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自己糟践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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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感到漠然的同时又有些新奇。这声音像似大珠小珠落玉盘，又有如排山倒海之势。
他尽量让自己放松，做了几个深呼吸。望着每一个人机械而飞快跳跃的双手弹奏着美妙的音符。竟然感觉从未有过的镇静和从容。
当小马快乐走出考场时，他几乎是得意忘形了，“太令人回味无穷了，你竟然想出这个办法对付我。不过我很激动，甚至发现了我的音乐才能，你知道我想起了什么？”
“想到了什么？”小波惊讶地问他。
“我感觉自己是一个将军，骑着高头大马向敌人猛烈进攻，这种感觉就是‘豪情壮志’！”说完他挥起手，做着策马扬鞭的动作向校门外大步走去。嘴里唱道：“我高举了皮鞭将你打……”
小波望他的背影，小声嘀咕着：“又一个胡文。”
后来的一段日子，三姨妈一直都在易辉那里接受治疗，渐渐地得到了好转。于是人又乐观起来，虽然治疗过程很痛苦，但她经常和易辉开玩笑。
有一次三姨妈忽然问：“你和我那闺女阿戴，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是不是你本事大了，就不再喜欢她啦？”
易辉笑笑：“不是我不喜欢她，是她不喜欢商人。”
“商人？哎！我倒是忘记了，帮我治疗会不会影响你的生意？”
“瞧您说的，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听完易辉的话，三姨妈点点头：“我能理解，为什么不向她解释清楚呢，被人冤枉的滋味可不好受！”
“试过了，她现今正进钻牛角尖，就用事实来说明一切吧，我相信，早晚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你还爱她吗？”三姨妈静静望着易辉。
“爱是一种痛苦，就象一块伤，痛久了就麻木了。”
第五十四章　终于太监了
　　　　又经过一段日子的奋战，阿戴和胡文总算取得了一定成果。当阿戴再次审视着两人用汉水辛勤打造的劳动成果时，她笑了，笑得无比甜美。胡文倒头便睡，一连暴睡了三天。吓得付婶叫来了小波，生怕他了事。
小波则平静地说：“就让他睡吧，他是成不了睡仙的。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去做呢！”
庄子比前一阵子忙碌许多，没事时他总是捧着书看。爽爽少不了拿他打趣，“有动力比没有好，有了压力比受压迫强。”
庄子充耳不闻，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爽爽又一旁说：“改邪归正了？”
见庄子还是不理睬，只得无趣地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直到有一天，狗阿姨又将他叫了去，回来后庄子又大喊大闹了一通。
“我不干了，就不干了！上次为找她的狗儿子让我饥寒交迫、挨打受虐待，都能再写一部庄子流浪记了！后来又让我带他们娘俩上医院，说是她儿子太胖了要减肥，让我守着她儿子一整天！这会儿跟我说减肥吸脂成功了。我心里还挺高兴，免得日后再找我麻烦。谁想，她却说自从她“儿子”丢丢恢复了俊男体态后，开始出现青春期反应了。三天两头要外出‘泡妞’。”
“那也用不着发脾气呀？又不是让你去泡妞。”爽爽冲他说。
“她烦了，就找我来对付。你们知道，这混小子泡不成妞该有多难受？围着我就是一通乱咬，上窜下跳疯了一样。我告诉它，连我都不能出去泡，更何况是它了，结果没完没了地找我麻烦！”
见庄子一脸的愁苦，爽爽哼了声：“要换了我，就趁她不在的时候，把她狗儿子放出去，让它疯玩个痛快。这么好的主意，你竟然一点不去想，倒让自己发愁？”
“为了一只狗和她闹不痛快，何苦呢？上次她的‘狗儿子‘丢了，就险些和我拼命。这次若是再得罪了她，还不知道有什么苦日子等着我！”
爽爽又想起受狗阿姨折磨的情景。为了不打击庄子，她只好说：“你这聪明的脑袋到底是怎么了，天天扛着它不嫌沉？就甘心受他们迫害呀？”
“是呀，我怎么不想想办法，让一条狗整得活受罪？！”
第二天理疗时，三姨妈正和易辉说话，庄子在一边东瞧西望像是在找东西。
“干什么呢，庄子？鬼鬼祟祟的像小偷。”三姨妈问他。
“没干什么，随便看看。”说完他盯住柜子里的一些瓶瓶罐罐，问易辉：“你说动物有没有注射须知吗？”
“你问这个干嘛，人家又不是兽医！”
“随便问问，您不是常说要博学多才嘛？”
“鬼晓得你又在想什么坏点子，当心出了差错我好好教训你。”三姨妈冲他道。
“您的胡思乱想比胡文还胡文，一个胡文照样被阿戴治得老老实实的。”庄子无意间说了一句。
易辉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庄子弯帮他拾起来：“没事吧，是不是我三姨妈太胖了，不好为她治疗？”
