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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之梦-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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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
“你先听我说完大宽哥,这次前来,本是遵照我爹之命向你表明‘心迹’!可我不想……伤害你,更不愿欺骗你;我和别的女孩不一样,我不喜欢围着锅台转,我也不喜欢无忧无虑的和丈夫生子厮守,我向往外面的世界!我向往外面的天空!因为,那里才有我的理想和我的梦!三年在京苦苦追梦,虽历尽艰辛,我却永不言败!永不后悔!所以;我不想耽搁你……”
大宽打断她:“冬梅,请你记着我对你永远是‘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你要再次北上,我将依然等你归来!”
冬梅听着大宽斩钉截铁,字字含情的话语,震惊和感动使她再也无法言语半句了! 
冬梅在村头槐树林旁和爹爹会合,父女俩人心事重重向家走去,俩人各有各的心事,一路上一直一言不发。
冬梅爹最先打破了沉寂:“冬梅,爹是过来人,看的出你并不讨厌大宽,选一个良辰吉日就办了吧!”
“爹!大宽哥说了,给我时间!他支持我继续北上寻梦!”
“真的?”
“真的!”
“唉!你这孩子!不要欺负大宽老实!给你时间?时间这个概念太笼统了,是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或者一年,甚至更久?”
“爹!冬梅求你了!就算是看在我那死去的娘的份上,请再给女儿一次机会,给我一年时间,如果一年过后,我仍然一事无成,我就只有放弃!可以吗?”
“唉!这……”
“爹……”
“一年?”
“一年!”
“好吧!好吧!”冬梅爹总算松口了,“只要大宽答应,爹就无话可说!唉!你娘死的早,从小到大,我这个即当爹又当妈的父亲就顺着你,由着你,进过村艺术团,艺校也读了,还去过北京!不过,不过从小我闺女就善戏善跳……”
“爹!女儿是善歌善舞!”冬梅看到爹爹松了口,就忍不住撒起小娇!
“对!对!我冬梅是善歌善舞!梅儿呀,你都不知道,你是爹最大的幸福和快乐!是爹所有的尊荣和骄傲!”
“爹!冬梅当然知道!因为爹也是冬梅最大的幸福和快乐!是冬梅所有的尊荣和骄傲!哎!爹,冬梅好久没有唱歌给你听,我唱给你听啊!”说着,自顾清新婉转地唱了起来:
小白菜呀叶儿黄,三两岁就没了娘,
尝千苦呀历万难,父女俩啊心相连,
既当爹来又作娘,十冬腊月把梅护。
哎……
没娘虽然苦,有爹也幸福!
哎……
有爹也幸福!有爹也幸福! 
爹爹为我做饭吃,我为爹爹洗脏衣。
我去高山把羊放,爹割青草来喂猪。
哎……
没娘虽然苦,有爹也幸福!
哎!有爹也幸福!
哎!
白菜常把我羡慕,她哪有我真幸福! 
唱着唱着,冬梅爹的眼睛就湿润了;唱着唱着,冬梅就泪流满面了……
冬梅父女二人经过村前那条小河时,发现平时寥若星辰没有几人的河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好大一群人,好奇心使俩人挤上前去,大大的吃了一惊,草地上,隔壁三婶家的小女儿春兰正了无生机的躺着,瞪着一双死不暝目的大眼睛好像在人们诉说着无尽的悔恨和委屈,她的妈妈三婶和父亲三叔已哭的声嘶力竭,三婶一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一面断断续续的喊着:“春兰!春兰!你为什么这样傻?你为什么这样傻?你在去上海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告诉妈妈,你是为了追求自己做一名著名美容美发设计师的梦想吗……怎么会染上那天杀的病?你好傻啊春兰!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你,远离你!妈妈仍然爱你要你亲你呀!”
春兰爹已经哭干了眼泪,一双眼睛呆滞地看着虚空,兀自喃喃道:“一个女孩子,做什么梦?追什么梦?惨了吧!天哪!哈哈哈……春兰呐!我可怜的女儿!”
路人甲摇了摇头,大发感慨:“唉!说什么追梦?只不过是净捡好听的说罢了!出门在外的人有谁能抵制金钱的诱惑?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出门时还是个金枝玉叶,回家来已是棵残花败柳喽!唉!”
冬梅爹大大的一震,深深地看了冬梅一眼,脸色越来越难看,“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冬梅一怔,急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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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红日当空,一条小路伸在青山绿林当中,小花轿一顶晃晃悠悠由远渐近,一行迎亲人吹吹打打热闹非常,抬轿的八名汉子使劲地摇,冬梅坐在轿中泪水打湿了盖头。
抬轿的汉子随着简单的鼓点卖力地唱着:
释家有梅一枝花,芳龄已过了十八,
他爹给找了婆家,鲜花插在王宽家,
哎!
鲜花插在王宽家!
哎嗨哎嗨哎嗨嗨!
咦呀咦呀咦呀呀! 
抬轿的汉子咱们使劲摇啊,
摇去新娘子的不舍和恋家!
