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在首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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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晚上11点菲儿才回来，又是满脸的失望。我说：“又没找到合适的瑜伽馆？”菲儿“嗯”了一声就埋头吃饭。看着她狼吐虎咽的样子，我真有点心疼。
我说：“菲儿，找不到就先不要学了，要不先跟着我去摆摊吧。”
“啊？你真的去摆摊了？”菲儿吃惊地问。
“真的，可是今天没有开张。”我无奈地摊开双手。
“别去摆了，你那些东西我全买了。”菲儿没好气地说。
“不用！我这是一举两得的事。一是可以挣钱，二是可以增进中韩两国的文化交流，哈哈。”
“有你这么交流的吗？别开玩笑了。”
“这样怎么了？我觉得挺好呀。”
“总之不和你争了，那里人多事杂，小心被人欺负。”
“不会的，我已经在那里交了一个朋友了。”
“哼，还是小心点好。”
吃过饭菲儿很快就睡了，我把灯全部熄灭，小心翼翼地敲着键盘码字。我的女主角总是灰姑娘，而她们最后也总是会变成公主的，所以我也希望我变成小说里的灰姑娘，因为灰姑娘总总是对未来充满期待的，我想，我也是这样的。
第十四章　我的第一个客户
　　　　这是菲儿连续外出的第三天了，她依然是说去找瑜伽馆，我依然没有追问。我知道，如果她不想说的事，我再追问也是徒劳。
因为有生存的压力，我在网络上码字的速度在飞快地递增，当然，我是个在工作上讲究质量的人，我的小说质量绝对不会因为速度而下滑，这一点是负责我的编辑所特别欣赏的一点。
我的编辑是在网络上发现我的，那时的我只是在网络上写一些不着边际的文字玩一玩，而他对于我，有知遇之恩。自从我在他所在的公司网站上当了驻站作者后就再也没有更换过其它地方，始终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一部接一部地创作，为该网站作出贡献的同时也收到相应的收入。编辑总说我是个固执的人，连小说的女主角也都是固执的，我也总是笑着说固执有什么不好？这样的人总是有无穷的精神力量，不是吗？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认输，我知道他是让着我，被人宠着的感觉真好，我有时会没心没肺地这样想。
黄昏的时候我又出发了，路过校门口时我同那个忠厚的保安打招呼，他也总是对我笑笑，说祝我今晚好运，这个时候我就回他一个“V”字的手势，以增加力量。我想我就是一个有傻福的人，不然为什么我总是会遇到贵人相助呢？就如同眼前的这个老实的保安一样。
今天是我摆摊的第三天了，连续两天我都没有生意成交，但对我的商品表示感兴趣的人多了，虽然还是没有人愿意掏钱购买。大婶告诉我来逛市的人一般都是穷苦的人，花几千韩元买一幅不能吃不能喝的艺术品对于他们来说是比较奢侈，也是最不实际的，所以我的成功机会只留给偶尔路过的有钱人，或是有品位的人，所以我的机会是要等的。
这个问题其实我早就分析过了，我绝对同意大婶的判断，也相信我有这个耐心等下去，但是接连三天的失利多多少少还是挫伤了一点我的信心。有时候没有客人的时候我会冲大婶发发牢骚说干脆便宜了处理算了，省得每天耽误那么多时间。而大婶每次都说再等等，不急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我的第一个客户来了。
那天天气真热，我们将要熬不住准备收摊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位客人。这是一位年青的小伙子，他先是走到大婶面前的摊子上看了一翻，然后又走到我的摊子上看了一眼。其时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在祈祷了，因为任何机会我都不想放过。
“这是什么？”他蹲下身子拿过一件来问。
“中国十字绣。很有名的，苏州产的。”我急忙说。
“哦，有什么用？”
“可以挂在你家的客厅或卧室里，作为装饰品它们是非常有品位和高雅的象征。”因为有点紧张所以我反而不知道如何来推销自己的商品了。
“那，给我拿一件。”他说。
“啊？”我吓了一跳，“真的？”
“嗯，包起来吧。”他斩钉截铁地说。
“啊，先生，太感谢了，谢谢！”我被突出其来的幸运冲昏了头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大婶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替我接过那位先生递过来的钱，然后又看着我手忙脚乱地把他挑好的那件金童玉女的十字绣包好，递给他并致谢。
“大婶，我成功了，我终于成交了一笔！太幸福了！”我高兴地在原地直跳。大婶看着我高兴成这样，也替我高兴。“我说过你的机会是要等的吧。”她这样说。
“是，是，大婶，我好高兴。我请你吃冰激凌。”说完我就跑到旁边的冰激凌摊上买了两支冰激凌，和大婶一人一支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享受着自己的辛苦成果总是很幸福的，那个时候我就是这种感觉。
