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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之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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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根更好奇了,再问:“他们是不是有病?只做一种工作多省神省力,再做群众演员,辛苦死了!”
少妇再一笑,又说;“他们还真是有病…相思病呗!你想呀,他们的生活除了拍戏还是拍戏,好几个月都出门在外,背妻离子,十分孤独!你自己看吧!”
命根三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饰演嫖客的灯光师一面扶着灯,一面和几个饰演妓女的女孩子说说笑笑;另一个饰演嫖客的道具师端着盘苹果向几个饰演妓女的女孩子献殷勤!再一个饰演嫖客的男化妆把手放在一个女孩的肩上……
经过一阵忙碌,一切准备就绪,副导演大声喊:“各部门准备,各演员到位!预备!开始!”
四处便人影晃动,衣香鬓影,打情骂俏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身着鲜艳衣裳的冬梅站在一处半圆形的舞台上,敲着一面小鼓演唱,满身珠光宝气的小琴也坐在她的身边弹着一架古琴为她伴唱,俩人唱的清脆悦耳,温柔缠绵:
红灯串串,迎客进院,
胭脂香粉,美女好男,
温玉在抱,飘飘欲仙,
闭月羞花,夏荷春兰,
秋菊冬梅,沉鱼落雁,
乐不思蜀,流连忘返,
你侬我侬,春光无限!
众人津津有味的欣赏着,命根摇头晃脑的用一根象牙筷敲着手上的茶壶陶醉着。
“咔!”一声大煞风景的巨吼响起,副导演气急败坏地跑到一名文文静静的女孩子面前,毫不客气地大吼:“你还想不想干了?你把我们剧组当作慈善机构了,白白发给你二十块钱!你是妓女,他是嫖客,嫖客搂住你的腰,妓女就要搭住他的肩,不要惺惺作态故作清纯拔开他的手!真是一群麻木的群众演员!”
文静的女孩子可怜兮兮地点着头,强忍几欲流出的眼泪。
命根义愤填膺:“太过分了!”
副导演再喊:“预备!开始!”
饰演大茶壶的命根跑到台上,用手敲着手中的茶壶,有声有色地高声唱了起来:
天长地久,一来二去,士气渐消,信心缓失;
面无表情,犹如行尸,得过且过,打发日子;
喊我群众,激情踪无,追梦人儿,也会麻木!
“咔!咔!”副导演怒发冲冠地跑了过来,声嘶力竭地大叫:“你搞什么鬼?到底……”
命根不等他说完,模仿着他的口气接了下去:“到底还想不想干了?你把我们剧组当作慈善机构了,白白发给你二十块钱!真是一群麻木的群众演员!既然你说我们麻木,我们只好麻木给你看!”
“嘿!你存心找事!”
“NO!我据理力争!”
“哼!你以为他们都和你站在同一条线上对不对?好!只要你能在人群中找出一个和你有着共同语言的群众,就算你对,要不然你就给我滚出去!”
“哼!哼!哼!你真的以为我们漂儿一族全体麻木不堪了,你大错特错了!要是没有,我就连滚带爬出去!”命根胸有成竹地说。
副导演白了他一眼,转身大声说:“只要大家明白一点,今天的工资加两倍!OK!谁愿意和他站在一块,请举手!”
命根抱着双肩,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冬梅举起手:“我愿意!”
“你愿意?看样子你一定是他的女朋友了!狼狈为奸!你不算!”
“你……”
“冬梅姐,不要理他!我对这些漂姐漂妹有信心!”
过了几分钟,没有一人举手,副导演得意地笑了,命根明白了,身子一矮躺在地上,“我大错特错了!好!好!好!我这就连滚带爬!”他一面滚爬着,一面凄声吟着:
同是追梦人,彼此不相帮,
不得不相信,无情是戏子,
整天都演戏,没有真情义。
众漂儿彼此对看,微微有点动容。那个文静的女孩子犹犹豫豫举起手,小声说:“我愿意和他站在一起!我们并不麻木!”一呼百诺,众漂儿全体举起双手大喊:“我们愿意和他站在一起!我们不麻木!我们不麻木!”
命根笑了,笑中却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漂之梦》之《雏鸟试啼》第二十章
第二天晚上,冬梅三人又到天上人间。命根还在为昨晚众漂犹犹豫豫不同心协力的事而耿耿于怀,拿出一张纸,“冬梅姐,今晚你不要再唱黄梅调了!呶!这是我写的一首歌,曲谱是隔壁的一名老师所作,你用钢琴演奏,小琴咱仨一块合唱!”
“钢琴我只是会一点皮毛!”冬梅说着接过去,“我试试吧!”
十点钟,演唱开始了。冬梅弹着钢琴,命根和小琴随她一块大声唱:
曾几何时,我也是满腔汹涌澎湃激情燃烧地雄心和壮志,
曾几何时,想着天高任我飞地阔任我行不怕天也不怕地,
曾几何时,只认为失败是成功之母,明天就有新的日出!