摇啊摇,摇啊摇,
摇过了东坡哎摇过了南桥,
摇过了高山哎摇过了小河,
摇摇晃晃晃晃悠悠,
来到了朝思暮想的新郎哥哥家!
哎嗨哎嗨哎嗨嗨!
咦呀咦呀咦呀呀! 
汉子们唱的非常起劲,冬梅却听的悲从中来,不由自主就低声唱道:
小白菜呀叶儿黄,三两岁就没了娘,
尝千苦呀历万难,父女俩啊心相连。
……
悲悲凄凄的歌声中,泪眼婆娑的朦胧中,冬梅好似又回到了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
窗外,电闪雷鸣,冰雨冷风;屋内,一灯如豆,忽暗忽明!
冬梅爹即心疼又坚决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冬梅,一面剧烈地咳着,一面艰难地说着:“冬梅,不是爹自食其言说话不算数,你也看到了;那隔壁三婶家的春兰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那死不瞑目的模样一次又一次在我脑海中回闪……我……我怕啊!我怕啊!我好怕啊!”
“爹!”冬梅惨烈地喊着:“爹,请听我说……”
“你住口!”冬梅爹打断她,“我只要你一句话,嫁还是不嫁?”看着冬梅一脸的犹豫和不情愿,剧烈地咳了起来,最后,“哇”的一声吐出了好大一口鲜血。
冬梅跪扑上前,惊天动地的大喊:“爹……我嫁!我嫁!”
……
思绪回到现实,冬梅早已哭成了泪人儿,为了做一个孝女,为了使爹爹不再病上加病,只有牺牲自己了,再次哭了个唏哩哗啦!
轿帘外的媒婆听到轿内冬梅的哽咽声,一撇嘴,笑了,冲几名汉子嚷着:“啧啧啧!快听听!新娘子正哭着唱着舍不得家呐!嗯!也难怪!大姑娘出嫁头一遭难免伤心落泪,人之常情!人之常情!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王家待冬梅可是真心实意,非常不薄!现在接新娘子用一辆大卡车几百块就搁定了!这返古的小花轿少说也要上千块!啧啧啧啧!我当年嫁人时也没这么风光过!啧啧啧!”
一席话说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盖过了冬梅的哭泣声!
正可谓:“只听轿外人人嘻笑,谁知轿中人儿为何啼哭?”
在噼哩叭啦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在川流不息人头攒动的道贺声中,在经历了各种各样的繁文缛节后,在别人看来无比有趣自己看来无聊透顶的闹洞房之后,冬梅要开始她的新生活了,不知怎的,她的脑海中没有父亲,没有大宽,没有即将开始新生活的喜悦,没有心不甘情不愿的愁苦,没有思想,没有意识,只有一个可爱憨厚的影子在脑海里一遍遍闪过,那个人就是河南闫家湾的闫命根!
从在东方艺校楼下的初遇,到一块唱《过河》时的情景!从无助的来到北京,到一块的相依偎命……点点滴滴,往事幕幕,好似远远发生在昨天,又像是刚刚重演:是谁在饺子馆旁边为自己打架,闫命根!是谁在男友江锋抛弃自己之后,安慰自己,鼓励自己?是谁在天上人间设计为自己报仇?闫命根!闫命根!是谁在无数个深夜接自己回家?是谁设计解救自己了色导演的火坑?是谁陪同自己挨过了非典磨难期?是谁把自己从‘夜不归’救了出来?是谁把自己拉上了火车?谁?谁?谁?闫命根!闫命根!闫命根!
冬梅拍拍发烫的脸颊,试图理清自己杂乱的思绪,奇怪?怎么脑海里全是命根的影子?自己和他之间只是一种单纯的友谊呀!是的?不是的?是的?不是的?。。。。。。。但是,冬梅还来不及理清杂乱无紊的思绪,一身洒味的大宽推门而入,走一步摇摇晃晃;走两步东倒西歪,嘴里哼着小曲:“红灯!红帐!大红喜字!枣子!花生!桂圆!早生贵子!红灯!红帐!大红喜字!大宽!冬梅!已结连理!红灯!……”
醉熏熏的大宽温柔地掀去冬梅的盖头,凝视着她美艳的脸,越看越爱,越看越痴迷,情不自禁忘情地去吻!
冬梅大惊,闪身躺开他,紧张地说:“大……大宽哥,你不是说要给我时间吗?”
无奈大宽已是半醉半醒,全然不理她的哀求,一把抱住惊慌失措的冬梅,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温柔的不能再温柔地将她轻放在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床被上,俯下身子,喘着粗重的大气,伸手在冬梅的脸上和脖子上滑过,最后去解她的扣子……
“啊!”冬梅一声尖叫,慌张的逃了开去,双手抓起枕头紧紧护住胸口。
大宽一怔,酒醒了一半,略一思索,会意地一个坏笑,温柔地说:“冬梅别怕!更不要紧张!这是人生新的第一次,有了第一次,以后等待我们的将是形影不离的甜蜜和如胶似漆的快乐!过来!别怕!让自己放松点!把自己交给大宽哥!好不好?”
