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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情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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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虽浅,但聊胜于无。只不过所有的温柔随着三年前的那个巴掌,和那个孩子一起没了,从那之后,我就只是安王府的福晋,皇家的媳妇,众人眼里的主子,对这些人,我又从何而来的温柔?
所有的一切,本没有错误,只不过碰到了一起,就成了最大的错误,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破裂的吗?
我是该反思了,可是岳乐他又怎么想?
从三爷府出来,我和岳乐在车上一句话都没说,都在想着自己的事儿,想必老福晋也和他说了不少。那么多话,我们都需要消化消化。车刚拐进棋盘街的时候,岳乐把车喊住了,揭开帘子,出去了,下去之后,才转过脸,对我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儿事。”
我把身子往外挪了挪,说:“那叫拉瓦纳跟着你吧。”
“不用。”说完把脸一侧,对外面的人说:“把福晋送回去,一会儿不用接我。”就在他把脸侧过去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左脸颊靠近眼睛的地方青了一块儿,怎么受伤了?我吃了一惊,刚准备凑到他跟前问问,他把帘子就放下了,在外面说了一句:“回去吧。”然后马车就往前走了,我连忙从窗户往外看,刚好对上他的眼神,他就那么一个人站在那儿,眼睛看着马车,我们两个的眼神一对上,他就收回了目光,转过身,走了,往街西走。
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吕在山?这个人,是我要了解岳乐的关键,是时候和他打打交道了。
那天晚上,岳乐回来的很晚,一个人在书房呆了一晚,哪儿都没去。

顺治十七年,夏(五)

八月初一,去清凉寺为老福晋祈福,顺道儿,我就去了棋盘街的吕记裱画店,吕在山,很久没有打过交道了。
去的时候,他还没在,听说是去哪位王公大臣那儿送字画去了,这位老板,也是一个经常串朱户走豪门的主儿。这样的人,想必不是纯粹的文人,他更多的是商人,是一个盯着钱的商人,不知道,岳乐怎么就和他走的那么近?
在我欣赏他放在桌子上的字画时,他回来了,胳膊弯儿下面还夹着一个卷轴,看见我,有点儿吃惊,楞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请安,“草民吕在山给安王福晋请安。”
我把他的胳膊扶住了,说:“先生就是见到安王想必也没有这么多虚礼吧,以前不就说过,安王视您为师,那您就是我的师傅,这礼可是受不得的,怎么今天您反而行起大礼来了?”
他直起身,笑了,说:“福晋好久没见,当然得行大礼了。”
说完,赶紧把胳膊底下夹的卷轴放到紧挨着柜子的上着锁的箱子里,然后才回过头,接着说:“您怎么今天来了,您看,这什么都没有准备,给您上茶了吗?”
我指指放在桌子上的茶,示意已经上了,他笑笑,仔细的把箱子锁好,转过身,请我坐下。我见他那么宝贝那个箱子,便开玩笑的说:“吕先生,您好像很宝贝您的那个箱子?什么东西,让您这么贵重?”
“呵呵,只是一点儿玩意儿,见不得福晋的眼。对了,您今天来,有事儿吗?”一段时间没见,他的下巴下竟然也蓄上了胡子,他这是正儿八经的蓄,岳乐那乱七八糟的胡子,就是没怎么收拾的胡子茬。
我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茶很清爽,我没接他的话茬,反而看着茶,问他:“吕先生,六年前,我到您这儿喝的是桂花香片,当时我不知道那是桂花,六年后,我到您儿这喝茶,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茶。您给赐教赐教?”
他连忙摆摆手,说:“哎呀,当年不知道是索大人的女公子,胡乱显摆,让您见笑了。”
“不见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喝起来清清爽爽的,怎么,您不愿意教我?”
他在座位上微微抬了一下,说:“不敢不敢,福晋,这是用去年冬天积攒的雪水泡上刚开的木桂,也就是莲花,简简单单,但确实颇为清爽,草民私下给取了一个名字,叫双白,福晋品的不错。”
双白,很清雅的名字,果然是茶如其名。我把鼻子凑到跟前,仔细的闻闻,一股清爽之气扑鼻而来。在这炎热的伏天里,能够在这样的雅致所在,饮上这样一杯清爽的双白,确实快乐似神仙。
我摇着头,笑笑。吕在山确实有他的雅致,难怪岳乐喜欢到他这儿来,想必那个让他做媒的人也是这般的雅致?
我的摇头和微笑让吕在山有点儿不知所措, 他坐在座位上,但身子往前凑了凑,看着我,问:“福晋,您怎么了?”
“没什么。”我突然把头转向他,接着说:“我有几句话想问先生,不知道先生能否实言相告?”
吕在山稍微一愣,旋即笑笑,说:“不知道福晋想问什么?”