可是如今,从早到晚在镜头远处走来走去,心中还要自欺欺人安慰自己,
可是如今,目睹别人在镜头前神采飞扬眉飞色舞,自己只能躺在墙角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唉声叹气!
天长地久,一来二去,士气渐消,信心缓失;
面无表情,犹如行尸,得过且过,打发日子;
喊我群众,激情踪无,追梦人儿,也会麻木!
藏送了大好青春,浪费了如金岁月,双眼盛满了无可奈何。
满头大包,四处碰壁,飞蛾扑火,网破鱼死,
追梦年轻人,不怕风和雨,不受苦中苦,难煞人上人。
风箫箫,梦渺渺,拒绝麻木,重整旗鼓!
风箫箫,梦不渺,旗开得胜,一鼓作气!
风箫箫,梦不渺,马到成功,坚持就是胜利,坚持就是胜利!
一曲既终,掌声四起!那些鼓掌的观众并不明白歌中的含意,只是听着比较顺耳好听罢了!真正的酸甜苦辣,凄楚无奈也只有命根三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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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命根起了床,一面伸着懒腰,一面端着脸盆走向洗手间准备洗漱;走到洗手间门口,一只脚踩在了一个小水坑里,“吱溜”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脸盆中的牙膏牙刷肥皂洒了个乱七八糟,挣扎着爬起来,一滴水滴在额头上,仔细一看,原来这致使自己摔倒的罪魁祸首的水滴,是从四楼的洗手间地板上溢下来的,揉着屁股爬了上去,“咚咚咚”敲响了门。
一个光头青年从洗手间里探出光着的上身,粗声粗气地问:“弄啥哩?弄啥哩?”
命根刚想喊的比他更加大声,忽然想起了柔能克刚,轻声轻语地说:“大哥,你可不可以在洗澡的时候小心一点?请不要把水大量的溢出浴缸?这地板坏了,楼下漏水、、、、、、”
光头不让他说完,“砰”一声关住门,不耐烦的声音大的隔门而出:“知道了!知道了!”
命根不满地嘟嚷着,刚刚下楼,听到手机铃声大作,箭一般跑进去,边跑边欢呼:“有戏了!有戏了!”不想,乐极生悲,脚下一滑,又摔了个狗吃屎,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到床边,也不起身,抓过手机,急忙按下OK键:“喂!你好!你是?噢!演员之家的黄哥,九点半,OK!OK!拜拜!”打完了,才感到双腿有些痛疼,想到有戏拍了,多少有点安慰。
九点钟,命根准时到达了拍摄现场。负责群众演员和小特约演员的黄志金接到叶雅姿的电话要他回演员之家一趟,刚想离开,看了看命根,不放心地说:“闫命根,我要回演员之家处理一些事情,你老实一点,千万不要再出什么状况!”
“放心吧黄哥!一想起在家中独对四壁夜思日想着有戏的渴望,我就会老老实实,一想起吃了上顿没下顿,肚皮空空如也,饥肠辘辘的难受,我就会安安稳稳!”命根这次倒是实话实说。
“这样最好!剧组少的可怜,希望你好好珍惜每一次拍戏的机会!”
“我会的!”命根的头点的像啄米的小鸡。
经过一阵不再陌生的忙碌,剧组一切准备就绪。
副导演大声喊:“预备!开……”
“等一下!等一下导演!”命根打断他跑了上来,“导演,导演,这场戏不是说要小石头给王爷端茶吗?我就是演员之家找来饰演小石头的。”
“小石头,我已经找别人了!”
“可是……”
“不要可是了!你管谁演,只要有钱拿就行了!又不会少你一分钱!”
“那我要做什么?”
“嗯……”副导演随手一指,“你在那擦花瓶好了!”
副导演大喊:“预备!开始!”
众演员就一阵忙碌:众丫环给一位老爷扇着风,又一位丫环端茶,命根就拼命地擦花瓶。
监视器前的总导说:“OK!过!”
别人都停了表演,只有命根仍在认真地擦着花瓶,嘴里还念念有词:“好久没拍戏了,我都处于一种饥渴状态了!我一定要好好的表演,我左擦擦右擦擦,上擦擦下擦擦,我擦我擦我再擦,拍完戏了有钱拿,我擦……”
一个同是饰演群众的男生跑过来拍拍命根的肩,“哥儿们,你有病?”
“你才有病!哎哟!快干活!别穿帮了!”命根头也不抬地说。
“早‘咔’了!嘁!拍戏综合症。”
“噢!嘿……”命根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副导演又开始大声地为众人说戏:“群众演员注意了!下面这场戏是说府中着了大火,家丁丫环乱作一团,至于熊熊的烈火我们后期制作时会用电脑加工!嗯!也就是说你们想像着已经着火了!”
总导演冲这边喊:“小毛,待会一叫开始,要小石头在镜头前尖叫一声‘啊!不好了!失火了!大家快救火!’接着从镜头前跑开,场面才开始一片混乱!OK?”
