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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荡漾 下部-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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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的贴身大丫环问道；语气微带不满。
如今的我早已不是那个冲动的昭兰；我向众人行礼后。抬头看到弘时面色发白躺在床上，刚要问问情况，他忽然起来往旁边冲去。李氏喊道：“慢点，慢点！”又朝弘时的小厮旺儿喊着：“快跟着你们爷，服侍好了！”说完责备的看向我，我看向屋里的众人；耿氏在；年氏刚进来；还有其他福晋们；四福晋还没到；钮祜禄氏没到；我先不多说只等四福晋来了再讲；看来此事是冲着我来的。
众位的福晋的眼神似重似轻的落到我的身上，在没有搞清楚厉害关系前我唯有低头，心里暗自盘算着怎么过这个坎。好在早前的经历已经让我遇事不再慌张。
“你怎么说，林姑娘！”明显带有责难的声音直指我而来。我略一沉吟，微微抿了一下嘴唇，道：“侧福晋，弘时少爷突然的呕吐和腹泻尚未查清原因，我不好说话。既然各位福晋主子都来了，我不妨直说……”
“你还说什么呢？他自从回到府里什么都没吃过；就吃了你做的东西！怎么！我难道还胡说不成！”李氏已经完全不避讳直接卡断我的话语。这时弘时已经回到房里，他看我一眼说了句：“额娘……”听语气是想替我开脱。
“你乖乖上床躺着去。”李氏转头刚要继续责备我，我暗想在这个府里最好隐忍，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可不是和这些女人捣乱的。想到此，我跪下道：“侧福晋请恕民女刚才的冒犯之罪，请侧福晋容我想想是不是这几样东西掺杂到一起吃用一起不适。再有，请侧福晋唤来大夫，为弘时阿哥仔细诊治才好，先止住泻肚子是大事！”我态度的突然转变和忽然的下跪动作让李氏和满屋子的女人一愣。各位是什么表情我根本不想去看去研究，这个事情到底是谁安排策划我心里有些猜测但也没所谓了。
“姐姐，先让大夫诊治看副药是真的。”耿氏开口。李氏冷哼了一声，门外的丫鬟宣，“侧福晋，大夫到了。”是平时教我草药常识的许老大夫。他没有看跪在地上的我，行礼后直接给弘时诊治。此时，钮钮祜禄氏和那拉氏相伴而来，想是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没多说什么，只吩咐许大夫先看病开方子。四福晋看了跪在地上我一眼，平静说道：“林姑娘先起来吧。”
“谢福晋，民女刚才冒犯了侧福晋，等有了结果再起来不迟。”
片刻后，许大夫从里间出来又去看了弘时的呕吐物和排泄物，回来回道：“回各位福晋，弘时阿哥体质偏寒，点心里有绿茶，又喝了**，这两样本来无妨，可是一起服用有时就会腹泻，正好小阿哥最近胃口不好，又上了点火……总之种种原因掺杂在一起；导致小阿哥如此。请福晋；侧福晋放心；我开付和胃止泻的方子服用两剂便会好的。”
“嗯；快去开方子吧。绿竹，随许大夫给你们小主子取药熬上。“四福晋肃着脸吩咐着。
听到许大夫这么说我有些纳闷，绿茶和牛奶碰到一起会腹泻？我还真是不太知道，就这么简单？总感觉问题并没有解决也不会这么简单。
李氏的声音传来：“林姑娘，麻烦你做点心时还是别太出花样心思，不然遭罪的可是我们这些吃点心的主子，我们可是不懂那些什么和什么碰到一起会怎么怎么样的，每天变那么多花样为何呢？原来你没来时府里的点心也挺可口；从没出过如此的事情；这次可苦了我的弘时……”
“林兰萱姑娘不是咱四府的下人；是我请来的客人！”
冷淡淡的声音，微带不满的语气，一身皂青色常服的四爷踱着步走了进来。
众福晋行礼，他摆了手，坐下朝我道：”林姑娘，先起来。”我点点头，行了礼：“谢四爷。”
没有急着起来，转过身子对李氏歉意道：“侧福晋，民女给您和弘时阿哥赔罪，以后我会小心搭配，不会再出此事。”
刚刚四爷的一句话，李氏再不满也不能说什么了，“你起来吧，以后注意些就是了。”
我起身立在一旁，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不和任何人做目光交流。听到四阿哥去看了看弘时阿哥，询问关心之语让李氏颇感安慰吧。
感觉事情到此也没什么戏可唱，也该散了各自回院了。我刚要告退，四福晋已经让大家先回去。年氏走到我跟前轻声说道：“没事了，四爷护着你呢。”
我抬眼看她，见她眼里真诚我便微微一笑，她是想错了我的心思。