“不……不好!”冬梅快被吓死了,往日娇艳的粉脸变的犹如腊纸一样惨白,看到作势欲扑的大宽,紧张的几乎无法呼吸了,蹿下床抓起桌上针线盒里面的一把剪刀,紧紧握着护在胸前带着哭腔喊:“大宽哥,我求求你!不要!不要!” 
";剪刀?!";大宽一惊;酒全醒了;懊恼的一拳砸在桌子上;烦躁地嚷着:";这算什么?你告诉我;这到底算什么?既然你不愿意你侬我侬;为何还要嫁到我家?";
冬梅又是自责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又是恐慌,满脸的泪水滚滚而下,泣不成声地说道:“大宽哥,请原谅冬梅可以吗?我有自己的无可奈何……呜……对不起大宽哥!对不起!”
大宽目睹泪水斑斑,泣不成声的冬梅一副伤心欲绝,无助彷徨的模样,气消了大半,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就涌起一股怜香惜玉的冲动,脸上虽依然难看,语调却缓和了许多:“我知道你的无可奈何是不想伤害你的父亲,难道,你就愿意伤害我吗?”
“我……我……对不起!原谅我!大宽哥,原谅我!”六神无主的冬梅完全没了主意,只是一叠连声地道着歉!
大宽心中的怜惜更重了,轻声地吩咐:“把刀给我!”
冬梅犹豫地递过剪刀,大宽接过刚想去割破手指,猛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了一句:“不行!这样一来娘肯定会看出破绽!”略一思索,放下剪刀,找出一根缝衣长针,一咬牙,狠狠刺进手指里去,把溢出的鲜血洒到一条白色的毛巾上面。
冬梅又是震惊又是莫名其妙!
大宽看着一脸云里雾里的冬梅,强忍痛疼,挤出一个笑脸解释:“你不愿意伤害你爹,我也不愿意使我娘伤心!这初夜落红是我娘抱孙子的希望,可是……可是……唉!我真是不孝极了!懊恼极了!算了!不说了!我大宽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不会强迫你,如果那样,我就和大街上的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了!从今天开始,你睡床上,我躺地下!”
两人一夜无语,蜡烛也流了一夜的泪,渐渐天明!
整整一夜,大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冬梅则是翻来覆去,思绪万千,回到家中,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和大宽的成亲更是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和命根、小琴的三六之约是否能如期重逢?命根和小琴是否也像自己一样发生了许多的意外?
<;<;漂之梦>;>;之<;<;雏鸟试啼>;>;第二十六章
    闫家湾!黄昏!
命根妈正在清洗一大盆的脏衣服,洗的汗流浃背,洗的腰酸背疼,看了看还没洗完的少半盆衣服,顾不得擦去额上的汗珠,弯下腰去继续用力地洗,一面冲正在洗菜的添甜吩咐:“甜,快去给猪娃加半桶猪食,别让它们饿着了!饿坏了,你明年的学费和你哥的路费就没有了!快去!”
“哎!好嘞!”
“甜,哥来喂吧!”命根放下手中的《演员的自我修养》,走上前抢下妹妹手中的猪食。
“咱俩一块喂吧!”
“好!”
兄妹俩抬着猪食走进猪圈,不到一分钟的功夫,添甜火烧眉毛的跑了出来,焦急地喊:“妈!妈!你快来看呀!咱家的猪娃是咋了?!”
命根妈闻言大吃一惊,准备晾上架的衣服失手落地也顾不得去捡,小跑着到猪圈一看究竟,猪圈内,往日一只只生龙活虎的猪娃全都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耷拉着的尾巴下面沾满了黄色的液体,在猪圈的角落里,遍布一片片黄色的液体,恶臭难闻!
“天啊!”命根妈一声低喊,身子一晃差点晕倒,命根和添甜急忙扶住,命根妈晃晃头振作起来,转身小跑而去。
“妈!你上哪儿?”命根着急地问。
“张村张兽医家!”
“天黑,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在家看家!”
“可是……妈!”命根追出门的时候,已不见了妈妈的踪影!
平时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心急如焚的命根妈只用了十五分钟就到达了张村张兽医家中。兽医家的大铁门虚掩着,火烧眉毛的命根妈不及多想就推门跨了进去,与此同时,伴着一声狗叫,一只大花狗应面扑来,本能使命根妈一个闪身躺过它的一抓,但是,大花狗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咬在了她的小腿上,面容惨白的命根妈顺手捞起门边的一根木棍狠狠敲在它的身上,大花狗一声惨叫夹着尾巴逃走了!
痛疼难忍的命根妈强忍痛疼慢慢掀起裤角,被狗咬到的地方一团紫青,中间泛出两处显眼的狗牙印!
这时,听到动静的张兽医从卧室内跑了出来,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嘴里骂着:“挨千刀的死狗,又咬人!今晚就剁了你煮汤喝!”一面,扶起受伤的命根妈,说道:“快进屋!让我给你打一针狂犬疫苗!”
命根妈连连摆手,着急地说;“不用不用!农村人皮厚肉糙,打那种昂贵的药纯属浪费!哎哟!张大夫,活菩萨,你还是快救救我家的钱之来源吧……不!不!是小猪娃!”
屋内,命根妈已经一五一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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