“OK!OK!OK!”副导演一叠连声地说着,招手叫来一名漂亮乖巧的女孩,“记住了!等我一喊开始,你就跑到镜头前尖声叫,‘啊!不好了!失火了!大家快救火!’”
那女孩看了命根一眼:“总导演刚才要他喊的呀!”
“没关系!没关系!导演不会注意这些的!”
命根咬着牙,快被气死了,强压怒火,“导演,我这小石头怎么办?”
“你……小石头……”副导演挠着头想了想,“哦!你从那口井里提水灭火,要演戏哟!”
“预备……开始!”
漂亮乖巧的女孩跑到镜头前尖叫:“啊!不好了!失火了!大家快来救火呀!”喊完急忙跑开,众人忙的鸡飞狗跳,场面乱七八糟,命根从井里打出一桶又一桶的水,煞有介事地泼向那些椅子啊,桌子啊,墙壁啊,一桶泼完,再打一桶,累的满头大汗。
总导演极不满意地喊:“咔!不好!再来一遍!”
副导演再喊:“预备……开始!”
众人又是一阵忙碌,命根又开始一桶一桶地打水,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总导演点了点头:“咔!过!”
命根吐着舌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一个女群众演员跑到命根的旁边,递给他一杯水,几分同情几分劝告地说:“你也太傻了吧!一个大全景只能看到一个背影,打一点水做个样子就行了,打了一桶又一桶,一桶比一桶满!你知道别人怎样说你吗?说你有病!”
命根一口喝干杯中的水,擦了擦汗,说:“我是有病——职业病呀!一个好的演员,不管你是群众还是专业,必须做到最起码的敬业。导演一喊开始,就算没有我的镜头,我也会拼命表演,绝不会耍耍小聪明忙里偷闲!这不仅是对剧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拍完戏,已经是六点多钟了。这一天,命根又是拼命地擦花瓶,又是卖力地提水灭火,一收工,才觉得浑身上下哪个部位都痛,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看到冬梅和小琴的房间里亮着灯就走了进去。
冬梅看到命根,站起身子说:“命根,你回来了!”
“嗯!冬梅姐,我好困,我先回去睡了!”
“哎!哎!”小琴拉住他,“闫命根,告诉你一件绝对是最佳驱睡良药的事,等一下你又可以大饱口福了!”
“干嘛?是不是又跟着你到王健康的美味饭店去吃免费的晚餐?你不如掐死我算了!”
“什么呀!”小琴微微有点生气,“楼上咱的一名老乡文宁过生日,再三恳请咱们一块过去聚一聚!”
“我……”
“别我了!去呗!反正,吃了也白吃,白吃谁不吃,不吃白不吃!”小琴打断了他。
命根仍然犹豫:“不好吧!咱们和他又没什么来往,我只知道他一个男孩子说话轻声细语,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这种人肯定胆小怕事,做两肋插刀的朋友肯定不行!”
正说着,楼上那个光头青年走了进来,吊儿郎当地抽着一根烟,往墙上一靠,冷冷地说:“有些人就是贱得可怜,总爱在人背后说三道四,洗手间漏水,我也不是故意!哼!你这个人最好给我小心一点,要不然我就有办法使他在北京混不下去!”说完,大摇大摆地准备走下楼去。
冬梅和小琴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命根追出门去,大声地说:“你给我站住!如果你真的是一位英雄好汉,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你心中的不快和不满说出来。不要在那里大言不惭,云里雾里!我在你背后说了什么坏话,你说出来,疑神疑鬼的男人应该投胎做一个女人!”
光头青年凶狠阴森地盯着命根,咬牙切齿地说:“小子耶!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收拾你!”
命根毫不示弱:“尽管放马来,我最擅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哼!”光头青年转身下楼。
“呸!”命根扭头回到房间。
冬梅和小琴把命根拉到了文宁的房间。文宁早早地等在那里,笑吟吟的:“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他早就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招呼命根三人落座。
“哇噻!”命根看着桌上的鸡鸭鱼肉,眼大如铃,“这么丰盛,对咱们漂儿一族来说太奢侈了吧?”
文宁腼腆地笑了笑,热情地说:“坐!坐!快请坐!今天是我的生日,谢谢三位愿意过来陪我!虽然以前我们没有太深的交往,但是在我的心里一直把各位当作朋友的,因为我们不仅仅是老乡,而且还都是追梦年轻人。只不过,我天生性格内向,平时总沉默寡言,不善于用语言表达自己十分想拥有友谊的那份渴望!”
命根和冬梅、小琴相视一笑,豪迈地说:“友谊不需要什么华丽的词藻,动听的语言,只要双方彼此真诚就可以了。你说的这么真诚,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啦!”
文宁感动得一塌糊涂,震动之极的说:“谢谢你的这句话!这将是我活了十八年中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你叫闫命根是吧!真羡慕你,激情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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