晚上无事，我坐在园中看月亮，白天的事情一幕幕出现。真的是绿茶牛奶碰到一起会腹泻吗？如果是也就罢了，可也不会那样严重！如果不是呢，又是谁动过手脚？忽然，李氏贴身丫鬟——宝菊的紧张表情跃入我的脑海。难道……怎么会？她怎么会对自己的儿子……不会！不合情理。
再说我从未招惹李氏，打马球时还合作愉快呢……正想着；门外突然有轻轻的叩门声。
“谁？”
没人应声。云彩从旁间跑出来；”林姑娘；让我去吧。”
云彩打开门；没见到人；只拿回一个小信笺。
“林姑娘，这个；…。。”
我拿过来打开；只五个字：草子勺木乱
什么？我看得有点晕，说不通的五个字。云彩不是个随便说话的丫头，也纳闷道：“是谁放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管他，休息吧！”我折起信笺回房去了。
躺在床上琢磨了一会儿我便睡着了，自从自己出过事情以后心里反倒看开了。遇到任何事情只要没法解决就扔到一边去。管他是谁写的这个看不懂的东西。
一夜无梦，早上起来洗漱完毕，刚要吃东西又有人敲门。云彩开门，进来的是个我面生的太监。
他打了个千，“林姑娘，王爷请你过去书房谈话。”
啊！心里一顿，来了近四个月也没单独和我谈过什么，今日为何突然唤我前去。云彩应道：“；劳烦你了，请门外稍事等候，林姑娘收拾一下马上随你过去。”
怀着忐忑复杂的心情，我跟着太监往四爷书房走去。一路上没碰上什么人，穿廊过院，拐过两个弯一个肃静的月亮门出现在我面前。
“林姑娘，你进这个门顺着碎石小道走，就可以看到四爷的书房了。奴才就不进去了。”小太监恭敬的说道。
依他所言，顺着碎石小路没走多远我便看到一个肃静的房子，没有过多的粉饰，如果不说我还真想不到这个是一个堂堂王爷的书房。门前有槐树，此时满树的槐花清香扑面。门口竟然没人伺候着，我有点意外，在门外站着迟疑着是否进去。
犹豫了一会儿，我上前抬手想叩门，快要挨到门时又缩了回去。忽然有点紧张，心里怕怕的，转身想离开。
“咳……”四爷的轻咳声让我顿住脚步。
此时再犹豫就没必要了，我吸口气，转身叩门：“四爷，您找我？”
“进来吧。”
进门后见他在书桌旁边写着什么，我低头行礼，几乎都没有抬头，安静的垂手站在一侧。总感觉有压力无形的罩着我，
半天没有动静，他一直在写着什么。我最怕的他们这些阿哥沉默不说话，比这个任是那个现代穿越过去的也比不来他们这个工夫。
我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不想忍了。刚要开口打破屋里的静寂，他忽然抬头看向我，“这都不能忍，还讲什么十年呢？”
“……”
这个四阿哥！简直让人无语了。
我张了张嘴；把嘴边的问话生咽了回去。干脆闭嘴！他见我不说话；微微笑了一下；回过头继续伏案写东西。。
在我等得几乎要睡着的时候，他说道：“你，过来研磨。”
我甩甩处于半睡眠状态的脑袋，左右看看。
“你，林兰萱，过来研磨。”
真是叫我，眨眨眼睛恢复一下精神，走过去。四阿哥这是唱的哪出？好在这会儿我已经不紧张了。桌子上的砚台里有半块墨，我瞟了一眼他所写，早就知道雍正的字好到没话说，可这见到真的字迹还是心里惊叹，是我所见过的阿哥里写的最俊朗的。
我低头慢慢研着，过了一会儿，他道：“嗯，放下吧。”我想站回去，他在我转身时说道：“就站这里。我有话问你。”
终于进入正题，我微低头静静站好。他又写了一会儿，放下毛笔起身走到距离我稍远些的椅子，坐下。我虽没抬头可也能感觉到他在盯着我看。
看好了，反正不是目光对视，我还能承受。目光可不是爱慕，而是探究，淡淡的怀疑，和思索意味。
等待了一会儿，我抬头道：“四爷，您直接说吧？是不是想让我离开您这个王爷府了？”
“恰恰相反！”他起来走到我面前，表情淡淡的说道：“自今日起，你再次侍候，为我的侍书女官，同时做我的礼佛侍女，府上只有我可以安排你的份内事，四福晋直接负责你的起居。好了，回去整理一下，我会派人领你到新的住处。”
他说完，转身就出书房而去了，我半天没回过神来，这有点太突然了……
☆、45见面
此后的日子；我搬到四福晋隔壁的小院子里住；这个院子比之前的更清净精巧。距离四爷书房有段距离。
白天我就在四爷书房当值；虽然他经常不在；可我的闲暇时间并不多。分派下来的事情很多，他每次都是晚上将要我做的事情写下来，放在桌头。因为晚上他不让我当值。每天我会在晚饭前离开他的书房；早上再过去。
外人都以为我们会经常见面；其实不然。
每日的工作不多，可总有的做。
半个月后，我无意间遇见那个教习我草药知识的许大夫。他在我问好行礼时说：“字条可明白？”我一愣随即明白那个字条竟是他写。
“李，药。姑娘是个聪明人；该是能琢磨出个中意思。”
原来是这两个字；其实很简单只是我没往那里琢磨。我看他一眼，他低头道：“小心为上，那天并不是简单的绿茶和**的原因。我也是受人所托，姑娘一切小心。”说完，他施了回礼，转身走了。
