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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流暗涌 作者:晓春[出书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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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燃点点头,尽量挤出一个赏脸的表情:“我也是。”
      客厅里管家佣人都在场,皓琳还没到场,显然也不知道父亲大人会提前返程。
      难得准点回家的皓毅,原本是折回来取滑水板的,却正好被家长逮个正着,到底还不敢造反,暗暗叹口气去沙发上坐好,作一副俯首贴耳的好儿子样,目的是想让长辈分散火力放松警惕。
      陈皓毅浓眉大眼,五官不似皓燃那般精致,但兄弟俩都身高腿长,极讨女孩子喜欢。
      只是皓毅徒具勤快人的外形,内在是个实打实的享乐主义,只是在父亲面前不能暴露太彻底,以往捅的娄子都还有一对义气的姐弟兜着,自从皓燃出国深造,他的好日子终结了大半,漂亮女伴的数目也严重缩水。
      上半年陈锦雷让大儿子到酒店做总经理,跟前辈在高层历练,这一阶段搞得他苦不堪言,现在看到皓燃回来,觉得自己算是苦尽甘来,天天巴望着弟弟能快点到酒店来当帮手,谁说事业是动力、财产是万恶之源的?
      反正陈皓毅是打算把事业拱手相让的,财产只要够他享乐便知足,除了陈锦雷,这屋檐底下,别人早就将他看透。
      “皓毅,一会儿到书房来,我要问你一些酒店的事情,上个月让你整理的那份年中报告也顺便拿给我。”
      父亲大人果然发号施令。
      陈皓毅垂头丧气:“好的,爸爸。”一边还向皓燃使眼色,叫他帮忙解危,可怜后者这时候的心思不在现场,有点神游,所以陈皓毅的阴谋破败。
      这时,有个人从外面走进来,虽然脚步稳重安静,却已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他身上总带着一股放逸的令人琢磨不定的气息,而瑞真则在第一时间喊出来:“守仁!”
      装扮休闲的绅士已经入场与她拥抱:“这趟出去可是够久的,开心吗?”
      “我可是跑了好几个跳蚤市场帮你掏到了宝。”
      他脸上有些宠溺,越发显得英姿焕发:“多谢,我明天过来‘验货’。”
      “沙龙都还顺利吗?”
      “这边的媒体还算赏脸。”
      “恭喜恭喜。”
      瑞真也是一脸笑意。
      他们靠在一起,画面和谐,不知情的人,可能会将两人看作最佳情侣档。皓燃确实已经知道,这对叔侄年龄相近,一直沟通良好惺惺相惜,双方向来直呼姓名,原本就比常人要来得亲热几分。
      其实之前想过很多种与谢瑞真会面的场景,却没想到会是眼前这幕祥和平静,弄了半天,倒只有他陈皓燃最小家子气!
      皓燃叹口气,不想再跟自己较劲,耿耿于怀的人果然得不偿失。从今日起,自己是不是真该尽释前嫌一笑泯恩仇?毕竟他从未一无所有……
      晚餐时,皓琳已经赶回来,看一家人团聚,激动兴奋,话匣子一打开可就收不住了,连同兄弟俩小时候一些糗人的陈年旧事都拿出来寻开心,引得皓毅屡次抗议。
      龙心大悦的陈锦雷在饭桌上宣布,两天后全家坐私家游艇出海。那游艇是陈锦雷在前几个月购置的——
      专门赠予新婚妻子的礼物,以瑞真的名字命名。
      皓燃不知道有这件事,乍听还惊了一下,想起大学毕业前与瑞真去魁北克坐渔船,在湖上漂了整整一天也不厌倦,现在物是人非,心里极不情愿凑这份尴尬的热闹,但嘴上却没能说出来。
      一边切着盘里的吞拿鱼,一边在心底搜索借口,正抬起头打算开口,却迎面对上姜守仁深邃的双眸,那眼睛里透露了太多的讯息,有些安抚和劝诫意味,将他的冲动生生地压了下去。
      皓燃没能装作视而不见,太有悟性也不是好事,做人比寻常人累,常常不自觉地反省和思索不必要的细枝末节。
      就这样食不知味地挨到餐后甜点,皓燃借故回房间,一下感觉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坐到窗台边发呆,楼下的花棚敞着,老园丁不知去向。
      半小时后,他又坐不住了,到地板上做伏地挺身,五十下之后翻身躺倒在地上看着天花板,过一会儿才缓缓站起来,把靠在墙角的画具取出来,放到阳台边架好,夹好一张白纸就开始画起素描来。
      敲门声响起时,皓燃已经将大卫头像画到一半,当他拉开门看见来人时,还是觉得有点意外。
      “这么好兴致。”
      姜守仁走进来,一眼看见画板上的半成品。
      皓燃没有开口,反而回到画架边继续执起笔涂阴影部分。
      之后起码有两分钟,姜守仁也没有再说话,而是靠坐在一张木椅的扶手上,不经意地打量皓燃的房间。
      这房间比较大,只有两个隔间,墙体也都是纯洁的素色,室内场景布置得很简约俐落,跟皓燃留给别人的干净质感重叠。
      不过学画的人通常在细节上不是太讲究,比如脚下散布着画具,废纸篓有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素稿凌乱地摊在茶几上,还有一些石膏像。
      房子里很安静,只有铅笔在纸上划擦的唰唰声。姜守仁看着皓燃的侧面,再次开口:“周末你有安排?”
