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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单恋(惜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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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打开,初蕊还在睡。

雍叡坐在她身边,床略略往下倾斜,睁眼,她看看眼前,是他,消失了好久的人物。

「很累吗?」没有愤怒,有的是冷静,似乎那天的争执从未发生过。

重新洗牌了是吗?就像他的第一次生气,再见面,他忘记,她不提。

「是。」初蕊挪挪身体,坐起身。

「要不要看医生?」

「我很好。」

「为什么一直睡?」她的嗜睡在录影带里,看得分明。

「没别的事可做。」睡觉很好,至少可以暂时忘记,自己正在坐牢。

「妳不是怀孕?」

怀孕?怎么可能?她皱眉摇头,突然,那口呕出的消炎药片和避孕药闪过脑际,她暗地吃惊。

「妳没有注意?」

她不回话,评估着怀孕的可能性。

「妳的月事很久没来?」他再问。

尴尬点头,初蕊开不了口。

「医生在楼下,我让她上来帮妳验孕。」

「是。」她没权利反对。

临出门,他回身望她。没有难过、不见哀伤,她的表情近乎呆滞。她在想什么?

二十分钟后,他和她面对面坐着,这回没有上次的好运道。

是的,她怀孕了。

「明天,医生帮妳办理住院,替妳把孩子拿掉。」他面无表情说话,心情不教人看穿。

不点头、不摇头,初蕊定定望住膝盖,抖个不停的不是双膝,是她不能言语的心情。

雍叡盯住初蕊,他能猜测出她的想望。

然,明天是他和时宁走入礼堂的日子,也是明天,他将和睽违多年的亲姊姊重聚,这天,他等得太久,他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跳出来坏局。

「妳听懂我的意思吗?」

「是。」点头,木然望他,仍旧合作。

「医生说妳的身体虚弱,妳的伤还好吗?」

那天早上,他看得清楚分明,两道腥红疤痕画入她的背脊,他自厌自弃,这样的他和卖掉她的父母亲有什么不同?他憎恨起自己,于是,他把事情交代给下人,自己远远躲开,到日本出差。

他不知道他们如何照料她的伤,显然照顾得不好,因为医生说,她的情况很糟,血糖过低、严重贫血和营养不良,这种状况下,不管是继续怀孕或拿孩子都不适宜。

「是。」茫然应和,分明眼神对住他,雍叡却在她的瞳孔里找不到自己。

她在看什么?

「别担心背上的伤,我会让人替妳处理掉。」

又是「处理」,不管新伤旧伤,他总能替她处理,很简单是吧,刮去一层塑胶皮,打上新蜡,她就和全新的娃娃一样好看好用了。

「是。」呆呆回话,她不反对他。

「医生说,眼前妳不适合动手术,也许调养几个月后,再用剖腹产方式,把胎儿取出,可是到时候胎儿成形,妳会更加不舍。」

那孩子……坏掉了吧?她吃过避孕药不是?

「是。」太矫情,几时他关心起她的心情?

「所以……明天……」他艰难下决定。

他有不舍,不舍她的哀愁,他想拥她入怀,告诉她,别怕,拿了孩子,他们从头来过,他保障她再无苦难,他将用尽心情相对待。

「是。」

低头,初蕊再说一次是,泪水泌出,沿着瘦削双颊滑入裙间。

「不用想太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保证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变。」解释,为了她说不出口的委屈,他知道她有千百个不愿意。

「是。」

又两滴泪,一颗两颗,慢慢地,泪水汇聚,只是呵,尽头处,没有一堵胸膛愿意收留。

「报上的消息是真的,我和时宁的婚事将在明天举行。」

雍叡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得见她低垂的头,低垂的长发像一座屏风,将他阻隔在外头。

「是。」

是明天吶?她刻意忘记,为什么他要提及?你不说、我不语,假装天下太平,一如他之前的设计,粉饰太平啊……她的心、这么大的坑洞,要多少粉才铺得平?

「婚事是多年前订下的,我必须履约,时宁和我的关系,相信妳已从报纸里看得清楚。」

她没动作,他仍然只能看见黑色屏风。

「时宁是个好女孩,我从小看她长大,她体贴温和,绝不会上门欺负人,妳不必担心,照常过妳的生活,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妳。」

是保证吗?多么优渥的保证,保证了她一世衣食无缺,保证她的人生无忧无虑。这算挨打后的奖赏?其实不必,她已无心,心死透不复跳动。

「妳会好好的。」

如果她聪明,讨论就此停止,那么他们会停在最好的气氛里,他对她心存罪恶,想温柔对待,她配合,再次展现她的乖,只是,轻贴在腹部的手感受到微微跳动,她不想乖。

「如果妳想要,我可以把以前的管家和下人调回来。」雍叡说。

来了,他开始对她开条件,和上次订婚前一般,然后,他会问她,有没有任何要求,他可以帮她实现。

初蕊苦笑,上次是他订婚,接下来是他结婚,然后呢?他和秦时宁生小孩,他的孩子满周岁,孩子长大,孩子结婚?

