了……

　　　　午夜时分。

　　　　“你这个贱人，贱人，是你害了你女儿，哈哈哈……”妈妈的梦里一直出现这那个男人的影像，他一直在重复说这样的话，终于，妈妈从恶梦中惊醒了，她发现自己的脸上都是水，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只是很热。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点点拭去了脸上的水珠，心绪也一点点平复了，但是在她的耳边却一直回响着那样的话”你这个贱人，贱人，是你害了你女儿，哈哈哈……”，她快被这样的声音给弄疯了，她快崩溃了，到底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让自己解脱呢？她拼命地想，拼命地想，蓦地，她的脑子里闪现出一个念头，看起来她是下定决心了，于是她走到书桌前，打开了台灯，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默默地写起字来。

　　　　这一夜，天那么黑，星星那么亮，只是没有人发现妈妈眼角的泪水和她头上突然之间多起来的白发，是那些泪水伴着她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子珊起了床，发现天已经亮起来了，但是走过厨房和卫生间都没有看到妈妈的影子，她没有太在意，就去敲妈妈的房门，可是还没等她敲门就发现原来门根本没有关，她轻轻地推开门，发现妈妈穿得漂漂亮亮的、很安详的躺在床上，嘴角还有微微的笑容，此时的她，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她愣了一下，走到床边去，轻轻地叫了几声”妈妈”都没有反应，这下子珊有点害怕了，她用力地推着妈妈，想把妈妈摇醒，可是都不起作用，这时的子珊才看见了桌角放着的一个白色药瓶，她放声痛哭，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妈妈……她是不是死了？

　　　　她呆呆地看着妈妈，竟然看见在妈妈的枕头旁边放着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子珊亲启”四个字，子珊颤抖着打开信封，拿出了妈妈死前写下的那封信：

　　　　“我最最亲爱女儿子珊，妈妈现在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地爱你，爱这个家，爱你的爸爸，只是妈妈明白的太晚了，我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以后我可以再找另外一个男人取代你的爸爸来照顾我们，但是我错了，没有人可以代替你爸爸，经过这么多年的生活，我和你们已经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这是别人无论怎样也破坏不了的！子珊，你恨妈妈吧，我知道你一定会恨我的，你现在所受的苦都是我给你的，我一直怪那个浑蛋，其实他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是我害了你，是我让你失去了你这个年纪本该有的幸福和快乐，是我让你受到了伤害，是我让你有了满腔仇恨，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对不起子珊，妈妈真的很爱你，不想看到你不开心、不快乐，但是只要一想到我就是伤害你的始作俑者，我就恨死自己了，我不配做一个母亲，我不配拥有你这样的女儿，我不配留在这个世界上，原谅妈妈选择的这条路，因为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犯下的错误，我害了我的女儿，我害了我的女儿，想到这些，我根本就不能原谅自己，我经常会在噩梦中看到你哭着求我救你，听到你凄惨的哭声，我真的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子珊，原谅妈妈，妈妈走了，去另外一世界，那个世界会很美好的，因为那里有你的爸爸，我要去找你他，他在等我……他在等我……”

　　　　警车的声音响得这么刺耳，子珊不愿意去看那些警察怎么去检查妈妈的尸体，更不愿意去看那些抱有看热闹心理的邻居们投过来的诧异目光，更不愿意去想一些足以让她发疯的事情，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发愣，一点点地把那封信塞进自己的裤袋里。这时，有一个警察走过来，很客气很温柔地对她说：”小朋友，你告诉叔叔，里面那个人是你妈妈吗？”

　　　　子珊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警察又继续问：”你可不可以跟叔叔讲一讲你妈妈的事情，比说你妈妈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或者是她最近遇到了什么人呢？”

　　　　子珊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盘算着。

　　　　警察见她不说话，有点急躁，但是对一个刚死了母亲的十几岁的孩子来说怎么好发火呢，于是强打笑脸问她：”小朋友，你回答叔叔问你的问题，叔叔现在是在帮你寻找出你妈妈的真正死因，为了不让她死得不明不白，你可不可以跟叔叔说说话呢？”

　　　　“叔叔，你们一定要抓到杀我妈妈的凶手！”

　　　　“一定会的！小朋友，你有什么话想跟叔叔说？”

　　　　“我……”

　　　　子珊刚要开口说话，就看见那个浑蛋从门外进来了，他一进来就假惺惺地问警察：”她在哪儿，我要见她，我要见她……”

　　　　“是他，”子珊指着他大声喊道，”是他害死我妈妈的，是那个混蛋！叔叔，你们把他抓起来！”

　　　　子珊很激动，她已经把害死妈妈的凶手这个”光荣称号”给了那个男人。她恨透了这个男人，恨他让她失去了家庭和幸福，失去了最疼爱她的妈妈，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就是一个没有人要、没有人疼爱的孤儿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现在，他居然害死了自己的妈妈，这是最不可原谅的！

　　　　子珊冲到那个男人的面前，用拳头使劲地打在他身上，一边发泄自己心里的怨气一边说道：”你还来干什么，是你害死我妈妈的，是你害死她的，她不想看见你，你走！警察叔叔，就是他，就是他杀死我妈妈的！就是他！”

　　　　那位警察走到他的身边，很严肃地说：”陈先生是吗，关于这起案子我们有些事情想和你了解一下，麻烦你和我们回警察局！”

　　　　“我又没有犯法，你们干嘛抓我？你们就听一个小孩子的话吗，她说我是凶手我就是凶手吗，证据呢？警察也不能随随便便抓人啊！”

　　　　“陈先生，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循例问一问你，现在既然已经出了人命，我们就要把案子追查到底！每一个和死者关系密切的人我们都有权利对他进行询问，尤其是你和死者生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你就更有义务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