      “嗯。”
      皓燃自然清楚姜守仁已经看透了他的动机,但是表面还是若无其事。
      “比出海更重要?”
      “什么意思?”
      皓燃笔下一顿,却仍没有转头看他。
      “如果不愿意就不要勉强。”说着就起身向皓燃走过去,然后站在他身旁端详着大卫像,“你常去打球?”
      在还没有摸清对方思维逻辑时,他就已经转移话题重点,皓燃的感觉并不轻松:
      “是啊,怎么?”
      “周末能陪我去运动馆吗?”
      这一句话终于让皓燃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扭过头来看他。
      “你想替我解围?”
      对方避重就轻:“我只是邀请你去球场。”
      “你不必这样做。”

      Chapter 4

      姜守仁的眼中埋着很深的探寻,像是要搜出皓燃体内最真实的一面,下一秒,守仁已将右手按在了皓燃的肩颈处,虽然只停留了两秒便放开,但皓燃还是有点惊讶他这无意识的肢体动作。
      “后天打电话给我——如果你也准备去打球的话。”说完,轻轻笑了一下,没等皓燃送客,他就往门口走去,关门的时候加了一句,“可以随时到我那儿喝杯咖啡,我就在你隔壁。”
      皓燃听后也淡淡笑了,就目前来说,能让皓燃主动过去敲开姜守仁的门,大概也只是为了他那手煮咖啡的本领了。
      看着房门被拉拢,皓燃丢开铅笔重新坐下来,他发现自己在姜守仁眼中发现了什么,那种久违了的纵容和理解,似乎比陈家屋檐下的其他人更细致地透视了他。
      皓燃不想同他太接近,也不想过早地放弃自家的阵营,要投靠对手,他还没有完全解放自己。
      像突然想起什么,他又起身走到床头柜旁,拉开抽屉,从一本《现代美术史》的扉页里取出一张相片,上面是穿着湖绿色连衣裙、笑容灿烂的谢瑞真,那头长发随风飞扬异常飘逸,她的头顶有两只蝴蝶,却不及她一半的鲜艳。
      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一张像样的合影,但却各自保留着对方的照片。皓燃知道瑞真一定把他的相片丢掉了,她是个太知道自己优势的女人,永远不会允许旁人误导她的判断。
      皓燃对于扮演痴情汉的角色已经厌倦,今天,他看清了很多事,不成熟的是自己,今后也没有必要再替自己开脱。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默默走到碎纸机旁边,将照片塞了进去……
      那天晚上睡得特别安稳,连梦都没做,皓燃清早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天气不错的时候,他会去晨跑,可是等卧室门一打开,就发现有几个着制服的保安人员在护送部分油画下楼梯,看来是某人又在做高雅生意了。
      皓燃没有费力监督现场,而是配合地让开道下去吃早餐。
      等他跑了半小时返回家之后,那些人已经跟着拍卖行的运输车走了。当天皓燃被父亲叫进了书房,然后对他这两年的学习经历好好询问了一番,并将很多名下产业的内部资料交了一份给他,嘱咐他用心琢磨,争取尽快进入状态。
      皓毅的心思不在酒店经营上,办事浮躁,陈锦雷心里也有打算,皓燃是他的幺子,平时嘴上不说,其实还是会多放点期望和感情,总希望他能放下自己的杂念,为陈家的未来做些事。
      皓燃从书房听训出来之后,就被周婶喊住了,说是姜先生的电话,皓燃有些困惑地接过话筒:“找我?”
      “皓燃,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在哪儿?”
      “我现在在玛丽医院。”
      “怎么了?”
