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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年简诺 作者:沐清雨 [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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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工作,骆羿恒收回飘远的思绪,正色道:“小师妹,你又在凭个人判断去主观臆断结果,这样不只对委托人不利,民众的思维也很可能被你无意的一句话左右。至于她是否有罪,审判长与陪审员会裁定。”
简诺知道在素有“金牌律师”之称的师兄面前犯了个很低级的错误,说了不负责的话,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知道了,下不为例。”
身为执业律师,简诺知道自己有责任充分运用专业知识和技能,尽心尽职地根据法律的规定完成委托事项,最大限度地维护委托人的合法权益,而不该承诺一定会打赢或是在结局还未确定前有任何泄气的举动。
知道她第一次接手情节如此复杂的案子心里难免有些紧张,骆羿恒倾身上前,如兄长般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语气愈发温柔了几分:“别那么紧张,放松点儿。”
他的话像是有股神奇的力量,而他掌心传来的温热灼着她的手背,简诺顿时冷静下来。连续深呼吸,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为了这个案子,她还是作足了功课的,再加之已经在骆羿恒身边实习了很久,更听取了他倾囊相授的案例分析,没有不成功的道理。简诺暗暗对自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继续吃早餐。
九点二十分,简诺、骆羿恒以及助理林珊一同离开事务所,赶去宜城中级人民法院。
看着鼎鼎大名的骆羿恒大律师载着简诺离去,停在远处的商务车的车窗缓缓闭合。车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萧辉低头看了下时间,九点四十五分,迟疑了下低声提醒:“你十点钟有个会。”虽然不明白老板为何突然起意让他调转车头来到这里,但对于他的反常举动萧辉终究不敢逾越多言。
陡沉的脸色难掩威严,男人敛下眼,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萧辉听见他说:“去法院。”

破茧成蝶

骆羿恒车技娴熟,手中方向盘转过,车子平稳地滑入街道。目光不经意瞥向倒车镜,隐隐觉察到什么,浓眉微微蹙起。侧身看向简诺,扣好安全带的她正与委托人通电话,同时执笔快速记录着什么,他欲言又止。
不过几分钟功夫,天空上的白云迅速聚积,很快已是乌云密布,看不见丝缕阳光的天空让人感到压抑。吹刮而来的风,卷着细小的尘埃沙砾含混着浓重的水汽被挡在玻璃窗外。外面骤然间变得更加阴沉了几分,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二十分钟后,骆羿恒的车停在距法院百米远的地下停车场,然后与简诺及林珊步行而去。走到法院前的广场上,一阵急风刮过,有粒细小的沙砾卷入简诺眼内,她下意识转身,眼晴霎时疼得睁不开。
“怎么了?”骆羿恒右手扶住她胳膊,低头察看:“别用手揉,我看看。”
手中的公文包被林珊机灵地接了过去,骆羿恒按住她的手,偏头看向已经红了的眼晴,倾身吹了一下,开口时声音很柔软:“好没好点?”右手搭在她肩上,左手扶在她手腕上,偏头倾身的动作旁人看来竟像是亲吻的姿势。
急风把骆羿恒的头发吹得微微扬起,修长的身躯为她挡去了尾随而至的商务车里投射过来的目光,明灭变幻的眼晴静静注视着不远处发生一切,慢慢的,冷寒如刀。
简诺合了合眼,用力咳了两声,再睁开时已经好多了,朝他笑了笑,她说:“没事,好了。”眨眼的样子有几分调皮之色。骆羿恒笑睨着她,接过林珊递过来的纸巾让她擦眼晴,确定真的没事才放心,三抹身影步上台阶,走进法院。
在休息室与委托人单蜀溪见面,简诺神情专注地看他带来的资料,直到看完才问:“单老先生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书写习惯?”
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的单蜀溪并不知道简诺为什么会在昨晚突然让他准备这些资料,听她如此一问,仔细回想后答道:“从我记事儿开始他就这样书写材料。听我母亲说父亲学生时代起就对书法很感兴趣,只可惜天赋和悟性不是很高,习惯虽然养成却仅限于个别字符的书写有别于他人。”见简诺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他不解地问:“对案子有帮助吗?”
身穿深色正装的骆羿恒与精神为之一震的简诺对望一眼,淡淡一笑:“帮助大了。”
单蜀溪摘下眼镜揉了下眉心,神情略显疲惫:“简律师,我们会赢吗?”经过之前的两次庭审,情况对于他很不利,单蜀溪不免有些担心。
空调的风拂过脸颊,微有些凉,净瓷般白皙的脸上浮起多日来最为灿烂的一抹笑,清澈的眼瞳熠熠生辉,简诺浅而柔的声音透着坚定:“单先生放心,我会尽力而为。”
离开休息室,简诺与骆羿恒并肩行在走廓上,他偏头与她低声交流着什么,然后在她的询问下指了指自己的右手似是提醒。简诺先是皱眉,随即领悟,唇角上扬起好看的弧度。
似是想到什么,简诺忽然打断他奇问:“师兄,如果换成是你,你会像单蜀柔所说的那样突然改变主意修改遗嘱吗?”
