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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就让我知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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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剑皱眉盯着路边泥地里的一个脚印。那是不小心留下的痕迹,但他知道只有南疆人才会穿这种鞋子。前边肯定已有埋伏。

    程澄看着聂剑拉开车门,迅速地将卫聿行扶下马车,立时知道情形凶险之极。

    聂剑将卫聿行扶上其中一匹马,才回头对程澄道:“前边有埋伏,我们不能前行。现在只有一条路,你协同王爷往深山里走。你顺着右边的小径,大概半个时辰后便只能弃马。进了山,有许多山洞,你先带着王爷躲起来,见着王府援兵发出的蓝色流星你就用这个。”他递过一个奇怪的小竹筒。

    “你现在和王爷是一条线上的人,若想出卖王爷,他们也不会放过你,而王府的人必将追杀你一生。”他不相信她,可是没有选择。“你放心吧。”程澄静静地看向他。

    聂剑看她一眼,不再多话,扶她上马。道:“握紧。”现在可是两人一骑。

    “我给王爷吃过药,他半个时辰后会醒来。”聂剑重新驾起马车,最后叮咛了一句。

    “那你呢?”程澄回头道。

    “我引开他们。”聂剑一甩鞭子,快马驶开。

    程澄不再回头,策马向山中而去。这次,轮到她救他。

    果然,半个时辰后,便再无路径可循。程澄下了马,吃力地扶下卫聿行,然后将马儿往回赶。

    进了山,光线昏暗,参天的古树隔绝了外界,好像阴暗中的幽冥神境。

    她努力地走着,渐渐开始往高处攀登。卫聿行靠在她的肩上,沉重地快将她压垮,她很快开始觉得眼前发黑。可是不能停啊,她还没找到合适的躲避之处。

    卫聿行突然发出轻微的呻吟声,程澄心中一动,他要醒了?

    “怎么回事?”看见眼前难以置信的情形,卫聿行其实是想吼出来,话到嘴边却只是哼哼。

    “没办法,我们得等援兵。”程澄吃力地回话,她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怕他了。

    话说得轻松,可脚下不轻松,一个趔趄,程澄摔在地上,卫聿行更是摔得不轻。

    “你怎么样?”卫聿行看她趴着,顾不得自己,急忙撑着身子去扶她。

    “我没事。”看他一脸心焦,程澄心中涌过一阵暖流。

    她爬起来,搽搽脸上的泥土,便要扶住他。卫聿行却不耐地将她甩开。

    “不用你扶。”他撑着自己走。

    “你受伤了。”程澄声明事实。

    “开玩笑,我卫聿行什么伤没受过,需要你来扶?”他讽刺的话语说得气喘吁吁。

    程澄皱起眉头,有点生气,又有点好笑。他居然也有孩子气的时候?不再怕他,心里却多了一种无奈的感觉。

    她抢上几步,扶住他,即使他用了最凶狠的眼神看她,她也当没看见,反正他受了伤,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卫聿行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想让她扶,自己沉重的身子压在她细弱的肩头上就像要把她压碎似的。但又推不开她,他眷恋她的贴近,而且是自愿的。他暗叹了口气,由着她了。

    走了一阵,卫聿行突然道:“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回事。”若不是软玉温香,他早该问的。

    程澄简略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卫聿行的眉头不禁越皱越紧。是谁?这么有计划的置他于死地?虽然交手中他大略可以估计对方来自南疆的西邪教,但原因他想不清楚。叛乱都已平息,才大张旗鼓地置他于死地未免太奇怪,西寒到底想做什么?他不认为他会为了叛党与朝廷杠上。

    “那边有山洞。”程澄高兴地道,打断了他的沉思。

    两人进了山洞,稍作休息。卫聿行迅速运功疗伤,程澄静静地呆在一旁。他们两人,好像还从没这么平和地相处过。

    不知过了多久,卫聿行才睁开眼睛。看见程澄关切的眸子,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伤势怎么样了,好些了吗?”程澄柔声道。

    卫聿行发现自己居然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半晌,他才支吾道:“没什么大碍。”若她像从前一般,他自然也可以摆出一副凶相,可她这么温柔,他真有些无措,而且,他居然觉得自己有些……羞

    涩,这说出去只怕没有人会相信。

    没什么大碍?程澄不信地看着他。她走过来,像照顾婴儿一般探探他的额头。额上的高热吓了她一跳:“你在发烧!”