受人所托？谁？难道说，李氏自己下的药，可是我有那么重要吗？她能搭上自己儿子的健康？若真是如此，这些女人太可怕了！
在我清闲了一个月后，这一日的工作布置着实的吓我一跳，是整理书籍，因为平日自书架抽出翻看，有时就随手放到案头，除了四爷的长随小秦，书房这个地方平日他是不让人随便收拾的。看着高大的檀香木书架上满满的书籍，我感觉这个工作没有一个月我是做不完的。因为他要求我按照自己方法将所有的书都编上号，分好类别，还要求我每本都写出大致内容，作者，然后制成卡片收于书后，以供他阅读时甄选。四爷的书很多，经史子集基本都概括了。除此外还有不少佛经我是望书兴叹，他说过，你有好几年的时间，必要好好整理。
好几年啊！也是，他让我概括书中内容，正好可以好好读书消磨时间。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我就是在书山诗海里渡过。日子一天一天热起来，四爷的书房却是荫凉荫凉的，在我一本本的读过来又一本本的按照自己的理解概括出大致主要内容后，夏天已经悄悄溜走了。
有时我会托着下巴坐在书房里发会儿呆，想起他们，想起曾经的日子，胤祺在做什么呢？胤禟跟着八阿哥的日子定是大不如前了，好在历史上记载他一直很有钱，不会过苦日子的。
十四阿哥呢？算算年头，他的光耀正是在这几年里，大将军王！呵呵，这个帅帅的小子肯定要迷死好多女人。
十二阿哥，那个表面温文其实倔强的要命的男子，想起他我不由得心里一动，喜欢他吗？其实我是喜欢他的，不够深罢了。他的情打动我，但仅仅是打动而已。历史上的他结局尚可，隐忍或许是他从苏嬷嬷身上学到的最好的东西。
十六阿哥，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起他我眼前总是浮现出那个有着红苹果脸蛋的少年，想起他和十五十七阿哥合唱生日歌时候的情景，曾经的快乐时光，曾经的父慈子孝其乐融融，自此后在这个皇家再看不到了。即便是有也是心里存着芥蒂，不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了。
“在想何事？”四阿哥的声音突兀的传来。
“呃，没想什么……”我忙站起身；给他行礼。他在院中的藤椅坐下，看我一眼，继续问道：“说说，在想何事？”
这个人，是不是连同思想都不可以有自己的隐私。
我略带气的说道：“在想四王爷什么时候让我出去玩玩，透透气。”说完有点后悔，我这是在干嘛！忙闭口不语，小厮上了茶给他。他接过抬头看我微微扯了一下嘴角。
我在心里暗道：就只会这个表情吗？总是用这个表情吓唬人，让对方闹不清你在想什么。反正我也不想，你们兄弟的心思鬼都猜不到。
“你收拾一下，待会府门口候着。”
“什么？”我在怀疑自己的耳朵。他放下茶盏起身离开，往四福晋的院子方向走去。没有理睬我。
也别再问了，看样子他是要带我出去。是何意思呢？难道不怕我泄露他的什么吗？哎呀，我这是想什么呢，他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什么的，何来泄露呢！先听从他的吩咐再说。
忙跑回房换上一身淡紫色锁银边挑花便服，配银缎子面绣鞋，整理一下小旗头，在大襟边掖上一块手帕匆匆往府门口而去。
等我到了府门口时见到一辆简单却不失贵气的蓝蓬马车在府门口候着。
我等了一会儿，一个小太监跑出来给我打了个千，道：“林姑娘，四爷让你先上车。”
车里很舒服，我坐上车暗道，难不成四爷真是带我去散心，那岂不是对我太好了。不象他啊。这个好对我来说是不是又会招来嫉恨呢！我已经烦了也怕了这些女人。正胡思乱想着，车恋一挑，四爷坐了上来。他换了衣服，难得的一身镶宝蓝色银丝掐边的月白袍子，衬得他脸色极好，看得我也是眼前一亮。从没见他穿过浅色的衣袍，这一换，感觉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他不算英俊的，但很耐看贵气。
“怎么？头回见我？”四爷坐在正座上略带微笑的瞥我一眼。我在心里撇嘴，低声道：“回四爷，不是。”
此时马车已经缓缓而行。
他没说话，闭目养神。
我看了他几眼，见他都没什么反应。呆呆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便挑开一点窗帘想往外看看到哪里了。
“依你的性子，怎么耐得住。”
什么？没头没尾的一句。
我放下帘子，看向他，说道：“四爷，民女不明白四爷是何意思。”
他淡淡笑了一下，没理睬我，又闭目养神了。我讨个无趣干脆也闭目养神去也。只是，人家是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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