此次简诺经手的是一宗遗产纠纷案。她的委托人单蜀溪的父亲是宜城有名的企业家,单老先生因病过世留下大笔财产,身为合法继承人的单蜀溪根据父亲的遗嘱准备正式接手公司的时候,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单蜀柔居然拿出另一份令世人震惊的遗嘱阻止他坐上总裁的位置。
单蜀溪手持的遗嘱上单老先生把单氏企业留给了他,同时将名下的两处房产分别给予一双儿女。也就是说,单老先生实际上是把百分之九十的财产给了儿子,余下的百分之十给了私生女。
身为执业律师,这样的事骆羿恒不止遇到过一次,不足为奇。毕竟自古以来重男轻女的思想依然根深蒂固地存活在老一辈人心里,况且据单蜀溪所言他父亲一直因年轻时犯下的过错对妻子很是愧疚,曾经承诺终身不让私生女踏进单家,更明确表示不会让单蜀柔得到他丝毫财产。
然而,这宗案子的症结却并不在于财产分配是否均匀上,而是单蜀柔手持的遗嘱与单蜀溪的那份完全不同。她手中的那份遗嘱是这样立的:“单氏地产”继承人为爱女单蜀柔,同时我名下的两处房产,位于北市区的别墅归单蜀柔所有,位于南市区的公寓归单蜀溪所有。遗嘱的确立时间是老人过世前几天。
复杂的并不是为什么会出现两份内容迥异的遗嘱,令人费解的是经过笔迹鉴定,遗嘱上的签名居然都是单老先生的亲笔。这样就排除了遗嘱是伪造的嫌疑。那么,单老先生究竟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将原定给予儿子的一切在临终前全部给了私生女呢?单蜀溪不相信父亲会违背对母亲许下的承诺将大部份财产留给单蜀柔。于是,他将她告上了法庭。
案子经过两次审讯情况对单蜀溪而言非常不利。虽然简诺请出单老先生的特护出庭作证,指出单蜀柔在父亲病重时曾与之激烈争吵,甚至气得老人两天没进食,但并不足以证明他就不会把财产留给她。而单蜀柔手中的遗嘱确立时间还在她哥哥那份之后,如果作为原告的单蜀溪再拿不出有利的证据证明单蜀柔的那份遗嘱是在父亲神智不清或是不情愿的情况下确立的,根据继承法规定,单蜀柔就将成为遗产的最大受益人。
骆羿恒不料她会有此一问,浓眉微蹙:“你的假设不成立。我不是他,不会走到那一步。”
简诺被他突然严肃的表情逗笑,调侃道:“我只是奇怪单蜀柔用了什么方法逼迫单老先生修改了遗嘱,你干嘛这么认真?”
牵了牵唇角,骆羿恒但笑不语。望着她清澈的黑瞳闪动着异样的光采,想到昨天深夜她兴奋地打电话来说发现了重要的线索,心口萦绕一种难言的激赏之意。连他这位称得上身经百战的资深律师都没注意到的细微之处,居然被她发现了,加之单蜀溪带来的材料,这场官司,不想赢都难。
当几位陪审员及女审判长相继就位,庭审就此拉开帷幕。
位于原告律师席的简诺敛下眼,正色聆听被告律师发问,神情专注而严肃。骆羿恒坐在她身旁,唇角边的笑痕一点点淡去,面色平静无波。
在开庭前最后一分钟落座于旁听席的男人看着两人相邻的背影,眼眸深处涌起莫名的怅然。时间很短,稍现即逝,随即那双眸眸,又恢复了看不见内心波澜的清冷,惟有脸部侧面线条冷峻无比,紧绷到失了些许柔和。
当被告人律师发问完毕,眼波微转,女审判长望向简诺一边,淡声道:“请原告人律师发问。”
简诺站起来,手中轻握着一份资料,移步到被告人单蜀柔身前,开口时声音出奇清冷:“单小姐,根据你提供的这份遣嘱,你的父亲将他名下超过百分之九十的财产留给了你,我想请问你作何感想?”
“反对。”简诺仅发一问,被告律师已急急起身,目光扫过她之后落望向女审判长的方向:“法官大人,反对原告律师问与本案无关的问题。”
无关吗?简诺莞尔,镇定地陈述道:“法官大人,为什么将原定给予亲生儿子的一切忽然转留给一直在国外留学而并无过多往来的女儿,相信是很多人的疑问。我询问单小姐的感想是想让她告诉我们她的父亲出于什么考虑做出这样的决定。我相信在‘改立’遗嘱的时候单老先生是对单小姐说过什么的。”
女审判长略作思索,看向被告律师:“请被告回答原告律师的问题。”
单蜀柔神色现出一丝嫌恶,想了想说:“我当时很震惊。毕竟这样的财产分配比例肯定会引起我哥哥的不满,所以就劝他再好好考虑一下,但他很坚持,说是愧疚于二十年来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给予我的一切就当是补偿。至于我哥哥,他是个男人,事业该由他自己去创。”
“补偿?”简诺心里莫名为单蜀柔感到悲哀,当她说出补偿二字时是不是更加恨生她却不养她的父亲呢?以至于在老人病危之时居然不顾别人的阻拦冲去医院索要财产,甚至利用非正常手段获得那份遗嘱。
叹息了声,简诺再开口时语气竟透出点点咄咄逼人的气势:“那么单小姐依然坚持遗嘱是在你父亲自愿和清醒的情况下而立了?
