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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情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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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王爷呗。”
我扭过头看着她。
她把眼睛对上我的眼睛,眼里全是笑意,“你可别把我和你们家王爷想到一块儿去了。这个醋你可吃不得。”说完,用手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没有,我就是奇怪岳乐怎么好端端的送你这个?”
“还是吃心了不是?你呀,就是心事重。这个是我当初想装一下风雅,就想给扇子上弄点儿别的,别老是什么金丝银丝要不然就是美人明月,没意思,听人说,扇面上也可以画那种山山水水的,我就想到你们家王爷,人不是都说你们家王爷是满洲第一才子吗,所以那天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我就刻意在东华门外面等了一会儿,知道你们家王爷在中左门的议政王大臣会议那儿呢,等了半天他才从宫里出来,我刚一说,他就说自己画的不好,我要是真想要,他就找别人帮我画。我还笑着说他太谦虚了,我就要他的,别人的我还嫌肮脏呢,他就应了下来。哎,后来我就问了一下你,说你怎么也不进宫,你们家王爷就跟我帮你解释了一句,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进宫多了,怕闲言闲语。你们家王爷对你挺好的嘛,处处帮你说话。后来我就把这个扇面拿到手上了。你们家王爷亲自画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把扇子放下。岳乐送我石头,送云海露扇面,这是让我有点儿不大舒服,不过不是对云海露,她这人一向是没心没肺的,我是对岳乐有了意见。
“刚才不是说名家手笔吗,怎么一转眼就成了不怎么样了?怎么,嫌你们家王爷没给你画,好,过两天我就让他给你再画一副,不过,再画一副,你保准就气死了吧,哦,我们家王爷不听我的,怎么就光听你的?”她自己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胡说呢不是。”我的眼睛还是盯着那个扇子。
“想要就拿去,反正是你男人画的,整天握在我手上,放到我床上,估计我们家那个死鬼王爷心里都不大舒服了。”她把扇子往我这边推了推。
“你说的,不准反悔。”我把扇子一把拿了起来。
“又不是抢你们家王爷,你看你着急的,还……这样”她学着我刚才的动作。
我用扇子想要拍她,她站起身躲开了,紧接着我们两个都笑了起来。
这就是我的生活,在安王府外面我永远是轻松和开心的,可是进了府门,我的事就来了。

顺治十八年,夏(二)

“又怎么了?”高兴着踏进府门,一回来就被人给拦住,多少有点儿扫兴,话语里就多了一点儿不耐烦。
“回福晋的话,庶福晋那里出事儿了,她光哭不说话,吓的跟着她的丫头跑来找您,说请您回来了就一定去一趟。”俞霁跪在地上回到。
“哪个庶福晋?”问这句话也是没办法的事,岳乐的福晋太多,不问清楚,我也不知道她口里的庶福晋到底是哪个。
“六格格的额娘。”
刘慧芝。
进她房间的时候,我差点儿被跪在门口的一个人给绊了一下,要不是苹喜在旁边把我扶住,说不定玛尼可能也连出生的机会也没了。
“什么人在这儿跪着?”我问了一句,可是没有人回答。刘慧芝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椅子上哭的连气都快喘不过来,当然不可能回答我这个问题。
自己回过头看了一下,是四喜。我回头看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苹喜扶着我的手紧了一下。
见我进来,刘慧芝站起身,福了一下,只不过没有说话,一个劲儿的用帕子擦着眼泪。
坐下来之后,我看着她哭红的眼睛说:“肚子里不是有了吗,这样哭,对孩子和你都没好处。”
“您,您不知道。”她说了这一句后眼泪流的更凶了。
“我见四喜在门口跪着,横竖就是奴才们做错了事,你该罚就罚该打就打,何必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我把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
她只是摇头,把自己的帕子扔到桌子上,拿着我的帕子捂着嘴。这种情形,我当然不能在她身上问出些什么,只能转过头,叫苹喜把跪在门口的四喜叫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做错什么了,把你主子气成这样,仗着是府里的老人了,就连自己的主子都欺负上了,是谁给你的胆子?”