泪潸然,她的人生毕竟脱不了「独活」。

「手术后,会有最好的一组医护人员照顾妳的身体,不需要害怕。」

她没应答。

「如果妳有其他要求,我可以……」

听到要求二字,她猛地截下他的话。「我可以要求……把孩子留下来吗?」

她抬头,他看见她泪流满面。

「不行!」他说得笃定,假装没看见她的泪湿。

「我会把他教得和我一样乖,和我一样留在圈圈里面安然生活,我们不去想象外面世界,我保证……」

「妳没有能力保证任何事情。」

「那么,让我走吧!我把他带得远远,远到你永远都见不到我们的地方,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有关你的事情,我会假装我们从来没见过面,你不认识我、我不知道你。你的婚姻会是绝对的幸福美满,不会因为我和孩子的存在,遭受破坏。」她说得急促,深怕他没有足够耐心倾听。

「不行。」他否决她的提议。

「那么,你送我们出国,我会尽心教育他,偶尔你有空就来看看他,我会说你是他的远房叔叔,也许等他长大,你发现他同你一般优秀,说不定将来你有需要他的地方。」

「不用再说,这件事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内,明天,妳好好准备,今晚八点后不要再进食。」

转身,他关闭沟通途径,不想看见她的哀恸,迅速地,他走向门口。

没讨论空间、没权利、她没有保证能力,没有,她还是什么都没有了,萎靡气顿。

「一定要这样做吗?」淡淡地,她问。

没答话,重石敲上他心间。

「你恨他是不?」初蕊又问,多嘴不好,但她控制不了。

不回答,依旧沉默。门开,在脚跟踏出门外第一步,他身后,她的声音传出:

「是。」

这声「是」,有妥协、有绝望也有心死,这声「是」之后,她连哭都不会了。

脚步定住,他回头,初蕊回复原来的姿势,低头,发瀑奔泄,她的双手垂在膝间,像一具失去绳索控制的傀儡。

她死心了吗?会不会趁机逃跑?深吸气,他不准她再有机会离开自己身边。

隔天,她入院,五个彪形大汉和阿爆陪她到医院,直到麻醉之前,她都是失线傀儡。

隔天,他携着时宁进入礼堂,他的人生和范初蕊的人生正式分道扬镳。

   

婚礼盛大,红毯这端,雍叡望住观众席,那里哪一个是他的姊姊?搜寻、扫瞄,他脑海间,对姊姊的印象模糊。

好不容易,婚礼完毕,欧阳昌领着一名女子走到他身旁,在他耳边低语:「你这样不行哦,这么不专心的新郎对不起新娘。」

对,他不专心,整个婚礼进行间,他想姊姊,想相隔多年,他们终将聚首。他也想初蕊,初蕊……手术没问题吧?他请了最专精的名医来处理,只不过是睡一觉,她醒来,雨过天晴,他们重新开始,而他,见到多年想盼的亲人。

眼睛定在欧阳昌旁边的女子身上,话说不出口,熟悉感萦绕心头。

「不记得我了吗?阿叡?」女子笑言。

一声阿叡把他的童年全数拉回,没错,是姊姊,每次姊姊喊他的名字总爱把第四声转成第三声,尾音往上飘扬,软软的阿蕊阿蕊,叫得像个女孩似地,常引得他抗议。

「姊!」激动地拥雍茹入怀,十几年了,他等待今日重逢。她是他唯一的亲人,能见着她,所有的事都值得了,包括婚姻、包括初蕊的泪水,他愿意用所有的牺牲来换得姊弟相见。

「我很好,这该谢谢你的义父和我的弟妹。」回抱弟弟,相同的等待与思念,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任谁也割舍不断。

「我知道。」雍叡发誓给时宁最好的照顾与保护,他会用生命来还尽恩情。

「阿叡,来见见姊夫。」雍茹想起什么似地,拉起雍叡的手。

「姊夫?妳不是还在念书?」

「对,他说婚后我可以继续念书,所以上个月,我们公证结婚了。」她指指欧阳昌。

姊夫居然是他!可恶,他待在自己身边那么久,明明晓得他想念姊姊,姊姊也想念他,却始终守口如瓶,一句话都不肯说。

雍叡瞄他一眼,冷声问:「是义父派你保护我姊姊?」

他们始终不对盘,虽然几年下来,在工作上,他们像圆规两端,一端是笔、一端是针,要通力合作才能画出最完美的圆,但他们还是看彼此不顺眼。

「是。」欧阳昌点头。

保密够到家吧,他不负老盟主所托,终算让时宁小姐嫁给雍叡。

「这算什么?监守自盗?」雍叡讽刺。

「不对,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拥住雍茹,欧阳昌很开心,因为,不过一转眼,他的身分比老板高一等,姊夫?不错的称谓,他喜欢。