“不是……”易辉摇摇头。
庄子没有在意他的神情，却问：“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叫动物休息，最好即不打针也不吃药？”
易辉笑笑：“你到底想对付什么样的动物，若是大象恐怕就要麻烦些。若是一条狗那就简单了。”
“什么？你说对付狗会很简单？”
“是呀，我们小时候经常会给狗喂米酒泡香肠。让它一醉就是一天。你也想淘气吗？”
庄子像是见到了阿里巴巴的宝藏一般，瞪着双眼连眨都不眨一下。
“不过呀，现在这些家伙们酒量比人都厉害。”易辉边说边笑了。
几天后，几人都在工作室里忙碌着。该下班时，谁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突然，狗阿姨慌慌张张地进来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几人一听，同时从椅子上站起身“出什么事了？”
“我，我……”她一时结巴起来，让几人更是心急，“快说，到底是谁出事了？”
“我，我儿子，它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为什么？”爽爽惊愕地问。
小波在一旁皱起眉头。只有庄子一忽寻常的冷静。
“别急，慢慢说。您儿子是被谁打的？”书记抢着问。
狗阿姨连忙拉着书记的手，“我和它出去散步，趁我不注意时候，它就和一个小姑娘跑到石头后边玩，我只顾和别人聊天儿了。过了一会，人家发现它们在干‘那事儿’，追上就是狠狠一痛臭揍！”
“你儿子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人家姑娘干那个事？”书记惊讶地问她，狗阿姨点了点头。
“这可怎么得了，成何提统！”书记气愤地将作业本狠狠扔在桌子上。
“是呀，我也知道不对。女孩’家很生气，他们打了我儿子，说是把他们家的黄花姑娘给毁了，让我赔偿精神损失。”狗阿姨边说边抹着眼泪。
“人家能答应嘛，这分明就是强奸。这是违法行为，应该受治制裁甚至是枪毙！”
“枪毙？！”狗阿姨一下子就备过气去了。见她晕了过去，几人连忙对她进行抢救。经过一阵子的折腾，她终于醒了过来，小波和爽爽早就听出了事情的真相。他们只在心里暗笑，真是驴唇不对马嘴！
庄子向书记说：“您没事就赶紧回去吧，免得和我们一样费力不讨好。”书记见到自己惹了祸，马上夹了作业一溜烟似地逃跑了。
小波将狗阿姨送回去了，只留下庄子和爽爽笑得直不起腰。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庄子听出是美美，说了几句便大叫道：“好极，这是个大好事，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说完挂上电话得意地笑着。
“瞧把你美的，又有什么好事了？”
“美美准备和老公看话剧，可是００８临时有事走不开，所以她就把票给我和丽然了。”
爽爽瞪眼瞧他：“怎么就不让我去？”见到庄子飞快跑出工作室她嘀咕着“这分明就是一个阴谋”。
第二天，小波告诉大伙，那个倒霉的‘狗儿子’被人踢拐了一条腿，走起路来直打晃，狗阿姨大哭了一场。但是‘狗女儿’那家人硬是不答应，坚持让他们赔偿精神损失和‘失身费’。两家人为此闹得不可开交，最后私下解决，各自都让了步这才收敛了一场闹剧。小波边揉太阳穴边给他们讲着事情经过。
“你替别人受苦，他倒去看电影了？”
“乌鸦嘴，告我的状？”庄子向爽爽说道。
“去了嘛？”小波问庄子。
“去了，和丽然一起去的。”庄子小声汇报着。
“好极了，算你无罪。”小波开心地笑了。
“什么意思，去了反倒表扬？”
“给你一次机会，聪明的人就别再问下去了。”
庄子纳闷地眨了几下眼睛，“不仅仅去了，还在门口又有了一个创意，我想出一个妙法子对付小马，连我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吹牛吧，不用上税！”爽爽哼了一声。
“真的，不信我告诉你……”庄子将嘴巴凑向小波的耳朵，一阵嘀咕。
几日后，庄子回到工作室，得意洋洋地将他的成功大作告诉了大伙。
原来他借着狗姨又心疼又气恼之机，给她出了个主意。本来狗阿姨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却见丢丢尽管瘸了一条腿依旧闹得欢实。便一咬牙，跟着庄子去了医院。
庄子跑前跑后张罗着，比给三姨妈瞧病还上心。最后将丢丢抱进手术室瞬间，狗阿姨突然泪流满面抱着他“儿子”哇哇大哭起来，庄子一见，生怕他的计划告吹了，一把抢过丢丢就进了手术室。
待手术结束后，庄子抱着丢丢竟然在走廊里仰天大笑，笑过后又一阵子悲痛欲绝，吓得狗阿姨直问他，“庄子，你没毛病吧？”
“我，我没毛病。一想到您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儿子被阉了，我这心里头就特别，特别……”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狗阿姨便说，“哎，事已如此，只有这样了。别再难过啦，让人以为是我把你阉了呢！”