单蜀柔的神色明显不耐,淡声道:“是的。”
简诺抬眸看着她,黑瞳划过犀利,语出惊人的砸出四个字:“你在撒谎。”
此言一出,庄严的法庭顿时掀起波澜。神情肃然的女审判长也讶异地侧首望过来,而被告人律师也似有起身反驳的意思,却已听简诺抢白道:“单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的父亲酷爱书法,在多年练写过程中养成了与众不同的习惯?”
“什么习惯?”单蜀柔尚未意识到情势的骤然急转,语气颇有挑衅之意。
简诺没有急着说话,她缓了缓情绪,微微垂眸,然后唇边泛起似有若无的浅笑,“在场各位都知道经过鉴定核实两份遗嘱均不是伪造。但试想,一个神智清醒的人又怎么会莫名立下两份内容迥异的遗嘱呢?所以其中必有一份是他在不情愿的情况下立的。经过仔细对照,我发现单蜀柔小姐那份遗嘱果然与众不同。”顿了顿,目光淡淡扫过单蜀柔闪过讶异与惊慌的脸,她说:“单小姐手持的遗嘱中少量需要单老先生手写填上去的内容的书写风格明显与他多年来的习惯不同。”
翻开手中的资料,简诺的神情异常平静:“这份是单老先生去年十月立下的遗嘱,他明确指出单氏地产由其子单蜀溪继承,任总裁一职。简短的一段文字内容□有六个字符为繁体,例如这个‘为’字,我们大部份人在书写的过程中习惯写‘为’,但单老先生写的却是‘為’”。回身接过林珊递上的另一份资料,“这份是被告人单蜀柔小姐提供的另一份遗嘱。很巧的,其中也有这个字,但全文四处‘为’字全部不是繁体。请问,为什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会忽然间变了呢?”
“这不排除单老先生在改立遗嘱的时候纠正了书写习惯的可能。毕竟严格说来我们在书写过程中通用的并不是繁体字。”被告律理快速反驳,试图扳回突现的劣势,“而且既然习惯写繁体字,为什么又仅仅只是各别字符是繁体呢?为什么不是通篇繁体?”
“被告律师的疑问正是我接下来要为各位解答的。”简诺淡笑,从容应对:“每个人都有攻克不了的难关,单老先生也不例外。他虽爱好书法,但却未得其精髓。除了用美工钢笔写得字极为漂亮外,繁体字的书写技巧掌握得并不娴熟。然而,单老先生十分擅于扬长避短,对于自己把握不好的字他向来只写简体,不将缺点外露于人。”
“原告律师的说词未免太过牵强。一句扬长避短,不将缺点外露于人似乎回避了极为关健的疑点。”
自然品出了被告律师话中的讥讽之意,简诺敛笑,开口时气势压人:“那么我再举例说明一下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略顿,目光扫过他的手腕,她问:“我想请问被告律师,你是不是有右手戴腕表的习惯?”
不无意外,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在同一时间齐齐看向被告律师的右手腕,那里确实戴着一只名贵的腕表。
不料简诺会有此疑问,被告律师被狠狠噎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偏头看向骆羿恒,见他漫不经心地微挑了下眉梢,顿时明白他这一特殊的习惯是身边那位看似温润如玉的男人提供给柔弱的原告律师的。于是,他无奈地应了声“是”。
“为书写方便绝大部份人习惯左手戴表,但被告律师却是右手戴表,哪怕因无意的碰撞令表盘破损而割伤都不曾改变过,试问一位习惯个别字用繁体方式书写超过三十年的人又怎么会在一夕之间改变呢?”顿了顿,似是给被告律师辨驳的机会,见他默然不作声,才镇定自若地接过林珊递上的材料:“这里是十年来单老先生签属的各类文件合约,每一份都符合他繁体书写风格,所有文件中只要是手写的‘为’字均为繁体。也就是说,他在清醒的状态下,决对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将他常用的繁体字简写。所以,我有决对的理由相信他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被迫立下单小姐所提供的那份遗嘱。否则根本无法解释他为何简写了这个‘为’字。再大胆猜测一下,他或许根本就是在单小姐的胁迫下抄写了这份遗嘱。”清瞳之中锋芒毕露,瞬间凝定的目光震慑在场所有人,庭内哗然。
发现两份遗嘱细微不同之处后,简诺第一时间给骆羿恒打去电话,与他研究后又联系了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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