      皓燃一听地点,也有点紧张起来。
      “我没事,刚才会场出了些小状况……”
      “一会儿再说。”关键时刻,皓燃不是一个含糊的人,“三十分钟到,你在原地等着我。”
      皓燃火速出门,虽然并不清楚出了什么乱子,但既然姜守仁能打电话过来,势必不会是无关紧要的事。
      车子才在医院门口停稳,就看见那个人已朝他的方向稳健地走过来,显然是特意在停车场守候着的。
      “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麻烦了?”皓燃甩上车门迎上去,选择了最直接的问话方式。
      一向看惯姜守仁的从容淡定雍容自若,乍见他面上的忧郁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此时的姜守仁眉心微锁,衣领上还沾有零星干涸的血迹,看得皓燃心里直发悚,幸亏姜守仁今天没有穿浅色上衣,不算很触目惊心,否则,一定会被勒令先回去换身衣服,以免在市民当中引起恐慌的联想。
      姜守仁也够坦率,简明扼要地向他说明事件原委:“上周我的助理在铜锣湾收购了一幅明末古董画,今早送到拍卖行进行竞价。
      “因为此件拍品是私人藏品,之前我没有把关,未料到货源背后还牵涉到一起家族纠纷,导致一名自称是供应商亲兄弟的人冲进拍卖现场滋事,要求收回原画,拍卖会被迫中止,那人丧失理智,还跟警卫动了手,现在已经被拘捕。
      “但事情远没有完,对方的家人已经决定上诉,指控鸣风画廊收购程序不合法,并有提取避税佣金、扰乱行业秩序的嫌疑。”
      “你的助理……有在私下做手脚?”皓燃已经摸到了大概情况,所以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也希望不是,但……事实上,我必须尽快拿出有力证据用以撇清关系,但部分连带责任是免不了了,只有搏一搏,现在最怕的不是官司,是社会舆论,艺术界很讲口碑,我可不想画廊开张两个月就歇业整顿。”
      姜守仁的果断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分析局势的能力显然是训练有素,即使保持临危不乱,其压力也是可想而知:“五点我要去警局录口供,配合调查,但事情一定要想办法压下来。”
      皓燃知道这次姜守仁的损失大了,里外都要打理抚顺,中止的拍卖会已经不是“择日再办”就能轻易敷衍交代的。
      那些举牌的代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专程赏光花逾百上千万,求得一幅墨宝,绝对不会是兴之所至才跑这一趟,现在不但空手而归,还被莫名其妙卷入惊扰风波中,对姜守仁画廊的声誉影响不言而喻。
      最不易提防的是当时在场的记者,就算姜某人再有媒体基础、再神通广大,也难保不会遇上几家不对盘的倒戈,现在四处找马蜂窝捅的专业人士不在少数。
      “怎么会让这种人混进来的?太不谨慎了。”说出口才觉得这责备有点逾矩,但已经来不及收回。
      “是安检人员没有安排到位,会场设施布置过于简单,全凭临时调过来的警力维持现场,地点是向汽车俱乐部借用的,没有料到会出这种乌龙。”姜守仁虚心承认错误,“必须得在几天内摆平这事,要是恶化,场面就难收拾了。”
      紧急状态下的姜守仁令皓燃有些新奇的感触,只在一瞬间,皓燃仿佛能窥探这男人平日深藏不露、若干狠绝的处世方案。
      姜守仁不是个会受时局摆布的人,否则他闯不出现在的事业,一定是有足够的技巧和实力,才敢对突发事件作出最积极的反应,就算明明心里炸开了锅,仍能提醒自己时刻保持理性思维,指挥若定。
      “我能帮上什么忙?”这句,皓燃倒是问得很真诚。
      姜守仁二话不说,从包里取出自己的行动电话递给他,眼中的信任连皓燃都感觉到震撼:“麻烦你充当一下我的临时代言,回应一些来电。”
      他看了眼手表,“估计再有不到一个小时,就会有媒体和相关人士打电话来询问这起事故,由我亲自发言恐怕越描越黑。”
      皓燃对如何接听骚扰电话的经验尚属浅薄,不禁有些犹豫:“怎么发布适合?”
      “我听说你学过谈判技巧,知道怎么应付记者。”
      “是吗?我想我会干脆不接,任他们打爆电话。”皓燃轻声笑了,“我可是头一回做接线生。”
      “我在香港时间不长,没什么朋友,其实要当个成功的商人,就是断绝与外人不必要的恩义结,一旦不幸陷入危难,要找到靠得住的人都很难。”
      “自作自受,嗯?”并不是真正的嘲讽,戏谑一下的意思是有的。
      “对。”姜守仁的嘴角浮起一个含混的笑,双瞳沉静而分明,显示出特别的执着和坚定,“看来今天我要通宵扫尾了,那——明天见。”
      待姜守仁转身走出十几米远,皓燃冲他的背影嚷了一声:“嘿——”
      他停下来回过头,只见皓燃指了指右侧脖子的位置,歪了一下脑袋,用眼神向他提问,那一小块在姜守仁脖子上出现的扎眼纱布,实在很难让人忽视。
      “是刚才玻璃窗被警棍砸到,溅到一些碎片,划破点皮,没事。”他轻描淡写地将伤情陈述完毕,继续往前去了。
      看来明天打球的计画是泡汤了。陈皓燃要是不准时出席家庭聚会,一定会被指不懂得体恤长辈美意、任性而为。亏自己对姜守仁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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