    卫聿行这才发觉自己全身有些热烫。他并没有很严重的内伤,会发烧估计是伤口开始发炎了。

    “没什么,发烧而已。”他强笑着解释。发烧虽然不是绝症,可此时无医无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热是会致命的。

    程澄一怔,往怀中一探,突然恨不得掐死自己。在车上时聂剑曾给她伤药,她揣在怀中,可此时已不知去处,想是赶路时掉了。

    “我……”强烈的内疚与担心下,她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哭什么?”那眼泪热烫得好像是滴在他的心上。“假如我死了,雷鸣他们自然会被放出来。”他不敢想她是在为他哭。

    程澄不说话,只是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别哭了。”卫聿行给她哭得心都乱了,想把她抱过来,却又不想破坏现在平和的气氛。

    过了一会。

    她居然还在哭!

    “我说别哭了!”卫聿行终于忍无可忍抱住她,将她的头按在胸膛上,起码让哭声小一点。

    “都是我害了你。”她在他怀里抽噎道。

    “你是为我哭?”他有点不敢相信。但喜悦悄悄渗入他的心里,生根发芽,无法抑止。

    他居然还很开心的样子,程澄难以想像。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战场上的伤受得还少吗?他们会及时赶过来。”他试着安慰她。

    然而,两个时辰过去,援兵还没来。卫聿行开始陷入昏迷之中。程澄无数次从洞口望着天空,无数次失望。她现在连帮他敷头的冷水都没有。怎么办?他撑得下去吗?

    “啊……”卫聿行开始说胡话,神智不复清醒。他是旧伤加新伤,烧起来来势汹汹,即使大夫在只怕也要费一阵心思。

    不行,她要去找药。虽然希望不大,但总好过等死啊!

    程澄将卫聿行移往山洞的深处,加了柴薪生起火堆。从外边看不见火光,又可阻止野兽的侵犯。临走时,她仍是不放心地多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匆匆而去,怕自己舍不得放下他一人在这荒山野岭。

    程澄拿了火把,凭印像顺原路回去。运气好的话,她或可找到丢失的伤药。

    晚上的山林深幽得可怕,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怪叫,甚至连路都看不清楚。恐惧狠狠抓住她,可卫聿行的死亡比这还可怕,程澄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她好希望能碰见人影,可此时若是碰见人,只怕是催命来的。

    前边隐约有火光,程澄心中一惊,连忙躲起来。黑暗中看不真切,只见一名高大的男子往这边走来。还没走近,程澄就感到一股阴森森的寒流流窜过她的身体。她知道此人只可能是敌非友,因为正常人决不会有这么阴邪的气质,像积了重世的怨恨,却深受压制的恶鬼。

    “教主。”一人必恭必敬地赶上来,递上一个小包袱。程澄看了个大概,差点没叫出声来。那就是她丢失的伤药!想必是摔倒时掉出来的,可现在给这恶人拿到,岂不是泄露了行踪?她一颗心忐忑不安,冷汗淌下额头,若是他们发现了卫聿行……她没注意到在这危险的时刻,她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身受重伤的卫聿行。

    “他们在附近。”那男子冷冷地说道,突然又冷然一笑:“或者就在身边。”他正是西邪教的教主西寒,岂有听不出有人在附近的道理。

    程澄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道寒光,她只觉得肩上一痛,忍不住坐倒在地上。而后肩上的伤处愈来

    愈痛,痛得她几欲发狂。

    “是在找这个吗?”西寒将布包扔到她面前。程澄咬牙不答。

    他冷笑,突然揪起她,寒声道:“卫聿行在哪里?”

    程澄已经痛得满头冷汗,但仍是摇头。

    “你不回答,等着痛死吧,”他道:“我相信卫聿行少了这包药,也过不了今晚。我们可以慢慢找。”

    “慢着。”程澄用力发出声音。她不能让他们去找,卫聿行离这并不远。

    “受不了了吗?”西寒悠然地问道。他知道这种痛有多恐怖,时间越长,就越难忍受,直到活活痛死,痛得全身经脉尽断。

    “你放了我,我就带你去。”程澄痛得指甲都深深刺入掌心。

    西寒闻言,伸手在她肩上点了几个穴道,暂时止住了她的痛苦。

    “你若是骗我,一个时辰后你体内的毒又会复发。”

    “我知道。”程澄扶住肩头,那儿什么痕迹都没有,想是他用牛毛般细的毒针伤了她。

    程澄领着他们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心中已有了必死的念头。想到也许已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她心中倒是一片平静,只是有些遗憾,没有让卫聿行知道峥儿是他们的孩子。倒不是怕他会伤了峥儿,她只是想一家相认。“一家?”这个念头震惊了她。短短的时间内,她居然已经把他看成如此亲密的部分!而且她明白这无关什么恩情问题,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情已在她心中生根发芽。

    走了半个时辰,西寒突然掐住她的颈项,一把拉近,“你确定走的是正确的方向?”