我往楼上指了指,示意上去说。吕在山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略一思索,便收回视线,往旁边让了让,请我先上。
我只到他的店里来过一次,算上这次也就是两次,楼上倒是还未去过,但是我想到楼上说话,是有自己的主张的。有些事,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尤其是牵扯到皇上的宫闱私事。
灵丫儿在楼下楼梯口守着,这样我和吕在山就真真正正是上不接天,下不着地了。
楼上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很大的书案,一张椅子,一张圆桌,四把客椅,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只是在书案后面有一个房子,门锁着,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东西。我静静地扫视了一圈,在我打量房间的时候,吕在山把从楼下带上来的茶杯茶壶一一摆到圆桌上,然后请我坐下。
我没坐,只是站着,他见我没坐,也只能佝偻着腰站在桌子旁,我朝他笑笑,说:“先生请坐吧,我们家王爷站着的时候,你肯定不会也站着吧?”
他自嘲的笑笑,依言坐下,说:“福晋客气了,您有什么话就问吧。”
我扭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对于这样的经常走豪门的人,我必须看清楚他眼中的任何一个眼神,才可能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我听说,”我话语顿了一下,视线稍微挪开一点,说:“先生曾经给我们家王爷说过一个媒,所以很好奇,想来打听打听。”
他本来坐的很直的身子往下松了松,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这竟然让我很奇怪,我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难道他会以为我问什么?这个吕在山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清楚了。
他看见我在盯着他,打个哈哈,说:“嗨,福晋问这件事,那只不过是早年间我和王爷交往的时候,顺道给说的媒。”
“是吗?”我笑笑,然后一转身在他旁边的客椅上坐下,眼睛依然看着他,他满脸是笑的看着我,点点头。
“听说是在纳喇福晋在的时候就准备说的,是吧?”
“是啊,”他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接着说:“当初纳喇福晋多年未能得子,想必福晋也知道。再加上王爷早先的孩子在顺治八年前全夭折了,膝下一直无子,所以我就准备给王爷说门亲事。这就把自己的好友的女儿说给王爷,可是没想到怹竟然没有答应!哎,王爷对纳喇福晋真是深情一片啊,”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继续说下去,他倒是一时无词了,“嗯,那个,福晋还想知道什么?”
我吭的一声笑了,从怀里掏出帕子,擦擦嘴,站起身,走到窗户旁边,往外探了探。这是一个临街的窗户,底下做买卖的吆喝声,饭堂子饭菜的香味儿,能听见,也能闻见,我伸着头看了半天,才转过身,反手把窗户关上了,屋内稍微黑了一下,吕在山一脸的奇怪,要的就是这效果。我要他顺着我的思路来,要不然到时候被他给套进去了。
我笑笑,把帕子塞进怀里,这才说:“我当然知道这些,先生应该知道,这不是我今天来问您的事儿。”
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这几年来一直在我心里翻过来覆过去的那件事,岳乐和董鄂妃。
半个月前,老福晋给我说的那一大通话,我都记住了,我也好准备按她说的,改改自己的脾气。可是,她还有不知道的,就是岳乐和皇上的贵妃之间的事儿,而这件事必须在我和岳乐之间解决,如果不解决,那个画在纸上的女人总有一天还会爆炸。上次是带走了我的孩子,下次,哼,说不定连我的人都打发给她了。
其实我想知道这件事,并不代表着我就想在岳乐面前咋呼,四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不会再发生了,大吵大闹,闹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我只是想从吕在山这里了解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那天,从三爷府出来,岳乐走到棋盘街的时候下车,很明显是去找吕在山了。刚刚和自己的额娘说完话,就去找这个男人,这个人在岳乐的心里有多重的分量,可想而知。
或许所有的女人都想多了解一点儿自己的男人,可是所有的男人却很少想去了解自己的女人,除了她们的身体。
吕在山笑笑,仍然一副不知所解的样子,说:“草民真的不知道福晋想问什么?”
装疯卖傻是吧,我既然知道了你给岳乐说过媒,我当然是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可是你说了半天,看似该说的都说了,其实没有一句说到点子上,真是只老狐狸。既然你不愿意点破,那就只能由我把这层窗户纸给捅了!
我在心里想着,脸上却仍旧挂着笑,人们都说我阿玛是老狐狸,我这种心里恨死,脸上笑死的本事当时是他老人家教给我的了,说得难听点,我现在就是一副口蜜腹剑的样子。
“吕师傅,我想知道那个人,哦,就是那个女人是谁?”