“是王爷给的。”她竟然把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来,眼睛毫不客气的迎上我的眼神。眼睛里满是倔强和我看不明白的怨恨。
旁边的刘慧芝听到王爷两个字哭的更大声了。
一切都和岳乐有关。
“我的胆子不仅是王爷给的,就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王爷给的。”
岳乐昨天晚上还在我房里,在我的床上,卿卿我我,可是今天就冒出了一个丫头告诉我,她的胆子是岳乐给的,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岳乐的孩子。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呢。当然,还有更讽刺的,刚在简亲王府邸听到了尚善家的风流韵事,转眼间自己家里也有了一件。
我在心里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我明白了刘慧芝的感受,自己的丫头和自己的男人搞到一起,这是哪个女人都没有办法接受的事,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何况是个人呢,现在岳乐连窝边草都吃了,那他是个什么东西!我第一次在心里骂了岳乐。
因为我相信了四喜的话,在过去的几年中我见过了太多岳乐这样的事情,他的女人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来,所以不由我不信。虽然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岳乐是清白的,而且就因为这次的清白,所以当这样的事再一次在我身边发生的时候,我选择相信,可是那次相信的结果就是,岳乐当众扇了我一大嘴巴,我又一次成了别人的笑柄。
我没有办法再问下去,这种事除了跪在地上的四喜之外,只有岳乐一个人知道。
所以当岳乐被我派到门口的俞霁请到刘慧芝的房里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就只剩下刘慧芝的哭声。
和我一样,他进来的时候也被跪在地上的四喜差点儿绊了一下,看着坐在桌子旁边冷着脸的我,再看看另一边哭哭啼啼的刘慧芝,还有跪在地上的四喜,岳乐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这干嘛呢,三堂会审?”说完,走到桌子下首的椅子上,一撩衣摆,坐下了。顺手就把搁在旁边的茶杯端了起来。
我把脸转向他,“您说的没错,就等您回来呢。这三堂会审还差一堂呢。”
“审吧。家里家外都没个清静。”他的这句话听起来有几分自嘲。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岳乐那天在议政王大臣会议上因为奏销案的事和人闹得不愉快,可是当时的情景,让我根本不可能去注意到他的自嘲。我满脑子就是岳乐和四喜的事。
“你说什么?”岳乐斜靠在椅背上,用眼睛看着我,然后又瞥了一眼四喜,然后把眼神收回来,盯着我,“我和她?怎么的?”
“她说她有了您的孩子,当然,还没出世,在肚子里呢。”
“那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岳乐的语气没有了刚进门时的轻松。
“我不知道,就像我也听不出来您高兴还是不高兴。”我说的很轻松。
岳乐看了看手上的茶杯,然后轻轻的放下,“这茶杯怎么看上去这么脏呢。”他说的时候看了我一眼。但是很快就转过去了。
他把目光转向四喜。
“我记得你以前是伺候侧福晋的吧。因为什么事被派到庶福晋这里的?没忘吧。”
“没忘,因为侧福晋聪明,她看出我想勾引王爷,所以她找了个借口就把我撵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兰尔泰要把自己当时的心腹给派到庶福晋这里,敢情是早看出来了。看出来又怎样,现在的结果和以前有区别吗?我在心里想到。要早看出来就应该撵出府去。
“那我什么时候爬上你的床了?你说你在我眼里和这个茶杯有区别吗?”岳乐用手指指他刚放到桌子上的茶杯。
“王爷,当初您在庶福晋房里的床上要我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四喜的这句话让刘慧芝再也忍不住了,她站起身,就往门外跑。
四年之后我才真真正正的体验到她现在的心情,跑出门去,是因为这个屋子太过于污秽,连自己的床都脏的不能再脏。
我让俞霁跟了出去。
自己转过头,仔细的看着那张床。
岳乐半天没吭声,只是略低着头看着四喜,最后打破静寂的是那个茶杯,岳乐把它摔在了地上。
“拉瓦纳!”岳乐朝门口喊了一句。
“王爷。”
“把她拉出去,肚子里的杂种派人收拾干净,然后打五十鞭子赶出府,这北京城她也不能进。”岳乐的话语当时听在我耳里就是冷酷就是无情。
“王爷,再怎么说那也是您的孩子。”我站起身,把拉瓦纳拉四喜的手拦住了。
“你信?”岳乐看着我,眼睛和平常一样,不,应该是和我们冷战的时候一样,冰的毫无温度。
有一段日子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眼神,我有点儿拿不住主意。可是想想那么多女人,我还是点了点头。
我和岳乐的感情一直就是有缺陷的,我们的感情是建立在他可以娶很多女人的婚姻上的,所以当他和另一个女人的事出来的时候,我选择了相信这件事的存在。
“那你就信吧。”岳乐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只是冷冰冰的甩给我一句话。
当拉瓦纳想继续拉四喜的时候,我把他拦住了,“这件事没有搞清楚之前,这个人不能赶出府。”
“福晋,奴才只听王爷的。”
我没有挡住后面发生的事。
拉瓦纳拉四喜出去的时候,她看着我竟然笑了一下,不过是胜利的笑,好像她在某件事上赢了我一样。
四喜从此就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了,只有在我想起苹喜的时候,我才会很偶然的想起她。我不知道被打掉孩子之后又挨了五十鞭子,然后被赶出北京的四喜有没有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顺治十八年,夏(三)

“福晋,您没睡着?”黑夜里,从罗汉榻上传来苹喜的声音。
“没有。”我翻了一个身,“你怎么知道?”