    “是的。”程澄平静地回视他。

    他审视她一会,突然吩咐下去:“派人回到刚才的地方,在附近搜。”

    怎么回事?程澄难以掩饰慌乱的神情。

    “你知道吗?”西寒淡淡道:“有着必死决心的人不会出卖别人。”

    “我低估了你,高估了我的毒针。”他松开掐着程澄的手,神色突然有些恍惚,像是回忆起什么。然而,很快,他的脸上又是一副阴冷的表情:“既然你如此情深意重,我就让你们死在一块。”

    他们押着程澄往回走,脚程比来时还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回到原地。

    援兵来了吗?程澄安慰自己也许卫聿行已经被救走了,也许他现在也在四处找她,然而,更有可能他……她不敢再想若是他有什么万一,那只会伤害自己。

    “教主,咱们的人……”男子身边一人低声道。

    西寒略一挥手,打断他的话。先到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失踪,这附近肯定有埋伏。他凝神静气,细细聆听。

    正在这时,空中突然响起尖锐的破空之声,身边的随从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异物穿喉而死。西寒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避开,喉咙仍被划过的劲风震得作疼。

    那物钉在他身后的大树上,原来是削尖的树枝。能在夜里凭听风辨器准确致人于死地的高手,这世

    上并没有几人。问题是,来人是受了伤的卫聿行还是原忱?

    西寒突然揪住程澄的头发,拔下削尖的树枝,抵在她的喉咙上:“卫聿行,你出来。”

    静静的林子里回响着他的声音,却没有人应答。程澄被揪的头皮发疼,然而一想到援手既已来到,那么卫聿行想必已经安全,她的心里就很平安喜乐。

    西寒警觉地听着,在这种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即使是身手不如他的人也可能置他于死地。

    林子里仍是一片寂静。西寒心中一动,突然将树枝狠狠扎入程澄的手臂中。在程澄痛呼的刹那,他听见对方瞬时急促的呼吸声!兔起鹊落,西寒一把甩开程澄,跃向声音的方向。他听得出来,来人身上有伤,这就是像他这样的高手躲在暗处的最好解释。而且,西寒欣喜的肯定,他一定是卫聿行!

    果然!西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击出,在手掌贴上对方胸口时他才发现对方竟然不闪不避地接下这一掌,他来不及惊愕,锐利的树枝尖部已穿过他的喉咙。

    程澄惊呆地看着西寒的身子缓缓倒下,然后是卫聿行,两人一起扑倒在同一个地方。

    “卫聿行!”她惊恐地尖叫,跑过去将他抱起来。

    他身上又多了好多血,不同的是这次是从他的口中喷出。

    “你,你……”她哽咽说不下去,只是紧紧抱住他。

    “我还活着,他一掌打不死我。”卫聿行吃力地道。

    “真的吗?”程澄的泪水不停的滴落:“你要是敢骗我,我恨你一辈子。”

    “是真的。”卫聿行轻声道,努力聚集恍惚的精神。

    “你不是烧得起不来吗?”她想不通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另一方面,惟有不停地听到他的声音,她才能相信他没事。

    “本来是的,可我怕我起不来他们会伤害你。”卫聿行说得含糊:“让我休息一下,我很累。”

    “你只可以休息,不许一觉不醒。”程澄不敢放松地抱着他,泪水将他衣上的血迹化开,看起来更觉惊心。

    卫聿行微微一笑,在她怀中闭上眼睛。他本来是烧得迷糊了,然而冥冥中总看见她在向他求救,而

    后他竟然醒了过来。发现她不在的事实让他惊恐不已,撑着走出山洞不远便发现西寒手下。他知道不能硬碰硬,便削尖了树枝在暗处等待,终于把对手给解决了。

    想到他们总算暂时安全让他松了口气,他紧紧地握住程澄的手,不希望在睡着时再把她丢失。

    他手上的粘腻感让程澄一怔。她轻轻抬起他的手,惊讶地发现扎在手上的木刺。她突然明白他能维持清醒的原因,这个认知让她再一次泪流满腮,又不知不觉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满地的尸体,程澄抱着卫聿行斜靠在大树上,睁大了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他。这就是秦晋他们赶过来后看见的景像——他们,好像拆不开的交颈鸳鸯,只是情况稍嫌惨烈。

    昨天最大的意外是聂平回府之后才发现他们一走,北辰王就因城外盗贼扰民借调了王府的亲兵,而王爷身边的高手除了他们四位,其余均留在南疆尚未回来,一时间竟无法调来人手,直到他赶往京城外县找到原忱才算找到援兵。四侍卫人人负伤,这是王府有史以来第一次遇见的困境,无论是原忱或是秦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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