回去的时候菲儿还是没有回来，和往常一样，到了10点半左右她才回来，又是满脸的疲倦。
我习惯了不去问她的行踪，所以就兴奋地跟她讲我今天的战绩。菲儿虽然对我摆摊很不满意，但是看到我如此高兴也跟着高兴起来。她说你个妮子，我真服了你，如果换了我才不去摆那个地摊呢，又热又丢人。我把嘴一撇说，你是高贵的小姐，我只是个村姑而已，所以，我不怕丢人，我就知道能挣钱不挨饿就行。
菲儿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然后突然说：“现在就是你这种精神在支持着我，所以我也要加油，fighting！”
我知道她的确不是在找瑜伽馆了，但是她也是在需要勇气的时候，所以我也大声地喊：“菲儿，加油！fighting！”
菲儿一直等到我忙完才和我一起熄灯睡觉。躺下的时候菲儿问我：“小西，你是下个月7日过生日对吗？”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惊讶起来。
“你也太拿我当白痴了吧？你的身份证、护照我都看过，怎么会不知道你的生日？”菲儿不满地嘟囔道。
“哦，是的了，抱歉啊，嘿嘿。”
“别嘻皮笑脸的，说吧，打算怎么过？”
“过什么过呀，我长这么大也没过过生日，今年老样子，不过了。”
“那怎么行，再困难也要过生日，不然这一年的好运都跑没了。”
“哪有这种说法？我不信。”
“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生日总是要过的。”
“那就去学校门口的小饭馆要碗长寿面吧。”我漫不经心地说，其时这也是我的真心话。因为很小就离家上学，再说家里人也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所以这么多年，我也没有真正地过一次生日，而且到了首尔，对于我来讲，过一个派场的生日不如多吃一个月的饭来的实际，这也是我目前所面临的问题。
“随便你好了，反正又不是我过生日。”菲儿嘟囔着说。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脸，也不知道她是生气了还是嫌我烦了，总之再也没说话，我也没往心里去，我俩各自睡去。
第十五章　令人窒息的生日礼物
　　　　接连几日，菲儿一直是早出晚归，虽然我还是不去过问，但终归是有些担心的。每次忍不住想问的时候总是被菲儿的眼神给挡回来，我想菲儿也是一个和我一样，是个有时固执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接连一周我的生意都不好，目前为止只成功了两笔交易，但我依然乐此不疲地去摆摊。现在的我，仿佛不仅仅是为了挣钱而去了，因为我和那里的大婶已经是相当好的忘年交的朋友了。而且我也认识了她的两个儿子，和我都差不多大的健硕的小伙子，我想他们两个的修车店肯定是相当红火的。
周六的时候，菲儿破例回来得很早。那天我还在地摊上和顾客周旋的时候她来了。其实我知道她是很不情愿来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她还是来了，难道是不放心我吗？
“哎，傻瓜，我来了。”菲儿一来就没心没肺地喊，同时递给我一支冰激凌。
“晕！傻瓜，你今晚回来得这么早呀？”我一边把冰激凌递给大婶，一边回头问她。
大婶笑着拒绝我的冰激凌，菲儿赶紧礼貌地道歉，然后又乐颠颠地重新买了一支给我。
我斜着眼打量着菲儿眉开眼笑的模样，不怀好意地问：“找到便宜的瑜伽馆了？”
“找到了，哈哈，好便宜呀！”菲儿夸张地喊。
“去，一边呆着玩去。”我故意把菲儿往外推。
“喂，你个没良心的，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居然推我。”
“我是怕你在这里委屈了你。”
“你还别说，还真是委屈了我，哈哈哈。”菲儿笑着说，“不过，或许我在这里站着会给你的小寒酸的摊子增加一点人气呢！”
“我呸！臭美吧你！”
不过玩笑归玩笑，菲儿在的时候还真的是吸引顾客。许多人有意无意地就过来问问价格，虽然买得少问得多，但你来我往的倒也热闹。菲儿先是在一边看着，看了一会终于看不下去，把我推到一边，她则站在中间和顾客讨价还价起来。我站在一边笑着给她打下手，点钱。哎呀，美女的好处真是多呀，我在心里感叹道。
晚上收摊的时候我数了一下，今天一共卖出去三件，净赚9000韩元。我高兴地大喊明天我请客呀，请大家吃冰激凌，菲儿气得大叫小气鬼小气鬼，我则在一边乐颠颠地装作没听见。我想，菲儿已经开始接受了我的这种做法了吧。
开学以后我和菲儿过着循规蹈矩的学习生活，晚上我去摆摊，菲儿去练瑜伽，还时不时过来帮我的忙，这样的日子过得倒也平静。
转眼间7月7日就到了，那天是我的生日。虽然之前和菲儿说过不想过生日的，但是这一天真的来了，心里的感觉还是很特别。早上起床的时候菲儿没有和我说生日快乐，我也没提。整整一天菲儿也没有提我要过生日的事，我也只好闷着。到了晚上，实在熬不过了，我终于对菲儿说：“今天我不去摆摊了，我请你去吃大餐吧。”菲儿嘴角一撇说：“不去，今天还要去练瑜伽。”“喂，一天不去怎么了？”“为什么不去？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终于忍不住大吼。“哦，原来是你生日呀，你不是不过吗？”菲儿故意气我。“不过也得吃饭呀，走！”我不容分说拉起她的手就走。