吕在山把眼帘垂了一下,但很快就抬了起来,也是一笑,说:“福晋知道这些干什么,那不过是草民以前的一个朋友的女儿而已,已经嫁人了,福晋您还怕什么?”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已经重新坐到客椅上,端着茶杯准备喝茶,这八月的天还真是热。
听到这话,我的头立马就转向了他,身子往前凑了凑,就像是耳语一样,低声的说:“嫁人了?嫁的是天底下最大的人,对吗?”
其实,这只是我的猜测,岳乐心中有董鄂妃,但是董鄂妃是不是就是那个准备说给岳乐的女人,我还不知道,只是在心底无数次的想过,或许,是董鄂妃身上的那股雅致劲儿让我不得不和这间同样雅致的裱画店联系起来。听说,吕在山不仅自己为朱门画画,还收了一些学画的人,譬如岳乐,当然也会有其他的人,比如那位皇贵妃?
窗户纸被我捅破了,吕在山的反应却是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我靠在椅子上,看着他由坐着笑变成了站着笑,他把头连接摇了几下,才说:“呵呵,福晋您说到哪儿去了,吕在山哪能认识那么贵重的人呢?”
我反问了一句:“她现在很尊贵,但是她阿玛可是还没王爷尊贵,您能认识王爷,您还认识不了一个三等侯?”
董鄂妃的阿玛是内大臣鄂硕,顺治十四年卒,当时董鄂妃刚刚由贵妃被进位为皇贵妃,所以皇上追赠鄂硕为三等侯,谥刚毅。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说他认识三等侯的原因。
吕在山的表情变了一下,收住刚才的笑容,坐到椅子上,看着我,说:“福晋既然知道,您就不应该再问,再问下去,对您不好,对王爷更不好。”
结果出来了,董鄂妃果然是当年吕在山准备说给岳乐的女人。虽然早就猜到结果,但是真正从他口里知道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舒服,这也就是姻缘差错,要不然今天的我还不知在哪儿呢。
听他说完后半句,我淡然一笑,说:“先生不用害怕,现在上不接天,下不着地,出得君口,入得我耳,没人会知道的,纵然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我们这儿现在没风,就是窗户也让我关上了,再说我们现在也没说谁,我只是在问您的故友的女儿。您说是吧?”
他犹豫了一下,说:“福晋想要知道什么?”
“您知道什么您就说什么,您说您的,不用管我,您就只当我没在这儿吧。您哪,就是自个儿跟自个儿说话呢。”我轻松的往椅子上一靠,喝开了茶。
他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顿了一下头,说:“好,既然福晋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那我说。”
这是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岳乐的故事,也是一个关于董鄂妃的故事,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是在这个裱画店开始的。

顺治十七年,夏(六)

顺治九年,夏,那天的天也很热。可是热的不光是天气,还有心。
吕记裱画店。
吕在山一个人坐在楼下,悠闲地捧着茶壶喝着茶,还时不时的闭着眼睛,摇着脑袋哼上两句梆子,嗯……啊……啊,正在他惬意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的嬉闹声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可是楼上的声音就在他睁开眼睛的同时,停止了。吕在山颇为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对于楼上的那位冰雪聪明的女子,他实在不忍心多加训斥。
门口伙计的招呼声,提醒他,有客人来了,他站起身,往外看去,进来的是一个穿着湖蓝色长衫的人,虽然简简单单,但通身的气派可以看出,这位不是一般人。吕在山认得此人,来人正是去年才被封为郡王的安郡王,爱新觉罗·岳乐,当今圣上的堂兄。这位郡王和平常的满洲亲贵不同,对汉文化颇为喜爱,所以时不时到自己的裱画店淘点儿东西。天下初定,许多珍贵的前人古画都流落民间,裱画店里可不仅仅是裱画,更多的还是做点儿古董生意。并且吕在山的山水画在文人中小有名气,就连堂堂的大学士陈明夏都说他文采风流,人可是比才还风流。正因为这样,他还会教教慕名而来的学画之人,但是不是谁来他都教的,他只教两种人,一种是他惹不起的权贵,一种是真正有慧根之人,岳乐却恰恰是这两种人,贵为郡王,他惹不起,人有慧根,他更喜爱,所以他和岳乐就成了朋友,当然只限于在裱画店里。
见到岳乐前来,吕在山很快迎了出去,两个人开开玩笑,坐到桌子前,岳乐拿起吕在山放到桌子上的茶壶,揭开盖儿,闻了闻,然后皱了一下眉,抬起头,看着吕在山,说:“还以为您喝茶呢,敢情儿在这儿喝酒呢。”
吕在山哈哈大笑,说:“王爷,您也来两口?”
岳乐摆摆手,笑笑,“不要,您还是自己来吧。”
两个人同时笑起来,楼上砰的一声,打断了两个人的笑谈,岳乐有点儿诧异的往楼上看看,转过脸,对吕在山说:“怎么,师傅,您上面还有客?”
吕在山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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