“您过来过去都翻了好几个个了。”苹喜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清醒。
“你也没睡着?”我把脸转向外侧,往罗汉榻的方向看去,其实黑压压的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夏天的晚上,本应该是月亮很好的,可是今天晚上一点儿月光都没有。而且天很闷。
“没有。”
“想事儿吗?”
“想,福晋,您书读得多,懂得也多,您说您要是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您会怎么样?”
“不知道,没什么感觉吧,王爷不是就有了那么多的福晋了吗,还有那个被他赶出去的四喜。”
“您要是没什么感觉为什么那天之后到现在都没好好吃东西,晚上还睡不着觉?您心里堵得慌,对吧?”
我没接话,她说的是事实,我这人就有这个毛病,那就是谁要是猜对了我的心思,即使我不愿意承认,我也不会狡辩。
她也隔了一会儿,才小声的说了一句,“有件事想告诉您,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什么话?说吧,是不是决定嫁了,嫁妆什么的我这边给你备的也差不多了。”我把胳膊枕在头底下。等着她回答。
“不是,我告诉您的是,四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爷的。”声音虽小,但是在万籁俱寂的黑夜里,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传到我耳朵里。
我腾的坐了起来。“你说什么?”我极力的想看清楚苹喜的神情,可是什么都看不见,我一转身,就要下床点灯,她把我拦住了。
“福晋,您别点灯,您一点灯我就没办法看着您说了。”
我重新跌坐在床上。苹喜没有给我把整件事联系起来的时间,她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我看着您这几天都吃不下饭,谁不好觉,我想了好几天,决定把这件事告诉您。那个孩子是,孙大哥的。您别说,您知道我是个话篓子,我要说开了,您就别打断我。我亲眼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那个孩子肯定不是王爷的,王爷这几个月很少去那边,您也应该知道,这几个月王爷是几乎每天晚上在您这边过的夜。而且我问过孙大哥,他承认了,所以那个孩子不是王爷的,不仅不是王爷的,而且王爷和四喜根本就没有什么。福晋,以后有什么话您要是想问您就问出来,就像我,我什么事都会问清楚,您和王爷为什么就不能呢,王爷每天晚上在您睡着之后给您整理衣服,还给您把第二天的衣服准备好,他嫌我们给您收拾的衣服不好看,您为王爷做的我也都看在眼里,事都做了,为啥不说呢,憋在心里难受不?我憋了这件事,我就特难受。福晋,您要是和王爷能多说说话,那您何至于这两天把自己折磨成这样。王爷也不会这两天就在书房窝着了。”她说着说着就把话题扯到了我和岳乐身上。
“您和王爷是主子,您的事我不应该多嘴,灵丫儿姐也不让我说,可是我这人您知道,憋不住事,所以我还是说了,赶明儿灵丫儿姐回来您可千万别告诉她是我说的。”
“那……”
“四喜这么做,是因为她阿玛和额娘都死了,因为索大人他们的换地。”其实我是想问她岳乐的事,可她给出的答案是四喜这么做的原因。
关于这件事我弄明白了,是一个听上去像是在说书一样而不是在现实中的故事。
当初刚入关的时候,因为正白旗的旗主儿是多尔衮,所以给正白旗的地都是好地,其他各旗都是敢怒不敢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两黄旗的辅臣一上来,就决定清算老账,于是就刮起了换地的风波。上面的人一搅和,遭殃的是底下的人,都是种了多少年的老地,很多人不愿意搬走,那结果就是被赶打,落得个伤痕累累还没了土地,一时间死人无数。四喜的父母就是在这件事里死的,于是,我这个索尼的女儿就成了她唯一能看得见的活靶。一个别人的孩子于是就成了岳乐的孩子,导致的结果就是我和岳乐原本就不太坚固的夫妻情分又被撞了一下。
整件事听上去不像是真实的,就像是在梦里,或者说是在听书。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种听上去匪夷所思的报仇的情节竟然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您冤枉王爷了。”
苹喜的话为这件事落了注脚。
“为什么要现在才说?”
“因为我说出来,孙大哥就在北京呆不下去了,他那么好的手艺浪费了,他会伤心的。”又是一个痴情的女子,我没想到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丫头,心里竟然有着这么强烈的感情。
“那你准备和他怎么办?他和别的女人……”我没有把这句话说完。
“他喜欢的是四喜,我知道,可是他可以喜欢别人,我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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