刚刚讲到这里，屋子里马上一阵大笑声。书记理更是咧着大嘴，“终于销静下来了，免得再跑到我们这里来找麻烦。要不然，下一步该给狗儿子找媳妇儿了，还不得害得庄子满世界挑美女狗，哈哈，哈哈……”他开心大笑着，连皱纹都舒展开了。
笑过后，又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小远的作文在市里得了一等奖。作文题目是以青少年抵制毒品诱惑为内容，引人入胜、写得实在好。
几人同时欢呼起来，整个工作室快被激动人心的场面掀翻了。正这时，门开了，阿戴一进门就大叫着：“快来吃巧克力呀，有喜事喽。”
庄子边嚼糖边问，“没通知就嫁人了？”
“请糖吃，就是嫁人？那我就告诉你，我把胡文嫁出去了！”
“什么，你把他嫁出去了？”
阿戴见所有人都瞪眼瞧她，脸上一阵激动，“真的，作品经过第三次修改已经通过了！”
“哇！这可是天大的喜讯！”庄子假装仰身晕倒，被阿戴扶住了，“你急什么呀，下一个等着把你也嫁出去。”
还不等她的话讲完，爽爽笑道，“不必了，他刚刚被阉了，是本世纪的最后一个太监了！”
“太监？”阿戴不明白是怎么回去事，爽爽一边偷乐一边将狗阿姨和事情向她说了，边说边红着脸抚着嘴巴。
阿戴听后拍拍巴掌：“好事，真是一件特大好事。免得她们娘俩再折磨你了！”
听到阿戴的称赞，庄子更是一脸得意。
小波将小远的好消息告诉了她，阿戴亲手剥了糖送到书记嘴巴里，“您老人家也跟我们乐乐，多亏有您的帮忙，才会有今天的这么多好事。”
“丫头，瞧你这嘴巴甜的，别拍我马屁了。我也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要不是有你们的支持，也不会有我今天的乐呵，说到底我还要感谢你们呢！”
众人都格外激动，有人问起了胡文，“他是不是又要暴睡三天了？”
“他呀，高兴还来不及呢。只因为前一阵子实在太辛苦了，所以我才让大伙都跟我们尝尝胜利后的甜头。”阿戴也往自己嘴里送了块糖，想必一定很甜很甜。
桌上的电话响了，小波放到耳边听了一会：“好的，我马上就过去。”他将电话挂上，紧紧皱起眉头，“我们走，新的任务来了。”
第五十五章　初恋情怀
　　　　楼梯口，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楼道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纸片和稿纸。时不时还有信封和费纸从楼上扔下来，偶尔那些易拉罐之类的瓶子掉到地上发出“乒乓旁旁”的声音，吓得人们都躲在暗处瞧着热闹。
小波和阿戴向楼上看看，两人小心翼翼地跑上去。
胡文的家门口堆积着的纸张和书刊象小山一样，老远就能听到他在里边大喊大叫着。小波没有犹豫，带头进了房间。
屋里乱得无法立脚，全是写满字迹的纸张，它们在胡文手里揉捏着，然后狠狠被丢到角落里或是窗外。胡文嘴里胡言乱语着，时时发出怪异的叫声。气愤和悲痛被搅和在一起，出现在他的脸上，见到小波他马上手舞足蹈，“哥们，你来得正好，我想同你喝上几杯，咱们今天非要来个一醉方休不可！”
小波上前扶住他，被他的酒气醺得直皱眉头，当阿戴出现在他们面前时，胡文突然大声嚷道：“为美女干杯，为她的无私、真诚，感谢万分！”
“什么乱七八糟的，让人莫名其妙。你该不是疯了吧？”阿戴问他。
“我就是疯了，我就是想疯。因为我痛快，终于有一天可以抬头挺胸在大街上走了，这一天让足足等了二十年。我可以做个真正的男人了，我胜利了终于，胜利了……”
小波听他满嘴胡话，扭头问阿戴：“这该不是和受你影响吧，总是想战胜一切？”
”怎么会是受我影响呢？即使是战胜了一切，我也不会狂妄到如此地步。他这是太高兴了，被压制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到了释放。”
“我看是范进中举了，应该找个胡屠夫来对付！”小波低声说了句。这时的胡文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一时间激动起来，竟然流出了眼泪，并开始念叨起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
他已经泪流满面了，像个伤心的孩子。阿戴上前对他说：“别难过了，你不是已经成功了嘛。这是努力的结果呀？”
“可是它来得太晚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他愤怒在抓着自己的衣襟，狠狠捶打着胸脯。
“别这样，你应该高兴才对。应该继续努力呀？”
“行什么行，已经太晚了。我就是一个白痴，一个傻瓜！”说到激动之处，顺手抓起一只酒杯向窗子扔去，玻璃窗被打个粉碎。
楼下传出一片惊叫声，小波连忙抱住他，“胡文，你冷静些。有话慢慢再说，你跟我走！”他拉了胡文向外走，回头对阿戴说：“这里就全交给你了。”
茶楼里，美美望着终于安静下来的胡文为他倒了一杯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