「姊,妳想离婚的话,我认识不少优秀律师。」拉过姊姊,他不准这个可恶男人碰她。

「阿叡。」她看着丈夫和弟弟间的互动,好气又好笑。

「劝自己亲姊姊离婚,你是世界第一人。」勾回妻子,搞清楚,老公比弟弟亲。

「女人不需要在婚姻里面委屈自己。」他不喜欢这位姊夫,非常不喜欢。

「阿叡,他对我很好,我爱他。」轻抚雍叡的手臂,雍茹笑道。

「好吧,哪天他给妳委屈,别忘记,妳娘家后头很硬。」把姊姊抢回来,揽在胸前,他瞪欧阳昌一眼。

算了,欧阳昌扬眉不顶嘴,今天他是赢家,让雍叡几分何妨?

同时间,雍叡手机响起,才拿起来,就让欧阳昌夺了去,顺手切断电话。

「不准谈公事,今天是你也是时宁小姐最重要的日子,你都说,女人不需要在婚姻里委屈自己,那就别在今天委屈新娘。」

说着,欧阳昌把电话收入自己口袋。

斜眼望他,久久,雍叡转身。

「动作快一点,我们要在婚宴之前去祭拜老盟主。」欧阳昌在雍叡身后喊话,雍叡没理会他,继续往前,走进新娘房。

雍叡的手机又响了,欧阳昌顺手接起,电话那头,阿爆焦急的声音传来:「盟主,初蕊小姐的情况不好,方医生说她有生命危险,可不可以请你赶过来一趟?」

「我是欧阳昌。」

低沉声音出现,阿爆猛地住嘴,那、那……不是盟主的声音。电话那头,阿爆慌了应对。

「告诉我,谁是初蕊小姐?」

   

晚宴过后,雍叡和时宁双双回到家中。

家是旧时样,人也是同样的对象,只不过多了新关系,时宁却觉得惶惶不安。磨磨蹭蹭地,她实在不想回来,只不过再怎么拖,她还是进家门,正式成为雍叡哥的妻。

上楼,爬过半堵阶梯,她为难地转身。

「有事?」雍叡问。

「雍叡哥。」咬唇,她眉头皱得老紧。

「说吧,我在听。」点点头,他鼓励她。

「我还没有准备好,可不可以今晚……我先回自己的房间睡?」

「可以。」吻吻她的额头,是别扭吗?他也有,和时宁在一起,他有哥哥对妹妹乱伦的罪恶感。

「谢谢你,雍叡哥,我真的好爱你。」

松口气,她环住他的脖子,头贴在他心窝,担心几个月的事情,让雍叡哥简单一句可以,轻易解决。

「我知道。」

「雍叡哥,我希望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可是和这种不一样,我说不清楚,反正……」

时宁不懂自己,为什么在婚礼这么重要的场合,满脑子想的是她的哲学教授。那个男人很可恶,接连四年死当她,连补考的机会都不给,他是卯足了劲故意整她,她更是死咬住他,硬要年年修他的课。

她同他倔强,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他,最终,她毕业,他在她重修的最后一年里,顺利让她拿到学分。

怪的是,学分拿到手,她居然不觉得开心,怅然若失的感觉哽在胸口,让她不舒服极了,她想找他问问,为什么逼她学习国父的十次革命精神?

怎么搞的,怎能在丈夫怀里想别的男人?这是精神外遇啊!轻轻地,她叹气:「雍叡哥,对不起。」

「我懂。没关系,我会慢慢等,等妳长大。」拍拍时宁的背,他用微笑安慰她。

「那……晚安啰。」离开他的怀抱,她娇俏地挥挥手,转身,踩着轻快脚步回房间,和初入门时的沉重截然不同。

「好好休息,明天一早的飞机。」

「嗯,我知道,巴黎铁塔在等我们。」

「还有妳最喜欢的大卫雕像。」

「希望导游能向我解释,为什么伟大的大卫,会有那么不伟大的青鸟。」她吐吐舌头,闭一只眼偏头望他,那是她心情佳时的特殊表情。

「淑女不会问这么不礼貌的问题。」

雍叡微笑,时宁的快乐总是表现在脸上,和初蕊不一样,她习惯隐藏心事,习惯委曲求全、讨好别人。

初蕊……她还好吗?

会的,她绝对会很好,经过这回,只要她肯死心塌地跟随他,他愿意给她适度自由,他不再限定她穿白衣,他愿意和她分享部分自己,金钱、华服,她想要什么就给什么,除了婚姻之外。

「你猜,我敢不敢问?」

「妳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就算妳在巴黎碰到心仪的法国男人,来场逃婚记,我都不觉得意外。」

嘴里开着玩笑,他的心思却飞到初蕊身边,欧阳昌说对了,他不专心,问题是,初蕊在,他已注定当不成专心丈夫。

「如果我真的遇到了呢?你会把我逮回来关禁闭吗?」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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