这一顿饭我其实吃得有些心疼，但因为是生日，我也就横下心来享受一翻了。菲儿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地吃肉，全然没有了当初刚认识我时的高贵优雅的样子，我不由地感叹，难道是我带坏了人家？要是那样我就是罪孽深重了。
菲儿一晚上也没对我说生日快乐，其实我也真的没在意。生日的时候有朋友陪在身边一起度过，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谁还在意那么一句形式似的祝福呢？
晚上临睡觉的时候我还是很兴奋，没完没了地和菲儿聊着以前的事，东扯一件西扯一件，最后又扯到了HS的身上。也许是因为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吧，在说着H的时候，我竟然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哭，就是觉得想到H的时候心里很苦，很想见到他又不能见的那种苦涩心情让我一时难以控制。
菲儿显然是被我感染到了，好久都没有说话，只是过来轻轻地拍着我以示安慰。好像过了很久以后，我的思维开始迷糊，我想我马上就要开始入睡了，我在韩国过的第一个生日也即将离我远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耳边“叮咚——”一声，手机接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迷迷糊糊中拿起手机，心里想这是谁这么晚了还打扰我，难不成在韩国也有许多垃圾短信？
我在黑暗中打开手机，短信内容赫然写着：
祝生日快乐！这么晚发给你希望不算晚！
我看着这个陌生的手机号码，一时有些眩晕，我在韩国没有很亲近的朋友呀，这是谁呢？竟然知道我的生日？如果是大婶不可能这么晚发给我，而且她老人家也没有手机呀。
哎呀，不管了，回复一个吧！
我回复：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祝福收到了，谢谢！
然后我倒头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的时候，菲儿已经起床去洗涮了，我揉揉惺松的睡眼坐起来，却郝然发现枕头边上放着一个信封，上面用韩文写着：小西亲启！
嗯？这又是谁？活见鬼了，这么早放在这里肯定是菲儿干的，但为什么用韩文写，而且字迹并不是菲儿的。
“菲儿……”我冲向洗手间。
“怎么了？”她刷着牙问我。
“这是什么？”我扬着手里的信封问。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笨蛋！”
“哦，好吧！”
我小心翼翼地回去，拿刀子揭开封口，里面是一张相片。
相片？我疑惑地抽出来。
“啊——！！！”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被我的尖叫撩了起来。我兴奋地捂住眼睛，又张开，又拿起那张照片来看。
没错！是他的！是H的！就是刚来首尔的时候我和菲儿一起看的那组照片里的一张。H穿一件黑色的衬衫，头微微地歪着，嘴角漾开的是那一圈永远都淡不掉的温馨的笑，旁边是他龙飞凤舞的签名。我把照片紧紧地捂在胸前，生怕他跑掉一样，深深地喘着气。
菲儿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此时正没好气地看着我。然后用很平静地语调说：“一张照片就让你兴奋成这样？反面的字看了吗？”
啊？反面还有字？我急急地把照片反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道：生日快乐！署名：H！
第十六章　来自H的生日祝福
　　　　面对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我真的是眩晕了，由于太过于兴奋以致于我一时不知如何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我拿着照片跑到菲儿的面前，指着照片急急地问：“你干的？”
“我坦白，是我干的！”菲儿看着我，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儿。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要让我幸福死吗？你什么时候去的？在哪里见到他了？”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在问她。
“喂，我之前不是有问过你吗？你不是说不去见他吗？所以我就自己去他的经济公司等他了。”菲儿冲着我大叫。
“啊…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是……快点告诉我你是怎么见到他的？都说什么了？他怎么知道我的生日快到了呢？”
“傻瓜，生日的事是我告诉他的呀，所以他就帮忙写了句生日快乐，你真傻了吗？连这么简单的事也想不出了？”菲儿一脸疑惑地问我。
“哎呀，不是了，我就是太兴奋了，不知道说什么了，快告诉我当时的情况。”
“这个嘛，一时半会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